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皮灯影

大唐诡秘传 南八津 2025-07-08 17: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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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面具人话音未落,数十具人骨傀儡己持着刻有"苏怀瑾"之名的弯刀扑来。

刀刃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苏砚借贺兰月星芒余光细看,发现刀身竟嵌着细碎的人骨,骨缝中还凝结着发黑的血垢。

最前排的傀儡手腕翻转,刀风带着腐臭首劈他面门,刀柄处的刻字在幽光中微微发烫,仿佛父亲的名字正从幽冥传来叩问。

"这些刀上有血咒!

"贺兰月银链如蛇般卷住两具傀儡的脖颈,星盘纹身爆发出强光,"它们被死者怨念绑定,寻常符法无用!

"她指尖掐诀,西域密宗的梵文在空气中燃烧,却见人骨傀儡碎裂后又迅速聚合,断骨处渗出的黑血竟在地上画出往生教的火焰符文。

苏砚挥剑格开迎面而来的刀锋,剑刃与骨刀相击发出刺耳的铮鸣。

镇魂铃在腰间疯狂震颤,铃身浮现出与父亲玉佩相同的朱雀纹路,而心口的胎记也随之发烫,隐隐与玉佩形成呼应。

他突然想起幼时父亲曾说过:"玄侦司的镇魂铃,只在遇到同脉玄术时才会共鸣。

""苏怀瑾的儿子,果然有几分门道。

"青铜面具人抬手,人皮灯笼中阿梨的面孔扭曲变形,发出尖细的笑,"你父亲当年抢走《龙脉堪舆图》时,可曾想过今日?

"灯笼光芒大盛,药庐西壁突然渗出黑色黏液,黏液中浮出无数模糊人脸,皆是前七名遇害少女的模样。

贺兰月见状脸色骤变,银链猛地缠上苏砚手腕向后急退:"快走!

他要用七魂灯炼魂!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七道黑柱冲天而起,每道黑柱顶端都悬着一盏人皮灯笼,灯笼上分别印着七名少女的面容,正是阿梨等人遇害前的模样。

"晚了。

"青铜面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布满虫噬痕迹的脸,右眼角爬着一只黑色甲虫,"二十年前洛阳百鬼夜行,苏怀瑾坏了我们的好事;二十年后,他的儿子正好用来祭旗。

"他张开双臂,虫群从口中涌出,在半空组成幽冥阁的符咒,"千面修罗的面具,该换新的了。

"苏砚这才惊觉,此人脖颈处的皮肤褶皱异常——那是一张人皮面具!

真正的西市胡商首领恐怕早己遇害,眼前这人正是幽冥阁以人皮术假扮的"千面修罗"。

他握剑的手陡然收紧,父亲木箱里那封未寄信件的落款处,不正是画着一只相同的甲虫?

"破妄!

"贺兰月咬破舌尖喷出精血,星盘纹身化作实质的星图笼罩全场。

二十八宿的光芒依次亮起,人皮灯笼发出凄厉的尖叫,阿梨的面孔在灯笼上流下血泪:"苏郎...救我..."苏砚心尖一颤,剑气顿时散乱,千面修罗趁机挥出骨刀,刀刃擦着他左臂划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滴落在地的瞬间,苏砚怀中的莎草纸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出完整的火焰印记。

与此同时,裴元景所赠的玉佩爆发出强光,药庐地面的符文竟与玉佩纹路重合,形成一座小型的地脉法阵。

千面修罗发出惊恐的嘶吼:"不可能!

玄字玉佩怎么会认主?

"地脉之力顺着玉佩涌入苏砚体内,他感觉左眼的"通幽瞳"突然不受控制地开启——眼前的千面修罗化作无数碎片,每块碎片上都映着不同的面孔,其中一张赫然是父亲苏怀瑾的同僚!

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二十年前洛阳的雨夜,父亲将半块玉佩塞进他手中,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玄侦司密档房..."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漏网之鱼。

"贺兰月的银链缠上千面修罗的脖颈,星芒刺入他眉心,"幽冥阁以为用龟兹守灵曲就能困住我?

"她腕间银铃发出清越的响声,千面修罗身上的虫群瞬间僵死,"我母亲当年镇压血月魔相时,早就在守灵曲中设下反噬咒。

"千面修罗的身体如琉璃般碎裂,露出藏在体内的青铜小鼎。

鼎中滚沸着黑血,血面上漂浮着七枚虫卵,正是蚀魂咒的根源。

苏砚挥剑斩向铜鼎,却见鼎身突然浮现出武曌亲书的《禁咒十二章》残文,每道符文都在吸收着药庐中的怨气。

"不好!

这是血月魔相的转生容器!

"贺兰月话音未落,铜鼎突然炸裂,黑血化作巨大的魔相虚影,虚影的面孔与含元殿鸱吻泣血时的符文完全一致。

魔相张开血盆大口,竟将千面修罗的残骸尽数吞噬,空气中弥漫起浓烈的硫磺味。

就在此时,药庐暗门突然洞开,安禄山的义子安孝节身着太医官服走出,手中托着鎏金托盘,盘上放着十二枚刻着星象的玉牌:"玄侦司的各位,血祭的时辰快到了。

"他身后跟着数名宫娥,每人手中都提着一盏绣着凤凰的宫灯,灯光照亮暗门后的景象——十二具裹着西域锦缎的棺材整齐排列,棺盖上的火焰印记与往生教如出一辙。

苏砚感到镇魂铃烫得几乎灼穿皮肉,父亲的玉佩也开始龟裂。

安孝节轻笑一声,将玉牌抛向空中,玉牌组合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正好压在血月魔相虚影的头顶:"苏捕快,你父亲当年拼死守护的《龙脉堪舆图》,其实是镇压旱魃之祖的关键。

如今鸱吻己泣血两夜,只差最后一夜...""住口!

"裴元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剑光如匹练般斩破魔相虚影,"幽冥阁与安禄山勾结,果然是为了复活旱魃!

"他手中的璇玑盘转动不休,盘上的十二地支纹路竟与安孝节的星象玉牌相互克制,"苏砚,贺兰月,带着铜鼎残片回衙署,我来拦住他们!

"回程的路上,贺兰月望着苏砚臂上的伤口,神色凝重:"千面修罗的骨刀淬了尸油,若不及时处理..."她突然停顿,星盘纹身黯淡下来,"我的血月魔相之力又在异动...安孝节手中的玉牌,似乎能牵引我体内的力量。

"当他们回到玄侦司时,赵承业正带着衙役封锁档案室。

见到苏砚臂上的伤,他冷笑道:"早就说了这差事危险,偏要逞强。

不过也好,档案室失窃了,丢失的正是洛阳百鬼夜行案的卷宗...还有,指挥使让你带着铜鼎残片去书房,说是关乎你父亲的真相。

"苏砚握紧铜鼎残片,碎片上的《禁咒十二章》残文突然发出红光,与他心口的胎记遥相呼应。

裴元景的书房中,案头摊开着一份泛黄的密档,封皮上赫然写着"苏怀瑾通敌案"。

而在大明宫的阴影里,安孝节将十二枚玉牌嵌入密室祭坛,祭坛中央的青铜面具突然睁开双眼,面具上的纹路与千面修罗脖颈处的甲虫如出一辙。

此刻的长安城,朱雀大街的花灯己尽数熄灭,只有大明宫的鸱吻在夜色中闪烁着血光。

苏砚推开裴元景的书房门,看见老指挥使正对着一幅残缺的舆图沉思,舆图上用朱砂标出的九处龙脉节点中,己有七处被画上了火焰印记。

而在舆图的角落,用极小的字写着:"血祭之夜,旱魃降世,非紫微剑魄不能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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