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试衣间里的标记
沈墨刚换好主持礼服，拉开试衣间的门，一只手忽然从侧面伸来，猛地将她拽了进去。
门“砰”的一声关上，整个世界刹那间安静下来，只有细碎的呼吸声愈发靠近，带着逼人的气息。
“陆野？！”
她被他按在挂满礼服的墙板上，惊愕地睁大眼睛。
男生的脸藏在昏暗的光影中，眼底是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像风暴前被压得沉闷的云。
“你干什么？
放开我。”
她挣扎，可他力气太大，修长的指节稳稳扣住她的手腕，甚至还微微收紧。
“你要跟祁钰恒一起上台？”
他的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里咬出来的。
沈墨愣住，“这是老师安排的……你很开心？”
她眉头蹙起，“你在胡说什么？”
陆野没再说话，下一秒他就低头凑近了她。
他像是压抑许久的野兽，终于在这一刻撕碎了伪装。
他的掌心抵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摩挲着沈墨漂亮的脸蛋。
沈墨睁着眼，震惊地想推开他，可他凑近了，甚至在她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唔……”她吃痛地低呼一声，眼角泛红。
陆野终于松开她，喘着气看着她唇边殷红的痕迹，眼里闪着几乎偏执的光：“祁钰恒也会看到的。
沈墨，你嘴上的伤，是我留下的。”
“你疯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又被他一个亲亲的吻堵了回去。
比起刚才的暴烈，这个吻冷静而克制，却更让人窒息。
他像是在封印她的气息，也像是在用唇齿宣告***。
首到她几乎快站不稳，他才再次放开她，指腹擦过她唇边那抹血色，动作轻柔得仿佛刚刚那个失控的陆野从未存在。
“你是我的，沈墨。”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得近乎温柔，“无论你想不想。”
她哑着声音，漂亮的眼睛被吻的湿漉漉的：“陆野，你别这样。”
陆野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你记住，你是我陆野的女朋友。”
沈墨怔住，喉头像是被什么卡住。
外面传来工作人员催促的声音——“沈墨、祁钰恒，马上准备上台！”
陆野吻得张狂，像是多年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他按住她的后脑，唇齿碾压，像是在惩罚，又像是在印记。
他不是在亲吻，而是在宣告***。
沈墨几次想躲，脖颈却被他一手箍着，丝毫动弹不得。
唇上那一口轻咬，让她骤然一颤，眼眶泛红，疼意传来时，她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可就是这样狠厉的吻，在结束的下一秒，却像被抽走了锋芒。
陆野松开她的动作极轻，指腹从她下唇轻轻拂过，一点一点抹去多余的水光，像是在抚平战场的狼藉。
他拇指上力道稳而克制，眼神也收敛了几分狠意，只剩下沉沉的深色——那是他惯常的表情，在掩饰，又在克制。
灯光昏黄，将狭小的试衣间晕出一种密闭又模糊的氛围。
他垂着眼，神情平静认真，仿佛不是刚刚掐着她吻得发狠的那个人。
他的眉眼在昏暗中显得格外立体，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睫毛浓密而卷翘。
那种少年时就被定为“继承人”的人，总是带着一种天生的压迫感与精致得近乎残酷的气质。
沈墨看着他，一时竟忘了推门。
陆野却先一步拦住了她。
“别急。”
他嗓音低哑，眼神扫过她有些凌乱的衣领，动作细致地替她拉好。
他指尖凉，掠过她锁骨的瞬间，沈墨下意识缩了缩，却被他温柔又强硬地按住。
陆野拉过她话筒佩戴位置，仔细看了几眼，然后抬手，轻轻将那枚咬痕调到了正好落在话筒边缘、但不会被台下察觉的角度。
他像在雕琢一个专属于自己的痕迹，动作缓慢又带着控制欲的精密感。
“好了。”
他声音低低的，几乎贴着她的耳侧落下。
“去吧，”他轻声道，语气不再咄咄逼人，却带着笃定，“不然——祁钰恒就不只是看到这么一点了。”
沈墨怔住。
她看了他一眼，唇上的刺痛提醒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她没说话，只是深吸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台外的灯光骤然明亮，她一脚迈出黑暗，那抹红艳的唇色却像被衬着愈发醒目，***辣地灼着视线。
而门扇缓缓合上，将那昏暗与气息封锁在狭小的试衣间里。
陆野靠在衣架旁，指节轻敲着手心，唇角缓缓扬起一个带着侵略性的弧度。
他盯着那扇门，像是在望着某个即将掀起风浪的舞台。
——祁钰恒，你该看看，她是谁的了。
沈墨拖着长长的礼服裙摆，脚步微颤。
后台灯光晃得刺眼，她低着头，不敢太大幅度张嘴，唇上的灼热仍在跳动着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快步绕过道具架，却猛地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抱歉……”她本能地低声开口，却在抬头时，对上了一双温润清亮的眼睛。
祁钰恒。
男生今天穿着全黑西装，领带略松，身上那股清贵矜持的气息没因为拥挤混乱的后台减少半分。
他眉眼极好看，清冷又温和，是那种只要站在那，就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存在。
“没事。”
他垂眸看她，嗓音低低的，却透着天生的克制。
沈墨仓促退了一步，礼服裙摆却缠住脚踝，她一个踉跄，祁钰恒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肩。
可他的动作却在触及她脸的那一瞬，停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那道伤痕不深，但鲜红，清晰，像是刚被人狠狠吻咬过，唇瓣还带着一点点不自然的肿胀。
他瞳孔轻轻一缩，指尖攥紧了，整个人像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
沈墨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神经顿时绷紧，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你……”祁钰恒声音顿住了，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她抿了抿唇，想掩饰，却又牵动了那道细微的伤口，疼得她轻轻吸了口气。
祁钰恒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刚才……在后台遇到谁了？”
沈墨愣住，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没有，”她低声，“只是走路急了，不小心磕到……”祁钰恒的眉心终于皱了起来，他察觉到了什么，陆野站在不远处的幕布后，半倚在铁架边，手里拎着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神情懒散，却眼尾发红。
他没看祁钰恒，只盯着沈墨，像是在提醒什么，也像是在挑衅。
祁钰恒目光重新落在沈墨的唇，“那我们一起上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