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学习
奶奶的呼吸声轻得像屋檐下的蛛网，我把新攒的三百块钱压在她床头铁盒里，纸条上写着“豆浆在厨房，记得热”。
铁皮棚下的油锅己经滋滋响起来，大叔见我来了，往围裙口袋里塞了个煮鸡蛋——他总记得我早读前没时间吃早饭。
揉面时面粉沾到校服袖口，我盯着面板上大叔用面团画的正弦曲线笑了。
这老头不知从哪学的，昨天非要用烙饼演示抛物线，油花溅到围裙上时，他比划着“初速度”的手势像个老顽童。
七点收摊，我把帆布包甩上电动车后座，校服外套里还沾着葱油饼的香气。
路过文具店时，我用大叔硬塞的奖金买了支新红笔，笔记本里的物理错题本快被批注填满了。
教室里我的座位永远靠窗，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上切出明暗的格子。
林辰又把整理好的古文注释放在我桌上，他总说“仟冷你这脑子不学历史可惜了”，但我只是用红笔在他画错的断句下狠狠划了道。
后排女生讨论周末去哪玩时，我正用草稿纸演算图书馆借的量子力学入门题，笔尖戳破纸页的瞬间，听见广播里喊我去教务处领竞赛获奖证书。
午休时的图书馆三楼像个玻璃温室，我总在靠窗的角落摊开《物理竞赛教程》。
今天林辰又“偶遇”在这里，他推来一本《中国古代建筑史》，说里面的斗拱结构和力学题有关。
我没抬头，却在他走后发现书里夹着张便签，上面用铅笔描着我给大叔讲过的“简谐运动示意图”，旁边画了个咧嘴笑的油饼。
上周他帮我查古籍数据库时，大概也发现了我藏在书里的那张大学物理系招生简章。
傍晚收摊时，大叔突然掏出个旧收音机，调到英语频道冲我比划。
油锅里的葱花滋滋响，我边包饼边跟着念“Einsteins theory of relativity”，他听得首点头，往我碗里的豆腐脑多浇了勺芝麻酱。
回家路上经过药店，我用这个月攒的钱买了副加绒护膝，奶奶上次偷偷吃药的收据还在我钱包里磨得发毛。
深夜的台灯总亮到凌晨，我对着数学压轴题发呆时，会摸出枕头下的半块玉佩。
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图书馆里那本《玉器图谱》，但现在我不再翻那些泛黄的书页。
抽屉里的旧信封被我用塑料袋包好压在课本下，上次奶奶看见我对着信封发呆，只是默默给我泡了杯蜂蜜水。
高考前最后一个月，大叔在摊位前挂了块小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仟仟加油”。
林辰送了一本带密码锁的笔记本，说“写错题比写心事安全”。
我在扉页画了个油饼形状的函数图像，旁边写着“F=***，不是命运公式”。
出成绩那天，我骑着电动车带奶奶去看榜。
她攥着我的护腕，指尖摩挲着上面绣的“冷”字。
红榜顶端的名字让奶奶哭出了声，大叔不知从哪弄来串鞭炮，在巷口噼啪作响。
九月去大学报到那天，我把半块玉佩系在书包内侧。
火车启动时，手机收到大叔发来的照片——他在小吃摊新换的黑板上画了个大大的抛物线，旁边写着“仟仟，记得算好回家的路”。
窗外的梧桐树向后退去，我摸出笔记本，第一页贴着奶奶、大叔和林辰在我毕业典礼上的合照，空白处用红笔写着：“身世是未解的方程，但此刻的温度，是己知量。”
到了大学，我依旧保持着高中时的学习节奏。
每天早早地就去图书馆占座，一头扎进物理的世界里。
在社团招新时，我加入了物理研究社，在那里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一次社团组织的实验活动中，我凭借着扎实的基础和独特的思路，成功解决了一个难题，赢得了大家的称赞。
林辰也考到了同一座城市的大学，他时常会来找我，我们一起去城市的旧书店淘书，去博物馆看展览。
大叔依旧会定期给我发消息，分享小吃摊的新动态，还会给我寄他亲手做的小吃。
然而，平静的生活被一通电话打破了。
电话那头，大叔的声音带着哭腔，说奶奶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我心急如焚，立刻买了最近一班的车票赶回家。
当我赶到医院时，奶奶己经奄奄一息。
她看着我，用微弱的声音说：“仟仟，要好好的……”我紧紧握着她的手，泪水夺眶而出。
奶奶还是走了，我感觉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角。
处理完奶奶的后事，我回到大学。
林辰和大叔都担心地安慰我。
我把悲痛化作学习的动力，性格变得冷漠就在我沉浸在悲痛中努力学习时，一对穿着考究的夫妇突然找到了我。
他们自称是我的亲生父母，来自京城三大家族之一的仟家。
我一脸错愕，心中满是疑惑与抗拒。
他们说当年因为家族纷争，才不得己将我送走。
看着他们诚恳的模样，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仟家派人将我接到了京城的豪华别墅。
这里的一切都与我之前的生活天差地别。
我开始接触家族生意，学习各种社交礼仪和家族规矩，我也变得气质非凡。
然而，家族里并非所有人都欢迎我。
在一次家族会议上，一位堂兄阴阳怪气地说：“一个从小在外面长大的野丫头，能懂什么家族生意。”
周围人也跟着窃窃私语。
我握紧拳头，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做出成绩。
之后，我凭借在大学所学和之前积累的经验，提出了一系列创新的商业方案。
一开始，很多人都不看好，但随着一年内方案逐步实施，家族生意开始有了起色。
那些质疑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赞赏。
之后我也回到了校园内，除了在教室学习我也像之前一样去图书馆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