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作用就是窝囊惨死后,把显赫的母家势力借给庶妹女主用。
好在,在父亲带外室和私生女进门,并把她们伪装成我已故母亲的忠仆和真千金之前,我觉醒了。
父亲执意让这场闹剧上演时,我已投入外祖母怀中,得到了她的庇护。
与其给他人做嫁衣裳,这样显赫的家世,我为何自己不用呢?“平南侯,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外祖母冷笑开口,不怒自威,“怎敢妄图用娼妓的女儿,取代我天家的血脉?”雪后初霁,天光明澈,我兴致正好,套了双锦靴到御花园赏红梅。
“公主,”我的随身女官云织捧着裘氅过来,细心替我系好,小声道,“平南侯府来人了,说是来传话。”
我朝她身后瞧了一眼,果然见到了侯府的丫鬟雀儿。
她扬着下巴,神情里说不上半点恭敬,颇为不忿地开口:“侯爷许久未见您,甚是挂念,恰逢明日陈姨娘生辰,便想请您回府一聚。”
我笑了一声,没有理会,兀自把折好的几枝红梅拢了起来,只说:“皇祖母爱看这花儿,我们去给她送些。”
云织瞧着我的脸色,也没再顾忌,当即吩咐人甩了雀儿两个巴掌。
随即斥道:“放肆!见了公主不先行大礼,侯府是无人了吗,竟敢派这般没规矩的下人来传话。”
“公主金尊玉贵,便是公侯夫人来请也要规规矩矩地下了拜帖,凭你一个宗庙都入不了的姨娘,说一句话便能请了去吗?”雀儿挨了巴掌,跪下来大气不敢出,声音颤抖:“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小姐……公主不要为难奴婢。”
瞧着是收敛了,可是还没服气呢。
我终于垂眼看她,轻笑道:“雀儿,你如今倒是懂些规矩了,从前我在家时,可没少看你的威风啊。”
云织也随着我一笑,“宫里这样的刁奴也有不少,大约都成了慎刑司里的白骨了。”
雀儿吓得脸色煞白,抖若筛糠,慌不择言:“公主饶过奴婢吧,若不是侯爷和姨娘纵容,奴婢等人自然万万不敢苛待您啊!”我望着她,想起在侯府受过的辱,眼底一点一点淬了寒光。
从泥地挣扎到云霄,不过短短两个月,我却只觉恍然如隔世一般。
两个月前。
“大小姐,大小姐?”我被两声刺耳的呼喊惊醒,睁眼便见面前的丫鬟横眉竖目,粗暴地摇晃着我的左肩。
见我醒了,她撒开手,自顾自哼道:“怎么近日越发地懒了,今儿有两桩事催着你,一来,侯爷请你晌午去前厅见客;二来,陈姨娘问你给二小姐的护膝绣好了没有,她急着用。”
我盯着她的脸,默然许久。
随即垂眸,看了看我皙白的左肩上被她抓出一片的可怖红痕。
这些都在提醒我,此刻我并不是身在梦中。
就在昨夜,我做了一个极真切的梦。
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本古早宅斗爽文里,是文中的炮灰女配,唯一的作用就是把显赫的母家送给女主当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