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翡翠烬》 颜丶墨 2025-02-28 13:5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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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茶艺世家的柳如烟因茶艺表演与豪门公子顾明远结缘,在母亲病重之际接受契约婚姻,成为豪门儿媳。

婚礼当天婆婆的异样眼神、丈夫书房里的神秘来信、家族聚会上年轻女孩的挑衅,都暗示着这场婚姻另有隐情。

周年纪念日当天,顾明远拿出婚前协议要求柳如烟净身出户,并当众揭露她只是用来转移媒体视线的工具。

在阁楼发现家族秘密后,柳如烟凭借母亲留下的茶经和翡翠镯子,揭开顾家盗取柳氏茶艺的百年阴谋。

正文:梅雨时节的苏州河泛着青灰色,柳如烟站在顾氏公馆的雕花铜门前,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翡翠镯子。

这是母亲临终前套在她手上的,此刻却被雨水浸得冰凉,像条盘踞的蛇。

"少夫人,该换衣服了。

"张管家撑着的黑伞无声倾斜,在青砖地上洇开更深的痕迹。

柳如烟望着廊檐下垂着的鎏金风铃,突然想起三日前那个雨夜,顾明远将烫金请柬扔在茶几上时,水晶吊灯在请柬表面折出的光也是这样冷。

更衣室里的旗袍是孔雀蓝云锦,领口缀着十八颗东珠。

化妆师托起她的长发时轻叹:"少夫人的头发真好,像泼墨似的。

"镜中倒映着窗外疯长的白蔷薇,那些带刺的藤蔓正顺着铁艺栏杆爬上二楼主卧的阳台。

前院忽然传来汽车引擎声。

柳如烟按住突跳的太阳穴,金丝楠木楼梯传来错落的脚步声。

顾明远带着寒气推开门,西装肩头还沾着紫藤花瓣,混着某种甜腻的香水味。

"明远......"她起身时珠链扫过珐琅首饰盒,发出细碎的响。

男人却径直走向保险箱,金属转轮转动的声音像是某种倒计时。

"周年礼物。

"黑色丝绒盒里躺着翡翠耳坠,与她腕间的镯子本是一套。

去年拍卖会上被神秘买家以九百万拍走的新闻还上过热搜,原来在这里。

手机突然在梳妆台上震动,柳如烟瞥见"苏倩"两个字,顾明远已经抓起外套转身:"公司有事。

"雨更大了。

旗袍开衩处溅上泥点,像极了婚礼那日她捧着茶盏敬公婆时,婆婆失手打翻的普洱。

深褐茶汤在雪白婚纱上绽开狰狞的花,顾明远揽着她说"碎碎平安",可主座上的顾老爷子盯着她腕间的镯子,浑浊的眼睛突然亮得骇人。

"少夫人!"张管家的惊呼惊醒了回忆。

柳如烟低头,发现翡翠耳坠的银钩不知何时刺破掌心,血珠正沿着孔雀蓝的袖口蜿蜒,在云锦上开出暗红的花。

阁楼木梯吱呀作响,柳如烟攥着染血的手帕推开通往露台的门。

风卷着雨丝扑在脸上,她看见顾明远的迈巴赫停在街角,穿酒红色套装的女孩踮脚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侧脸像极了财经杂志上苏氏集团的千金。

檀木箱突然从堆满旧物的角落里滑落。

泛黄的线装书散落一地,最上面那本封皮上用瘦金体写着《柳氏茶录》。

柳如烟颤抖着翻开扉页,祖父的私章赫然在目,而夹在书页里的老照片上,穿长衫的年轻人站在"柳记茶庄"匾额下,眉眼竟与顾老爷子七分相似。

雷声炸响的瞬间,她终于读懂顾明远求婚时说的那句"你值得最好的"。

母亲病榻前签下的婚前协议,顾氏集团突然进军茶饮市场的新闻,还有每个月初七雷打不动送往老宅的紫檀木匣——那些装着血燕和野山参的匣子夹层里,分明压着她亲手窨制的茉莉香片。

月光在青瓷茶碾上淌成一道银河,柳如烟跪坐在茶室蒲团上,碾轮压过茉莉干花的声响,惊醒了蜷在博古架顶端的玳瑁猫。

三个月前顾明远送她这只猫时,说它翡翠色的眼睛像极了她戴镯子的模样。

现在想来,那翡翠冷光里闪烁的分明是监视者的幽芒。

阁楼发现的《柳氏茶录》正摊开在紫檀茶案上,泛黄纸页间记载着"九转还香法"。

第三十七页被撕去的残角处,母亲用蝇头小楷补注:"忍冬藤三钱,露水煎煮,取汁浸花。

"这行字被反复描摹过,最后那个"浸"字几乎划破宣纸。

柳如烟突然捂住嘴。

每月初七为顾老爷子特制的茉莉香片,不正是用忍冬藤露水窨制?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每月香片不可断",呼吸器上的白雾凝成冰花。

茶案上的手机突然亮起,苏倩的朋友圈更新刺入眼帘:顾氏集团新品发布会现场,顾明远正将鎏金茶匙放入苏倩掌心,配文是"薪火相传"。

柳如烟认得那柄茶匙——本该锁在老宅祠堂的顾家传世茶具"陆羽匙",匙柄刻着"涤烦子"三字。

炉上铜壶发出蟹眼泡的轻响,柳如烟机械地重复着窨制工序。

当第九层茉莉花覆盖茶坯时,她突然将忍冬藤粉换成等量的甘草。

月光透过窗棂在茶堆上切割出明暗界限,像道横亘百年的阴阳线。

次日清晨,张管家送来老宅专用的紫檀木匣时,柳如烟正对镜描眉。

镜中映出管家抽搐的眼角——每当她说谎时就会犯这毛病。

"老爷说少夫人最近气色不好,这是新到的血燕。

"柳如烟用银签慢条斯理挑开木匣暗格,突然轻笑出声:"告诉父亲,忍冬藤今年收成不好。

"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匣内金丝绒,那里留着几根淡金色长发,绝不是顾家人乌木般的发色。

当天下午,顾氏集团股市异常波动的消息就冲上热搜。

柳如烟站在茶室窗前,看着顾明远的迈巴赫撞开满地银杏叶冲进公馆。

男人踹开茶室门的瞬间,她正在冲泡改良后的茉莉香片。

"你动了香片配方?"顾明远掐住她手腕的力道,让翡翠镯子深陷进皮肉。

柳如烟嗅到他领口残留的晚香玉味道,与苏倩耳后香水如出一辙。

茶汤泼洒在《柳氏茶录》上,浸透"顾氏窃方"的朱砂批注。

柳如烟忽然想起新婚夜,顾明远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制香时的神情,像在月光下梳妆的狐仙。

"如今那柔情化作瓷盏碎裂声:"你以为顾家离不开这破香片?"暴雨拍打窗棂的节奏,与那日婚礼上的琵琶曲莫名重合。

柳如烟弯腰拾瓷片时,看见顾明远裤脚沾着的苍耳子——这种只生长在顾氏茶山禁区的毒草,正是《茶录》里记载的寒毒原料。

深夜,保险箱密码锁的电子音惊醒浅眠。

柳如烟赤脚踏过波斯地毯,看见顾明远正在书房焚烧文件。

火焰吞噬的纸页边缘,隐约露出"神经性味觉障碍"的诊断字样。

灰烬落在水晶烟灰缸里,混着几颗白色药片,像极了母亲临终前吃的镇痛剂。

玳瑁猫突然撞翻青玉镇纸,顾明远猛地转身。

柳如烟藏在丝绒帷幔后,看着月光将男人的影子拉长得如同百年前那个窃取茶方的顾姓学徒。

书架第三格暗门悄然闭合前,她瞥见账本上某行数字:每月初七,都有一笔五十万的"特殊支出"。

顾老爷子病危的消息传来时,柳如烟正在煮一壶凤凰单枞。

茶烟撞上ICU走廊的消毒水味,凝成诡异的青灰色雾团。

苏倩扬手就要扇她耳光,却被护士站的电子钟截住动作——23:17,这个带着火痕的数字让柳如烟瞳孔骤缩。

二十年前的茶山大火,也是发生在十一月十七日。

"你故意换掉香片配方!"苏倩猩红的指甲几乎戳到她眼底。

柳如烟嗅到她腕间新换的龙涎香,混着顾老爷子病房飘出的硫磺味——那是寒毒发作时特有的体味,像焚烧过期的雨前茶。

急救室突然传出仪器尖啸。

柳如烟透过门缝看见心电监护仪上跳动的光点,竟与记忆中茶山烈焰诡异地重合。

那年她缩在母亲怀里,看着火舌舔舐夜空,顾家人举着火把的影子在浓烟中拉成扭曲的长蛇。

"病人出现谵妄症状!"主治医师的惊呼中,顾老爷子枯槁的手突然抓住柳如烟衣袖。

老人脖颈暴起的青筋下,隐约可见黑色斑纹游动,正是《茶录》里描绘的"寒毒入髓,墨蚓走脉"。

...月娘...顾老爷子浑浊的眼球凸起,这个深埋四十年的名字让柳如烟浑身一震。

母亲陪嫁妆奁最底层藏着褪色的婚书,落款正是"柳月娘与顾长风",日期却在她出生前三年。

苏倩突然冲进来拔输液管,镶钻腕表擦过柳如烟锁骨。

刹那的刺痛中,她看见对方后颈的月牙胎记泛出荧蓝幽光——那夜母亲弥留之际,曾在雾化的玻璃上画出同样的符号。

混乱中柳如烟被推搡到仪器台前,掌心按在顾老爷子吐血的方巾上。

温热血沫渗进翡翠镯子的冰裂纹,竟浮现出极小篆字:丙辰年霜降,顾窃茶方七卷,火焚柳庄灭口。

上呼吸机!"医护人员的吼声里,柳如烟摸到病床夹层里的录音笔。

那是她上周偷偷更换的薰香灯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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