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塔倒下的瞬间,我按住宋砚的领带把他扯到角落:'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慢条斯理擦掉我唇边的酒渍:'季总不是能读心吗?
'我猛然僵住——此刻他低沉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炸响,而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全部消失了。
# 读心术失效那夜,
我睡了死对头第一章 读心者的秘密香槟杯碰撞的声音在宴会厅里清脆作响。
季临川站在水晶吊灯下,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却冷得像冰。"季总,
这次新能源项目多亏了您的远见。"地中海发型的男人举杯谄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王总客气了。"季临川轻抿一口香槟,
同时清晰地听到对方心里在盘算着如何从项目中多捞两个点的回扣。十年了。
自从那场车祸后,季临川就获得了这种诡异的能力——听得到别人的心声。起初是诅咒,
后来成了他最锋利的武器。二十七岁坐上季氏集团CEO的位置,读心术功不可没。"失陪。
"他微微颔首,转身的瞬间笑容消失殆尽。虚伪的社交场,每个人心里都藏着算计。
季临川习惯了,甚至享受这种上帝视角。直到他看见了宋砚。
宋氏集团的少东家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手指托着酒杯,剪裁完美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
他似乎察觉到视线,转头对季临川举杯示意,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季临川眯起眼睛,
习惯性地集中注意力——静默。一片空白。季临川的瞳孔骤然收缩。十年来第一次,
他听不到任何人的心声。不,准确地说,他听得到周围所有人的内心独白,除了宋砚的。
"见鬼..."他低声咒骂,不自觉地朝宋砚走去。随着距离缩短,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周围其他人的心声正在消失,就像收音机被逐渐调低音量。
当他停在宋砚面前时,世界彻底安静了。"季总。"宋砚的声音低沉悦耳,
"没想到您会主动来找我。"季临川的指尖微微发冷。太安静了,安静得可怕。
十年来他第一次完全听不到任何人的心声,就像突然失聪的人。
"宋总今天格外..."他斟酌着词句,试图掩饰自己的异常,"人模狗样。
"宋砚轻笑出声:"季总过奖了。不过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季临川确实不舒服。
读心术是他最大的底牌,而现在这个能力在宋砚面前失效了。更糟的是,
他发现自己竟然在注意宋砚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的阴影,还有那截从袖口露出的手腕。
就在这时,宴会厅中央传来一阵惊呼。六层香槟塔摇晃着倒下,玻璃碎裂声四起,
宾客们慌忙躲避。混乱中,季临川一把抓住宋砚的领带,将他拽进了最近的休息室。
门关上的瞬间,季临川将宋砚按在墙上,声音压得极低:"你对我做了什么?
"宋砚没有挣扎,反而慢条斯理地用拇指擦掉季临川唇边溅到的香槟。这个动作太过亲昵,
季临川一时忘了反应。"季总不是能读心吗?"宋砚的声音带着玩味,"为什么不自己听呢?
"季临川猛然僵住——因为宋砚的声音不是从耳朵传来的,而是直接在他脑海中炸响。
更可怕的是,他意识到此刻自己完全听不到门外宾客的任何心声,
就像被隔绝在一个只有宋砚的泡泡里。"这是什么妖术?"季临川声音发紧。
宋砚的嘴唇没动,但季临川清晰地听到他在自己脑子里说:"这个问题该我问你才对,
读心先生。"季临川触电般松开手,后退两步。他需要离开,立刻马上。转身拉开门时,
他听到宋砚在身后轻笑:"逃避不像你的风格,季临川。"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
一只手突然伸进来。季临川抬头,看见宋砚从容地走进电梯,站在离他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
狭小的空间里,他能闻到宋砚身上淡淡的檀香。"你到底想干什么?"季临川咬牙问道。
宋砚没有回答。但就在电梯到达一楼的瞬间,
季临川突然听到了——清晰得像有人在他耳边低语——宋砚的心声:"他惊慌的样子真可爱。
"季临川几乎是冲出了电梯。身后,宋砚的声音如影随形:"周一见,季总。
"第二章 心灵交锋季临川的公寓里,水晶杯在墙上炸开,碎片四溅。"再来。
"他声音冰冷。站在客厅中央的助理林妍擦了擦额角的汗,战战兢兢地举起另一个杯子。
"季总,这已经是第七个了...""我说,再来。"季临川一字一顿道。林妍深吸一口气,
闭上眼睛。季临川紧盯着她,
今天到底发什么疯从酒会回来就这样难道是和宋氏的人谈崩了但也不至于拿杯子撒气啊……
林妍的心声像潮水般涌来,清晰可闻。季临川松了口气,看来读心能力还在。
但当他的视线扫过茶几上宋砚的名片时,那种诡异的静默感又出现了。"你可以走了。
"他突然说。林妍如蒙大赦,放下杯子快步离开。关门声响起后,季临川抓起宋砚的名片,
死死盯着上面的烫金字体。宋砚两个字像是有魔力,只要他想着这个人,
读心术就会变得不稳定。他走向书房,从保险柜里取出一本陈旧日记。翻开第一页,
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儿童字迹:"今天出院了,但我能听到护士姐姐在想什么。
妈妈说这是车祸后遗症,会好的。可我知道这不是病。"季临川的手指抚过泛黄的纸页。
十年前那个雨夜,十二岁的他坐在父亲车里,刺目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
然后是漫长的黑暗。醒来后,世界变得不一样了——他能听见别人的心声。
但记忆中总有一个模糊的片段:医院走廊里,还有一个男孩。每次他试图看清那个男孩的脸,
记忆就会中断。季临川合上日记,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查宋砚的所有资料,
特别是十年前的行踪。"挂断电话后,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
读心术是他最大的底牌,如果这个能力出现问题……季临川不敢往下想。手机震动起来,
是父亲的老部下张董事。季临川按下接听键,
同时习惯性地打开读心——小子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得敲打敲打"张叔。
"季临川语气恭敬,眼神却冷了下来。"临川啊,听说你今晚提前离席了?宋氏的人还在呢,
这多失礼。"张董事的声音带着长辈式的关切。"身体有些不舒服。
"撒谎肯定又是去找那个小明星了吧跟他爸一个德行
季临川握紧了手机:"张叔还有别的事吗?""是这样,宋氏提出了智能园区的合作意向,
董事会很感兴趣。你明天上午十点过来一趟,我们详细谈谈。"智能园区?季临川皱眉。
宋砚在打什么主意?"我认为季氏单独开发更有利。"他试探道。
果然要反对这小子从来就跟宋砚不对付"临川啊,"张董事语气加重,
"这个项目涉及政府资源,宋氏有我们没有的人脉。董事会已经初步讨论过了,
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挂断电话后,季临川在窗前站了很久。
董事会那群老狐狸在想什么他很清楚——他们一直觉得他太年轻,不够稳重。
如果这次再因为"私人恩怨"拒绝与宋氏合作,恐怕会落人口实。第二天董事会上,
季临川面无表情地听完汇报。十二位董事,十位支持合作。他不动声色地读取每个人的心思,
大部分是冲着利润去的,
只有张董事的想法让他格外在意——趁这个机会让宋砚牵制他也好省得他越来越不受控制
"既然各位都看好这个合作,"季临川合上文件夹,"那就按流程推进吧。
但我有个条件——季氏要主导项目设计。"会议室门突然打开,
宋砚带着助理走了进来:"抱歉各位,路上堵车。"他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带是低调的暗纹,
整个人像是从财经杂志封面走下来的。季临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从宋砚进门那一刻起,
周围人的心声就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刚好说到项目主导权的问题,"宋砚自然地接过话题,
"我完全同意季总的意见。宋氏负责政府关系和资金,季氏负责设计与执行。各位觉得如何?
"董事们纷纷表示赞同。季临川盯着宋砚的侧脸,试图捕捉任何一丝想法,
却只听到一片静默。这种失控感让他如坐针毡。"那么具体细节就请两位CEO协商了。
"张董事笑容满面地总结。会议结束后,季临川快步走向电梯,
却被宋砚拦住:"季总这么着急走?不如现在就去我办公室把框架协议敲定?""没空。
"季临川按下电梯按钮。宋砚轻笑:"怕我?"季临川猛地转头,正对上宋砚深邃的眼睛。
那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他还是老样子一激就怒"你说什么?
"季临川质问。宋砚挑眉:"我说,季总这么忙?"电梯到了,
季临川冷冷道:"明天上午十点,我助理会发会议邀请。"说完便踏入电梯。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他听到宋砚的助理小声问:"宋总,要改下午的行程吗?
"然后是一个让他血液凝固的声音——不是通过耳朵,
宋砚助理的心声:宋总昨晚熬夜调整方案就为了今天在季总面前表现这下又要重新准备了
季临川瞪大眼睛。这不对劲。他从未有过隔着人读取第三者心声的能力,
除非……除非这个心声是宋砚听到后,无意中"传递"给他的。季临川回到办公室,
反锁上门。他需要理清思路:第一,宋砚似乎能控制他是否能读到自己的心思;第二,
当宋砚在场时,他读取其他人的能力也会受影响;第三,
他们之间可能存在某种信息传递的通道。最可怕的是——宋砚很可能知道他有读心术。
季临川的指尖在办公桌上敲击着。这个合作项目突然变得危机四伏。但另一方面,
也许这正是他弄清楚宋砚秘密的机会。第二天项目启动会上,
季临川刻意坐在离宋砚最远的位置。他需要控制变量,测试读心能力的边界。
"根据双方协议,"季临川打开投影,"园区A区由季氏全权负责,B区由宋氏主导,
C区为共同开发。"他一边说一边暗中测试:能听到左边财务总监在想午餐吃什么,
但听不到右边宋砚助理的心思。就像有一个以宋砚为中心的干扰场,离他越近,
读心能力就越弱。"关于C区的设计风格,"宋砚突然开口,
"我建议参考季总去年获奖的星河湾项目。"季临川一怔。星河湾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但业界评价两极分化,很多人认为太过理想化。宋砚是少数公开称赞过那个项目的人。
"宋总好记性。"季临川谨慎回应。"我一直很欣赏季总的设计理念。"宋砚微笑,
特别是他对自然光线的运用简直天才季临川猛地抬头——这次他确定不是幻听,
他清清楚楚听到了宋砚的想法!但当他集中注意力想听更多时,那种静默感又回来了。
会议进行到技术细节时,宋氏的工程师提出了一套方案。季临川正准备反驳,
突然捕捉到一个转瞬即逝的声音:这个方案季临川肯定不会喜欢太保守了
他惊讶地看向宋砚,后者正专注地看着报表,表情毫无波动。接下来的讨论中,
季临川发现一个诡异的现象:每当宋砚的情绪有波动时,他就能短暂地听到对方的心声,
但很快又会断开连接。就像接触不良的耳机,时断时续。会议结束后,
季临川故意最后一个离开。宋砚也默契地留了下来,会议室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季临川开门见山。
宋砚慢条斯理地整理文件:"季总这话从何说起?""别装傻。"季临川压低声音,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的...能力,为什么在你身上不起作用?"宋砚动作一顿,
然后缓缓走近。季临川下意识后退,直到后背抵上落地窗。宋砚伸手撑在他耳侧的玻璃上,
两人距离近得能交换呼吸。"你知道吗,"宋砚的声音低沉,"世界上最难的事,
就是对一个读心者保守秘密。
季临川心跳加速:"所以你承认你知道我能...""嘘——"宋砚的拇指轻轻按在他唇上,
"不是现在。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一切。"这个动作太过亲昵,季临川一时忘了反驳。
等他回过神,宋砚已经走到门口。"对了,"宋砚回头,"你读取我的能力不是失效,
而是升级。想想看,今天你听到了多少平时听不到的东西?"门关上了,
留下季临川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手指不自觉地触碰着刚刚被宋砚碰过的嘴唇。
第三章 真相边缘季临川将钢笔重重拍在会议桌上。"这个方案不行。
"他盯着投影幕布上的设计图,声音冷硬,
"B区商业综合体的动线设计完全不符合季氏标准。"宋氏的设计团队面面相觑。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季临川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在他和宋砚之间来回移动。
宋砚坐在长桌另一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阳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
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季总有什么具体建议?
"宋砚问道,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季临川正要回答,
突然捕捉到一个转瞬即逝的声音:他肯定又要提那条贯穿中轴的景观走廊
"中轴景观走廊。"季临川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即僵住了——那不是宋砚说出来的话,
而是他听到的宋砚的想法。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宋砚的指尖停在半空,缓缓转头看向季临川,
眼神变得深邃而玩味。季临川的耳根突然发热,他低头假装翻看文件,
避开那道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有意思。"宋砚轻笑,"季总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王工,
按照季总说的,在中轴加一条六米宽的景观走廊,连接AB两区。
"会议在诡异的气氛中继续。季临川心不在焉地听着各部门汇报,
全部的注意力都用来控制自己不去看宋砚。他能感觉到,每当自己稍微放松警惕,
宋砚的想法就会像无线电波一样断断续续地传入他的脑海。他今天穿了那件深蓝西装
咖啡已经喝到第三杯了又在咬嘴唇一紧张就这样
这些碎片化的念头让季临川坐立不安。宋砚不仅知道他能读心,
现在似乎还能反向感知他的状态。这种双向的透明感让他如芒在背。会议结束后,
季临川快步走向电梯,却被宋砚拦下。"赶时间?"宋砚问道,
一只手随意地撑在电梯门框上。季临川抬头看他:"宋总有事?""只是想问问,
季总刚才是怎么知道我要提景观走廊的?"宋砚微微俯身,声音压低,"毕竟,
那个想法我只在心里过了一遍,没说出口。"季临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宋砚离得太近了,
近到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电梯发出提示音,门缓缓打开。"商业直觉。
"季临川硬邦邦地回答,侧身挤进电梯。宋砚没有跟进来,只是站在门外,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明天见,季总。"电梯门关闭的瞬间,
季临川听到宋砚清晰的心声:逃得真快接下来的两周,
项目推进得异常顺利——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
季临川和宋砚在公开场合保持着专业的合作关系,私下却在进行一场奇特的"心理战"。
季临川发现,当他情绪波动强烈时,与宋砚的精神连接就会增强。
而宋砚似乎也掌握了这个规律,总能在关键时刻故意说些让他恼火的话,
然后饶有兴趣地观察他的反应。"季总的设计方案真是...别出心裁。"某次现场考察时,
宋砚看着图纸评价道。季临川听出了他话里的保留:太理想化了施工难度会很大
"担心施工难度?"季临川挑眉,"宋氏连这点技术都解决不了?"宋砚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随即笑了:"看来我们的默契越来越好了。"这种诡异的互动持续到项目中期汇报前一天。
季临川在办公室熬夜修改方案,林妍端来一杯咖啡。"季总,明天汇报的资料都准备好了。
"她将文件夹放在桌上,"这是最终版本,我已经检查过三遍了。"季临川点点头,
习惯性地读取她的心思:希望他别发现数据被调换了陈总答应给我的钱够付首付了
他的手指僵在键盘上。什么数据?什么陈总?季临川猛地抬头,但林妍已经转身离开,
只留下那个可疑的文件夹。他迅速翻开文件,逐页检查。表面上一切正常,
但在关键的财务预测部分,
几个核心数据被微妙地修改了——足以让明天的汇报变成一场灾难。
如果不是读到林妍的想法,他根本不会发现这些精心伪装的改动。季临川靠在椅背上,
手指按压太阳穴。陈总——只能是陈墨,宋氏的前任CEO,被宋砚取代后一直怀恨在心。
现在的问题是,他该如何处理这件事?直接指控林妍没有证据,而且无法解释消息来源。
凌晨三点,季临川终于做出决定。他亲自修正了所有数据,重新打印了文件,
然后将林妍准备的"问题版本"锁进保险柜。明天汇报结束后,他会找个理由调查林妍。
第二天上午,季临川提前一小时到达会议室做最后准备。他打开公文包,
脸色瞬间惨白——里面装的是那份被篡改过的文件!他明明记得放进去的是修正版。
会议室门被推开,董事们陆续入场。季临川的指尖发冷,大脑飞速运转着应对方案。
现在重新打印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尽量避开那些有问题的地方。"季总脸色不太好。
"张董事关切地问,该不会是昨晚又去夜店鬼混了吧
季临川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只是没休息好。"最后一个进来的是宋砚。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外搭深灰西装,整个人看起来沉稳而锋利。
他的目光在季临川脸上停留了几秒,眉头微蹙。汇报开始后,季临川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话题,
试图绕过那些被篡改的数据。但张董事很快就发现了异常。"这个成本估算是不是有问题?
"他指着投影上的数字,比上次低了15%这不可能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其他董事也开始交头接耳,质疑声越来越多。季临川的衬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知道自己正面临职业生涯中最严重的信任危机。就在这时,宋砚突然站了起来。
"抱歉打断各位。"他从容地走到季临川身边,递过一个U盘,"季总,
你昨天给我的最终版本在这里。看来是助理拿错了文件。"季临川震惊地看着他。
这根本是谎言,他们昨天根本没有交换过文件。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接过U盘,
插入电脑。投影上显示出全新的幻灯片——不仅修正了所有错误数据,
还增加了几页季临川从未见过的分析图表,完美解答了董事们的所有疑问。
这份文件比他准备的版本更加完善。汇报奇迹般地转危为安。结束后,董事们纷纷表示满意,
甚至称赞他们配合默契。只有季临川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帮我?"人群散去后,
季临川拦住宋砚。宋砚将手插在口袋里,表情平静:"你早知道文件被动了手脚,不是吗?
"季临川没有回答。"我注意到你的助理昨晚去了陈墨的私人会所。"宋砚继续道,
"今早来公司前,我让人调取了监控。""所以你准备了这份文件?"季临川皱眉,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宋砚笑了:"告诉你之后呢?你会相信我吗?
还是会怀疑我另有企图?"季临川哑口无言。宋砚说对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
他绝不会相信宋砚会出手相助。"林妍的事我会处理。"宋砚走向门口,
"这种商业间谍行为已经违反了行业协议。""等等。"季临川叫住他,"为什么帮我?
我们是对手。"宋砚回头看他,眼神复杂:"对手不等于敌人,季临川。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没有敬称,没有嘲讽。季临川的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
当天下午,林妍被安保人员带离公司。季临川站在办公室窗前,
看着她在停车场被宋氏的律师团队围住。整个过程高效而低调,没有引起媒体注意。
晚上七点,季临川的手机响了。是宋砚发来的消息:"处理完了。她承认收了陈墨的钱。
证据已保全,是否***由你决定。"季临川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回复:"谢谢。
请你吃晚饭?"消息发出去的瞬间他就后悔了。这太不像他了。
但回复来得很快:"地址发我。"他们选了一家隐蔽的日料店。包厢里,
季临川看着宋砚熟练地用筷子夹起寿司,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在非工作场合单独相处。
"你经常来这里?"季临川问。宋砚点头:"大学时常来。这家店的老板是我学长。
"带他来这里感觉好奇妙季临川眨了眨眼。他又听到了宋砚的心声,
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奇怪的是,这不再让他感到不安。
"你大学是在..."季临川试探地问。"MIT,建筑与商业双学位。"宋砚回答,
和你父亲一样季临川放下酒杯:"你知道我父亲的事?""业界传奇,谁不知道?
"宋砚轻描淡写地说,
但季临川分明听到他心里在想:那个雨夜他抱着你从车里出来时我就在路边"什么雨夜?
"季临川脱口而出。宋砚的筷子停在半空。两人四目相对,一种奇特的电流在空气中蔓延。
"你听到了,是不是?"宋砚的声音很轻,"不只是随机的词语,而是完整的心声。
"季临川没有否认。此刻,他感觉自己站在某个巨大秘密的边缘,而宋砚手握钥匙。
"我们之间的联系比你想象的更复杂,季临川。"宋砚向前倾身,
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深邃如海,"十年前那场车祸不仅仅给了你读心能力。
"季临川的呼吸变得急促。宋砚知道车祸,知道读心术,他们之间的联系绝非偶然。
"你到底是谁?"他低声问。宋砚微笑:"一个一直在等你发现真相的人。
"这顿晚餐在一种奇妙的默契中结束。当他们并肩走出餐厅时,
季临川惊讶地发现自己不再抗拒宋砚的靠近。夜风吹拂,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
像两条终于找到彼此的河流。第四章 心灵纠缠季临川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
太阳穴突突直跳。自从上周与宋砚共进晚餐后,他的读心能力变得像接触不良的收音机,
时断时续。更糟的是,
开始无意识地向周围人"广播"自己的想法——昨天财务部的女主管突然红着脸跑出会议室,
就因为他不小心"想"了一句她的新发型像只湿漉漉的贵宾犬。手机震动起来,
是宋砚发来的消息:"下午三点,B区工地视察。"季临川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自从那顿晚餐后,他们之间的信息往来变得简洁而公事化,
仿佛那晚近乎亲密的氛围从未存在过。但越是这样,
季临川越能感觉到某种无形的张力在积累。"收到。"他最终回复道,
然后删掉了后面不自觉打出的"需要准备什么吗"。下午两点五十分,
季临川站在园区B区的工地入口处。初夏的阳光炙烤着水泥地面,热浪扭曲着远处的空气。
他解开西装扣子,突然听到一个清晰的声音:他穿浅灰色果然好看季临川猛地转身,
看到宋砚站在五米开外,正和工程师交谈,连眼神都没往这边瞟一下。
但那声音分明是宋砚的——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的。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季临川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脚跟撞上了堆放的建材。失去平衡的瞬间,
一股力量稳稳扶住了他的后背。"小心。"宋砚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边,
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工地不安全季临川站稳身体,迅速拉开距离:"谢谢。
"他刻意避开宋砚的眼睛,却发现即使不看对方,
宋砚的想法仍会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他最近在躲我是因为那天晚上吗
还是他发现了什么"季总?"工程师走过来,"我们先去看结构框架?"视察过程中,
季临川刻意与宋砚保持距离,
却发现自己的读心能力完全失控了——有时能听到方圆十米内所有人的心声,
有时又一片死寂;更可怕的是,他几次发现周围人对他未说出口的想法做出反应。
当他在心里吐槽施工经理的领带像条死鱼时,对方突然尴尬地扯了扯领带结。
"通风系统还需要调整。"宋砚的声音将季临川拉回现实,他今天心不在焉"什么?
"季临川抬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我说,通风系统需要调整。"宋砚重复道,
眼神探究,果然没在听季临川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把东侧的管道加宽15%,
气流会更均匀。"讨论结束后,一行人走向电梯。这是栋尚未完工的大楼,
只有施工电梯在运行。季临川看着那个铁笼子般的狭小空间,喉咙发紧。
和这么多人一起挤进去已经够糟了,更糟的是宋砚也会在里面。"季总先请。
"宋砚做了个手势。电梯里已经站了五个人,再加上季临川、宋砚和两位工程师,
空间立刻变得拥挤。季临川的后背几乎贴上前面的施工经理,而宋砚就站在他左侧,
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电梯开始上升,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季临川盯着楼层显示器,努力控制呼吸。封闭空间加上人群让他感到窒息,
更别提读心能力失控带来的混乱——此刻他脑子里充斥着周围人杂乱的思绪,
像同时开着十几个吵闹的电台。突然,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声响起,电梯猛地一震,
停了下来。灯光闪烁几下后熄灭了,只剩下应急灯发出幽暗的红光。"怎么回事?
"季临川问道,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高。"可能是临时停电。"工程师掏出手机,
"没有信号。"施工经理按了紧急呼叫按钮,但无人应答。狭窄的空间里,
几个人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清晰。季临川感到汗水顺着脊背流下,氧气似乎正在迅速耗尽。
别慌只是停电密闭空间呼吸好困难他在发抖最后那个想法格外清晰。
季临川转头,在昏暗的红光中看到宋砚正注视着自己,眼神专注。
他意识到"他在发抖"是宋砚的想法——宋砚注意到了他的不适。"大家别紧张,
"宋砚突然开口,声音沉稳,"备用电源很快会启动。为了节省氧气,请尽量少说话。
"他的镇定感染了其他人。季临川感到有人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是宋砚的手指。
这个隐秘的接触本该让他抗拒,奇怪的是,却像抛给溺水者的救生绳,给了他一个支点。
然后,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宋砚的手指贴着他的手背时,周围杂乱的心声突然消失了,
只剩下一个清晰而有节奏的声音:扑通、扑通、扑通……那是心跳声。但不是他自己的。
季临川震惊地意识到,他正在听宋砚的心跳。更不可思议的是,
那个心跳的频率开始与他的同步,就像两个精密校准的仪器。冷静下来跟着我的呼吸
对就是这样这些想法不是以语言形式出现的,而更像是一种直接的情感传递。
季临川不由自主地跟随那个节奏,深呼吸,再缓缓吐出。恐慌感逐渐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平静。黑暗中,时间变得模糊。可能过了五分钟,
也可能只有三十秒,电梯突然一震,灯光重新亮起。随着嗡嗡声,电梯开始正常上升。
"好了!"施工经理松了口气。其他人也开始活动筋骨,小声交谈。
只有季临川和宋砚还站在原地,手指依然轻轻相触。季临川低头看着两人接触的皮肤,
那里似乎有微弱的电流通过。宋砚率先收回手:他感觉到了电梯到达目标楼层,
众人鱼贯而出。季临川故意落在最后,等其他人走远后,他拦住宋砚:"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你指什么?"宋砚装傻。"别玩文字游戏。"季临川压低声音,"心跳同步。
你对我做了什么?"宋砚的眼神变得柔和:"不是我做了什么,季临川。
是我们之间本来就存在的连接。"他停顿一下,"电梯只是让它变得更明显了。
""什么连接?""今晚有个慈善拍卖会。"宋砚突然转换话题,"做我的伴?
"季临川瞪大眼睛:"什么?""陈墨会出席。"宋砚平静地说,我想查他和林妍的联系
而且你需要学会控制能力公众场合是很好的练习
这些想法像气泡一样浮现在季临川脑海中,清晰得不可思议。更让他惊讶的是,
自己居然能理解宋砚的言外之意——这场邀约既是调查,也是训练。"好。"他听见自己说。
宋砚微笑,递过一张烫金邀请函:"七点,我来接你。"晚上七点整,季临川站在公寓楼下,
不自觉地整理着袖口。他选了套午夜蓝的定制西装,衬得肤色越发冷白。
当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面前时,他的心跳突然加速。车窗降下,
露出宋砚轮廓分明的侧脸。他今天穿了套枪灰色的三件套,领带是低调的深红,
整个人看起来优雅而危险。"上车。"宋砚说。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雪茄的味道。
季临川刻意坐在离宋砚最远的位置,却发现自己的读心能力此刻异常平静,
没有往常的失控感。"试着读取我的想法。"宋砚突然说。季临川皱眉:"什么?
""就像电梯里那样。"宋砚目视前方,"专注一点。"季临川犹豫了一下,
然后尝试集中注意力。起初什么也没有,但当他放松下来,不再强迫自己时,
一些模糊的印象开始浮现——不是具体的语言,
而是情绪和图像:期待、警惕、一张模糊的男人的脸……"陈墨?"季临川脱口而出。
宋砚嘴角微扬:"进步很快。""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季临川问,"为什么我能听到你的,
而其他人听不到?""因为我们是一类人。"宋砚说,从那个雨夜开始季临川正要追问,
车子已经停在酒店门口。门童拉开车门,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拍卖会现场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季临川跟在宋砚身边,
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读心能力在这里变得异常敏锐——他能清晰地区分每个人的思绪,
就像调频收音机一样准确。而宋砚的存在不再干扰他,反而像某种信号放大器。"宋总!
季总!"一个油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季临川转身,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端着香槟走来。
他立刻认出这就是陈墨,宋氏集团的前任CEO,林妍的收买者。"久闻两位合作愉快,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陈墨笑容满面,两个毛头小子迟早要栽跟头季临川听到这想法,
眼神一冷。宋砚则不动声色地举杯示意:"陈叔近来可好?听说您在筹备新项目?
""小打小闹罢了。"陈墨摆摆手,突然转向季临川,"说起来,
季总的父亲当年可是我的老对手。可惜啊,那么早就……"季临川的手指捏紧了酒杯。
他能听到陈墨心里恶毒的想法:活该车毁人亡留下个小崽子也没什么出息"陈叔,
"宋砚突然插话,声音冷得像冰,"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今晚的重点是慈善,不是吗?
"陈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这小子护得真紧难道传言是真的"当然,当然。
"他干笑两声,"听说季总对现代艺术颇有研究,待会儿的拍品可别跟我这个老头子抢啊。
"季临川勉强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心里已经把这个老***千刀万剐。就在这时,
他感到宋砚的手轻轻搭在他后腰上,一个无声的支持。拍卖开始后,陈墨果然频频举牌,
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当一幅抽象画作展出时,
他故意大声评论:"这画风让我想起季总的设计——华丽但缺乏内涵,不是吗?
"周围响起几声尴尬的轻笑。季临川感到血液涌上脸颊,但还没等他反击,
宋砚已经站了起来。"有趣的观点。"宋砚的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
"不过我记得陈叔在任时,宋氏的设计部门连续三年被评为行业最缺乏创意。
看来您对'内涵'的定义很特别。"会场一片寂静。陈墨的脸色变得铁青。
季临川惊讶地看着宋砚——这是公开为他站台,彻底打破了他们"竞争对手"的表象。
拍卖师赶紧打圆场,拍卖继续。最终,那幅画被宋砚以三倍于估价的价格拍下。
"没必要这样。"离场时季临川低声道,"现在全城都会传我们关系不一般。
"宋砚挑眉:"我们关系一般吗?"季临川语塞。确实,经过这些天的相处,
他们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商业伙伴的范畴,但具体算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回程的车上,
两人都沉默不语。季临川望着窗外流动的灯光,思绪万千。
宋砚今天的行为无疑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们的联盟,这背后的含义让他心跳不稳。
电台里突然响起一首老歌,钢琴前奏婉转而熟悉。
季临川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跟着节奏轻敲。这是一首冷门的法语香颂,他母亲生前常放。
Ma***n l'ai***it tant...宋砚突然跟着哼了一句,
发音纯正得令人惊讶。季临川猛地转头:"你会唱这首歌?""小时候听过。"宋砚说,
眼睛依然看着前方,医院广播里经常放那个金发护士说这是她家乡的歌
季临川的呼吸停滞了——因为宋砚想到的"金发护士"正是他母亲最喜欢的玛丽护士,
而"医院"只可能是那家他们车祸后住过的圣心医院。"你去过圣心医院?"他直接问道。
宋砚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了一下:太快了他还没准备好"谁没准备好?
"季临川追问。车子猛地刹住。季临川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停在了他的公寓楼下。宋砚转向他,
眼神复杂:"你听到的比我想象的要多。"他深吸一口气,"是的,我去过圣心医院。
十年前,和你同一天。"季临川的心脏狂跳起来:"车祸那天?"宋砚点头:"但不是巧合,
季临川。我就在现场。"第五章 记忆碎片季临川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悬停。
圣心医院的官方网站显示,十年前的车祸记录需要家属书面申请才能调阅。他咬住下唇,
转而搜索宋砚的公开资料。宋砚,28岁,宋氏集团现任CEO。毕业于MIT,双学位。
父亲宋志远,母亲早逝。这些他都已知晓。季临川滚动鼠标,
突然在一篇旧采访中停住——宋砚提到自己12岁那年曾遭遇一场"改变人生的事故"。
季临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打开地图软件,输入圣心医院的地址,
然后加上宋氏老宅的位置。两个红点相距不到两公里。"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
如果宋砚当时就在附近,为什么他毫无印象?为什么父亲从未提起?手机突然震动,
是人事部发来的邮件:"今日下午三点全员团建活动,地点:顶楼露台。请准时参加。
"季临川皱眉。他差点忘了这个每月一次的强制社交活动。正要关掉邮件,
一条新消息弹出——来自宋砚:"团建见。"简单三个字,却让季临川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自从那晚宋砚承认自己在车祸现场后,两人心照不宣地回避了这个话题,
工作交流也仅限于最必要的程度。现在宋砚突然主动联系,是什么意思?下午两点五十分,
季临川乘电梯上楼。顶楼露台已被布置成休闲派对现场,彩色气球和自助餐台点缀其间。
他刚踏出电梯,就听到一阵欢呼——员工们围在吧台旁,宋砚正在表演花式调酒,
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季总!"市场部的年轻员工发现了他,
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来,"您得尝尝宋总调的酒,绝了!"季临川接过酒杯,浅尝一口。
甜中带辣,后劲十足。他抬眼时,正好对上宋砚的视线。对方唇角微扬,
眼神却深不可测:他今天穿了那件我喜欢的浅蓝衬衫季临川差点呛到。
宋砚喜欢他的哪件衬衫?这个念头太过私人,让他耳根发热。他匆忙走向阳台另一端,
假装对城市景观产生浓厚兴趣。"躲我?"宋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近得能感受到呼吸的热度。季临川转身,发现两人之间只有一拳距离。
阳光穿过宋砚身后的玻璃幕墙,给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密的阴影。
"有事?"季临川强迫自己后退半步。宋砚递来一杯清水:"你喝得太快了。
"季临川这才意识到手里的鸡尾酒已经见底。难怪脸颊发烫。他接过水杯,
两人的指尖短暂相触,一丝微弱的电流窜上手臂。"谢谢。"他低声说,
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因为你值得关心。"宋砚回答。
季临川猛地抬头——宋砚刚才回答了他心中所想,而不是嘴上所说。
这种直接的心灵感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宋砚似乎也意识到说漏了嘴,
眼神闪烁了一下。两人陷入一种奇怪的沉默,既亲密又尴尬。"季总!宋总!
"一群员工涌过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吗?"季临川本能地想拒绝,
却看到宋砚已经接过骰子:"好啊。"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季临川又喝了两杯酒。
酒精模糊了边界,他发现自己居然在笑——当宋砚被要求模仿CEO时,
他惟妙惟肖地复制了季临川开会时的标志性动作:右手食指轻敲桌面,左眉微挑。"太像了!
"员工们鼓掌大笑。轮到季临川时,他选择了真心话。"季总,"新来的实习生大胆提问,
"您最欣赏宋总哪一点?"露台突然安静下来。季临川感到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尤其是宋砚的。酒精让思维变得迟缓,
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真正浮现在脑海中的答案:他的眼睛在阳光下像琥珀,
他调酒时手腕转动的弧度很好看,他记得我所有习惯…"专业能力。
"季临川最终干巴巴地说。众人发出失望的嘘声。游戏继续,但季临川的心思已经飘远。
他注意到宋砚悄悄离开了人群,站在角落接电话。即使隔着距离,
他也能看出宋砚表情变得严肃。又是那个私家侦探车祸报告还没找全
必须赶在陈墨之前这些断断续续的想法飘进季临川脑海。宋砚在调查车祸?为什么?
什么私家侦探?他起身走向洗手间,实际是绕到宋砚背后的柱子旁偷听。"多少钱都行,
"宋砚压低声音,"重点是那天的监控记录……对,圣心医院后门的……不,
不要让季氏的人知道。"季临川的血液瞬间冷却。宋砚不仅调查车祸,还刻意瞒着他。
为什么?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回到派对时,季临川刻意多喝了几杯。酒精能降低心理防线,
让读心能力更容易捕捉深层想法——这是他在大学时期发现的"技巧"。效果立竿见影。
当宋砚再次靠近时,季临川能听到比平时更清晰的心声:他喝太多了
又是为了逃避什么十年前的照片还没找到如果他知道我是……"知道你是谁?
"季临川脱口而出。宋砚僵住了:"什么?"糟糕,又说漏嘴了。
酒精让季临川失去了往日的控制力。
他试图补救:"我是说…你知道员工们都在猜你是谁带来的伴吗?
"宋砚眯起眼睛:他在转移话题难道听到了"季总喝多了。
"宋砚伸手去拿他的酒杯,第三杯威士忌再喝该难受了"三块糖。"季临川突然说。
"什么?""你的咖啡。"季临川醉眼朦胧地指着宋砚,"加三块糖。从来不在人前加,
怕破坏形象。但我知道。"露台彻底安静了。宋砚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
季临川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这是一个极其私人的细节,不可能通过正常途径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宋砚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刀子。季临川的醉意瞬间消散了大半。
他必须找个合理的解释:"我…我助理告诉我的。她和你的助理是朋友。"谎言
林妍已经开除了他在监视我?宋砚的眼神变得危险。
他抓住季临川的手腕:"我们得谈谈。现在。"季临川被拉进电梯。门关上的瞬间,
宋砚按下紧急停止按钮,电梯戛然而止。"你到底知道多少?"宋砚逼近,声音低沉。
季临川后背紧贴电梯墙壁。宋砚的气息混合着酒精和淡淡的古龙水,强势地侵占他的感官。
他应该害怕的,但某种更复杂的情绪在胸腔膨胀。"不多。"他诚实地说,
"只知道你在调查十年前的车祸,而且不想让我知道。""你是怎么——"宋砚突然顿住,
"读心术。当然。""这不公平。"季临川反击,"你明明也有特殊能力,却一直瞒着我。
你知道我十年来看过多少心理医生吗?他们都告诉我读心术是幻觉!
"宋砚的表情软化了:"我不知道这个。""你当然不知道!"季临川的声音在电梯里回荡,
"你只知道躲在暗处观察我,调查我,像个…像个变态跟踪狂!"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宋砚的眼神变得冰冷,松开了他的手腕。"你说得对。"宋砚转身按下电梯按钮,
"我越界了。"电梯重新启动。季临川突然感到一阵恐慌——他不想就这样结束对话。
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抓住了宋砚的手臂。"等等!"一股电流般的冲击从接触点炸开。
季临川的视野突然被陌生的画面占据——雨夜。刺目的车灯。一个男孩拼命拉着车门。
尖叫声。然后是医院,白色的天花板,一个金发护士哼着法语歌。两张并排的病床。
床头卡片上写着"季临川"和"宋砚"……画面戛然而止。季临川踉跄后退,
发现宋砚同样震惊地靠在电梯墙上,脸色苍白。"你看到了吗?"季临川喘息着问。
宋砚点头,眼神复杂:"那是我的记忆。""但我看到了两张病床…我们当时在一起?
"电梯门再次打开,几个员工站在外面好奇地看着他们。宋砚迅速恢复冷静,
拉着季临川走出电梯。"我的办公室。现在。"他低声说。十分钟后,
季临川坐在宋砚办公桌对面,手里捧着一杯黑咖啡。两人之间的空气凝重得能切开。
"我们认识。"季临川打破沉默,"在车祸之前。"宋砚摇头:"不完全是。
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你。""那为什么——""我当时在路边等车。"宋砚打断他,
"看到那辆黑色轿车失控撞向护栏。我跑过去想帮忙,结果被爆炸的气浪掀飞。
"季临川握紧咖啡杯。他没有任何关于爆炸的记忆,只有零碎的画面:雨滴打在车窗上,
父亲紧张的表情,然后是刺眼的灯光…"后来呢?""我们被送到同一家医院。
"宋砚的目光变得遥远,"你伤得更重,昏迷了三天。我第二天就醒了,
但…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读心能力。"宋砚点头:"一开始我以为自己疯了。
能听到医生护士的想法,甚至…"他停顿一下,"甚至能感觉到你在隔壁病房的梦境。
"季临川的血液凝固了:"什么?""我们的能力是相连的,季临川。"宋砚直视他的眼睛,
"从那天起就是。你接收别人的想法,而我屏蔽和选择性地读取。就像同一枚硬币的两面。
"季临川的大脑飞速运转。这解释了为什么宋砚能干扰他的读心术,
为什么他们会有那种奇怪的心灵感应…"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质问。"我试过。
"宋砚苦笑,"你出院后,我去过你家三次。第一次被你家的保安赶走,
第二次你父亲说你需要静养,第三次…"他的声音变得低沉,
"第三次你看着我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医生说车祸可能造成了选择性失忆。
"季临川的胸口发紧。他确实不记得这些拜访。但更让他震惊的是,
宋砚十年来一直知道他们的联系,而他毫不知情。"后来呢?"他轻声问。
"后来我父亲调职,我们搬去了美国。"宋砚耸肩,"大学毕业后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