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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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保洁阿姨扫出一部蓝牙耳机。问了一圈,无人认领。连上蓝牙,

名称显示为柯瑾的 AirPods。柯瑾,是我的名字。我低下头,

从包里掏出那部用了两年的蓝牙耳机。两部耳机一模一样。包括蓝牙名称,

以及充电舱侧面那道被钥匙刮出来的细微划痕。1办公室里,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失神。

两部完全一样的耳机摆在我面前。白色充电舱,略显陈旧的外观,

连指示灯的闪烁频率都一模一样。我紧紧盯着它们。明明是正午的艳阳天,

我却不由自主地原地打了个寒颤。同事打趣道:有实力啊柯主管,

AirPods 一买就是一对儿。周围的人都在笑,

我却只觉得整件事情有股莫名的诡异感,脊背不由自主沁出一股寒意。张了张嘴,

***巴巴地来了一句:这不是我的耳机,我就一个 AirPods。

可能是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开玩笑,办公室安静了一瞬。

很快有人问道:是不是你又买了一个,自己忘记了?我摇摇头,这又不是大白菜,

买了几个我能不记得吗?另一个女同事打趣道:说不定是平行时空的你遗失的,

这会另一个时空的你肯定正在翻箱倒柜地找耳机呢。办公室一片哈哈大笑,气氛活络起来。

很快大家都忙起工作来,没有人再关注这场插曲。我看着面前的两部一模一样的耳机,

一股莫名的恐慌慢慢爬满我的脊背。办公室的空调突然显得太冷了。我拿起那副多出来

的 AirPods,金属外壳冰凉得反常。打开盖子,里面两只耳机安静地躺着。

左边那只耳机的磨损痕迹显然要更重一些。

可这一点却更让我感到诡异——我一向是惯用左耳听音乐的。

如果设备名称还能用可能是谁恶作剧改了设备名这种理由来解释,

那两部连磕碰、细节磨损程度都一模一样的耳机,已经完全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范畴。

怀揣着最后一丝侥幸,我分别查看了两部耳机的序列号。然而在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以后,

我整个人如坠冰窟。两副耳机有着完全相同的序列号。我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恐惧感。2晚上下班回家,

我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分享给了老公林修。他正在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我的话,也不知到底听进了多少。

最后扔下一句没人认你拿着用不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拿着手机就进了厕所。

我站在厨房里,灶台上的炉火正旺,跃动着,像是在嘲笑我自作多情。我额头细汗密布,

一颗心却凉得透彻,浑身像是失去了力气,几乎站不稳。呆立片刻后,我淡淡地笑了一声,

关掉炉火。利索地将炒好的菜装了盘,若无其事地端进餐厅。厕所里,

林修打游戏的声音停了下来。透过毛玻璃能够隐约看见,他正坐在马桶上看手机,

似乎是在给谁发消息。我扒了一大口饭,盯着那扇玻璃看了很久,他也没出来。

嘴里的米饭味同嚼蜡。热菜的雾气慢慢变淡,直到最后消失无踪。他才从厕所里走出来。

3晚上收拾房间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电视柜上的那张合影有些奇怪。照片是一年前,

我和林修一起去杭州旅游的时候拍的。那天天气不是很好,西湖的水看起来比较浑浊,

背景里的雷峰塔若隐若现。我们找了处人少的地方,请路人帮我们拍照。林修一向不太上镜,

在照片里身形比较僵硬,他严肃地搂着我的肩膀,我倒是笑得很开心。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总觉得有一种淡淡的违和感,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

总觉得,当时的情景,似乎并不是这样。于是我叫来了林修,

问他有没有觉得照片看起来怪怪的。他盯着看了好几秒,拧着眉毛说没觉得哪里不对。

我却依旧觉得不对劲。又看了好一会,我突然意识到了那股违和感从何而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我分明记得那次,他的手是搂在我腰上的!

我比较怕痒,当时林修非要搂着我的腰,搞得我笑场了好几次,路人都有些不耐烦了,

最后好不容易才拍下这么一张。我连忙找林修对证。他却奇怪地看着我说:你记错了吧?

我从一开始就是搂着你肩膀的啊。我呆立原地,感觉自己的大脑宕机了。是我记错了吗?

相片里,林修的手松松地揽住我的肩膀,手指骨节分明,再自然不过。可我却清楚地记得,

当时他搂住我腰的时候,那种难耐的痒,以及憋笑过度以后,腹部肌肉的那种酸痛感。

笑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我还嗅到湖水的淡淡土腥味。一切分明历历在目。

4奇怪的事情不止如此。第二天清早,我起床化妆。戴耳坠的时候,

其中一只珍珠耳坠不小心从梳妆台上掉了下去。我立刻弯腰去捡,却半天都没有找到。

我感到匪夷所思,几乎将整个梳妆台都挪开,又打着灯在床底下找了半天,依旧一无所获。

它只是从我的梳妆台掉落而已,却像是忽然从整个世界上完全消失了一样。

我揉揉发昏的脑袋,只能取掉右耳上那只已经戴好的耳坠,放回梳妆台,

随后匆匆出门去上班。一整个上午都很忙。下午终于有时间喘口气,我拉开工位抽屉,

准备找一份报表的时候,却蓦然在抽屉里角落里看到一件东西。下一秒,

我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在了身体里。昨天那种诡异而又恐怖的感觉再一次袭上心头,

令我浑身如遭雷击,动弹不得。那是一只珍珠耳坠。我死死盯着它,

刺骨的寒意瞬间爬满我的脊骨。我十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我今天并没有把这枚耳坠带到公司来。并且,这是我今天第一次打开这个抽屉。

我伸手去拿那枚耳坠,发现自己整只手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它是真的,

切切实实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是左耳丢失的那枚,还是右耳被我放在梳妆台上的那枚?

我分不清。我只觉得莫名地恐惧。难道是被卡在了我的衣袖里,

刚刚拉开抽屉的时候刚巧掉了进去?可,我穿的是短袖啊。

5耳坠的事情让我接下来的半天都魂不守舍。我将那枚珍珠耳坠放在电脑屏幕下面,

一抬眼就能看到。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似乎只要我眨眨眼,

它就会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最近奇怪的事情似乎有点多,

我很难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林修的短信。今晚加班,

不用等我。我回了句好,刚想收起手机,又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我盯着林修那条消息看了许久,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直到我坐上回家的地铁,

看着漆黑的窗户倒映出我略显苍白的脸时,我才突然想起来——林修打字,

从来不用标点符号。6莫大的恐慌几乎是瞬间摄住了我的大脑。我翻出手机,

一页页往上翻我和林修的聊天记录。没有标点符号。他从来不打标点符号。

从来都是用空格代替。除了刚刚那条。我觉得自己半边脸有点发麻。我将手伸进口袋,

紧紧攥住那枚珍珠耳坠。耳针扎得我手心生疼,却将我的几分理智拉回了现实。

地铁驶过轨道,阴冷的风声呜呜作响。车厢连接处,金属部件碰撞的声音刺耳又不安。

车窗上,我的倒影单薄又消瘦。我心脏狂跳,思忖再三,还是给林修打去电话。他很快接起,

但声音压得比较低:怎么了?我嘴唇开合,又觉得自己将要问出的问题十分可笑。

有什么事?见我不说话,林修又问。我深吸一口气,

只觉得声音都在颤抖:你刚刚……为什么要用标点符号?什么?

林修显然没明白我在说什么。你刚刚给我发的消息,为什么用了标点符号?

我重复了一遍,你从来不用标点符号的。林修在那头沉默了数秒,似乎有些哑然失笑。

我刚刚语音识别的。我愣了一下,一颗紧张的心突然就落定了,变得稀松平常起来。

想想自己方才的心路历程,我不由得有些想笑。电话那头的林修好一会没说话。

正当我想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的时候,他突然先我一步开了口:柯瑾,

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累了?7可能是吧……我叹了口气,有些疲倦地应声,

最近有些事情……他打断我:你突然打个电话过来,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呢,

原来只是因为我打了两个标点符号?质问般的语气,瞬间堵住了我接下来所有的话题。

胸口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积攒着潮湿的情绪,不上不下的,梗塞难言。

你别老这么疑神疑鬼的行不行?我都说了我跟她只是同事,什么都没有。

林修的语气里充满了疲倦,你别逮着一件事情总在这折磨我好不好?

我都答应你以后跟她保持距离了,别再咬着不放了,你这样我也很累的。

像是有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我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冷得刺骨。连手指都失去了知觉。

一瞬间的失望以后 ,是灭顶的愤怒,与羞恼。半晌,

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你以为你每次当着我的面遮遮掩掩你那个破手机,我看不见吗?你当我是瞎的?

我们结婚这么久,我自认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个人空间,我也都给你,

但你是不是也应该尊重一下我?我是你老婆,你整天防贼一样防着我?林修,

你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什么吗?我咬着牙,一字一顿说出这些话来,

心脏像是被什么肆意搅动,拉扯得四肢百骸都在痛。车厢里人不多,

但也有好几个人被我所说的话吸引,朝我这边看过来。

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像个情绪稳定的正常人,可眼眶还是忍不住有些发热,

嘴唇也跟着颤抖起来。电话那头沉默了数秒。我以为林修在思考我的话。可最终,

他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扔下一句带着愠怒的我懒得跟你吵,就挂断了电话。

我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手臂都僵硬了,很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嗓子像是被人灌了一大杯柠檬汁,又酸又涩。

旁边背着包的女大学生小心翼翼地递过来一张纸巾,问候道:你还好吧?我收回手机,

努力瞪大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紧抿着唇,摇了摇头,没有接她的纸巾。随后,

在地铁停靠下一站的时候,我腾的起身,狼狈地在不属于我的站台下了车。

8我在站台洗手间里休整了好一会,才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重新坐地铁回了家。

这个年纪为爱情哭哭啼啼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我也觉得自己没出息,可就是忍不住。

曾经,我和林修也是让不少人羡慕的一对。只是,没有什么感情是能永恒的。

孤身回到家的时候,我的情绪已经完全收拾好。做完简单的家务,

我去衣柜收拾东西准备洗澡。视线扫过林修的那部分衣服,

那条他出差时帮女同事代购的丝巾依旧安静地躺在角落里,精美的包装盒,

烫金的 LOGO。我冷冷地看了很久,才合上了衣柜门。来到浴室,

我习惯性地勾着门框把衣服扔到脏衣篮里,却忽然觉得手感不太对。

我回头看过去——浴室门框上那道旧缺口,消失了。我难以置信地凑近去细看。我分明记得,

当初入户时,我们请了师傅来装洗衣机,搬运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浴室门框,

留下了一个很明显的缺口。当时师傅再三向我们道歉,连安装费都免了一半。

后来因为工作太忙,我们也一直没有再处理过这个缺口,反正也不影响使用,

就这么一直凑合用着了。可现在,整道门框整整齐齐,没有一丁点的变形和破损,

也看不出有任何修葺的痕迹。就像我记忆中的那次磕碰,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9我死死盯着门框,一瞬间浑身汗毛倒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突然炸开。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逐渐在我脑子里成形。

我疯了一般从口袋里掏出下午在办公室发现的那枚珍珠耳坠,跑进房间。梳妆台上,

上午那枚右耳耳坠,正安静地躺在上面,依旧保留着我离开前的姿态。我颤抖着双手,

将两枚耳坠放在一起,仔细比对。一左一右。完美契合。好像它们一直都是一对,

从来也没有分开过一样。一股凉意直冲我的天灵盖。我两腿一软,颓然地瘫坐在床沿,

惊骇的视线僵硬扫过整个房间,触及到床头柜上的白色物件。

那个昨天在公司捡到的、多出来的白色 AirPods,此刻在我眼里,

就像是一只潘多拉的魔盒,散发着不详而诡异的气息。滴——密码锁发出一声轻响。

林修回来了。10时钟刚刚指向八点半,他今晚回来得似乎有些早。往常他但凡是加班,

就从来没有在十点以前回过家。我没有心思去和他打招呼,整个人僵硬地坐在卧室里,

脑子乱成一团麻。我确信,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我的幻觉。我的生活里,

一定有什么东西不对了——宝宝?林修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啪的一声,卧室的灯被打开。

刺目的光芒让我忍不住眯起眼。你干嘛呢,怎么不开灯啊?男人从身后环绕住我,

怀中热切的温度将我整个人包裹进去,语气中丝毫没有方才在电话中的冷硬与疲倦。

一下班我就赶回来了,我乖不乖?男人埋头在我脖颈处蹭了蹭,发丝扫过我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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