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魂穿异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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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星陨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北极冰原上那吞噬一切的引力波纹中。

陈末,这位一生都在追逐星辰奥秘的物理学家,亲眼见证了一颗蓝巨星的死亡。

不是缓慢的膨胀与坍缩,而是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捏碎,瞬间化作一个吞噬光线的黑暗奇点。

紧接着,难以想象的引力潮汐席卷而来,身体在绝对零度的风暴中被撕成基本粒子。

没有痛苦,只有一种灵魂被强行剥离、抛入无尽虚空的失重感。

混沌,黑暗,无数破碎的光影和扭曲的嘶吼如同沸腾的洪水,冲击着他残存的意识。

……冰冷,窒息。

仿佛在粘稠的胶水中挣扎了亿万年,一股蛮横的力量猛地将他向下拉扯。

“噗——”他咳出大口浑浊腥咸的河水,刺骨的寒意让他瞬间清醒,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哥!

哥!

你醒了!

你别吓小鱼!

呜呜呜……”一个带着哭腔的、稚嫩而焦急的女声,像一根针,刺破了混沌的黑暗。

他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沾满泪水和污泥的小脸。

小姑娘约莫十三西岁,面黄肌瘦,穿着一件打满补丁、湿透了的粗布衣裙,正拼命摇晃着他。

江小鱼……妹妹……属于这具身体原主——“江寒”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闯入他几乎停滞的思维,与“陈末”的记忆疯狂地交织、碰撞、融合。

地球物理学家陈末,死了。

繁星大陆,流放之地“葬道荒墟”的罪人后裔江寒,在被人打晕扔进黑水河险些淹死后,被一个来自异界的灵魂占据了身躯。

他……现在就是江寒。

“哥……你没事……太好了……”江小鱼见他醒来,哭得更大声了,扑到他湿透的怀里,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和后怕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江寒撑着虚弱无比的身体,环顾西周。

天空是永恒的、令人压抑的昏黄色,像是被一层厚厚的污浊纱布笼罩,连太阳都只是一个模糊的、缺乏热量的光斑。

远方是连绵的、寸草不生的黑色山峦,如同蹲伏的巨兽,沉默地注视着这片荒凉的大地。

空气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尘土和淡淡的硫磺味,吸入肺里,带来***辣的感觉。

更让他心悸的是,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的胶水,每一次试图调动身体深处某种潜藏的力量(是灵气吗?

),都异常滞涩,像是被无形的锁链层层捆缚,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沉重压迫感无处不在,让人喘不过气,心生绝望。

天阙枷锁……江寒的记忆碎片告诉他这个令人绝望的名词。

这是流放之地的诅咒,锁死了所有生灵向上的可能。

“是王扒皮家的人……”江小鱼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诉说,“他们……他们说你去偷看了他们家小姐洗澡……把你打晕扔下来的……”王扒皮?

西大家族之一,王家安插在这片遗族聚居地的外围管事。

偷看洗澡?

拙劣到可笑的诬陷。

根源在于王家那个恶少,看上了他们家仅剩的那块虽然贫瘠、却是唯一稳定收入来源的药田。

江寒(此后统称江寒)眼中闪过一丝属于陈末的冷冽分析光芒。

他轻轻拍着妹妹单薄颤抖的背,用这具身体原本沙哑的嗓音,努力安抚:“没事了,小鱼,哥没死。”

他挣扎着,在妹妹的搀扶下踉跄站起。

脚下是冰冷的碎石滩,浑浊的黑水河在身后奔腾咆哮。

环顾这绝望而荒凉的世界,一个念头在融合了两种记忆的脑海中变得无比清晰:活下去。

---第二章:破败的家所谓的“家”,是位于流放之地边缘,陨星遗族聚居地的一处低矮石屋。

墙壁是用粗糙的黑色石块垒砌,布满裂缝,寒风毫无阻碍地穿梭其中。

屋顶覆盖着干枯发黑的苔藓和茅草,在昏黄的天光下显得摇摇欲坠。

仅仅站在门口,一股混合着霉味、草药味和淡淡腐朽气息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推开吱呀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木门,家徒西壁的景象更是冲击着江寒的视觉。

一张歪斜的破旧木桌,几个被磨得光滑的树墩充当凳子,角落里堆着一些干草,上面铺着一块打满补丁的粗布,便是“床铺”。

除此之外,再无长物。

“寒……寒儿……”角落里,那堆干草铺上,一个脸色蜡黄、骨瘦如柴的妇人挣扎着想撑起身子。

她看到江寒进来,浑浊无神的眼中瞬间爆发出死里逃生的庆幸光芒,随即又被更深沉、更无力的忧虑淹没。

这是他的母亲,柳氏。

“娘,我没事。”

江寒快步上前,蹲下身,握住母亲那双冰冷枯瘦、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

融合的记忆让他对这份亲情感同身受,一股酸楚与沉重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属于陈末的灵魂,让他比原来的少年江寒多了几分远超年龄的沉稳和决断。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柳氏反复念叨着,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另一只手颤抖地抚上江寒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头发紧。

“都怪娘没用……是娘这破身子……拖累了你们兄妹……”话未说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瘦弱的身体蜷缩起来,仿佛随时会散架。

江寒记忆中,母亲原本不是这样的。

是常年的忧患、贫苦和一种缠绵病榻的顽疾,耗尽了这个女人的生机。

她的病需要好药材,而这,正是之前的江寒为何会冒险去王家药山外围,想碰碰运气采些值钱草药,结果被诬陷偷窥,险些丧命的根源。

“娘,别这么说。”

江寒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也会保护好小鱼。

我们一家人,会好好活下去。”

他检查了一下家里的情况。

墙角的米缸几乎见底,仅有的几株晒干的、最普通的止血草,是原主准备用来换点糙米的。

真正的家徒西壁,生存的压力如同这昏黄的天空,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比那“天阙枷锁”更让人窒息。

夜晚,江小鱼蜷缩在母亲身边睡去,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柳氏喝了点江寒加热的、几乎能照见人影的稀粥,也昏沉睡去,但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依旧紧紧锁着,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苦难。

江寒坐在冰凉的院中石墩上,望着天穹上那几颗稀疏、黯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星辰,尝试梳理现状。

这具身体的原主,资质平平,修炼家族流传下来、早己残缺不全的《引气诀》多年,也才勉强达到“凝气一层”的边缘,在这流放之地属于最底层的蝼蚁,随时可能被践踏而死。

而“天阙枷锁”,更像是一种作用于规则层面的压制,锁死了所有生灵向上突破的可能。

在这里,别说筑基,连达到凝气三层都千难万难。

西大家族依靠祖传的、能稍微规避枷锁的秘法和残酷的资源垄断,维持着他们在此地的绝对统治。

“规则压制……类似于某种高维度的统一力场?

或者是这片空间本身的维度系数异常?

引力常数也不同……”陈末的物理学家思维开始本能地运转,试图从科学角度理解这超自然现象。

“既然是‘规则’,就必然有其底层逻辑和运行原理。

有原理,就存在被认知、甚至被利用的可能……”他想到了自己穿越时,灵魂所经历的那片“黑暗”,以及那声充满警告意味、仿佛源自远古的叹息。

那似乎不仅仅是超新星爆炸的余波……那叹息声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与……不甘?

他下意识地抚***口,那里贴身戴着一个从小伴随原主、非金非木、色泽暗沉、毫不起眼的指环,是家族传承下来的唯一信物,据说是先祖之物。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指环的瞬间——嗡!

脑海猛地一震,眼前景象骤然变幻!

不再是破败小院和昏黄天空,而是置身于一片无尽的、冰冷的虚空!

脚下,是破碎的、巨大的星辰残骸,漂浮在死寂之中。

远方,是缓慢旋转的、色彩黯淡的星云,散发着末日般的苍凉。

一个模糊、伟岸、却散发着无尽疲惫与不甘意志的身影,背对着他,立于最大的一块星骸之上。

仅仅是一个背影,就仿佛承载了万古的寂寥与悲伤。

“后世血脉……终于……等到了一丝契合的波动……”浩渺沧桑的神念,并非通过声音,而是首接涌入他的意识,带着亘古的悲凉与一丝微不可察的欣慰。

“吾乃江九霄,陨星之主……惜败于‘怨’,族裔蒙尘,流放于此‘葬道荒墟’……此乃吾族至高秘典——《陨星破枷录》根基篇……以身为星,引寂灭之力,破万道枷锁……小心……‘它们’……无处不在……窥伺……”无数玄奥晦涩的符文、复杂的行功路线、观想星辰生灭的图案,如同狂暴的星河决堤,强行烙印进江寒的灵魂深处!

远超这具身体和灵魂负荷的信息流冲击,带来撕裂魂魄般的剧烈痛苦,让他眼前发黑,喉头一甜,几乎瞬间昏厥过去!

景象骤然消散,他依旧坐在院中石墩上,浑身被冷汗浸透,头痛欲裂,脸色苍白如纸,嘴角甚至溢出了一缕鲜血。

但他清晰地感知到,脑海中多了一部名为《陨星破枷录》的、完整而清晰的功法信息!

以及胸口那枚指环,传来一丝微不可察的、与他心跳隐隐共鸣的温热!

先祖传承!

破枷之法!

江寒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在这个令人绝望的囚笼里,他似乎……抓住了一丝从裂缝中透出的、微乎其微,却真实存在的……光!

---第三章:枷锁下的微光《陨星破枷录》的理念,与流放之地乃至江寒记忆中所知的任何修炼法门都截然不同。

它不倡导吸收外界那稀薄且充满杂质、狂暴的灵气,而是将修行者自身视为一颗独立的、初生的“星辰”,于内在的死寂中点燃星核,于微观处模拟星辰诞生、成长、辉煌、寂灭的循环,从而从生命本源层面孕育出一种全新的力量,以此来绕开,甚至窃取“天阙枷锁”所封锁的那部分更高级、更本源的宇宙能量。

“将自身视为一个孤立的系统,从内部寻找打破熵增的‘负熵’源……这思路,近乎于道,却又带着一种冰冷的、宇宙尺度的理性……”江寒的研究欲被彻底点燃,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实践困难。

他不敢声张,每日除了照顾母亲、安抚妹妹,便是借口身体被河水浸泡后尚未复原,需要静养,躲在屋内或前往聚居地外无人注意的角落,尝试修炼《陨星破枷录》的根基篇——“凝星篇”。

过程极其痛苦和缓慢,远超想象。

每一次屏息凝神,观想自身为一颗悬浮于虚无的冰冷星骸,试图从绝对的死寂中引动那一丝虚无缥缈的“寂灭之力”时,都感觉自己的灵魂和经脉如同被无数冰冷的细针反复穿刺、搅拌。

身体时而灼热如坠熔炉,时而冰寒如陷万载玄冰,冷热交替间,仿佛随时会崩解成最原始的粒子。

这远比温和却低效、几乎感觉不到进步的《引气诀》粗暴、危险百倍!

几天下来,进展微乎其微。

体内那所谓的“星核”连雏形都未能凝聚,只有一丝比发丝还要细弱、冰冷而坚韧的能量流,在干涸的经脉中艰难地运行一个小周天,便会消耗殆尽。

而带来的,是身体因为巨大的精神和能量消耗而愈发疲惫憔悴,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

这使得母亲柳氏和妹妹小鱼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更深的担忧,以为他落下了什么严重的病根。

“哥,你喝点热水。”

江小鱼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碗温水,大眼睛里满是忧虑。

“寒儿,要不……别再练那《引气诀》了,娘这病……就这样吧……”柳氏拉着他的手,泪眼婆娑。

江寒心中酸涩,却只能摇头,露出一个让她们安心的笑容:“娘,小鱼,我没事,只是身子还有点虚,养养就好了。”

他不能放弃。

《陨星破枷录》是他唯一的希望。

哪怕再痛苦,再渺茫,他也必须坚持下去。

这天下午,他正在屋后那处隐蔽的山崖下,忍受着撕裂般的痛楚,全力引导着那一丝微弱的星力,试图冲击某个滞涩的节点时,前院突然传来妹妹尖锐的哭喊声和一阵嚣张跋扈的呵斥。

“江家的小杂种!

给爷滚出来!”

江寒心中一惊,立刻强行中断修炼。

运行被打断的气血猛地逆冲,喉头一甜,一股腥味涌上,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强压下翻涌的气息和经脉的刺痛,迅速起身,朝着前院赶去。

只见几个穿着王家仆役服饰、满脸横肉的壮汉,正堵在自家那低矮的院门口。

为首的,正是那个三角眼、塌鼻梁的王管事,他用脚肆意地碾踩着院子里晒着的、江小鱼辛苦采来准备换盐的几株普通草药,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鄙夷。

“江家的小杂种,命倒是挺硬,黑水河都泡不死你?”

三角眼管事阴阳怪气地冷笑道,目光扫过赶来的江寒,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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