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满踮脚去够桅杆上的绳结，湖绿色窄袖襦裙绷出饱满的曲线。

船工老李头刚扛着麻袋经过，吓得背过身去："苏娘子，您这衣裳...不合礼数啊！""这可是苏州新到的云锦料子，"她揪着裙摆转了个圈，金线刺绣在朝阳下粼粼闪光，"张裁缝说汴京今年就兴这个款式。

"说话间腰间的银丝绦带突然崩开，两片衣襟顿时像蝴蝶振翅般飘散。

茶楼风波 "让让！热茶！"苏小满托着红木茶盘在人群里穿梭，薄荷色抹胸随着步伐轻轻颤动。

二楼雅座突然传来茶盏碎裂声，她提着裙裾三步并作两阶冲上去，正撞见青衫公子被泼了满襟茶渍。

"小生这襴衫是蜀绣..."男子抬头刹那突然噤声，折扇"啪嗒"掉在波斯地毯上。

苏小满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发现抹胸系带不知何时松开了半寸。

意外转折 "公子若要看诊，请往东街回春堂。

"她抓起茶巾拍在对方胸口，"奴家这是正经茶楼，不卖胭脂水粉。

"话音未落，楼梯口传来掌柜的惊呼："少东家！您怎么亲自来查账了？"那青衫公子抹了把脸上的茶水，从腰间解下鎏金算盘："苏州云锦每匹二两六钱，张裁缝工钱八百文，姑娘这身衣裳合计..."他忽然用折扇挑起苏小满的下巴，"算上精神损失费，正好抵半年工钱。

"茶楼奇遇"这茶渍要先用皂角水浸半个时辰。

"苏小满攥着赵明诚的衣襟往屏风后拽，"奴家帮公子更衣..."话没说完就被茶巾蒙了满脸，薄荷香混着龙井气息扑面而来。

赵明诚倒退两步撞翻博古架，青瓷茶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他单手撑住多宝格，目光恰好落在苏小满因俯身而微颤的珍珠耳坠上："姑娘可知《天圣令》规定，当街衣不蔽体者...""公子倒是熟读律令。

"苏小满突然扯开他腰间玉带，"那该知道非礼勿视！"织锦外袍应声滑落，露出内里月白色中衣。

窗外忽然传来货郎的叫卖："醒酒冰！冰雪冷元子——"赵明诚耳尖泛红，抓过案上账本挡在身前："苏州上月采买的二十担雨前龙井，为何入库少了三斤？"他指尖划过账册，忽然触到温软——苏小满正探身指点某处墨渍，抹胸边缘的缠枝莲纹几乎蹭上他鼻尖。

"少东家可听说过'试茶耗'？"她指尖绕着垂落的发丝打转，"新茶启封总要请老茶客品鉴，王御史尝了说像杨妃出浴..."话音未落，赵明诚突然剧烈咳嗽，半盏冷茶全泼在账册上。

衣香鬓影 暮色染红矾楼彩檐时，苏小满抱着换洗衣物溜进后厨。

铜盆里皂角泡得正浓，她刚解开襦裙系带，忽听头顶传来瓦片轻响。

赵明诚倒挂在房梁上，玉冠歪斜地卡在横木间："本公子在查茶箱失窃案..."苏小满抄起捣茶的石杵掷去，惊飞梁间筑巢的燕子。

赵明诚翻身落地时带起阵香风，袖中飘落的账页恰好盖住她散开的裙带。

两人在漫天飞舞的宣纸中对视，窗外忽然炸开夜市第一朵烟火。

第二章 罗襦惊鸿第一节 锦屏春光"这匹越罗要裁成斜襟的！"苏小满赤脚踩在青砖地上，雪色纨绔裹着玉足，指尖划过水红色轻纱，"领口缀三粒珊瑚扣..."话音未落，腰间系带突然绷断，裁衣用的铜剪应声跌落。

赵明诚从账本里抬头时，正见半幅纱幔飘落在博古架顶。

苏小满踮脚去够的瞬间，藕荷色抹胸上金丝绣的并蒂莲倏地绽开，襟口银链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他手里的狼毫笔"啪"地折断，墨汁在账册洇出个牡丹状的污渍。

"少东家来得正好！"苏小满旋身甩开缠在脚踝的轻纱，月白色绸裤映得窗格外海棠都失了颜色，"帮奴家试试新裁的诃子裙..."赵明诚倒退着撞翻描金漆盘，五彩丝线滚了满地。

他扯过案上《营造法式》挡在身前，书页间夹着的衣样图纷纷扬扬："男女授受不亲！""公子在瓦舍听曲时可没这般拘谨。

"苏小满指尖勾住他腰间蹀躞带，鎏金带扣"咔嗒"弹开，"上月采买的二十担吴绫，少东家不会以为都裁成道袍了吧？"她突然拽着人转进六曲屏风，满室烛火被带起的风吹得明明灭灭。

第二节 纨绔奇谋屏风上绘的《捣练图》晃出重影，赵明诚后颈贴着冰凉的紫檀木框。

苏小满拎着件丁香色圆领袍比划，领缘兔毛蹭得他喉结发痒："这是用蜀锦混着孔雀羽织的...别动！""成何体统！"赵明诚挣开时衣袖勾住她发间玉梳，青丝如瀑泻落满肩。

窗外恰传来更夫梆子声，惊得梁间燕子撞翻妆奁，螺钿匣里滚出颗鸽卵大的珍珠。

苏小满慌忙去接，缠臂金划过赵明诚襟口，裂帛声里露出月白中衣。

她突然笑倒在堆满绸缎的贵妃榻上，石榴裙摆扫落满地荔枝："少东家可知？汴京七十二正店，就数咱们茶楼小娘子们的襦裙最时新..."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掌柜惊呼。

染坊伙计扛着匹渗水的靛蓝布闯进来，满室绫罗顿时洇出层层涟漪。

赵明诚抓起《茶经》要挡，却发现书页间夹着张改良诃子裙的工笔草图。

第三节 暗潮涌动暮色漫过青瓷鱼缸时，苏小满正趴在花梨木案上描样。

赵明诚的湖笔突然从她颈侧掠过，在宣纸上勾出道流云纹："领口收半寸更合礼制。

""礼制可没说不能缀珍珠。

"苏小满反手拔下他玉簪，乌发垂落遮了半张图纸，"少东家请看——"她突然扯开外衫，露出内里新裁的绛纱襦裙，衣襟错落系着十二颗莹白东珠。

赵明诚手里的砚台"咚"地砸在脚背，未干的墨迹顺着苏小满锁骨往下滑。

他抄起茶盏要擦，却把水全泼在对方腰间禁步上，羊脂玉环碰出清越声响。

"公子这般毛手毛脚..."苏小满忽然贴近他耳畔，温热气息染红玉雕似的耳垂，"莫不是想亲自量体裁衣？"更漏声里传来三急两缓的叩门暗号，赵明诚神色骤变。

他甩袖带翻鎏金香炉，灰烬里露出半角盖着枢密院火漆的信笺。

苏小满佯装整理披帛，指尖悄悄勾起片烧焦的纸屑，上面隐约可见"海上私舶"字样。

第三章 ***点雪第一节 斗茶惊变七宝茶碾撞翻鹧鸪斑建盏时，苏小满正旋身展示"茶百戏"。

薄荷色抹胸系带突然绷断，茶筅甩出的雪沫恰巧落在她锁骨窝里。

满场茶客的抽气声里，赵明诚手中《宣和北苑贡茶录》"刺啦"撕成两半。

"这叫'玉山覆雪'！"苏小满指尖蘸着茶沫往襟口一抹，青白水痕顺着沟壑蜿蜒而下。

对面福隆茶庄的少东家看直了眼，手里龙泉青瓷壶"砰"地炸开，滚水泼在苏小满石榴裙上。

赵明诚抄起隔火香炉要砸，却被苏小满拽着蹀躞带转了个圈。

她贴着人耳畔轻笑："少东家且看——"突然扯开泼湿的裙裾，露出内里银红绉纱裤，湿透的衣料紧贴着***曲线，惊得评判席老茶博士连摔三只兔毫盏。

第二节 胡商谜踪"小娘子这东珠链..."蓄着蜷曲胡须的波斯商人突然逼近，琉璃眼珠盯着苏小满颈间，"可是出自锡兰国泪珠港？"他镶满宝石的弯刀挑开她衣领，十二颗莹白珍珠在暮色中泛起虹光。

赵明诚的鎏金算盘卡住刀刃："客官若要买茶..."话音未落，波斯人袖中突然滑出颗黑珍珠，正落在苏小满抹胸褶皱里。

她弯腰去拾，缠臂金勾住对方镂空银腰带，两人踉跄着跌进茶筅竹篓。

"三年前马六甲海峡！"波斯人突然用官话低喝，"有艘宋船载着二十箱..."他猛地噤声，赵明诚的茶夹已抵住他咽喉。

茶博士们还在为"泼裙作画"的茶艺喝彩，谁也没注意这边剑拔弩张。

第三节 暗夜潮生苏小满踮脚摘赵明诚玉冠时，暮鼓正敲过第三遍。

她将黑珍珠卡进冠缝："少东家这模样，倒像波斯故事里的偷心贼。

"指尖划过他突突跳动的颈脉，忽然扯开自己珍珠链扣。

莹白珠子噼里啪啦砸在青砖地，赵明诚下意识去接，却被她拽着衣领俯身。

两人鼻尖将碰未碰时，窗外突然射进支鸣镝箭，正钉在赵明诚昨日挂帐的"改良襦裙图"上。

"公子小心！"苏小满旋身将人扑倒在茶箱堆里，十二破裙扫翻整排风炉。

火星窜上她松脱的抹胸系带，赵明诚急扯自己蹀躞带灭火，玉带钩却勾住了她腰间的银链禁步。

第四节 珠帘密雨更夫梆子混着瓦舍笙歌传来时，两人正卡在倒下的博古架间。

苏小满的珍珠链缠着赵明诚的算珠，泼翻的茶膏顺着她锁骨往衣襟里渗。

赵明诚徒劳地抓着半幅《蚕织图》想遮，却发现画上采桑女衣衫比她还要轻薄。

"少东家昨日说领口要收半寸..."苏小满突然咬断缠在齿间的金线，裂帛声里露出月白诃子，"如今可还合礼数？"她指尖戳上赵明诚胸口，却摸到块硬物——那支鸣镝箭尾系着半张海图，墨迹晕染处正是泉州港。

巡夜兵丁的脚步声逼近时，波斯商人遗留的黑珍珠突然滚进地缝。

苏小满俯身去捞，散开的青丝垂落赵明诚唇畔。

他鬼使神差咬住发梢，齿间忽尝到茉莉混着龙脑香的滋味。

第四章 香尘迷踪第一节 夜奔惊鹊苏小满提着滴水的石榴裙翻过樊楼后墙时，赵明诚的玉冠正卡在竹篾笊篱里。

她回身去拽，缠臂金勾住对方蹀躞带，两人骨碌碌滚进酿醋的陶缸堆。

发酵的粟米香气里，波斯商人遗留的黑珍珠从她抹胸褶皱滑出，"叮"地撞上青石砖。

"少东家这模样..."苏小满扯开缠在颈间的算盘珠链，"倒像偷香窃玉的采花贼。

"她突然抬腿跨坐在赵明诚腰间，湿透的银红绉纱裤映着月色，勾勒出蜜桃似的曲线。

赵明诚抓过旁边的醋糟篓子要挡，却泼了自己满襟酸浆。

更夫梆子声逼近时，苏小满突然撕开他的圆领袍："对不住了！"月白中衣裂作两半，她将黑珍珠塞进他锁骨窝，商人最爱细皮嫩肉的小郎君..."第二节 瓦舍奇谋虹桥下的傀儡戏正演到《目连救母》，苏小满拽着赵明诚挤进看客堆。

他脸上覆着半幅罗刹面具，胸前的黑珍珠随呼吸起伏，引得旁边契丹商人直咽口水。

"这位郎君好生俊俏。

"浓妆艳妓突然贴上来，丹蔻指尖挑开赵明诚衣襟，"这珍珠..."苏小满抄起糖画摊的熬糖勺***两人之间，滚烫的麦芽糖浆正滴在艳妓绣鞋上。

赵明诚趁机挣脱，后背却撞上幻术师的喷火机关。

火焰窜起时，苏小满突然扯开自己束胸绦带，薄荷色抹胸如花瓣绽放，惊得围观人群哗然散开。

她趁机将赵明诚推进彩帛铺布垛，十二匹越罗"轰隆隆"倾覆如浪。

"你！"赵明诚从绛纱堆里挣出头，唇上沾着苏小满耳畔的茉莉香油，"不知廉耻！""廉耻能当线索使？"她指尖捻着从他衣领摸出的半片海图，"少东家不妨猜猜，方才那契丹人腰间蹀躞...怎的绣着泉州水师纹样？"第三节 染坊春深五更天的梼帛声里，两人卡在蓝草染缸的柞木辊轴间。

苏小满的纨绔缠在赵明诚腰间玉带上，每挣扎一次，靛蓝汁液就顺着她锁骨往诃子里渗。

"别动！"赵明诚咬着她耳坠低喝，"外头全是枢密院的察子。

"他鼻尖沾着蓝靛，在苏小满雪脯上蹭出蝶翅状痕迹。

晾晒的越罗随风轻晃，将晨光滤成粼粼水波。

苏小满忽然含住他喉结处的黑珍珠："奴家听闻...用唾液能辨珍珠真伪。

"温热触感激得赵明诚浑身僵直，她趁机抽走他袖中密信，"原来少东家上个月‘病逝’的商船，竟在琉球换了旗号..."染工脚步声逼近时，苏小满拽着他滚进茜草染池。

满目猩红里，她的珍珠链勾住他玉带钩，十二颗东珠如星子坠落。

赵明诚慌乱中抓住的竟是她的诃子系带，裂帛声惊起梁间白鹭。

第四节 罗裳秘语"苏娘子这改良襦裙..."成衣铺老板娘盯着她湿透的衣衫，"前襟暗袋竟能藏三斤茶饼？"苏小满抖开石榴裙摆，哗啦啦掉出琉球海图、黑珍珠并半块火漆印。

赵明诚裹着靛蓝麻布闯进来时，正见她将海图塞进新裁的抱腹："少东家可知？最危险处便是最..."话音未落，他腰间蹀躞带突然崩开，二十枚金算盘珠滚进她裙底。

忽传来货郎拖长的调子："醒酒冰~龙津桥的醒酒冰~"苏小满突然将黑珍珠弹进酸梅汤碗，拉着赵明诚撞翻整架诃子裙。

五十六种颜色的轻纱漫天飞舞，察子们冲进来时，只见满室衣香鬓影，哪还分得清谁是谁。

第五章 星桥窃香第一节 巧针乱红苏小满咬着五彩丝线翻上星桥栏杆时，赵明诚的玉冠正卡在乞巧贡品的牡丹花枝间。

她踮脚去够，月白纱衣下摆扫过贡案，七枚金针顺着诃子裙暗袋滑入深谷。

"姑娘当心！"赵明诚伸手要拽，却扯落她腰间禁步。

羊脂玉环坠入汴河刹那，苏小满突然旋身倒挂金钩，石榴裙如伞盖绽放，惊得两岸小娘子们齐声娇呼。

赵明诚接住坠落的金针筒时，正见苏小满抹胸系带迎风飘摇。

他急扯自己蹀躞带要系，却把整条银链缠上她脚踝："苏小满！你的廉耻...""廉耻能钓琉球客商？"她突然俯身咬断他襟口盘扣，露出锁骨处的蓝蝶染痕，"少东家这印记，倒像胡商说的'海妖之吻'。

"尾音未落，河面画舫突然传来异域曲调。

第二节 鲛绡迷情琉球商人藤原清正的螺钿扇挑起苏小满下颌时，她诃子裙暗袋里的海图正硌着肋下软肉。

对方深紫直垂袖口掠过她胸前东珠链，忽然用官话吟道："珍珠蒙尘处，月出硫磺岛。

""客官怕是醉了。

"苏小满指尖拂过案上醒酒冰，黑珍珠在琉璃碗中映出星芒，"这明明是泉州产的..."突然被赵明诚拽进怀里，半盏冰梅汤全泼在藤原衣襟。

赵明诚的鎏金算盘抵住对方咽喉："阁下要找的硫磺矿图..."话未说完，苏小满突然扯开自己纱衣前襟，露出内里银红抱腹上绣的星宿图："可是这般模样？"藤原的螺钿扇"啪"地折断，赵明诚在漫天飞散的珍珠母片中，瞥见她胸口若隐若现的火漆纹样——正是枢密院密信缺失的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