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灾情加重
楚容川离开御书房后便径首前往坤宁宫，坤宁宫正是当今皇后柳清颜的居所。
“娘娘，殿下来了！”
柳清颜连忙起身，就见宫女身后跟着的楚容川。
“儿臣拜见母后！”
“川儿,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一切尽力就好。”
楚容川点了点，“孩儿定然不会让母后失望。”
“早去早回！”
楚容川离开了坤宁后，又去了昭和宫和楚晚宁告别。
一个时辰后，正阳门前一支车队停靠在此。
数千身甲士在此神情肃穆静静守候，貌似在等待着什么。
一辆豪华的马车穿过雨幕从街道尽头驶来，缓缓停在车队前。
“参见殿下！”
“陈老何须如此，您老快快上车。
莫让雨水打湿了衣衫，感染了风寒便不好了。”
“多谢殿下挂怀！”
陈书远没有矫情登上了楚容川的马车。
“走吧！”
“殿下有令，出发！”
随着楚容川护卫金戈大喝一声后，车队缓缓穿过正阳门。
正阳门城头上景帝带着百官来此送行，他们看着车队在雨幕中愈走愈远，最后消失在雨幕之中。
“有此殿下，当真是我大楚之幸！”
工部尚书李玉刚道。
此言一出，百官纷纷附和。
户部尚书王青山拱手道：“殿下年少有为，心怀天下，我等不及也。”
大楚战神龙驹捋着胡须，感慨道：“殿下礼贤下士，对陈老这般敬重，可见其谦逊仁德。
有如此贤明的殿下，何愁我大楚不能横扫北方。”
礼部尚书韩文接话：“殿下亲至湘州，想必水患之祸定然可以平安度过。”
“对对……有这样的殿下，何愁水患不平。”
兵部尚书赵文惠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有殿下在，我大楚当兴！”
景帝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欣慰之色，道：“诸位爱卿所言极是。
川儿自幼聪慧，心怀大志，朕相信他定能不辱使命。”
百官齐声高呼：“愿殿下马到成功，凯旋而归！”
声音在雨中回荡，久久不散。
众人望着楚容川离去的方向，满是期待与信任，仿佛看到了大楚更加繁荣昌盛的未来。
当天下午，一封由湘州发王长阳的八百里加急奏折再次出现在御案上。
景帝看完奏折，手抖了一下。
皇后柳清颜开口问道：“陛下，可是灾情加重？”
景帝没有言语，脸上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
柳清颜拿起御案上的奏折扫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湘江再次决口，请求朝廷支援。”
雨水丝毫没有停歇的架势，雨滴落下打在护卫的甲胄上噼啪作响。
突然车队停下。
“前方发生了何事？”
一名护卫匆忙赶来，单膝跪地，“殿下，前方道路被山体滑坡阻断，石块和泥土堆积如山，车队无法通行。”
楚容川眉头紧锁，迅速下车查看情况。
陈书远也跟着下了车，看着眼前的景象，忧心道：“殿下，这可如何是好，湘州灾情紧急，时间紧迫啊。”
楚容川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陈老我带部分护卫先行赶往湘州，传递我们即将到达的消息，稳住民心。”
“殿下不可！
这理应有老头子先行。”
“陈老年事己高，不适应这样日夜兼程赶路，况且到时候我这皇子坐镇想必会有奇效……”说罢，他翻身骑上一名侍卫的战马，任由“金戈，你务必要将陈老安全护送到湘州。”
“殿下，卑职的职责是护佑您的安全。
恕属下不能领命。”
金戈双手拽着战马的缰绳死死不愿松手。
楚容川眉头紧皱，厉声道：“金戈，这是命令！
湘州灾情危急，陈老安全至关重要。
若我能先到，稳定民心，对救灾大有裨益。
你若再违抗，军法处置！”
金戈无奈，只好松开缰绳，单膝跪地：“殿下保重，卑职定护好陈老。”
“殿下不可！
金戈统领……”陈书远话还未讲完便被楚容川打断。
“陈老，我意己决，不必在劝。”
陈书远知道楚容川的性格没有继续劝阻，连忙组织兵士疏通道路。
金戈拉着他旁边的一精干的侍卫道：“李二牛，你给老子保护殿下。
否则你给我自裁以谢天下。”
“金戈你就放心，殿下有我在没意外。”
楚容川拍了拍金戈的肩膀，“李二牛，我们走。”
随即一扬马鞭，率先冲出。
李二牛大喝一声，“金牛卫随我出发。”
一支百人小队紧随其后，追上楚容川的的脚步。
马蹄溅起泥水，他们在泥泞道路上疾驰。
而此时，湘州城内，百姓们望着决堤的湘江，满心绝望。
这一场天灾带走他们都一切，他们房屋、田地甚至不少亲人都在不见了。
楚容川在雨中策马狂奔，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尽快赶到湘州。
湘州府内，州府钱双益官袍上还在滴水，在大堂内来回踱步，面容憔悴。
“报！
不少百姓不愿撤离。
他……他们……”传令兵支支吾吾不敢出言。
“讲！”
“不少百姓，不愿撤离。
他们说要与田地共存亡。”
“荒唐！
命都没了还要田地做什么？”
“粮食筹集得怎么样了？”
“大人，粮食只筹集到了原本计划的三成，百姓们自己都缺粮，实在难有多余的拿出来。”
一旁的官员低着头说道。
钱双益重重地叹了口气，心急如焚。
天刚刚刚亮，楚容川一行人停下脚步。
“二牛此地距离湘州还有多远？”
李二牛上前道：“回禀殿下，以我们的脚程恐怕明天早晨才能赶到。”
楚容川看着一百来人的队伍浑身湿漉漉的，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战马喘着粗气。
“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加快速度，今夜务必尽快赶到湘州！”
“是！”
“殿下有令！
原地休整，半个时辰后出发。”
得到命令后一百来名金牛卫当即下马，原地休息起来。
金牛卫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战马在侍卫的照料下吃着混合着雨水的马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