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哥，我们分手吧。" 电话里传来女友平静的声音。 我愣住了："为什么？
" "因为我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你。" 嘟嘟嘟—— 挂断电话的瞬间，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这是第八次了。 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整整八年，
我亲手错过了她八次。 每一次，都是我主动放手。1我叫江慕言，今年二十六岁，
是江城最年轻的集团总裁。 三个小时前，我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手机响了。 "慕言哥。
" 是她的声音，温软如初。 我下意识地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
"沈时雨，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要结婚了。
" 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什么时候？" "下个月十五号。" "新郎是谁？
" 又是一阵沉默。 "林致远，你应该认识的。" 我当然认识。 林致远，我的发小，
我最好的兄弟。 也是八年前，我亲手把沈时雨推向他的那个人。那是高三的最后一个夏天。
沈时雨站在梧桐树下等我，夕阳把她的侧脸镀成金色。 "慕言哥，我考上清华了。
" 她笑得很甜，眼睛里有星星。 我却说："恭喜，但是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 她的笑容瞬间僵住："为什么？" "你太优秀了，我怕配不上你。" 这是第一次。
我亲手推开了她。实际上，我刚收到哈佛的录取通知书。 家里已经帮我安排好了一切，
我即将出国读书。 而她要在国内读清华。 异国恋太辛苦，我不想让她等我。
更不想让她因为我，错过更好的人。沈时雨红着眼睛点点头："我明白了。
" 她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第二天，我就看到林致远陪她去图书馆。 我告诉自己，
这样很好。 林致远是个好人，他会对她好的。四年后，我学成归国。 第一时间就去找她。
她还是那么美，只是比高中时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慕言哥，你回来了。
"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但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我鼓起勇气："时雨，
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她摇摇头："我有男朋友了。" "是林致远吗？" "是的。
"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但我还是说："那就祝你们幸福。" 这是第二次。
我再次选择了退让。其实那天晚上，我去酒吧买醉。 林致远找到我，
醉醺醺地说："兄弟，其实时雨心里还是有你的。" "她昨天哭了一整夜。
" "如果你想要她，我可以退出。" 我摇摇头："不用，你们在一起挺好的。
" 又是我，主动选择了放手。半年后，沈时雨研究生毕业。 她考上了我们公司的管培生。
第一天上班，她就被分到了我的部门。 我是她的直属领导。 "江总，请多指教。
" 她恭敬地向我鞠躬，职业化的笑容完美无缺。 我点点头："好好干。"那段时间，
我们几乎天天加班。 有时候很晚了，我会点外卖给整个团队。 她总是会说谢谢，
但再也不叫我慕言哥了。 总是江总，江总，江总。 那两个字像刀子一样，
一遍遍割着我的心。一个月后，公司年会。 我喝了很多酒。 在洗手间遇到她，
我终于忍不住了。 "时雨，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吗？" 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江总，
您喝多了。" "我没有喝多。"我走近她，"我后悔了，当初不应该放开你的手。
" 她后退一步，靠在墙上："江总，请您自重。" "我爱你，沈时雨。
" 我说出了埋藏在心底八年的话。 她的眼睛红了，但还是摇头："对不起，
我已经订婚了。" 这是第三次。 我又一次错过了她。订婚典礼那天，
我站在远处看着她和林致远交换戒指。 她穿着白色的礼服，美得像天使。
但她的笑容有些勉强，我看得出来。 典礼结束后，我转身离开。 没有上前祝福，
因为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又过了一年，我听说他们分手了。
原因是林致远出轨了他的女秘书。 我第一时间赶到她的公寓。 她哭得很厉害，
妆都花了。 "慕言哥，为什么所有人都会离开我？" 我抱住她，心疼得要死："不会的，
我不会离开你。" "那你为什么要走？"她在我怀里哽咽，"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先放手？
" 我无法回答。 因为我害怕，我害怕我的爱会成为她的负担。那一夜，我们什么都没做，
只是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她说："慕言哥，我们试试吧。" 我以为这次终于可以了。
我们开始约会，看电影，吃饭，散步。 她的笑容慢慢回来了，
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好景不长。 公司出了问题，
需要和国外的合作伙伴合作。 对方要求我必须长期驻外。 我面临选择：事业还是爱情。
那天晚上，我对她说："时雨，我可能要出国一段时间。"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多久？
" "三年，也许更久。" 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等你。
" 但我摇了摇头："不用等我了，分手吧。" 这是第四次。 我又一次主动放手。
我以为我是为了她好。 三年的异国恋，太煎熬了。 她还年轻，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但当我真的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在国外的三年，我想她想得要疯了。
每天都会看她的社交媒体，看她发的每一条动态。 她换了工作，去了一家设计公司。
她学会了画画，还养了一只猫。 她似乎过得很好，没有我也很好。三年后我回国，
听说她又有男朋友了。 是她公司的总监，比她大十岁，离过婚，有个女儿。 我想去找她，
但最终还是没有。 我告诉自己，她已经有新的生活了，我不应该打扰。 这是第五次。
我选择了沉默。又过了一年，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我们再次相遇。 她还是那么美，
但眼神更加从容了。 "慕言哥，好久不见。" 她主动和我打招呼，就像老朋友一样。
"时雨，你还好吗？" "很好，你呢？" "也很好。" 我们聊了很多，关于工作，
关于生活，关于一切，除了感情。 聚会结束的时候，她说："慕言哥，其实我一直想问你，
当年你为什么总是要推开我？" 我沉默了很久："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她笑了，
但眼睛里有泪光："傻瓜，爱情从来不是看谁配得上谁。" 那一刻，我很想拉住她的手。
但我看到她手上的戒指。 我又一次选择了沉默。 这是第六次。半年后，
我听说她分手了。 那个男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和前妻复合。 为了女儿，也为了家庭的完整。
沈时雨又一次被抛弃了。 我想去安慰她，但我犹豫了很久。 最终，我还是没有去。
我怕她会觉得我在趁人之危。 这是第七次。 我又错过了机会。现在，是第八次。
她要结婚了，新郎还是林致远。 我听说林致远离了婚，净身出户。 他找到沈时雨，
说他一直没有忘记她。 说当年出轨是他一时糊涂，他后悔了。 而沈时雨，竟然原谅了他。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夜景。 八年了，整整八年。 我亲手错过了她八次。
每一次，都是我选择了放手。 每一次，都是我以为我在为她好。 但到头来，
她还是要嫁给别人了。2沈时雨挂断电话后，我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那是高一的第一天，她穿着白色的校服，扎着马尾辫，坐在我的后桌。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
在她的作业本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她在认真地记笔记，偶尔会抬头看黑板。 侧脸很美，
像画里走出来的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个女孩会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也不知道，
我会用八年的时间，一遍遍地错过她。下课的时候，她转身问我："同学，能借我一支笔吗？
我的笔没油了。" 我连忙递给她一支："给你。" "谢谢。"她冲我笑了笑，
"我叫沈时雨，你呢？" "江慕言。" "好名字，慕言如慕雨，很有诗意。
" 我脸红了："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时雨时雨，时时有雨，
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下了一整天的雨。" 从那天开始，我们成了同桌。高中三年，
我们形影不离。 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做作业，一起参加社团活动。 她喜欢文学，
我就陪她去图书馆看书。 我喜欢篮球，她就坐在操场边给我加油。 那是我最快乐的三年。
高二的时候，我们班组织春游。 在公园里，她突然对我说："慕言哥，我觉得我喜欢你。
"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脸上，她的脸红红的，像苹果一样可爱。
我的心怦怦直跳："我也喜欢你。" "那我们在一起吧。" "好。
" 那天我们拉手了，第一次。 她的手很软，很温暖。从那天开始，我们就是男女朋友了。
虽然是学生恋爱，但我们都很认真。 她会给我织围巾，我会给她买她喜欢的小饰品。
她会在我感冒的时候给我煮姜汤，我会在她月考失利的时候陪她刷题到深夜。
我们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许下要考同一所大学的愿望。 那时候我以为，
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但高三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我的成绩越来越好，
已经稳稳地是年级第一。 而她的成绩虽然也不错，但和我比起来还是有差距。
更重要的是，我收到了哈佛的提前录取通知书。 全额奖学金，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那天晚上，我回到家，爸妈都很兴奋。 "慕言，
这是天大的好事啊！"爸爸拍着我的肩膀，"哈佛的金融系，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
" "是啊，儿子你太争气了。"妈妈眼眶都红了，"我们江家出了个哈佛生，
你爷爷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 我点点头，但心情却很复杂。 因为我知道，
这意味着我要离开沈时雨。"慕言，你什么时候告诉时雨这个好消息啊？"妈妈问。
我沉默了很久："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爸爸奇怪地看着我，
"这是好事啊。" "但是我要出国四年，我和时雨..." "哦，你是担心感情问题啊。
"妈妈理解地点点头，"慕言，妈妈觉得你们还年轻，现在谈感情太早了。
你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业上。" "妈妈说得对。"爸爸也点头，"而且时雨是个好女孩，
如果你们真的有缘，四年后你回来，她还在就继续，不在就说明不是天意。
"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的心还是很痛。第二天去学校，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沈时雨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慕言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 我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累。" "那你早点休息，别熬夜了。"她关心地说。
看着她担心的表情，我更加舍不得了。晚上放学后，我们像往常一样一起回家。
路过学校后门的那棵梧桐树，我停了下来。 "时雨，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她看着我，
眼睛里有疑惑："什么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收到哈佛的录取通知书了。
" 她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亮了："真的吗？慕言哥，这太好了！
" 她高兴地抱住我："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我抱着她，
心情却很沉重："但是我要出国四年。"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
然后慢慢松开我："四年..." "时雨，我..." "我明白的。"她打断我，
"这是你的梦想，我不能拖累你。" "你不是拖累，但是四年太久了，我不想让你等我。
" 她的眼睛红了，但还是努力笑着："那就分手吧。" "时雨..." "没关系的，
我能理解。"她擦了擦眼角，"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我点点头，
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对，我们永远是朋友。"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很久。
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卑鄙的人。 明明舍不得她，却要亲手推开她。 明明爱她，
却要说分手。但我真的觉得这样对她更好。 她那么优秀，那么美好，
不应该为了我浪费四年的青春。 我相信她会遇到更好的人，会比跟我在一起更幸福。
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候真的太幼稚了。 我以为爱就是占有，就是给她最好的物质条件。
我不明白，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我能给她什么，而是我能不能陪在她身边。
分手后的那段时间，我们还是同桌，但关系变得很尴尬。 她还是会跟我说话，
但不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 她开始和其他同学走得更近，尤其是林致远。
林致远是我们班的班长，成绩也很好，人缘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暗恋沈时雨。
以前因为我们在一起，他只能默默关注。 现在我们分手了，他就开始行动了。
我看着他每天给她买早餐，陪她去图书馆，帮她解答问题。 我很想阻止，但我没有立场。
毕竟是我主动放手的。高考结束后，成绩公布。 我如愿考上了哈佛，沈时雨考上了清华。
林致远也考上了清华，和她同一个学校。临行前的那个晚上，
沈时雨给我发了条短信："慕言哥，祝你在美国一切顺利。我会想你的。
" 我看着这条短信，眼泪掉了下来。 我想回复，但不知道说什么。 最终，
我只回了两个字："谢谢。"3在哈佛的第一年，我过得很痛苦。 虽然功课很忙，
但每天晚上我都会想起沈时雨。 想起她的笑容，想起她的声音，
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我开始关注她的社交媒体。
她会发一些校园生活的照片，和室友一起吃饭，参加社团活动，去图书馆学习。
她看起来过得很充实，很快乐。 而林致远经常出现在她的照片里。有一次，
她发了一张照片，是她和林致远一起去看音乐会。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笑得很甜。
林致远站在她身边，眼睛里全是宠溺。 我看着这张照片，心如刀割。
但我还是给她点了赞。 因为我希望她能幸福，即使那个人不是我。第二年的时候，
我听同学说，沈时雨和林致远在一起了。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在宿舍里醉得不省人事。
室友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只是想家了。其实我想的不是家，是她。大三的时候，
我开始逼迫自己忘记她。 我参加了很多社交活动，认识了很多人，也谈过几次恋爱。
但每次和别的女孩在一起，我都会想起沈时雨。 她们都很优秀，但都不是她。
我开始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大四快毕业的时候，
我收到了几家投行的offer。 其中一家是华尔街的顶级投行，薪水很高，前途无量。
但我都拒绝了。 因为我想回国，我想回到她身边。爸妈很不理解："慕言，
你在美国发展空间更大，为什么要回来？" 我没有说实话，
只是说："我想回来为国家建设做贡献。" 这听起来很官方，但也不全是假话。
只是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想见她。毕业典礼那天，我独自一人坐在台下。
看着同学们和家人拥抱庆祝，我突然觉得很孤独。 我想象着如果当年没有分手，
沈时雨会不会也坐在台下为我鼓掌。 但这只是想象。回国的飞机上，
我写了很多想对她说的话。 但最终都删除了。 因为我知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没有资格再去打扰她的生活。回国后的第一个星期，我就忍不住去找她了。
她在清华读研究生，我在学校门口等了很久才看到她。 四年没见，她变得更美了。
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但笑容还是那么温暖。
她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慕言哥？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上个星期。
"我努力保持平静，"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呢？在美国还习惯吗？" "还行。
"我看着她，"听说你和林致远在一起了？" 她点点头，脸上有些不自然："是的。
" "那就好，他是个好人。" 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痛。 但我还是要说，
因为我希望她幸福。我们聊了一会儿，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临别的时候，
她说："慕言哥，很高兴你回来了。以后有时间可以聚聚。" 我点点头："好的。
"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知道，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不久后，我接手了家族企业。
爸爸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急需我回来接班。 我开始全身心投入工作，
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公司发展得很好，在我的管理下，业绩翻了几倍。
媒体开始报道我，说我是年轻有为的企业家。 我成了很多人眼中的成功人士。
但我并不快乐。成功的代价是什么？ 是我永远失去了我最爱的人。两年后，
沈时雨研究生毕业。 我听说她要找工作，就暗中安排人事部门向她抛出橄榄枝。
我告诉自己，我只是欣赏她的才华，想要她为公司做贡献。 但内心深处，
我知道我只是想她能在我身边。她通过了面试，成了我们公司的管培生。 第一天上班，
人事部门问我她应该分到哪个部门。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说："市场部吧。
" 市场部是我直接负责的部门。 这意味着我会经常见到她。她第一天来报到的时候，
穿着黑色的职业装，头发盘起来，看起来很专业。 她敲门进来："江总，
我是新来的管培生沈时雨。" 江总。 她叫我江总。 不再是慕言哥，而是江总。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欢迎加入公司。"我尽量保持平静，
"希望你能在这里发挥才华。" "谢谢江总给我这个机会。"她恭敬地鞠了一躬，
"我会努力工作的。" 从那天开始，我们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我看着她每天忙碌地工作，看着她和同事们相处融洽，看着她在会议上发表观点。
她很优秀，正如我当年所预料的那样。但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她总是很职业，
很礼貌，但也很疏远。 我知道她在刻意保持距离。 也许是因为我们的过去，
也许是因为我们现在的关系。有时候加班到很晚，我会点外卖给整个团队。
她总是会说谢谢，但眼神里没有任何特殊的情感。 就像对待任何一个好上司一样。
我想起高中的时候，她生病了我会给她买药。 她会撒娇地说："慕言哥，你对我真好。
" 然后抱着我的胳膊，像小猫一样蹭蹭。 那时候的她，是属于我的。 现在的她，
已经不是了。4沈时雨在公司工作了三个月，我们的关系始终保持着公事公办的状态。
她很专业，工作能力也很强，很快就在团队中崭露头角。 但她对我，
始终是客气而疏远的。那段时间我经常失眠，躺在床上想她。 想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想她和林致远的感情如何。 我听同事说，林致远经常来公司接她下班。
有时候我会在楼下看到他们一起离开，她挽着他的胳膊，看起来很幸福。每次看到这一幕，
我都会告诉自己：这样很好，她很幸福。 但心里却像被人用刀子一遍遍地割着。
公司年会那天，我喝了很多酒。 酒精让我失去了理智，也让我有了勇气。
在洗手间遇到她的时候，我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时雨，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吗？
" 她明显紧张了："江总，您喝多了。" "我没有喝多。"我看着她的眼睛，
"我后悔了，当初不应该放开你的手。" 她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江总，请您自重。
" "我爱你，沈时雨。" 这句话我在心里说了无数遍，今天终于说出口了。
她的眼睛红了，但还是摇头："对不起，我已经订婚了。" 订婚。
这两个字像雷一样击中了我。 我知道她和林致远在一起，但没想到他们已经订婚了。
"什么时候？"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哑。 "上个月。"她低着头，
"致远说他想给我一个承诺。" 我点点头，努力保持镇定："那我祝福你们。" "谢谢。
"她的声音也有些哽咽。那天晚上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看着天花板，
想起了很多往事。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下午。 想起她第一次叫我慕言哥的时候。
想起我们第一次拉手的紧张和甜蜜。 想起她说喜欢我时候的羞涩。
我想起了所有美好的回忆，也想起了所有错过的机会。 如果当年我没有选择出国。
如果我没有主动提分手。 如果我从美国回来后第一时间就去找她。 如果我勇敢一点，
早一点表白。 也许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就是我。但世界上没有如果。
林致远的订婚典礼办得很盛大。 我没有去，但在朋友圈里看到了很多照片。
她穿着白色的礼服，美得像天使。 但我总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勉强。 也许是我的错觉，
也许是我的一厢情愿。典礼过后，沈时雨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去度蜜月。
等她回来上班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枚钻戒。 她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不同，还是那么专业，
那么认真工作。 但我知道，她现在是林致远的未婚妻了。我开始逼迫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她已经有了归属，我应该放下了。 我开始相亲，妈妈给我介绍了很多女孩。
她们都很优秀，有的是海归，有的是名门千金，有的是事业有成的女强人。
但我对她们都没有感觉。"慕言，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女孩？"妈妈有些着急了，
"这些女孩哪个不好？你都**十了，不能再挑三拣四了。" 我摇摇头："妈，
我还没准备好。" "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我不知道。 也许永远不会准备好。
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别人。又过了一年，
我听说沈时雨和林致远分手了。 消息是从公司同事那里听来的。 据说是林致远出轨了，
对象是他公司的女秘书。 一个比沈时雨小五岁的女孩。我第一反应是愤怒。
林致远怎么能这样对她？ 她那么好，那么信任他，他怎么忍心背叛她？第二反应是心疼。
我知道她一定很难过。 从高中到现在，她和林致远在一起七年了。 七年的感情，
说没就没了。我想去安慰她，但我犹豫了很久。 我怕她会觉得我在趁人之危。
我怕我的出现会给她带来更多的困扰。最终，我还是去了她的公寓。 按门铃的时候，
我的手都在发抖。 门开了，她出现在门口。 眼睛红肿，头发凌乱，
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精致。"慕言哥？"她看到我，明显很意外。 "我听说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还好吗？" 她摇摇头，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不好，我很难过。
" "进来坐坐吧。"她侧身让我进门。她的公寓很温馨，到处都是她和林致远的合影。
但现在看起来却充满了讽刺。"你想喝点什么？"她问。 "不用了，你坐下休息吧。
"我让她坐在沙发上，"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 她点点头，
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涌出来："慕言哥，为什么所有人都会离开我？
"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所有人都会离开她，包括我。 我也离开过她，
而且是我主动选择的。"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我抱住她，"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 "那你为什么要走？"她在我怀里哽咽，"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先放手？
"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也许是因为我太胆小，
也许是因为我太自卑。 我总是觉得我配不上她，总是觉得她值得更好的。那一夜，
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相拥而眠。 她靠在我怀里，像以前一样。 我闻着她头发的香味，
觉得时间静止了。 这一刻，她又是我的了。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
她在我怀里醒来，看着我的眼睛："慕言哥，我们试试吧。
" 我的心跳得很快："你确定吗？" "我确定。"她点点头，"我想和你在一起。
"那段时间，是我这些年来最快乐的时光。 我们重新开始约会，去看电影，去餐厅吃饭，
去公园散步。 就像回到了高中时代。 她的笑容慢慢回来了，我也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我们会在周末一起去超市买菜，然后回家做饭。 她会撒娇地让我喂她吃饭，
我会把她抱在怀里看电视。 一切都那么美好，就像童话故事。我开始计划求婚。
我想给她一个最完美的婚礼，想和她一起度过余生。 我甚至已经选好了戒指，
一枚六克拉的钻戒，她最喜欢的款式。但命运再一次和我开了玩笑。
5正当我以为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的时候，公司出了大问题。
我们和国外最大的合作伙伴发生了纠纷，对方威胁要终止合作。 如果合作真的终止，
公司将面临巨大的损失，甚至可能破产。"慕言，这次的危机很严重。"董事会上，
董事长神情凝重，"对方要求你必须亲自去美国处理这件事。" "需要多长时间？"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