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未婚夫视她如垃圾,嫌她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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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的京市小雨寒凉。

挂姻缘牌?

别一天到晚信那些乱七八糟的,幼稚。

沈斯年回复的这一条信息,是在十分钟前。

隔着手机屏幕。

姜岁岁都能想象到沈斯年那眉头微皱,一脸嫌恶又不屑的表情。

对于鬼神这些,沈斯年向来都是扔下一句“封建迷信”。

她发过去一条消息:你工作忙完了吗?

忙完了就早点休息。

聊天框里的沈斯年没有再回了。

姜岁岁也没有在意。

此时的沈斯年正在欧洲出差,那边的时间应该是凌晨的一点左右,沈斯年应该是刚刚忙完工作,想必是疲累得都没精力来回复她的信息。

姜岁岁将手机放进口袋里的同时攥了一道符牌。

这是她刚刚在殿前求了一道平安牌。

今天不到六点。

她就早早起床来到寒光寺祈愿。

寒光寺。

据说祈愿是最为灵验的。

尤其是求姻缘。

不过她求的不是她与沈斯年之间的姻缘牌,而是特地给沈斯年求的平安牌。

指尖虔诚地抚摸了一下那道平安牌,撑着雨伞,沿着湿滑而蜿蜒的石阶小径,朝着寺庙后面的古树走去。

也在这时。

余光瞥见一道挺拔而熟悉的身影,从另外一头快步朝后院古树跑去。

姜岁岁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件深灰色的风衣,是他最常见穿的那件。

也是她亲手给他挑的。

可此时此刻的他不是正远在欧洲出差吗……姜岁岁的手捏紧了伞柄,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了几分,下意识朝着那道挺拔的身影跟了上去。

由于今日并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节假日,加上天气寒冷又下雨的。

来寺庙祈福的信众并不多。

尤其是后院古树那边。

僻静又冷清。

姜岁岁还没走近过去。

就听见一道同样耳熟的女声:“你看你,跑得满头大汗的,和我一起挂姻缘牌,你就这么高兴吗?

看你这样子,跟小孩似的。”

“我是小孩?

看来我昨晚很不卖力,竟让我的宝宝觉得我是一个小孩呢。”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呢,羞死人了!”

年轻女人好似脸颊泛红地抬手轻捶了一下男人的胸口,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娇羞不己。

两人你侬我侬地嬉闹了一会儿,男人大手握着年轻女人的手,一起将姻缘牌挂到许愿树上。

看着飘扬在许愿树上的红绸,年轻女人高兴得在男人的怀里又蹦又跳的,开心不己。

男人也宠溺地在年轻女人的脸上亲了又亲,一点都不忌讳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

但很快。

年轻女人脸上高兴的喜色突然褪去,手指轻轻绞弄着男人的衣角,微微蹙起的眉眼里流转着无辜的忧愁,道:“还有一个月,你就和岁岁结婚了,现在却在这里陪我一起挂姻缘牌,我觉得自己好坏,好对不起岁岁哦……”“小笨蛋,你说什么傻话呢,我己经如她所愿给了她沈太太的位子,难道她还想连我心里的位子都占了?”

男人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像一把刀,生生剜进姜岁岁的心里,“要不是她还有继续给你供血的价值,就凭她趁我失明的时候在我身边照顾我两年,也想站在我身边?

她也配。”

“斯年,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身子不争气,需要姜岁岁来给我供血,你也不会被她脏了身份和名声,现在还要被脏了身体,对不起斯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连累了你……”“小笨蛋,我说了,不许说傻话!

为了你,别说和姜岁岁那种***的东西结婚,就是让我付出我的命,我也是毫不犹豫的。”

男人的眉头紧紧蹙起,脸上写满了心疼和不忍,仿佛年轻女人微微掉下一滴泪,都能要了他的命一般,“还有你放心,我又不是垃圾桶,怎么会去碰垃圾呢?

我要是会碰她,早就碰了,我嫌脏。”

“斯年……”年轻女人感动地将面容埋进男人的怀里。

这一字一句,这一幕……姜岁岁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声音。

身体如坠冰窖。

姜岁岁不知道怎么能强忍住不上前戳穿那对狗男女的***嘴脸,不知道怎么寺庙后院离开,不知道怎么从寒光寺里走出来。

手里的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

她怎么都没想到……她尽心尽力地照顾了整整两年的失明未婚夫,在重现光明之后,竟然视她如垃圾,嫌她脏。

垃圾?

脏?

怪不得他和她订婚都三年。

甚至还有一个月,她和他就结婚了。

但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别说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一样没做,两人之间的平时相处有时候都让她觉得仿佛有一股陌生的屏障在阻碍着他们。

原来这不是她的错觉。

她以为沈斯年是生性冷淡,不擅长去表达热烈的情感。

也以为沈斯年是太爱太疼惜她了,舍不得去碰她,想着到新婚夜的时候再给她一个美好的体验 。

这根本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

只是她没想到……和沈斯年搞在一起的女人,竟会是温心言!

她继父的妹妹,名义上的姑姑。

一如温心言所说的那样。

温心言在二十三岁的时候,被确诊为“再生障碍性贫血”,需要定期输血。

而温心言的血型又是稀罕的熊猫血Rh阴性血型,想要找一个稀罕血型的血包来长期供血,谈何容易。

就这么凑巧。

当时跟着妈妈一起嫁进温家不到两年的她,血型也是Rh阴性血型。

就这样。

六年前时的她都还没成年,就被温家安排变成了温心言的“定期血包”。

因为温心言需要她这个稀罕的“定期血包”,温家上下一改对她嫌恶态度,不仅好吃好喝地供她上学读书,还在她二十岁的时候,给她定下与沈家继承人沈斯年的婚约。

当时温家上下所有人,包括她妈妈在内,都清清楚楚的告诉她,她能和沈家继承人定下婚约,温家在背后付出了不少代价。

毕竟像她这种有着杀人犯爸爸,陪酒女妈妈的出身,别说嫁给沈家继承人了,就是沈家养的一条狗,她都是高攀不上的。

所以温家对她的这一份恩情,她一辈子都要牢记在心,一辈子都要好好报答温家为她的付出。

对此。

姜岁岁全都低头认下。

毕竟,她和妈妈生活在温家的屋檐下,看着温家人脸色生活,不得不低头。

尤其还在狱中坐牢的爸爸……不过温心言和沈斯年搞在一起,这让姜岁岁还是颇为意外的。

在她的认知里。

温心言不是非霍家那位不可的吗?

怎么会和沈斯年……那张棱角分明又生人勿近的俊容不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