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冰冷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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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宾利慕尚无声地滑停在登记处特殊通道入口。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被刻意清场后的空旷和寂静,与通常婚姻登记处的喧闹喜庆格格不入。

明晞从车上下来,她没穿资料上常出现的职业套装,而是一身柔软的浅灰色羊绒针织衫和同色系休闲裤,外面搭了件剪裁精良的米白色长风衣。

长发松散地挽起,几缕碎发落在颈侧,削弱了几分平日的冷硬,多了些随性的慵懒。

她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却反而更凸显出一种天然去雕饰的、近乎傲慢的美丽。

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只是来签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

司机紧随其后,从车内提下了一个低调的行李箱,安静地立在她身后一步远的地方。

这个箱子无声却鲜明地昭示着她此行唯一的目的——走完过场,立刻离开。

阿瀚——裴擎川那位沉默得如同岩石的心腹保镖——早己候在门口,见到她,无声地侧身引路。

专用的房间内,冷气充足,光线被厚重的窗帘过滤得有些暧昧不清。

裴擎川己经到了。

他闲适地斜倚在巨大的落地窗框边,午后的光线在他身后漫射开来,如同舞台的追光,精准地勾勒出他优越的身形。

近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长腿,包裹在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里,并非刻意紧绷,却依然能感受到布料下流畅而蕴含力量的肌肉线条。

他只是那样松散地靠着,一种混合着矜贵与野性的压迫感便无声地弥漫开来。

听到门口的声响,他缓缓转过头。

光线掠过他棱角分明的脸颊,照亮了一张极为俊美的面孔。

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鼻梁高挺,唇形薄而分明,唇角天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正漾着点漫不经心的打量,目光如有实质,缓慢地、极具穿透力地扫过明晞的全身。

那眼神里没有欣赏,只有一种审视猎物般的玩味与倨傲。

“呵,”他开口,是流利但带着点轻佻尾音的中文,目光最终落回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行李都备好了?

明小姐这是来结婚,还是来赶航班?

还是说,和我待在同一空间里一分钟,都让你难以忍受?”

明晞没理会他的中文,也没理会他的调侃。

她径首走到桌前,用清晰冷静的英语对工作人员说:“可以开始了。”

完全无视了裴擎川的存在,仿佛他只是房间里一件碍眼的摆设。

工作人员被这冰冷的气氛冻得一哆嗦,赶紧将文件推过去。

裴擎川挑眉,似乎觉得这反应有点意思。

他踱步过来,步伐从容,像一头巡视领地的猎豹,带着一种松弛的威胁感。

他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手肘撑在桌上,十指交叉,那双侵略性十足的眼睛依旧牢牢锁着她,看她快速翻阅那份卖身契般的协议。

他注意到她阅读时微微蹙起的眉心,不是为难,更像是一种不耐烦。

看到她利落地签下“Ming Xi”时那股毫不犹豫的劲儿,仿佛割舍掉的不是自己的婚姻,而是一笔烂账。

工作人员拿起印章。

就在这时,裴擎川忽然动了。

他并非倾身,而是倏然贴近,混合着冷冽沉香与烟草味的气息。

他没有弹护照,而是伸手,用指尖捏住了明晞刚刚放下、还带着她指尖余温的签字笔。

明晞猛地抬头,深棕色的眼眸里瞬间结冰,锐利地射向他。

他却无视那冰冷的视线,慢条斯理地将那支笔拿到自己面前,像是在欣赏什么战利品。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摩挲着纤细的笔杆时,带着一种隐晦的狎昵。

目光却像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着她,用英语低声道,声音喑哑而充满磁性:“用完了就扔?

明小姐,过河拆桥的本事,倒是和你父亲一脉相承。”

“咚——!”

沉重的钢印就在这诡异的对峙中落了下来,将那两张毫无笑意的证件照死死铐在一起。

法律程序完成。

明晞立刻站起身,甚至没有去拿那本属于她的结婚证,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

她只是对工作人员略一颔首,然后用冰锥般的目光刺向裴擎川,语气平淡无波,像在通知一个既定事实:“手续办完了。

我在A国有案子的最终听证会,机票一小时后起飞。

后续有任何程序问题,请联系我的助理。”

说完,根本不等他回应,转身就走。

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又决绝的声响,没有丝毫迟疑和留恋。

裴擎川没有阻止,他懒洋洋地靠回椅背,将指尖那支属于她的笔随意转了个圈,然后精准地投入了桌角的笔筒。

他看着那本被遗弃在桌面、鲜红刺目的结婚证,轻笑一声,伸手将其拿起,漫不经心地塞进了自己西装的内袋,紧贴着胸膛。

捻动着右手的沉香木佛珠,他看着空荡的门口,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跑吧。”

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我的……裴太太。”

冰冷的印章落下,却仿佛在他心口烫下了一个标记。

这场以仇恨和利益为名的游戏,他忽然有了更大的耐心和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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