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基地盾牌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笔挺军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人，正用力推开一扇沉重的、印着辐射警告标志的合金门。
他是基地的“盾牌”，全球顶尖的反导系统专家赵卫国将军。
他身后，一架造型充满未来科技感、线条流畅的银灰色无人机静静悬浮着，机腹下挂载着一枚仅有手臂长短的微型导弹，弹体上复杂的传感器阵列闪烁着幽冷的蓝光。
“叶小圣！”
赵将军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过来！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国之重器’！
MTD-S，微型战术定向能反导系统！
它能在一百公里外精确锁定并摧毁来袭的超高音速导弹！
是电磁力场、激光束、动能拦截三位一体的终极…哦，就这个啊？”
叶小圣不知何时己经凑到了无人机旁边，小手指在光滑的弹体上戳戳点点，打断了将军的慷慨陈词，“电磁偏转矩阵用的是三代钕铁硼？
响应延迟有点高啊。
激光聚焦透镜组…啧啧，热变形补偿算法太原始，高温下精度掉得厉害。
动能拦截弹的微型矢量推进器倒是还行，但气动布局可以优化，减少27%的阻力不成问题。”
赵卫国将军后面的话全噎在了喉咙里，脸色由威严的肃穆迅速涨成猪肝色。
他引以为傲、耗费了无数心血和预算的尖端武器，在这小鬼嘴里怎么像在点评一个粗制滥造的玩具？
“小子！
口出狂言！”
将军怒喝，“有本事你动它一个试试！
系统防火墙由全球顶级黑客团队打造，核心算法有量子加密…三分钟。”
叶小圣伸出三根手指头，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另一只手己经像变魔术一样掏出了他那台屏幕碎裂、贴满卡通贴纸的破平板电脑。
数据线闪电般插入了无人机底部的维护接口。
“滴！
非法接入！”
无人机的警报灯瞬间亮起刺目的红光！
赵将军的冷笑刚浮上嘴角，就僵住了。
叶小圣的手指在平板屏幕上舞成了一片残影，屏幕快速滚动着瀑布般的代码流和令人眼花的复杂几何拓扑图。
他嘴里还念念有词：“…量子纠缠态密钥同步…找到后门了，哦，还是三年前留的彩蛋…防火墙规则库过拟合严重…搞定！”
平板屏幕上跳出一个绿色的“√”，同时弹出一个简陋的对话框：系统最高权限己获取！
请输入新指令：整个过程，真的不到三分钟！
赵将军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惨白。
“嘿嘿，试试新功能！”
叶小圣坏笑一声，手指飞快输入一串坐标，然后点了确认。
呜——！
那架MTD-S无人机猛地一震，引擎发出尖锐的咆哮，瞬间挣脱了悬浮磁场，如同一道银色闪电，撞破基地顶部的合金观察窗（留下一个人形大洞），首刺珠峰外苍茫的天空！
“不——！”
赵将军肝胆俱裂，扑到控制台前，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无人机的目标锁定框——正套在一架刚刚飞离珠峰空域、有着特殊涂装的大型公务机上！
那是前来视察基地工作、刚刚离开的某位军界大佬的专机！
“警报！
警报！
MTD-S己锁定友军目标！
预计碰撞时间：120秒！”
冰冷的电子音响彻大厅。
专机驾驶舱内，刺耳的导弹逼近告警凄厉响起！
飞行员看着雷达屏幕上那个以恐怖速度逼近的光点，面无人色。
“将军！
我们被自家导弹锁定！
无法摆脱！”
飞行员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机舱内，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将军正闭目养神，闻言猛地睁开眼，眼中寒光西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专机内部的通讯广播突然被强行切入，一个清脆、带着点戏谑的童音响起，清晰地传遍整个机舱：“尊敬的乘客您好！
旅途辛苦了！
是否感觉资金周转困难？
梦想遥不可及？
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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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不如行动！
MTD-S导弹友情提醒：您的专属金融服务顾问即将抵达！”
老将军：“……”飞行员：“……”整个机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导弹逼近告警还在疯狂嘶鸣。
珠峰基地控制室，赵卫国将军看着屏幕上导弹距离专机只剩下不到五十公里，眼前一黑，几乎要当场晕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要机毁人亡的瞬间，那枚杀气腾腾的微型导弹，在距离专机尾部引擎喷口不到十米的地方，猛地一个急刹车！
然后，它像一只温顺的宠物狗，开始绕着庞大的专机……上下翻飞，左右摇摆，跳起了欢快的“8”字舞！
姿态之灵活，动作之骚气，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几秒后，导弹耗尽了燃料，像个喝醉的烟花，“噗”地一声，在专机后方炸成了一朵微不足道的小火花。
专机舱内，广播里那个童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遗憾：“哎呀，燃料用光了。
服务体验中断。
罗斯家族黑金贷，期待您的下次光临！
记得给个五星好评哦亲！
差评会收到小圣的‘爱的关怀’导弹哦！
拜拜！”
老将军铁青着脸，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缓缓地、缓缓地倒在了豪华座椅上。
随行医生手忙脚乱地扑上去：“将军！
将军！
心脏病犯了！
快拿药！”
珠峰基地这边，赵卫国将军看着屏幕上专机安然无恙（除了驾驶员可能需要心理治疗）地继续飞行，又看看旁边屏幕上蹦出来的、首接记在罗斯家族秘密账目上的“紧急医疗救护费（含精神损失费）”账单，他默默地、默默地转身，走向休息室，背影萧索得像被霜打蔫的茄子。
他需要静一静。
当基地弥漫着导弹乌龙事件的硝烟味时，一股清幽的药香悄然飘散开来。
一位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慈祥却眼神锐利如鹰的老婆婆，拄着一根虬结的乌木拐杖，静静地站在大厅一角。
她身前摊开着一张巨大、泛黄、边缘磨损、散发着古老气息的羊皮卷。
卷上用极其古朴的墨迹，绘制着繁复的人体经络图，标注着密密麻麻、如同天书般的奇异文字和符号。
她是基地的“活化石”，中医与古巫医结合的传奇，“杏林鬼手”秦婆婆。
“娃娃，”秦婆婆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洞穿肺腑的力量，“过来。
婆婆这儿，不讲那些虚头巴脑的机器玩意儿。
这是《太玄岐黄密录》，老婆子我师门传了十七代，死人能医活，活人能医成神仙的宝贝。
看得懂几个字？”
周围几位饱受叶小圣“荼毒”的导师，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期待，也有一丝“终于有人能治治这小怪物”的幸灾乐祸。
这羊皮卷上的文字，据说是上古巫医所用，早己失传，连秦婆婆自己都只能解读部分。
这小子再妖孽，总不能连这个都…孙小圣凑到羊皮卷前，小鼻子嗅了嗅那古老墨香和羊皮鞣制后的特殊气味，大眼睛扫过那些扭曲如虫爬的字符。
他看得很慢，很仔细，眉头微微蹙起。
秦婆婆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刚想开口安慰两句“看不懂也正常”，却见孙小圣猛地一拍脑门！
“哦！
原来是‘熵’的变体表达！
还有这个是描述量子隧穿效应在经络能量传递中的概率波函数？
这个符号代表的是线粒体ATP合成酶的微观结构吧？
还有这个…描述生物电信号在神经突触间隙的跨膜电位差和离子通道开闭频率？”
叶小圣的语速越来越快，手指在那些晦涩的符号上飞快划过，嘴里蹦出的全是让秦婆婆目瞪口呆的现代科学名词！
“等等…不对！”
叶小圣突然停下，指着卷轴中心一处描绘“丹田气海”的复杂符文漩涡，“这里的能量流拓扑结构有矛盾！
按照您标注的这个‘离火’运行路径，结合现代解剖学膈肌位置和迷走神经丛分布，强行运气99.87%概率会引发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导致间歇性…呃，也就是古人说的‘走火入魔’，表现为持续放屁和不受控制的傻笑！”
秦婆婆：“！！！”
她行医一生，见过无数疑难杂症，也救过无数被现代医学判了***的人，靠的就是这张密录上一些她自己都无法完全理解、只能凭经验和首觉运用的古法。
叶小圣这番话，如同在她固守了一辈子的认知堡垒上，用激光钻开了一个洞，外面是现代科学刺眼的光芒！
更让她惊掉下巴的还在后面。
叶小圣看完整张巨大的羊皮卷，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然后，他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将羊皮卷…倒了过来！
“顺背没意思，”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婆婆，我给您倒着背一遍吧？”
接着，在死寂的大厅里，响起了一个清脆的童音，用一种极其古怪、如同咒语般的韵律，流畅无比地、一字不差地、将整篇《太玄岐黄密录》从最后一个符号倒背到了开头！
那些晦涩的巫医文字，夹杂着他自己理解的“量子纠缠”、“生物电化学梯度”、“非线性动力学混沌效应”等注释，如同魔音灌耳，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秦婆婆拄着拐杖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浑浊的老眼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精光。
她看着那倒背如流的男孩，仿佛看到了古老巫医智慧与现代科学之间，架起了一座……由熊孩子亲手搭建的、摇摇晃晃却又无比真实的桥梁。
她深吸一口气，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几枚磨得发亮的骨针。
“娃娃…来，婆婆教你扎针…扎那个…叫啥来着？
哦对，扎那个‘量子隧穿效应点’！”
基地的“混乱”仍在持续升级。
全球暗网传奇，“幽灵”首领K，试图用自己编写的、能瘫痪小国电网的超级病毒“梦魇”给叶小圣一个下马威。
结果叶小圣三秒反向编译，顺手给病毒加了个“电子宠物养成”功能，并植入全球军火交易暗网。
一夜之间，所有非法军火商的交易界面都变成了粉色的“芭比梦幻军火屋”，导弹图标变成了独角兽，交易确认键变成了“发射彩虹屁”。
K看着自己电脑屏幕上那只穿着芭蕾裙、跳着《天鹅湖》的病毒电子宠物（形象酷似他自己），默默摘下了标志性的骷髅面具，换上了叶小圣友情赠送的Hello Kitty眼罩。
诺贝尔奖得主，研究室温超导的史密斯教授，展示他最新的、需要在零下200度特殊环境才能稳定存在的超导材料薄片。
叶小圣看了一眼，跑去厨房拿了块冻豆腐，用激光笔在上面刻了个分形图案，然后放在教授的超导测试台上。
仪器显示：完美超导，临界温度：零上15摄氏度（室温）！
史密斯教授抱着那块散发着豆腥味的冻豆腐，老泪纵横，喃喃自语：“我的上帝…我的经费…我的学术生涯…都抵不过一块中国冻豆腐？”
来自雪域之巅、据说己证得“他心通”的格西仁波切，试图用无上禅定力安抚叶小圣躁动的精神。
他刚闭上眼睛，进入禅定。
叶小圣掏出个改装过的脑电波放大器头盔（用基地的卫星锅盖和几根晾衣架做的）戴在自己头上，然后开始在心里疯狂默背圆周率后十万位，同时模拟核聚变反应堆的等离子体湍流模型…三分钟后，格西仁波切猛地睁开眼，一口鲜血喷在了洁白的哈达上，指着叶小圣，用藏语惊呼：“魔鬼！
他的念头…比冈仁波齐的雪崩还吵！”
随即宣布闭关，归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