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祖坟上的纸人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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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零点・牛棚诡话(老式收音机传来调台的 “滋啦” 声,紧接着是夏夜蝉鸣突然被掐断的寂静,远处水塘传来青蛙闷叫,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座钟 “当 ——” 敲第一下时,朱二牛的声音从电流杂音里钻出来,带着三分慵懒七分诡谲)“各位摸黑纳凉的朋友,咱又见面了。

我是朱二牛,今儿个外头的月亮啊,像块缺角的酥饼,挂在村口老槐树梢上 ——”(突然压低声音,树叶沙沙声中混着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您可别以为只有人才会走夜路,有些东西啊,专挑人落单的时候,从族谱里、从祖坟头、从您后背的冷汗里钻出来…… 今儿要讲的故事,跟咱乡下的‘根’有关 —— 您家里的族谱,有没有在半夜自己翻页?

您祖坟上的新土,是不是总比老土多股子腥气?”

(突然轻笑)“别怕,咱故事里的主人公阿旺,就赶上了这么档子邪乎事儿……”《祖坟上的纸人脚印》阿旺攥着手机,听着村支书在电话里说 “你家祖坟又移位了” 时,后颈的寒毛全竖起来了。

这是三个月内第三次,父亲临终前抓着他手腕说的话又在耳边打转:“旺啊,七月半前别让祖坟沾了生水,尤其别让纸人进了碑楼……” 话没说完,父亲就盯着病房窗外的槐树,眼球发首,首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大巴车在县道上颠簸时,月亮刚爬上老槐树的枝桠。

阿旺摸着兜里父亲给的黄纸包,里头是叠好的纸人,父亲说这是 “替灾的”,得埋在祖坟东南角。

进村时路过祠堂,木门上的 “陈氏宗祠” 匾额裂了道缝,像张半开的嘴,里头隐约透出烛光。

他记得去年清明祭祖,供桌上的族谱还好好的,如今门缝里漏出的光,映得祠堂地上的影子摇摇晃晃,像有人在来回踱步。

祖坟在后山半山腰,青石板墓碑上 “陈德贵之墓” 的 “贵” 字缺了角,是父亲亲手刻的。

阿旺借手机灯光看去,碑前的新土又被翻动过,泥土里嵌着五个指节分明的手印,指尖细长,像是女人的手。

更怪的是,手印旁边有串浅小的脚印,鞋底纹路竟和纸人脚底的刻痕一模一样 —— 父亲曾说,这纸人是照着太奶奶的鞋样叠的,专镇祖坟的 “走尸煞”。

“哗啦 ——”后山竹林突然传来竹枝断裂声,阿旺头皮发麻,想起村支书说每次祖坟移位,总能在碑楼里发现碎掉的纸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撕烂的。

他摸出父亲给的纸人,正要埋到东南角,月光忽然被乌云遮住,黑暗中,碑楼里传来 “吱呀” 声,像是有人掀动了供桌上的黄布。

他壮着胆子打开手机电筒,光柱扫过碑楼时,浑身血液几乎冻住 —— 本该空无一物的碑楼中央,端坐着个穿蓝布衫的纸人,头发用红绳扎成髻,正是父亲叠的那种样式,可他明明还没把纸人埋下去!

更诡异的是,纸人的脸渐渐鼓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纸皮下蠕动,嘴角咧开,露出两排木签做的牙齿。

阿旺转身就跑,却被树根绊倒,手机甩进了草丛。

黑暗中,他听见纸人 “簌簌” 移动的声音,像是纸片摩擦石板的响动。

等他摸黑爬起来,发现自己竟跑到了祠堂后墙,墙根下堆着半人高的纸人残骸,每个纸人的鞋底都有和祖坟脚印一样的刻痕,而祠堂的侧门,此刻正 “吱呀” 开着条缝,透出昏黄的光。

“阿旺?”

祠堂里传来堂叔的声音,他浑身发抖地推门进去,供桌上的族谱摊开着,烛光下,他看见自己父亲的名字 “陈建国” 旁边,原本空白的生卒年栏里,不知何时填上了 “1953-2024”,而他的名字 “陈旺” 下方,生年 “1990” 后面多了个 “-”,横线下的墨水还没干,像是刚写上的。

“堂、堂叔,这族谱……”堂叔背对着他,站在神龛前,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你父亲没告诉你?

咱们陈家每代都得给祖坟守灵,纸人是替咱们挡灾的,可要是纸人破了……”(突然转身,阿旺看见堂叔的脸白得像纸,嘴角沾着泥土,胸前别着个纸人胸针,纸人的眼睛竟是两颗黑豆子)“就得活人去补碑楼的空缺。”

祠堂的木梁突然发出吱嘎作响,阿旺抬头,看见房梁上挂着十几串纸人,每个纸人的姿势都和族谱上的祖先画像一模一样。

供桌上的蜡烛 “噗” 地熄灭,黑暗中,他听见族谱翻动的 “哗啦” 声,还有纸人落地的 “簌簌” 响。

当手机屏幕亮起时,他看见堂叔己经跪在神龛前,背对着他,肩膀一耸一耸,像是在折纸。

“七月半子时,碑楼要进新纸人。”

堂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阿旺猛地抬头,发现堂叔不知何时站到了神龛上,手里举着个刚折好的纸人,纸人的脸竟和他一模一样。

而族谱上,他名字下方的横线后,不知何时填上了 “2025”,正是今年的年份。

阿旺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纸人,赶紧摸向口袋,却发现黄纸包空了,口袋里只剩片槐树叶,叶脉竟组成了 “替” 字。

祠堂的木门 “咣当” 关上,他看见门缝里塞进个纸人,正是刚才在碑楼看见的蓝布衫纸人,此刻纸人的眼睛动了动,转向他的方向,嘴角咧得更开了。

“当年你太奶奶就是替死的纸人,” 堂叔的声音混着纸页摩擦声,“陈家每三十年要换一次守墓人,纸人破了,就得拿活人叠成纸人填进去 —— 你父亲替了你爷爷,现在该你替他了。”

阿旺后退时撞翻了供桌,族谱摔在地上,他看见自己名字下方的 “2025” 正在渗血,变成 “2025.07.15”,正是三天后的中元节。

神龛上的纸人突然全部转头,空洞的眼窝对着他,房梁上的纸人开始往下掉,每个落地时都发出 “咔嚓” 声,像是骨头断裂的响动。

他抓起供桌上的铜烛台砸向窗户,玻璃碎裂的瞬间,月光重新照进来,他看见祠堂外墙的阴影里,站着一排穿蓝布衫的纸人,每个纸人的脚下都有新鲜的泥土脚印,正从西面八方围过来。

而手中的烛台,不知何时变成了半片槐木,上面刻着父亲的字迹:“别让纸人进碑楼,更别让自己变成纸人 ——”“阿旺 ——”身后传来堂叔的呼唤,带着纸糊的沙哑。

阿旺跳窗而出的刹那,瞥见神龛上的族谱无风自动,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不知何时画满了纸人的轮廓,每个轮廓里都有个模糊的人影,像极了他刚才在碑楼看见的场景。

跑到祖坟时,雨突然下起来,阿旺看见碑楼里端坐着个新纸人,正是他口袋里消失的那个,纸人的手抬起来,指向东南方的老槐树。

他忽然想起父亲说过,太奶奶的坟就埋在老槐树下,当年为了给陈家挡灾,被叠成纸人封进了碑楼 —— 而现在,陈家的 “替灾” 规矩,正轮到他头上。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条未知号码的短信:“旺啊,爹在碑楼里给你留了位置,纸人破了没关系,咱陈家的骨血,总得有人守着祖坟……” 发件人显示的,是父亲的手机号,而父亲的骨灰,此刻还摆在城里的公墓里。

雨声中,阿旺听见碑楼传来 “咔嗒” 声,像是纸人关节活动的响动。

他颤抖着摸向口袋,竟摸到片湿润的槐树叶,叶脉上的 “替” 字正在渗血,变成 “债” 字。

远处祠堂传来木门倒塌的巨响,混着无数纸人 “簌簌” 移动的声音,正朝着祖坟的方向涌来。

(蝉鸣突然炸响,掩盖了故事里的脚步声,朱二牛的声音带着笑意从电流里冒出来)“啧啧,这纸人替灾的规矩,比阎王爷的生死簿还狠呐!

咱听众里要是有姓陈的朋友,可得多留神家里的族谱 —— 指不定哪页空白处,正等着填您的生忌呢。”

(背景里传来折纸的 “哗啦” 声,接着是槐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响)“明晚子时,牛棚诡话接着摆。

要是您路过祠堂听见纸人说话,千万别应声,赶紧往兜里塞片槐树叶 —— 记住了,得是老槐树朝南的枝桠上摘的,北边的叶子啊,专招那些叠好的‘朋友’……”(话筒被放下的响动,随后是木门 “吱呀” 打开,夜风卷着纸钱声灌进来,又 “咣当” 关上,世界陷入寂静,只剩远处若有若无的 “簌簌” 声,像无数纸人正沿着电话线,慢慢爬向收音机的方向)(完)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 您可千万别照着叠纸人啊,尤其别在纸人脚底刻鞋纹,夜里头炕席下要是有动静,保准让您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