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一过,立刻送她走!她姓宋,是宋魁的亲生女儿!”屋外,我浑身冰冷,
十六年亲情,竟是场彻头彻尾的利用。“你,跟我走吗?”我伸出手,
救下雪地里奄奄一息的他。四年后,他一袭玄衣,立于血泊前,冷眸沉沉:“以后,
你的路我来铺,你的仇我来报。”我曾是恶毒女配,眼尾血泪胎记,
如今却是他掌心唯一的珍宝。第一章:穿越成恶毒女配,
开局就是修罗场“嘶……”刺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钻心而来,陈雪猛地睁开眼,
意识像是被钝器砸过,嗡嗡作响。陌生的雕花床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冷的檀香,
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天差地别。她不是出车祸了吗?“二小姐,您醒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床边响起。陈雪偏过头,
一个梳着双丫髻、身穿粗布衣裙的丫鬟正端着药碗,看到她睁眼,吓得手一抖,
药汁差点洒出来。那丫鬟的眼神,躲闪,畏惧,甚至还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嫌恶。
陈雪心头一沉,顺着丫鬟的视线,抬手抚上自己的右眼眼尾。指尖触及之处,
一片略微凸起的皮肤,触感冰凉。“镜子。”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完全不属于自己。
丫鬟迟疑了一下,还是磨磨蹭蹭地取来一面铜镜。镜中映出一张苍白瘦削的脸,
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五官底子极好,清丽绝伦。可这份美丽,
却被右眼尾那块殷红如血泪的胎记破坏殆尽。这张脸……轰!
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尖锐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白府庶出的二小姐,白真儿。
因这块不祥的胎记,自幼被父亲冷落,被下人鄙夷,活得像个透明人。而她,现代社畜陈雪,
竟然在车祸后,穿进了自己昏迷前看的一本古言小说里,
成了这个注定下场凄惨的恶毒女配——白真儿!“滚出去。”陈雪放下铜镜,闭上眼,
声音里透着疲惫。丫鬟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安静下来的房间里,
陈雪的心跳得擂鼓一样。她记得这本书的剧情。白真儿痴恋男主楚云深,而楚云深的心上人,
是她那温柔善良、美名远扬的嫡姐白玉。为了得到楚云深,
白真儿用尽各种拙劣手段陷害白玉,不断作死,最后被忍无可忍的男主一杯毒酒赐死,
尸骨无存。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人物,剧情的垫脚石。不,她既然来到了这里,
就不会坐以待毙!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陈雪眼皮一沉,再次陷入昏睡。这一次,
她做了一个无比清晰的梦。梦里,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亲眼目睹了“白真儿”的一生。
她看见白真儿在大雪天里,固执地等在楚云深府外,只为见他一面,却被冻得半死。
看见白真儿在宴会上,笨拙地模仿嫡姐白玉的舞姿,出尽洋相,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还看见白真儿被庶妹白韵三言两语挑拨,冲动地跑去跟白玉对峙,
坐实了“骄横恶毒”的名声。最后,她看见白真儿被灌下毒酒,在无人的柴房里痛苦地死去,
眼尾那滴“血泪”,仿佛真的流下了血。那份不甘、嫉妒和绝望,真实得让陈雪感同身受,
心口闷痛。她猛地惊醒,窗外不知何时已是黑夜,风雪呼啸着拍打窗棂。
雪夜……陈雪心头一凛,一个关键剧情点浮现在脑海。就是今晚!按照原书剧情,
白真儿会因为嫉妒嫡姐收到楚云深的暖玉,大闹一场,然后跑出府,
在雪地里撞见一个快要冻死的小乞丐。她非但没救,反而嫌恶地踢了一脚,骂了句“贱命”,
扬长而去。而这个小乞丐,正是未来权倾朝野,心狠手辣的摄政王,林墨!后来的林墨,
成了男主楚云深最大的政敌,更是亲手将落魄的白真儿丢进乱葬岗的执行人。
改变命运的第一个机会,就在眼前!陈雪掀开被子,顾不上身体的虚弱,只披了件厚氅,
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二小姐,您要去哪儿?”守夜的丫鬟惊呼。“给我备车,
去城南的悦来客栈。”陈雪的语气不容置喙。丫鬟被她眼里的冷光镇住,竟忘了阻拦,
下意识地就去安排了。马车在风雪中疾驰,陈雪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必须赶在林墨被客栈伙计打死之前找到他!悦来客栈门口,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被伙计一脚踹出来,重重摔在雪地里。“滚远点,小杂种!
别脏了我们客栈的地儿!”孩子一动不动地趴在雪中,仿佛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就是他!
陈雪心跳漏了一拍,立刻下车。“住手。”清冷的声音让正欲再补一脚的伙计动作一顿,
他不耐烦地回头,看到一身锦衣华服的陈雪,感觉这个人怕是不好招惹,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谄媚地笑道:“小姐,您有什么吩咐?”陈雪没理他,径直走到那孩子面前,蹲下身。
他浑身脏污,头发结成了饼,脸上看不出模样,只有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得惊人,
像一匹孤狼,充满了警惕和狠戾。“你,跟我走吗?”陈雪缓缓伸出手,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轻声道:“管饱。”男孩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一言不发。
陈雪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知道,对于一个在底层挣扎求生的人来说,
任何善意都可能是一个陷阱。伙计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小声嘀咕:“小姐,您可别被他骗了,
这就是个小偷,又脏又……”“闭嘴。”陈雪冷冷扫了他一眼,“他,我要了。
”她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丢给伙计,“剩下的,给他买身干净衣服,再备些吃食,
送到我的马车上。”伙计看到银子,眼睛都直了,立马点头哈腰:“好嘞!小姐您稍等!
”陈雪重新看向地上的男孩,见他依旧没有反应,干脆直接动手,
将他从雪地里打横抱了起来。入手轻得吓人,几乎没有重量。男孩的身体瞬间僵硬,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别怕,”陈雪在他耳边低语,“以后,我护着你。”回到白府,
陈雪不顾下人惊异的目光,直接将人带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丫鬟烧水准备饭菜。
折腾了大半夜,陈雪刚躺下,院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妹妹,这么晚了还没睡?”门被推开,
一个身着淡黄色华服的少女走了进来,正是嫡姐白玉。她面带忧色,提着一盏琉璃灯,
烛光映得她本就温婉的脸庞更添了几分柔美。“听说你带了个小乞丐回来?
”白玉的目光落在屏风后,那里隐约能看到一个瘦小的影子。“嗯,”陈雪淡淡应了一声,
“路上捡的。”白玉叹了口气,坐到床边,握住陈雪的手:“妹妹,我知道你心善,
但府里人多口杂,你眼尾这胎记本就招人非议,再带个来路不明的人回来,
怕是又要惹父亲不快了。”这话说得处处为她着想,可陈雪却听出了一丝异样。
她是在提醒自己,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忘了那块让她抬不起头的胎记。“姐姐多虑了,
”陈雪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一个下人而已,父亲不会在意的。”就在这时,
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刻薄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哟,我当是谁大半夜不睡觉,
原来是二姐又在发善心呢。怎么,府里的下人不够你使唤,非得从外面捡个泥猴子回来碍眼?
”来人是三小姐白韵,她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眼神轻蔑地扫过陈雪,
最后定格在她眼尾的胎记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陈雪心中冷笑。瞧,这修罗场说来就来。
她还没开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白韵身后。来人一袭玄色长袍,面如冠玉,
剑眉星目,周身气度沉稳,正是这本小说的男主角,楚云深。他刚从白家主君的书房出来,
路过此地,便听见了白韵的刻薄之语。白玉和白韵见到他,脸上皆是一喜,
齐齐起身行礼:“云深哥哥。”唯有陈雪,依旧半躺在床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仿佛眼前这个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只是一团空气。楚云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一顿。
他听过白家二小姐的传闻,痴傻、貌丑、性情乖张。今日一见,人倒是没传闻中那么丑,
只是眼尾的胎记确实有些……可惜。但最让他意外的,是她的态度。整个京城的名门闺秀,
哪个见了他不是含羞带怯,想方设法吸引他的注意?唯独她,视若无睹。有点意思。
楚云深嘴角微扬,主动开口,声音温润如玉:“这位想必就是真儿妹妹了,初次见面,
在下楚云深。”陈雪这才懒懒地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哦,
有事?”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白玉和白韵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还是那个为了见楚云深一面,能在大雪里等上几个时辰的白真儿吗?
楚云深有些诧异眼底的兴味更浓了,他向前一步,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像是发现了一件新奇的玩意儿。“无事,只是听闻二妹妹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看也看了,慢走不送。”陈雪直接下了逐客令,翻了个身,背对着众人。这下,
连楚云深都有些挂不住脸了。他活了二十年,还从没被一个女子如此干脆利落地扫地出门。
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越发有趣。这个白二小姐,似乎和传闻中……不太一样啊。
她究竟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对他毫无兴趣?楚云深看着那道纤瘦的背影,
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第二章:养崽计划启动,打脸白莲花楚云深等人走后,
整个院子终于清净下来。陈雪这才将目光投向屏风后。那里,男孩已经自己默默地洗漱干净,
换上了丫鬟找来的干净旧衣。衣服有些宽大,衬得他身形愈发瘦削,
但洗去污垢的脸庞却露出了清秀的轮廓。他站在那里,低着头,
一双眼睛却警惕地注视着地面上所有人的影子,像一头刚被拖出巢穴的幼狼。
陈雪挥退了下人,亲自端了碗热粥过去。“吃吧。”他没动,只是盯着她。陈雪也不勉强,
将碗放在桌上,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我叫白真儿。以后,你就叫林墨。
”她顿了顿,补充道:“翰墨的墨。”男孩的睫毛颤了颤,终于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她。
陈雪没再管他,安静地喝着自己的粥。她知道,对付这种浑身是刺的孩子,
过度的热情只会适得其反。给他空间,让他自己放下防备,才是上策。一碗粥见底,
陈雪放下碗,才发现对面的那碗也空了。林墨不知何时已经吃完,正襟危坐,背脊挺得笔直。
陈雪从书案上抽出一本《三字经》丢给他,“明天开始,每天认十个字。我不养闲人。
”林墨接过书,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哑着嗓子,吐出两个字:“……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雪的日子过得简单规律。她不再去想那个楚云深,
也不理会府里那些探究的目光,一心一意地扑在自己的“养崽计划”上。她教林墨识字,
给他调理身体,甚至会亲自下厨,做些现代的药膳。林墨话依旧很少,但那双狼崽似的眼睛,
看她时,里面的冰霜正一点点融化。他学东西极快,记忆力惊人,陈雪教的东西,
他过目不忘。不过月余,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街头的小乞丐,身形抽长了些,
眉眼间也多了几分沉静的书卷气。这天,元宵节,满城花灯。陈雪难得有了兴致,
带着林墨出了府。长街上人潮汹涌,灯火璀璨。林墨从未见过这般景象,
眼里映着跳动的火光,却下意识地攥紧了陈雪的衣袖,将她护在自己身侧,隔开拥挤的人群。
可刚走到一处,一个不留神,两人被人群冲散。陈雪正要开口喊,手腕忽然一暖,
已经被一只微凉的手紧紧抓住。是林墨。他从人群里挤回来,一言不发,
却固执地牵着她的手,再也不肯松开。被人流推着向前,掌心传来的温度真实而温暖。
陈雪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某个地方,忽然就软了下去。这种被人全然珍视的感觉,
两辈子加起来,还是第一次。回到府里,这份好心情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三小姐白韵带着几个丫鬟,大摇大摆地堵在了陈雪的院门口。她的目光落在林墨身上,
上下打量,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和势在必得。“二姐,你院里这个小厮倒是越长越标致了。
”白韵摇着扇子,语气轻佻,“我那儿正缺个磨墨的,不如把他让给我?”来了。
陈雪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三妹说笑了,他笨手笨脚的,怕是伺候不好你。
”“无妨,我自会调教。”白韵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你一个主子,
天天跟个下人混在一起,传出去像什么话?把他给我,我还能记你个人情。”这话说的,
好像把林墨给她,是天大的恩赐。跟在后面的林墨,身体瞬间绷紧,眼神冷得像冰。
陈雪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转向白韵,忽然笑了:“三妹说得有理。下人嘛,
自然是谁给的好处多,就跟谁走。”她看向林墨,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林墨,三小姐看得起你,想让你去她院里当差,你自己选吧。
”白韵得意地扬起下巴,她不信,一个下贱胚子,敢违逆她这个嫡出小姐的意思。谁料,
林墨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是默默地朝陈雪身后站了一步,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选择。
空气瞬间凝固。白韵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火辣辣地疼。
她指着林墨,气得发抖:“你……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陈雪轻轻叹了口气,
语气里满是“无奈”:“三妹,你看,不是我不给你,是他自己不愿走。强扭的瓜不甜,
你还是另寻他人吧。”说完,手拉起林墨的手,径直回了院子,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而林墨双眼一直盯着被拉着的手,没有说话门外,是白韵气急败坏的咒骂声。这梁子,
算是结结实实地落下了。春日,皇家猎场。陈雪知道,白韵这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绝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她的预知梦境里,清晰地出现了春猎时,
白韵命人弄坏她马鞍的场景。出发前,陈雪特意检查了自己的马。果然,马鞍的腹带连接处,
被人割开了一道极深的口子,稍一用力便会崩断。她唇角微勾,没有声张。猎场上,
白玉骑术精湛,一马当先。白韵跟在后面,不时回头,用怨毒的眼神剜向陈雪,
等着看她出丑。陈雪不紧不慢地跟在最后。就在白玉准备策马追赶一只梅花鹿,
即将经过一处陡坡时,陈雪忽然催马赶上,与她并行。“姐姐,当心!”陈雪的声音不大,
却刚好能让白玉听见。她手中的马鞭“不经意”地甩出,鞭梢精准地卷住了白玉坐骑的缰绳,
猛地向后一扯!马儿吃痛人立而起,白玉惊呼一声,险些被甩下马背。“白真儿!你做什么!
”白韵见状,立刻大声呵斥。陈雪却没理她,翻身下马,快步走到白玉马前,
指着那被她“不小心”弄脏的马鞍腹带,皱眉道:“姐姐,你看,你这马鞍的带子快断了。
刚才若不是我拉住,你冲下那个陡坡,后果不堪设想。”众人围过来一看,
那腹带果然只剩薄薄一层皮连着,都是倒吸一口凉气。白玉的脸瞬间白了,后怕不已。
她这匹马,一直是白韵的马夫在打理……她看向白韵,眼神里带上了一丝探究和冰冷。
白韵被她看得心虚,强自镇定:“怎、怎么会这样……定是马夫偷懒,我回去定要重重罚他!
”一场风波,就这么被陈雪轻而易举地化解,她不但没出事,反而还成了白玉的救命恩人。
夜里,林墨悄无声息地走进陈雪的房间,将一个油布包放在桌上。“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