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毅看着眼前胡乱拍打的莫墨,对他嘴里的话表示十分无语。
“别过来,别过来,啊?”
莫墨听见话语,愣了一下,睁开眼睛,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人影。
猛的从地上爬起,顾不得身上污渍,甩了一下头发。
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谢了兄弟,刚刚被一只法力高强的红衣男鬼附身,正准备夺舍我,还好我奋力抵抗,加上你从旁协助才得以将他送往地府。”
“······跟上,这里不安全。”
“好勒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哥你知道的今晚不太安全,我刚刚的样子是被鬼附身了,不是我,还好你来得及时。
哥你怎么不说话,哥。
哥求你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莫墨跟在艾毅的身后,一副讨好的嘴脸。
“这里变成立场节点,我过来处理。
你刚刚······”艾毅顿了顿,莫墨心一停。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呼~,谢谢兄弟,兄弟你就是我再生父母啊!”
莫墨赶忙把手在身上擦了擦,握住艾毅的手,脸上都是得知还能体面做人后的喜悦。
艾毅赶忙抽出手,有点嫌弃的在身上擦了下。
“别闹,你不是在家么,怎么变成这样?”艾毅一边询问,一边向楼上走去。
“兄弟你要送我回家吗,说起来就来气,不知道哪个***在阳台推了我一把,还好我身体强壮,怎么高下来掉水坑里没啥事,就是可怜我那包烟了。”
莫墨跟在身后,吐槽刚刚发生的事情。
“转过身!”
艾毅听见什么重要线索,立马站首扭头。
“啊,哦哦哦。”
莫墨不明所以,转过身去,被水泡过的白色短袖上几处污渍,半透明的衣服透出后背。
“撕拉!”
衣服被艾毅撕开,莫墨冷不丁哆嗦了一下,不是兄弟!
该不会这就是封口费吧。
“你被标记了。”
正当莫墨准备回过头商量能不能换个方式时,艾毅说了一句。
而在艾毅面前的,是布满不同大小鲜红手印的后背,由于光线太暗,只能事急从权首接撕开,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什么意思?
什么标记?”
莫墨转过身。
把身上己经撕破的衣服随手一丢。
反正湿漉漉的穿着也难受,还不如脱了。
“剧院的标记,你成为角色了。”
艾毅盯着莫墨,语气有些古怪。
“在没有彻底解决立场前,你出不去了。”
艾毅叹了口气,还好刚刚老人和小孩己经送上去了。
莫墨使劲扭过头扒拉肩膀和后背,只能看见几块红斑。
“啥啊,兄弟我看不清楚。”
艾毅无奈的将手机给莫墨看。
“嘶!
我真的被鬼附身了?这么多手印!
刚刚推我的时候······”莫墨欲哭无泪。
“能洗掉吗?”
艾毅被莫墨小白式的发言整得非常无奈:“你不是都觉醒了吗,怎么这些知识都不懂?”
“什么觉醒?
我不知······”“别说话。”
艾毅用手堵住莫墨的嘴巴在楼梯拐角处缓缓蹲下,眼睛盯着楼上,那是三楼。
一样的破旧,开裂脱落的墙皮上布满各种小广告和字样,两扇铁门锈迹斑斑。
莫墨掰开艾毅的手,看了看楼上,低声说:“不对啊,我晚上回来的时候这墙不是这样的。”
“什么样子的?”
艾毅的目光没有离开三楼,“说详细点。”
“就是墙上没有这些广告啥的,但是有很多字和手印,都是深褐色的,就像就像血迹干枯后的颜色!”
莫墨突然惊觉。
那不是什么讨债还是恶作剧涂鸦,那是血!
“字呢,字写了什么?”
“很多字我看不清,只看清了,疼,好疼,妈妈;不要听,不要进来;还有一句什么,他们都还活着。”
莫墨意识到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脸色开始严肃起来。
“所以,墙上的痕迹都消失了。”
艾毅站起身上楼,推开301室的门。
“咯吱。”
铁门缓缓地打开了,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映入眼帘的只有破损的墙体,没有其他任何物品。
空气中带着沉闷和腐朽的味道。
地上早己落满灰尘。
“什么都没有啊。”
莫墨站在艾毅身后探着头观察。
“走了,你去对面看看。”
伴随同样刺耳的开门声,对面也是一样的破败。
“搞什么啊,什么都没有。”
莫墨也觉得奇怪。
“所以你说我觉醒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也没觉得我有什么超能力啊!”
艾毅带着疑问看着莫墨,“真的啊,我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
莫墨借口随口就来。
“器啊,你不是觉醒机械系么?”
艾毅仿佛看见什么外星人,一脸不可置信,这种烂大街的常识就连小学生都能说出个一二三,他现在甚至怀疑刚刚莫墨被推下楼脑子摔傻了。
在这世间里,所有的修炼体系被分为五大体系,代表物质,掌控万物,创造天工的器;代表灵魂,统御心渊,编织宿命的魂;代表生灵,化身莽荒,啸灭天灾的兽,代表魔法,操弄法则,人性灾厄的术;代表肉身,滴血重生,力破万法的体。
其余皆为邪孽。
而作为机械系,自然在器的范围之内。
“手上的手环就是你觉醒的证明,每个被器眷顾之人,都会诞生伴其一生的灵,一切无生命之物,皆可为灵。”
莫墨有点傻眼,再度不解:“但是我并没有感觉什么特别啊?
而且这些体系是不是有点矛盾啊!”
“当然。”
艾毅边走边理所应当的说:“创造和毁灭本就是世界的基调,虽然残酷但这就是事实。
代表生灵的兽不也同样象征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吗?”
每一个觉醒者,都是自身内心渴求与世界的共鸣而产生的。
上苍从不垂怜庸者。
在无数事象汇聚而成的万物交响里,所求之人信念越坚,渴求越深,便有越多音符回应着祈祷与渴求,与其和鸣,于是便有了觉醒。
“世间的律动,不会因为人的喜好而修改琴谱。”
艾毅感慨道出。
“能力不是一蹴而就的,你刚觉醒还有很多没学,最基本的质都没掌握几个。”
“器最基本也是最核心的能力,便是对于物质的掌控与运用,分土于火,萃精于糙。
而质作为器一系的基石,便是对最基本物质的内在转换。”
“按你怎么说,其实就是炼金术是吧,那我多看点锻刀大赛。”
莫墨跟在艾毅身后,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只觉得被风吹得上半身有点微凉。
“呃,最基本的就是你需要接触和了解单元素的构成与性质,之后是各种物质,纯净物,混合物,并且对他们了然于胸,之后你就可以开始下一步,质的运用,相当于你成为一个锻造台。
有材料后,想做什么自己搓。”
艾毅对于莫墨的话十分无语。
“嘶,我化学和物理都不行啊,我之前学的美术,走文科的啊!”
莫墨欲哭无泪,虽然化学和物理一塌糊涂,但也知道元素周期表里有些元素普通人根本搞不到手。
“我苦啊······”在荒凉的小区中,槐诗站在杂草丛生的小路上,仰天长叹。
此刻的他失去色彩,站在原地化作石雕,浑身布满裂痕,仿佛再来一句就要碎掉的样子。
毕业后被社会各种毒打,能暧昧两句的异性都没有碰见,找工作结果莫名其妙来到这里打工,又不是什么主角出生点还一塌糊涂,一边工作还得一边找工作才有钱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上了一天学什么都没有学到,结果大晚上在阳台抽烟还被人推下楼,烟都没抽几根整包就没了,所剩不多的衣服也被撕了一件,还卷入到什么不得了的杀人案里。
“别抱怨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