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禁术缠情
她看见自己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正握着手术刀，刀尖对准的竟是夜溟苍白的胸膛——那颗本该移植的心脏不翼而飞，空荡荡的胸腔里盘踞着条漆黑小蛇。
"苏医生。
"夜溟突然睁开竖瞳，蛇尾缠上她手腕，"你欠我一颗心。
"手术刀当啷落地，场景瞬间扭曲。
苏小暖跌坐在摆满曼陀罗的祭坛上，十八个戴着兽骨面具的巫医围着她起舞。
她们掀开的面皮下全是她的脸，最年长的巫医举起青铜镜——镜中映出的竟是夜溟！
"暖暖！
"南奕辰的怒吼穿透幻境，苏小暖猛地呛出潭水。
她正被墨染叼着后颈游向岸边，夜溟的蛇尾在潭底搅动漩涡。
那些水晶棺中的女尸竟长出蛇鳞，正顺着雷尾攀爬南奕辰的身躯。
"召魂咒生效了！
"墨染将她甩上悬崖，金瞳渗出黑血，"姐姐快看兽骨背面！
"苏小暖抹去脸上血污，兽骨背面浮现出扭曲的甲骨文。
当她触碰那些文字时，系统突然弹出全息投影：解锁记忆碎片：公元前1024年巫族圣女为救三兽神，以心头血种下永生咒画面中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女子，正将骨刀刺入三颗跳动的心脏。
虎、豹、蛇三种形态的兽神在血阵中化为人形，而女子的身体正在消散成星光。
"原来你们......"苏小暖踉跄着扶住岩壁，守宫砂烫得仿佛要烙进骨髓。
那些前世惨死的巫医，竟都是为压制兽神暴走而献祭的自己！
夜溟的蛇尾突然破水而出，卷着南奕辰砸向山壁。
墨染化作人形扑来，心口的血符发出刺目红光："姐姐念咒文！
用我的心头血画阵！
"苏小暖的银针却先一步刺入他颈侧动脉："装够了吗？
林医生。
"她盯着墨染后颈浮现的医生编号，"或者说，该叫你三年前医疗事故的死者？
"墨染的金瞳剧烈收缩，苏小暖己经扯开他兽皮衣襟——心口处赫然是外科手术的缝合痕迹！
那些针脚，正是她刚进医院时独创的"蝴蝶缝合法"。
"当年你偷换麻醉剂导致患者死亡，却让我背黑锅。
"苏小暖的银针抵住他颤抖的喉结，"现在又想用幻术让我相信这荒唐的轮回？
"整个寒潭突然静止，夜溟与南奕辰的身影如烟消散。
墨染低笑着擦去嘴角血迹，周身腾起黑雾："不愧是顶尖外科医生，居然能识破三重幻境。
"他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与夜溟一模一样的脸，"但你怎么确定，现在不是第西重梦境？
"苏小暖的银针匣突然炸开，十三枚骨针悬浮成星图。
她终于看清每根骨针上都刻着微雕——正是历代巫医惨死的场景！
"因为真正的手术刀......"她突然将骨针刺入自己太阳穴，"从来不会反光！
"世界如镜面破碎，苏小暖真正醒来是在蛇窟祭坛。
夜溟的蛇尾缠着她腰肢，正在舔舐她渗血的守宫砂。
南奕辰被雷链锁在青铜柱上，墨染则泡在血池中，心口插着那枚染血的玉扣。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
"夜溟的蛇牙刺破她颈侧，"还记得你实习时解剖的那条小黑蛇吗？
"苏小暖的瞳孔骤然收缩。
八年前那个雨夜，她曾在生物实验室救过一条被制成标本的蛇。
当时蛇的眼珠突然转动，而此刻夜溟的竖瞳正与记忆重合！
"我用千年道行换你重生，你却每次都为这些蠢货牺牲。
"夜溟的指尖长出鳞片，轻轻划开她襦裙，"这次我要你亲眼看着，他们是怎么为你发疯的。
"祭坛突然震动，南奕辰的雷尾挣断锁链。
他浑身骨刺暴突，己然进入狂化状态。
墨染从血池中跃出，兽爪竟比先前锋利三倍，只是金瞳完全被血色侵蚀。
警告！
情蛊共生触发深度反噬攻略对象黑化值突破临界点苏小暖在缠斗中摸到祭坛中心的青铜鼎，鼎身花纹与兽骨图腾完全一致。
当她把沾血的手按上去时，鼎中突然射出三道红光，精准没入三人眉心。
夜溟的蛇尾瞬间石化，南奕辰的雷尾缠上自己脖颈，墨染的利爪则刺向心脏。
苏小暖耳畔响起古老的吟唱，她终于看懂鼎上的文字——这竟是控制兽神的情蛊祭器！
"以吾之名，封！
"她咬破舌尖喷出血雾，青铜鼎腾空而起。
三人眉心的红光化作锁链，将他们牢牢钉在祭坛三角。
夜溟却低笑起来："你终于肯用禁术了。
"他胸口浮现出手术刀疤痕，"当年你用这把刀剜出我的内丹，现在该还了。
"苏小暖的银针突然不受控制地刺向夜溟心口，却在触碰到皮肤时化作花瓣。
南奕辰的雷尾挣脱束缚缠上她腰肢，墨染的犬齿咬住她手腕，夜溟的蛇信卷着玉扣塞进她唇间。
"游戏结束。
"三人异口同声，"欢迎回到现实世界。
"苏小暖在剧痛中看见天花板的无影灯，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响彻耳畔。
她正躺在现代手术室里，而手术台上——赫然是插着银针的夜溟、戴着呼吸机的南奕辰，以及心电监护的墨染！
"苏医生，麻醉生效了。
"护士递来手术刀，"请开始心脏移植手术。
"她的手套沾着血，那是夜溟病历本上缺失的第三页——捐赠者姓名：苏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