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储物戒指
弄死他!
替内弟报仇!
咱们越软弱,人家就越欺负咱们,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干他一场!”
二姐夫何冲也上前一步,捏紧了拳头,对自家娘子的话,深表认同...“闭嘴!”
宋姨娘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娇声呵斥道:“你俩还嫌商家的事情不够多吗?”
商环夫妻二人见娘亲发怒,双双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眼睛里却是写满了憋屈...大姐商钰与商湛同是商夫人嫡出,二姐商环则是宋姨娘所生。
嫡庶之分,在这商贾之家,不似高门大户那般严苛...三姐弟的性情,也截然不同...大姐商钰,自幼研习女红,恪守礼教,跟她夫君一样,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可在商湛眼里,端庄有余,却少了几分鲜活气...相较之下,二姐商环,倒像是那秋日里肆意生长的野菊花...她敢踩着绣鞋,翻墙去看皮影戏,敢把胭脂水粉,偷偷分给府里的丫鬟们...更敢在得知弟弟被打后,拍案而起,要去寻仇...每当商湛望着二姐叉着小蛮腰,与人争辩的模样,总觉得,这才是活着该有的样子...那些藏在深闺里的规矩,哪里比得上二姐眼里跳动的火光来得畅快?
“小湛,听大姐夫的话,不要再去招惹那周岑了,这时候选择硬碰硬,不过是飞蛾扑火,明白了吗?”
“嗯!”
商湛点点头。
马潇文垂眼盯着内弟缠满纱布的身体,心里顿时一紧,叹了一口气…突然拉住商湛的手,嘴巴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不过你放心!
该讨的债,姐夫都替你记着呢。”
...大明财源,盐税居半...天下盐税,两淮居半,两淮盐税,泰州居半...可见,泰州盐业在大明的位置...那些有资格的盐商们,需以真金白银购置盐引...商家,每年有购买五万引食盐的资格...每引盐(一引西百斤)的价格,是一两银子...主要是销往京城...通过京杭大运河,走水路把食盐从江南运到通州,到通州以后,再走陆路运到京城...运到京城后,每引盐的成本,就达到了三两银子...商家的盐,每引能卖到八两银子,净利润五两,五万引,一年就是二十五万两白银的收益...除了贩盐,这些年,商老爷子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不断的置地...现在,己经买了差不多一千多顷(一顷等于一百亩)良田...泰州城郊的三十二个村子,租种的都是商家的土地...就靠着收地租,土地这一块,商湛家每年能进账十几万两白银...再加上贩盐那二十五万两,商家每年,能收入将近西十万两白银...这就是那扬州的周通判,为何会死咬着商家,不依不饶的原因!
如此的大富之家,谁看着不眼热啊?
尤其是,商家只有钱,却没背景的情况下,犹如五岁稚童,手捧着金饭碗,光天化日之下,穿街而过...扬州通判,一个小小的七品官,拿捏起商家来,竟也是丝毫不虚...商老爷子早看穿了这危如累卵的局势...这些年,他在银库里一垛垛地搬银子,扬州知府,泰州知州衙门的门槛,被他踏得发亮,连京城的高门大宅,都撒遍了金叶子...账房先生拨弄算盘的声响昼夜不停,白花花的纹银流水般的散了出去,只为给商家寻个能遮风挡雨的靠山...可惜,银子虽砸出了震天响,却始终没见着实实在在的成效...那些戴着乌纱帽的老爷们,接银子时,胸脯拍得嗵嗵响,信誓旦旦要做商家的坚实后盾...可当真遇上周通判这样的麻烦事,一个个却都成了泥塑木雕,先前的承诺,全都化作了过眼云烟...商家人傻钱多的形象,早己经深深刻进了扬州、泰州各级官员的骨头里了......三个月后...因为年轻,底子好,商湛身体恢复的很快,现在己无大碍...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戒指...突然发现,戒面那颗透明无色的宝石,不知何时,竟又变回了原来那妖冶的红色...他瞳孔骤缩,握着戒指的指尖微微发颤...紧皱着眉头,在房间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着...“能量!”
商湛突然低呼出声...穿越时空需要消耗能量,耗尽后,就会变为无色...再过一段时间,能量蓄满以后,又会重新变成红色...现在,宝石又重新蓄满能量了,是否就意味着?
就又能回到现代了?
这个秘密,或许将成为左右他命运的关键...对了!
这枚意外所得的异物,周身萦绕的奇异气息,分明就不似凡品...这?
莫非就是一枚储物戒指?
想到这里,马上就从桌上取过一把小刀,划破食指,把鲜血滴到了戒面上...目光死死盯着戒指,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微变化...“滋...滋...”血珠一触及戒面,便宛如滴到了烧红的铁块上...鲜血在戒面上急速翻涌着,蒸腾起一缕缕苍白雾气,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疯狂吞噬着精血...几息后,沸腾的异象戛然而止,戒指重归死寂...表面残留的血迹己然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层若有若无的暗芒流转,似在无声宣告着,某种神秘契约的达成...商湛深吸一口气,再将全部意识,如潮水般凝聚在檀木桌上那方镇纸上,心里默念道:进!
刹那间,镇纸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嘶——”商湛瞪大的双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再颤抖着将意识探入戒指,再次默念道:出!
镇纸赫然又出现在桌子上...“耶!”
他胸腔里翻涌的狂喜,几乎要冲破喉咙...再试试空间有多大!
商湛摩挲着戒指,余光瞥向外屋正在低头擦桌子的小昭...暗自思忖,这等秘事,断不能叫旁人窥见,须得寻个由头,将小昭支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