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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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梓逸的第一次相见,是在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

那时还没有疫情,所以医院管的不是那么的严,还可以下楼到花园里走走但也只能去花园里走走了。

那是我的病情持续恶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吃什么吐什么,手脚发抖的不像话,甚至到了睡觉都会被抖醒的地步。

这些都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心律不齐,一天总有那么几个时刻喘不上来气。

我的状态也是十分的差,像是丢了魂,常常在噩梦中醒来大声哭泣,然后大口大口的咬自己因为医院把所有锋利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我没有自残的工具只能用这种方式缓解自己的痛苦。

每晚都会哭到被打镇定剂。

或许是天意吧!那天我们精神医学科病区有活动,在花园里开展一个“敞开心扉,缓解情绪”的活动。

我本来不想去,但是这是强制性的,我没有办法推脱,只能服从。

到花园里的时候,远远的我就看见临时的舞台已经搭建好了,这东西说是活动,实际上就是一个讲座罢了,我才懒得听这些,反正我知道,只有我能救得了我自己。

等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我看着这么多人,我走了也不会被发现,我一扭头就跑。

走了一段路我就闻到了一阵樱花香,简直香飘半个园子。

我寻着花香走到一棵樱花树下。

烈日下太阳晒得我头晕,不知道是不是患病的原因,我的体质越来越弱,晒个太阳都能把自己晒得头晕。

我只好在樱花树下坐下。

不知道是太阳太过刺眼,还是香味太过浓烈,我的心情竟开始压抑起来。

然后我呆呆的平视着前方,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这时,我的眼眶里噙满了泪。

突然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当即反应过来,抓住那只拍我肩膀的手,抬起头看向那只手的归属者。

那人抽回手从衣服包里摸出一包纸巾递给我。

“擦擦。”

他说。

我没有用纸擦拭眼泪,而是拿着纸,目光呆呆地投向纸巾上。

他看着我,试图开口,最终什么也没说。

十分钟后,我终于停止了哭泣,看着他,“你是谁呀?为什么要看着我?”“你好!初次见面,我叫林梓逸。”

他正色道。

“刚才谢谢你的纸巾,不过你……”我看着男生,在太阳的照耀下,俊朗的面庞,他整个人似乎都发着光,可他的脸色泛着病态的白,嘴唇也是白的不像话。

后来我才知道,他真的是一束光。

“嗯?我什么?别误会啊!我只是觉得你哭成这样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了你的身上,我想安慰安慰你。”

“谢谢你,我叫陆颜希。”

“不用客气,你就叫我好人雷锋吧!”我是孤独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父母离异后,我跟着父亲生活,过了两年父母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爸爸在他还没和母亲离婚的时候就对我很严格,对当初的家也是十分的严苛,大男子主义,所以我常常,因为一点点小事做的不好,就被父亲打骂。

当时的母亲也从不插手父亲在教育我上的事,因为当时她和父亲商量好,她管弟弟,父亲管我,所以每次父亲打骂我时,母亲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也是我选择在他们离婚后和父亲生活的原因。

而后来,父亲组建了新的家庭后,后妈是个会挑拨离间的人,再加上她生了个妹妹,父亲对我就没有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父亲对我的管教就是非打即骂,然后我就意识到,他们才是一家人,而我是个外人。

自此以后,和父母之间就一天说不了半句话。

上了初中后,不知道我是不是霉运体质,遇到了造成我病因的重要原因之一的“校园霸凌”是的我被霸凌了,他们殴打我,造我的谣什么难听说什么联合全班同学孤立我……就是在那时,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我开始怀疑是我自己的错,我是否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然后我开始轻微的自残,渐渐的,轻微的自残已经不能满足我了,因为我的耳朵里面开始听到一些不友好的声音了,“他们”掐着我的脖子,要我去死。

我开始试图***,第一次***,我把好多药,知道是什么作用的,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全部混在一起吃下。

没有电视剧里戏剧性的洗胃,只是昏睡了一天,到了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我照常活了下来。

第二次***,我割腕,我自认为当时已经割的很深,但还是没有电视剧里戏剧性的失血过多昏迷,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我看着床边的一摊血,麻木不仁。

后来我又多次用这两种方法***别问我为什么不选择跳楼还有自缢这种***方式,因为我觉得,这两种方式太给别人添麻烦了。

再到后来,病情越来越严重,父母中的协商,出钱让我来看病,再然后就是住院,再然后,就是今天的样子。

我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了林梓逸,他并没有不耐烦,而是耐心地听我把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讲完。

我从没遇到过这么好的人,或者说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你知道一本书叫做《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医生》吗?”“不知道。”

“那我希望你可以去看看,希望它能够治愈的到你。

“还有,你生在这个世界上,是命定的事情,老天让你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必定有你的用处,要知道自己是独特的,自己是最好的。”

“如果你怀疑自己,那么就请试着相信我,你很好,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你更好。”

“谢谢你,我很受用。”

“你能告诉我,你是哪个科室的病人吗?”“嗯……就先不告诉你吧!等什么时候你的病好一些了,你努力让自己好起来一些了,我再告诉你。”

“所以我……”“所以,你要加油。”

“所以,我会加油。”

“以后我们就在这里见面吧!每天都见一次面。”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落下,晚霞笼罩在天边,我看着天边的晚霞,他看着我。

“就这个时间。”

他说。

我问他:“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就跟我聊这么多,还为以后做了约定。”

“因为——不告诉你,等你好起来了,才有机会听到噢。”

后来的每一天里,在日落时分,我们都会在花园的樱花树下相会。

我们会聊很多东西,不过更多的是我说,他听,然后他会给予我解决的办法。

他会给我讲故事。

后来我病情逐渐好转,我也能拿到自己的手机了,但我还是总在深夜里情绪不佳,还是会经常哭到喘不上气,然后被迫绑住手脚,打镇定剂。

每次打完镇定剂后,我能说话了,我就会给他打电话,他总是安慰我别怕,给我讲故事,唱歌给我听。

也就是因为这样,我的病情渐渐好起来。

可奇怪的是,他从未说过自己所在的是哪一个病室。

更奇怪的是,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颤颤巍巍,有时半天喘不上来气。

终于有一天,他告诉我,以后都暂时不能赴约了,等他好了我们再见。

之后我们就俩用手机聊天,可是突然有一天,我给他发了十几条信息,他都没有回,我慌了,给他打电话,但是他也没有接,再然后我就联系不到他了。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突然有一天,病房里转来一个病患,医生说是新住进来的,叫林梓逸,就住在我隔壁床。

听到这个名字,我飞快的跑向病房。

我终于看到了,这一个月里,我日思夜想的脸。

“梓逸,你怎么会来这里?”“我那边的主治医生叫我换到这个科室来。”

“梓逸,我好想你我好想你,你这一个月得到哪里去了?”“我的病情有所好转了,医生说来精神医学科室对我的病情有帮助,所以我就来了。”

“以后我就可以陪着你了。”

我抱着他,眼泪流了下来。

后来的每天,我们总是一起吃饭,同时入睡,每当日落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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