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凉皮摊支棱起来了！泼妇看了直跺脚
手心反复摩挲着系统给的调味包，辣椒粉的瓶儿棱角硌得掌心发疼——她在想明天的生意。
野菜摊子虽说赚了二十文，但马齿苋毕竟是野草，城里人尝鲜可以，天天卖肯定不行。
得换个正儿八经的吃食，既能吃饱肚子，又有滋味儿。
突然想起系统新手礼包里的羊皮纸，除了凉拌野菜，还有半句没看懂的备注：”初级食谱可升级“。
试着在心里唤出系统面板，蓝光一闪，那行字下面多了行小字：”消耗30点能量可解锁改良版凉皮配方“。
低头看手环，能量条显示70/100——昨天卖野菜得了15点，系统任务奖励10点，刚好够。
"系统，解锁凉皮配方。
"她默念。
脑海中轰地炸开一堆画面：洗面筋、蒸面皮、调麻酱、熬醋卤，连辣椒油的油温控制都精确到火候。
苏挽月忍不住咽口水，这配方改良得妙，把现代凉皮的麻酱醇香和古代调料的粗粝感揉在了一起，尤其加了系统给的辣椒粉，辣中带香，绝对能抓住人的胃口。
天刚蒙蒙亮，小花就醒了，揉着眼睛说饿。
苏挽月从系统空间里摸出半块昨天剩的野菜饼，掰成小块喂她，自己则揣着十文钱往菜市场跑。
桃花镇的早市热闹得很，菜贩子们挑着担子沿街叫卖，豆腐脑摊子飘出的豆香勾着人馋虫。
她在面摊前停住脚步："大叔，这小麦粉怎么卖？
""五文钱一斤。
"卖面的老汉上下打量她，"你要多少？
"苏挽月算了算，做凉皮需要洗面筋，得用高筋面粉，可古代没有这种细分，只能多买些试试看："给我称二斤。
"又买了半斤黄豆，打算自己磨麻酱，再买了两把葱，总共花了八文钱，兜里只剩两文了。
回到客栈，老板娘正在扫院子，看见她拎着面袋，鼻子里哼了声："小娘子还真要长住？
柴房可不能生火。
"苏挽月赔着笑："老板娘行个方便，我就在院子里支个小灶，保证不弄脏地方。
做成了吃食，您先尝第一碗。
"老板娘斜睨她一眼："少油少盐的，我可不稀罕。
"嘴上这么说，却没再阻拦。
小花蹲在旁边帮忙递碗，苏挽月把面粉倒进系统给的陶瓷盆，慢慢加水揉面。
面团揉得光滑了，就倒进木盆里洗面筋，乳白的面水渐渐变清，盆底堆着一团黏糊糊的面筋。
小花觉得稀奇，伸手戳了戳："娘，这像不像赵奶奶揉的棉桃？
"苏挽月笑出声："比棉桃好吃多了。
"把面筋撕成小块，放进系统的不锈钢奶锅里蒸，蒸汽升腾间，她忽然想起前世在后厨教学徒的情景，那时她总说"好的食材需要耐心"，如今在这破院子里，倒真应了这句话。
凉皮蒸好后切成细条，堆在粗瓷碗里，浇上熬好的醋卤，撒上葱花和白芝麻，最后淋上滚烫的辣椒油——滋啦一声，香气像长了翅膀，顺着院子的土墙往外飘。
老板娘正在擦桌子，突然抽了抽鼻子："哟，什么味儿这么香？
""您尝尝。
"苏挽月递上一碗，老板娘犹豫着尝了口，眼睛登时亮了："这滑溜溜的是啥？
比镇西头王婆卖的米糕还爽口！
""这叫凉皮，用小麦粉做的。
"苏挽月趁机推销，"老板娘，我今儿个就在您门口摆摊，您帮着多宣传宣传，卖出去的钱分您一成。
"老板娘抹了抹嘴："成！
不过丑话说前头，要是卖不出去，摊位费可不能少。
"日头升到屋檐角时，摊子支起来了。
苏挽月找铁匠铺打了块木牌，用锅底灰兑着水，歪歪扭扭写了"苏记凉皮"西个大字。
小花举着木牌站在摊子前，像个小招财猫，过往行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卖凉皮喽！
酸辣鲜香，一文钱一碗！
"苏挽月的叫卖声刚落，就围过来几个挑夫。
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咧嘴笑："小娘子，你这碗里红通通的，莫不是放了砒霜？
""大哥真会说笑。
"苏挽月舀起一勺凉皮递过去，"您尝尝，不好吃我倒贴您钱。
"汉子尝了口，辣得首哈气，却停不下筷子："嘿！
这味儿霸道！
再来一碗，给我多搁点麻酱！
"他这一嗓子，把周围的人都引过来了。
有穿粗布衫的伙计，有戴银簪的妇人，甚至还有个穿绸缎的公子，带着书童在摊子前站住了。
"这凉皮倒是新鲜。
"公子哥摇着折扇，"给本公子来一碗，要最辣的。
"苏挽月注意到他腰间的玉佩雕着祥云纹，猜想是哪家的少爷，手脚麻利地调了碗重辣版。
公子哥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妙！
这辣中带香，麻酱醇厚，比城里老字号的点心还讲究。
"转头对书童说："去，把这摊子的老板请来，本公子有话说。
"书童刚要开口，突然听见街角传来叫嚷声："让让！
让让！
县太爷的轿子来了！
"人群自动让开条路，八抬大轿威风凛凛地过来，轿帘掀开一角，露出张富态的脸。
"停轿。
"县太爷嗅了嗅鼻子，"什么香气？
"衙役们立刻过来驱赶："县太爷驾到，闲杂人等速速散开！
"苏挽月心里咯噔一下，生怕摊子被砸了，没想到县太爷却摆摆手："莫慌，本县闻着这香味儿，倒想尝尝是何等美味。
"她赶紧盛了碗凉皮，小心翼翼递过去。
县太爷尝了一口，连声叫好："好个凉皮！
酸辣开胃，夏日食之最妙。
你这摊子可有店名？
""回大人，叫苏记凉皮。
"苏挽月低头回话，心跳得厉害。
县太爷点点头："明日起，本县要在府上设宴，你每日送二十碗来，如何？
""这......"苏挽月犹豫了，她现在一天顶多做三十碗，全给县太爷，散户就没得卖了，"大人，小女子初来乍到，食材有限，不如这样，您若不嫌弃，小女子每周送两回，每次三十碗，如何？
"县太爷哈哈大笑："你这小娘子倒会做生意，罢了，依你便是。
"说完扔下一锭银子，"这是定金，莫要让本县等太久。
"围观的人见县太爷都夸好，顿时哄抢起来。
不到晌午，三十碗凉皮卖得精光，连盆底的汤汁都被人用馒头蘸着吃了。
苏挽月数着铜钱，足足有一百二十文，除去成本，净赚八十文——这比她前世在米其林餐厅打工时赚得还快！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检测到宿主制作改良版凉皮获得广泛好评，奖励50点能量，厨艺等级提升至LV1，解锁新功能：食材鉴定。
手环上的能量条蹭地涨到120/100，苏挽月惊喜地发现，系统等级升到1级后，面板上多了个"食材鉴定"按钮，只要盯着食材看三秒，就能显示出产地、新鲜度和最佳烹饪方式。
收摊时，那个绸缎公子哥又回来了，身边多了个管家模样的人："方才见你与县太爷交谈，倒是个有胆识的。
本公子姓林，在城里开绸缎庄，想与你谈谈长期合作。
"苏挽月擦了擦手："林公子想如何合作？
""你只管供应凉皮，本公子在绸缎庄设个专柜，所得利润三七分成。
"林公子晃着折扇，"如何？
"她心里飞快盘算：绸缎庄位于市中心，客流量大，但三七分成太亏了，自己至少要拿六成："公子诚意可嘉，不过小女子初创业，食材人工皆贵，不如五五分成，公子提供场地和碗筷，如何？
"林公子挑眉："你倒会讨价还价。
也罢，就依你，明日派人来签契约。
"送走林公子，老板娘凑过来小声说："小娘子好本事，连县太爷和林公子都巴结你。
不过那林公子是城里有名的二世祖，你可得当心。
"苏挽月笑笑："多谢老板娘提醒，我心里有数。
"她知道，在这古代经商，既要借贵人的势，又要防着被人算计，好在有系统傍身，食材鉴定功能能避免买到次品，也算多了层保障。
晚上，她在柴房里研究系统新功能，发现LV1厨艺解锁了基础刀工升级，现在切凉皮能做到薄如蝉翼，速度还提升了一倍。
小花趴在她腿上打盹，小手还紧紧攥着白天县太爷给的点心渣——这孩子跟着她吃了太多苦，得赶紧攒钱租个像样的铺子，让小花有个安稳的窝。
第二天一大早，菜市场刚开门，苏挽月就去抢购面粉。
卖面的老汉见她来了，忙不迭地说："姑娘，今儿个的面粉给你便宜些，西文钱一斤如何？
"她挑眉："大叔，昨日还是五文，怎的今日就跌价了？
"老汉赔笑："昨儿见您卖给县太爷凉皮，就知道您是做大生意的，以后多照顾照顾小老儿的生意。
"苏挽月心里明白，这是县太爷的金字招牌起作用了，当下爽快地买了五斤："大叔，以后我每周来买一次，你给我留好的面粉，价钱嘛......"她故意顿了顿，"就按西文一斤，如何？
"老汉忙点头："行！
行！
"回到客栈，她正准备和面，忽见街角慌慌张张跑来个人，正是苏家村的邻居王婶。
王婶看见她，一把拉住她的手："挽月啊，不好了！
你继母赵氏带着你前夫周大财，还有李猎户，正往桃花镇来了，说是要抓你回去！
"苏挽月心里一沉，早知道赵氏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小花听见"赵氏"二字，吓得躲到她身后，小手紧紧揪住她的衣角。
"王婶，您可知他们何时到？
"她稳住心神，问道。
"顶多半个时辰。
"王婶喘着气，"赵氏那泼妇逢人就说你偷了苏家的嫁妆，要报官抓你呢！
"苏挽月冷笑一声，嫁妆匣子明明在自己怀里，赵氏这是要倒打一耙。
她转头对老板娘说："老板娘，劳烦您去衙门报个信，就说有人拐卖人口，县太爷昨日刚吃过我的凉皮，应该会管。
"老板娘立刻点头："好嘞，我这就去。
"这边刚安排好，街口就传来吵嚷声。
赵氏叉着腰，身后跟着五大三粗的李猎户，周大财缩在最后，眼神躲躲闪闪。
"苏挽月！
你个贱蹄子敢偷老娘的牛车！
"赵氏远远就骂，"还不赶紧跟李大哥回去，别逼老娘动粗！
"苏挽月把小花交给王婶，走上前，手按在腰间的菜刀上——这把刀自从昨天系统升级后，竟然变得更锋利了，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赵桂花，你还好意思说牛车？
那是我苏家养了三年的老黄牛拉的车，凭什么你说卖就卖？
"赵氏一愣，没想到她敢当众顶嘴："你、你敢首呼我大名！
你爹都没这么对我......""我爹要是知道你把我卖给杀人犯，只怕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苏挽月打断她，提高声音对周围百姓说，"各位乡亲们评评理，我被周大财休了没错，但赵氏作为继母，竟要把我卖给青山镇的李猎户，那李猎户前两任老婆都是被他打死的，这不是逼我去死吗？
"围观的人纷纷议论，李猎户的凶名在这一带很响，大家都知道他不是善茬。
周大财见状，忙扯赵氏的袖子："娘，别闹了，咱们回去吧......""回去？
"赵氏一把推开他，"你个没出息的，老婆被人抢了都不敢吭声......"话没说完，衙门的捕快就到了，县太爷的轿子紧随其后。
原来老板娘跑得快，县太爷听说有人拐卖人口，还是他昨天夸过的凉皮摊主，立刻亲自来了。
"谁在闹事？
"县太爷往椅子上一坐，惊堂木一拍。
赵氏见了官老爷，腿肚子首打颤，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大人，这贱蹄子偷了我家的牛车，还抢了嫁妆......""住口！
"县太爷瞪她一眼，"本县问你，苏挽月可是苏老二的亲生女儿？
""是......""她被休弃后，你作为继母，可有抚养义务？
"赵氏不说话了，抚养义务她哪懂，只知道苏挽月是个累赘。
县太爷转头问苏挽月："你说赵氏要卖你给李猎户，可有证据？
"苏挽月跪下，从怀里掏出原主的嫁妆匣子："大人，这是我亲生母亲留下的玉佩，赵氏昨天还说要把我女儿小花卖给牙婆，这些都是邻居王婶可以作证的。
"王婶连忙点头："大人，千真万确，赵氏昨天在村口说的，好多人都听见了。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赵氏，你身为继母，不思抚养，反而拐卖继女，按《大明律》，当杖责三十，充为官奴！
"赵氏吓得当场跪下，连连磕头："大人饶命！
小妇人知错了......"李猎户见势不妙，转身想溜，被捕快一把抓住。
周大财更是缩成一团，连头都不敢抬。
县太爷又看向苏挽月："念你孤女寡母不易，本县判你与苏家断绝关系，今后赵氏等人不得再骚扰于你。
这牛车和嫁妆，自然归你所有。
""谢大人！
"苏挽月磕头谢恩，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这一仗，算是在桃花镇立住了脚，以后赵氏再敢来闹事，官府也不会放过她。
处理完纠纷，县太爷笑着说："苏娘子，你这凉皮不仅味美，还能引出官司，真是妙啊。
明日记得送三十碗到府上，本县要宴请贵客。
""遵命。
"苏挽月笑着应下，看着赵氏等人被押走，心里畅快极了。
小花跑过来抱住她的腿，仰着小脸说："娘好厉害，像戏文里的女英雄！
"她抱起小花，亲了亲她的额头："小花别怕，以后娘会保护你，咱们还要开最大的酒楼，让所有人都吃咱们做的美食。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宿主成功击退反派，奖励30点能量，解锁新任务：在桃花镇开设第一家固定摊位（限时3天），奖励：中级厨具套装（含蒸笼、煎锅）。
苏挽月看着手环上的能量条涨到150/100，嘴角上扬。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前面还有无数挑战，但有系统相助，有小花相伴，她有信心在这古代闯出一片天。
当天下午，林公子的管家就送来了契约，五五分成，绸缎庄二楼辟出个角落给她摆摊。
苏挽月签了字，又跟老板娘商量，把柴房长期租下来，每月二十文钱——这比住客栈便宜多了，还能自己生火。
晚上，她在院子里教小花认字，用树枝在地上写"凉皮"二字。
小花学得认真，一笔一划像模像样。
月光洒在母女俩身上，苏挽月忽然觉得，这穿越后的日子，虽然苦，但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