会计师考试前,奶奶给我泡了杯馊掉的烂菜叶水。上一世我摔了杯子,被全家围攻,
最终与梦想失之交臂。这一世,我面无表情地倒掉馊水,换了把密码锁。他们以为我学乖了,
变孝顺了。 我爸打我耳光,我哭着道歉:“对不起奶奶,是我压力太大了。
”我弟骂我白眼狼,我低头认错。可他们不知道,我弟比赛专用的电脑键盘,
已经被奶奶用水洗过了。他最重要的充电器,也被奶奶藏进了烂菜叶堆里。我什么都没做。
我只是站在一旁,微笑着,看他们如何被那份愚蠢又自私的“爱”反噬。
1. 重生之馊水劫距离会计师考试还有一周,我拧开保温杯,
一股烂菜叶的馊味直冲天灵盖。墨绿色的叶子泡得发涨,软烂地糊在杯壁上,
几只小飞虫的尸体浮在水面。我妈刚给我灌的蜂蜜水,就这么被糟蹋了。
奶奶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笑得一脸慈爱:“我特意去菜市场给你捡的,最新鲜的菜心,
泡着喝败火,考试不容易慌。”我看着她指甲缝里的黑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上一世的我,
就是喝了这杯“败火神水”,在考场上急性肠炎发作,上吐下泻。最后一场专业课,
我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听着结束***响起的。三年的埋头苦读,功亏一篑。我捏着保温杯,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时的我,崩溃地回到家,把这杯馊水连同烂菜叶一起摔在桌上。
我爸当即皱眉,骂我:“多大点事?你奶奶也是为你好,怎么这么矫情?
”我弟蒋耀祖更是一脚踹开我的房门,指着我的鼻子吼:“奶奶大老远顶着太阳给你捡的,
你不喝就算了还敢扔?你有没有良心!”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三天三夜。
墙上用便利贴拼出的“必过”两个大字,像一个巨大的、嘲讽的笑话。我第一次觉得,
活着这么没意思。悲剧没有就此停止。奶奶很快被小区门口“免费领鸡蛋”的骗子洗了脑,
偷偷拿了我妈的工资卡,刷了三万块,买了三箱号称“包治百病”的磁疗床垫。
她把床垫堆在客厅,献宝似的说:“给你妈治治偏头痛,省得她一天到晚回家就拉着个脸,
总骂我。”我气得浑身发抖,拆开包装,把说明书拍在桌上。
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成分:普通海绵。我拿着说明书要去退货,我爸一把抢过去,
撕得粉碎。“老人也是一片好心!你这么闹出去,让邻居怎么看我们家?嫌我们不孝顺吗?
”我和他争执,蒋耀祖从背后猛地推了我一把。我额头重重磕在桌角,鲜血瞬间模糊了视线。
晕过去前,我清晰地听见奶奶在门外,对着邻居得意地笑道:“看见没?
还是我大孙子向着我。”再睁眼,我就回到了这里。回到了我亲爱的奶奶,
给我“备好货”的这一天。2. 烂菜叶的诅咒我摸了摸额角,那里光滑一片,
没有上一世留下的、丑陋的疤痕。可那种被硬物撞击的剧痛,仿佛还烙在我的骨头上。
我拉开书桌抽屉,意料之中地摸到了一团湿乎乎、滑腻腻的东西。
和上一世我从保温杯里倒出来的烂菜叶,一模一样。奶奶,
果然又提前为我准备好了这份“爱”。无数记忆的碎片,像淬了毒的刀,在我脑中翻搅。
我曾看见奶奶佝偻着背,在菜市场腥臭的垃圾堆里翻找别人丢掉的菜叶。我跑过去拉她,
被她一把甩开:“你懂什么?这菜嫩着呢!洗干净就能吃!
”我曾拿着已经变质发馊的菜叶去质问她,她一***坐在地上,
拍着大腿哭嚎:“我还不是怕你考试上火?你以为我愿意去捡这些破烂啊?我都是为了谁啊!
”蒋耀祖会把我的复习资料从窗户扔出去,猩红着眼对我咆哮:“你就不能让奶奶省点心?
她要是被你气出个好歹,我弄死你!”那些卖床垫的骗子上门,
催奶奶买三万块的“升级款”时,她毫不犹豫地抱起我的笔记本电脑,要拿去给人家抵押。
我拦着不让,她就用头去撞墙,撞得砰砰响。我爸冲过来,不由分说给了我两耳光,
打得我耳中嗡鸣作响:“你一个破电脑重要,还是你奶奶的命重要?”是啊,我的前途,
我的尊严,我的一切,在他们眼里,
都比不上奶奶那看似慈爱、实则自私到骨子里的“一片好心”。我甚至还天真地以为,
他们只是被蒙蔽了。我偷偷改掉我妈工资卡的密码,
一次次把奶奶从药店买回来的“特价临期药”扔掉,想尽办法拦着她。可换来的,
却是全家人一致的指责:“我们知道你考上了大学,有出息了,
但你也不能这么容不下一个老人!”容不下?我捏紧了手里那团滑腻的烂菜叶,
汁水从指缝里渗出来,带着一股恶心的酸腐气。这一世,我不会再争,不会再闹,
更不会再妄图叫醒一群装睡的人。我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到窗边,将那团烂菜叶,
精准地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她爱捡多少,就捡多少。她爱买多少床垫,就买多少。这个家,
谁愿意陪她演这出母慈子孝的戏码,谁就演下去。我多看一眼,都算我输。
3. 考场逆袭记为了万无一失,我提前把我的保温杯换成了一把带密码锁的。考试周,
我每天都像个战士,拧开锁,检查杯子,再亲自灌上白水。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响起,
我放下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走出考场时,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居然有点暖。
上一世的我,此刻正躺在医院冰冷的病床上,听着窗外救护车的鸣笛声,
感受着生命和希望一起流逝。而现在,我稳稳地站在这里,未来清晰可见。我的目标很简单,
拿到会计师证,立刻申请调去南方的分公司。带我妈一起走。她的偏头痛是老毛病了,
一到阴雨天就犯,医生说南方的潮湿气候或许能让她好受很多。这个家,这群人,
我一天也不想再多待。我正想着,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个画面。那年蒋耀祖才五六岁,
嘴里的泡泡糖不小心掉在地上。奶奶眼疾手快地捡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上面的灰,
又笑眯眯地塞回蒋耀祖嘴里。“刚掉的不脏,别浪费钱。”蒋耀祖不懂事,
嚼了两下就吞了下去。结果半夜吓得哇哇大哭,抱着肚子喊:“妈妈,我的肠子要被粘住了!
”我爸听见了,不仅没责怪奶奶,反而夸她:“妈就是会过日子,小孩子哪有那么娇气。
”从那以后,奶奶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蒋耀祖耳边念叨:“你妈和你姐,
就是嫌我这个乡下老太婆脏,等我死了,她们就把家里的钱都卷走,不要你了。
”蒋耀祖就是听着这些话长大的,从小就对我跟妈充满了莫名的敌意。
他以为奶奶的“爱”是独一份的宝贝,却不知道那份爱里,藏着多少自私和愚昧。
思绪被一道尖利的女声打断。我刚走到楼道口,就听见对门的王婶扯着嗓子喊:“老齐太太,
你孙女考的那个证,听说考上了能当大官啊?这么大的喜事,啥时候请客啊?”我心头一沉,
快步走到家门口。门虚掩着,我冲进厨房,奶奶正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择着一堆烂菜叶,
叶子边缘已经发黑发黏。我把准考证从包里拿出,一把拍在她面前的地上,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成绩没出来前别瞎嚷嚷?”她被吓了一跳,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在满是污渍的围裙上擦了擦手,眼圈一红,委屈上了。
“我跟王婶念叨两句怎么了?她还能去告诉判卷的老师不成?你就是看不起奶奶,
觉得我给你丢人了!”我盯着她手里那根发黑的菜根,声音冷得像冰:“我的事,不用你管。
听不懂人话,就闭嘴。”话音刚落,玄关处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爸拎着公文包走进来,
正好听见我这句,脸色当即一沉。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想都没想,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啪!”清脆的响声在狭小的厨房里回荡,我的耳朵瞬间嗡嗡作响,
和上一世被打时的感觉一模一样。“你奶奶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跟她说话?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蒋耀祖听见动静,也从他房间里冲了出来,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你就是读书读傻了!奶奶为你骄傲才跟人说,你这个白眼狼!
”4. 核桃的阴谋看着他们三个如出一辙的嘴脸,我忽然觉得很可笑。争辩?解释?
没有用的。我捂住被打得发烫的脸,肩膀开始抽动,然后,我哭了起来。
豆大的泪珠从指缝里滚落,声音里带着无限的委屈和悔恨:“对不起...对不起奶奶,
我不该凶你,是我错了...是我考试压力太大了,对不起...”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心里却在冷静地计算着。蒋耀祖下个月要参加一个重要的编程比赛,
他那台宝贝得不行的笔记本电脑,最近好像总说风扇声音有点大。奶奶这么疼孙子,
肯定会“好心”帮他“保养”一下的吧。我的示弱果然奏效了。我爸立刻放缓了语气,
甚至带上了一丝心疼:“知道错就好,你奶奶最疼你了,她还能害你吗?
”蒋耀祖也得意地哼了一声,收回指着我的手,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早这样不就完了?
非得挨顿骂才老实。”奶奶见状,立刻上前来扶我,用她那择过烂菜叶的手拍着我的背,
慈爱地说:“好孩子,不哭不哭,奶奶知道你辛苦。”我顺从地靠在她怀里,
闻着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酸腐气,心里一片冰冷。疼我?那就把这份“疼”,
多分点给蒋耀祖吧。他可一直盼着呢。那场闹剧以我的“痛哭流涕”收场后,
家里迎来了一段短暂的平静。蒋耀祖要闭关准备他那个重要的编程比赛了。
他把那台宝贝笔记本电脑像供祖宗一样锁在房间里,还特意在家庭群里发了条消息,
配上一个加粗的感叹号:“比赛前谁都别进我房间,谁都不准碰我的电脑!
”我看着那条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防我?他真正该防的人,可不是我。果然,
第二天一早,奶奶就端着一小碗东西,鬼鬼祟祟地凑到了蒋耀祖的房门前。“咚咚咚。
”“飞飞啊,开门,奶奶给你送点补脑的。
”门内传来蒋耀祖不耐烦的声音:“不是说了别来烦我吗!”奶奶的嗓门立刻拔高,
带着她惯有的、不容置喙的“好意”:“你这孩子咋这么犟?奶奶还能害你?我这是为你好!
特意给你剥的核桃,快开门!”我靠在自己房门边,看得一清二楚。那碗里所谓的“核桃”,
是她从垃圾桶边上捡回来的,别人扔掉的半盒。深褐色的核桃壳上,
斑斑点点地布着一层灰绿色的霉菌。上一世,这碗“补脑神物”是为我准备的。这一世,
终于轮到我亲爱的弟弟了。5. 擦鞋布的陷阱蒋耀祖被吵得实在没办法,猛地拉开门,
对着门外的奶奶吼:“我不吃!你拿走!我要做题了!”吼完,他又把头转向我,
怒火全喷向了我:“你就看着她闹?非要我跟她吵架你才开心是吧?你就不能管管她?
”我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两手一摊,表情无辜又无奈:“她是你奶奶,你都管不了,
我能怎么办?”我绕过他们,走进厨房倒水,清晰地听见身后传来奶奶锲而不舍的声音。
“不吃核桃也行,我给你擦擦桌子总行吧?电脑放久了会落灰的,影响你比赛发挥。
”蒋耀祖气得“砰”一声摔上了门。晚上我爸回来,奶奶的表演准时上演。她坐在沙发上,
拿着纸巾一下下地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对我爸哭诉:“我就是想帮孙子做点事,
给他补补脑子,他却把我当仇人一样防着...我这把老骨头,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爸果然吃这一套,放下公文包就去安慰她,
转头对着蒋耀祖紧闭的房门数落了半天。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
就看见一幕让我叹为观止的景象。奶奶正拿着蒋耀祖放在门口的擦鞋布,
仔仔细细地往他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擦。那块布黑得油光发亮,
散发着鞋油和灰尘混合的古怪气味。她一边擦一边念念有词:“看这灰多厚,都卡进缝里了,
不擦干净怎么用?”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地欣赏着这幅画面。恰好,
蒋耀祖睡眼惺忪地出来上厕所。他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整个人都僵住了,
几秒后,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啊——!你在干什么!”他一个箭步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