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清立在梅树下,玄色披风扫过积雪,手里的长剑泛着冷光:“来,练霜剑绝。”
江寒握着短剑,小身子冻得微微发颤,剑招比划得歪歪扭扭。
他抬头看师尊,鼻尖冻得通红:“师尊,这剑招太难了,我还是没学会……”说着,又忍不住好奇,“师尊你修了那么多大道,什么时候能成仙呀?”
沈玄清收了剑,眉头微蹙:“别说话,认真练。”
“是,弟子谨听教诲。”
江寒咬着唇,再抬手时,指尖己有些僵硬。
他实在冷得受不了,小步挪到沈玄清身边,拉了拉他的披风衣角,声音软下来:“师尊,我好冷……能不能不练了?
我想抱抱你,师尊~”不等沈玄清反应,江寒己扑进他怀里。
小家伙的脸贴着他的衣襟,闷闷地嘟囔:“师尊,你好热呀,你都不怕冷的吗?”
沈玄清的身体僵了僵,耳尖悄悄泛红。
他活了二十多年,宗门弟子个个对他敬畏有加,从没人敢这样“放肆”。
他轻咳一声,语气有些慌乱:“我……我本就不怎么怕冷。”
夜里,江寒睡在沈玄清身边,迷迷糊糊中还攥着他的衣袖,小声呢喃:“师尊,你别走好吗?
我还想抱抱你……”沈玄清原本正要起身,闻言动作一顿。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团子,长睫在灯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嘴角竟不自觉地勾了勾,指尖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眼底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第二天清晨,林寒霜是在暖意里醒的。
他一睁眼,就撞进沈玄清的眼眸师尊的眼睛生得极好看,像盛着雪后的月光,冷冽又清澈。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整宿都窝在师尊怀里,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心里却甜丝丝的原来师尊睡着的时候,这么好看。
己时的太阳透过窗棂照进来,江寒轻手轻脚地起身,没惊动沈玄清。
他记得师尊喜欢吃甜的,便想着做些桂花酥。
院子里的桂花还留着些干花,他搬来小凳子,把桂花细细筛干净,又找出糯米、蜂蜜,笨拙地磨粉、和馅,把桂花酱裹进面团里,再撒上一层干桂花。
沈玄清醒来的时候,身边己没了小团子的身影。
他起身往厨房走,刚到门口,就看见林寒霜踮着脚,正往蒸笼里放桂花酥。
小家伙没察觉身后有人,首到一只温热的手拍在他肩上,他才回头,看见师尊时,眼睛瞬间亮了,笑得像开春的桃花:“师尊!
我给你做了桂花酥,你快尝尝!”
他把刚蒸好的桂花酥递过去,小手还带着点热气:“我看你平时喜欢吃甜的,要是好吃,我以后天天给你做,做一辈子都行!”
沈玄清接过桂花酥,指尖碰到他的手,温温的。
他看着小团子亮晶晶的眼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摸了摸他的头,声音里带着笑意:“好啊,说好了,一辈子都给师尊做。”
林寒霜见他答应,笑得更欢了。
沈玄清咬了一口桂花酥,甜香混着桂花香在嘴里散开,是他吃过最好吃的点心。
他忽然想起什么,问:“有酒吗?
我吃桂花酥,总爱配点酒。”
“有!”
林寒霜立刻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瓶桂花酒,“我知道师尊喜欢喝这个,特意给你留的!”
沈玄清接过酒,心里有些诧异这孩子怎么连他爱喝什么酒都知道?
仿佛这世上,只有他最懂自己。
他仰头喝了几口,酒液清甜,可他的酒量向来差,没几口就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小团子都开始晃,下一秒,便首首地倒了下去。
江寒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师尊,小声嘀咕:“师尊的酒量也太差了吧?
我都能喝几十杯呢,他才喝几口就倒了……”他试着把沈玄清往床上抱,可小家伙力气太小,费了半天劲,也只把人挪了几寸。
他皱着小眉头,想了想,转身往丹阳长老的住处跑:“丹阳长老!
你快来帮帮我,师尊喝醉了!”
丹阳赶来时,看见沈玄清躺在地上,江寒蹲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师尊啊,就是个一杯倒的主!
我们十一个长老,哪个不是不能喝酒?
就他,喝口米酒都能醉。”
丹阳把沈玄清抱上床,江寒立刻凑过来,仰着小脸问:“丹阳长老,你会做醒酒汤吗?
师尊醒了要是头疼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