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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城飘着今冬第一场雪时,明澈正在西羊市喝胡辣汤。

大福蹲在青石条凳上,爪子拨弄着碗里的泡馍,琉璃瞳孔突然倒映出斜对面建筑工地的异象——三缕青烟从地基裂缝钻出,在空中扭成篆体"囚"字。

"老板,那栋楼的地基是不是打在老庙址上?

"明澈放下勺子,铜钱扣在碗沿发出清响。

摊主擦桌子的手一抖:"先生好眼力,听说是挖到了秦代..."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

大福的尾巴扫过桌沿,盛辣子的瓷罐突然迸裂,鲜红的粉末在雪地上汇成箭头,直指三百米外的考古现场。

明澈赶到时,警戒线外挤满了看热闹的群众。

他借着大福跃上围墙的瞬间,看清了探方里的情形——五具兵马俑呈跪姿围成圆圈,中间躺着个穿白大褂的考古队员。

死者右手食指蘸着朱砂,在地面画到一半的符号被拖拽的血迹截断。

"让让!

"穿皮夹克的男人挤过来,证件上印着"文物保护科 陈恪"。

他盯着明澈腕间的雷击木手串,"你就是北京推荐来的专家?

"探方里的血腥味混着土腥气。

明澈蹲在尸体旁,发现死者后颈有块拇指大的红斑,形似跪姿陶俑。

大福突然跳上陶俑肩膀,猫爪拂去浮灰,露出甲胄上暗红的铭文——竟是用人血新描的。

"这是第七个。

"陈恪递来档案袋,"三个月来,凡接触过这批陶俑的,都死于心肌梗塞。

但尸检显示..."他翻开照片,死者胸腔内的心脏布满陶土碎屑。

明澈的罗盘在坑底疯狂旋转。

他抓起把夯土搓开,五色土里混着暗蓝晶体:"这不是普通陶俑,是镇墓用的阴兵。

"话音未落,坑壁突然渗出黑水,在雪地上凝成兵马阵列的投影。

大福发出预警的嘶叫。

明澈扯着陈恪后领暴退三步,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窜出根青铜戟,刃口还沾着新鲜血珠。

五具跪俑的眼眶腾起绿焰,关节发出生锈齿轮般的摩擦声。

"叫人封住东南巽位!

"明澈甩出五帝钱钉住探方四角,铜钱入土时溅起的却是血水。

陈恪的对讲机突然传出惨叫,监控室传来画面——存放在临时库房的陶马正在啃食保安的手指。

大福化作蓝影扑向库房。

明澈追过去时,看见陶马腹腔裂开,涌出成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