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选者的试炼：双系觉醒与诡道阴谋
三百艘飞舟的探照灯刺破雾霾，在云层中拼出九重天阙的立体投影——那是由齿轮、符咒与克苏鲁触手共同构成的扭曲门户。
“天陨倒计时：71小时52分。”
巨像复眼中流转着修真符文与蒸汽朋克机械结构，它的声音仿佛从地心传来，“启动九重天阙需要三件圣物：青铜鼎、断剑、傩戏面具。
而你，拥有最后一件。”
怀中的《太初道藏》突然悬浮半空，焦黑书页哗啦啦翻动，停在绘有蒸汽符箓阵图的章节。
林深的左手不受控制地在空中画出复杂轨迹，结晶化的指尖点燃修真火种，同时触发了藏在袖口的蒸汽储气罐。
“蒸汽·离火符！”
他大喝一声，符箓在空中炸开橘红色火焰，将逼近的青铜傀儡烧成废铁。
但那些被摧毁的傀儡残骸竟在地面蠕动，重组为更狰狞的畸变体——脊椎骨长出螺旋桨，胸腔裂开露出蒸汽涡轮。
“哥！”
小林雪蜷缩在巷口阴影里，她的影子正化作半透明的触手形态，“我能听见……好多人在哭，他们说不想变成怪物……”林深的心猛地揪紧。
他扯下脖子上的银链，露出挂着的傩戏耳珰——这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内侧刻着《九歌》中的驱邪咒文。
耳珰突然发出蓝光，在妹妹周围形成六边形结界，暂时遏制了影子的异化。
“带着雪雪去第七区地下诊所！”
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深抬头，看见一位戴着青铜鸟喙面具的天选者正站在飞檐上，他的斗篷下露出蒸汽动力的机械义肢，“我是司命殿的‘穷奇’，来接应你们。”
话音未落，穷奇甩出三根蒸汽锁链，将三个畸变体钉在墙上。
锁链末端的符咒爆发出电磁脉冲，瞬间瘫痪了傀儡的机械核心。
三人在街巷间狂奔，穷奇的机械义肢每次落地都会引发小型爆炸，为他们开辟道路。
林深注意到穷奇的斗篷内衬绣着《周易》卦象，而他的青铜面具上，饕餮纹正随着呼吸节奏改变形状。
“三百年前的天陨战争，你父亲林震南是唯一能同时操控修真与蒸汽力量的‘双系天选者’。”
穷奇突然开口，机械义肢劈开挡路的蒸汽管道，“他用九重天阙封印了克苏鲁邪神‘星之眷族’，但代价是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青铜巨像。”
“所以黑袍老者说封印松动了？”
林深躲过空中坠落的齿轮，怀中的《太初道藏》自动翻到记载“星之眷族”的章节。
泛黄的书页上，怪物的触手与修真法宝交织在一起，形成诡异的共生形态。
“不仅如此。”
穷奇甩出蒸汽锁链勾住飞舟，将三人拉上高空，“司命殿监测到，被封印的邪神正在腐蚀修真界的‘地脉’。
再过72小时，地脉会完全机械化，整个修真文明将变成蒸汽朋克的怪物乐园。”
飞舟降落在第七区的废墟之上。
这里曾是修真者的聚居地，如今却布满扭曲的蒸汽管道与结晶化的地脉。
诊所的木门突然打开，露出满脸伤疤的老医师——正是三百年前与林震南并肩作战的“药王”。
“当年你父亲用九重天阙封印邪神时，抽取了所有天选者的记忆。”
药王将小林雪放在诊疗台上，他的手术刀是蒸汽驱动的齿轮结构，“但司命殿的星象师发现，每隔三百年，就会出现‘天选者后裔’重启封印。”
林深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抓住药王的肩膀，结晶化的指尖刺入对方皮肤。
在克苏鲁式的复眼视野里，药王的血管中流淌着青铜色的液体，心脏位置嵌着半块与他面具相同的青铜残片。
“三百年前我就该死了。”
药王平静地说，任由结晶化的力量侵蚀自己，“我们这些初代天选者，都是封印的活祭品。
现在轮到你们年轻人了。”
诊疗室外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
穷奇的机械义肢轰然炸碎门板，冲进来的却是被蒸汽符箓控制的畸变体——它们的脊椎骨连接着巨大的蒸汽锅炉，胸腔里跳动着修真者的金丹。
“是‘诡道宗’的人！”
穷奇甩出蒸汽锁链缠住畸变体，“他们想通过献祭活人加速地脉机械化！”
林深的《太初道藏》自动漂浮到空中，书页间飞出三张蒸汽修真符。
他本能地发动父亲的“双系天赋”：左手结修真印法，右手扣动蒸汽扳机。
“离火·爆炎弹！”
符咒在空中炸开，将畸变体的蒸汽锅炉引爆。
但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反而强化了它们的青铜骨骼，药王的手术刀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小林雪。
“雪雪！”
林深扑过去挡住刀刃，结晶化的左臂被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滴在妹妹的影子上，那些触手突然变得实体化，将林深拖入由神经束构成的异空间。
“欢迎来到九重天阙的底层。”
黑袍老者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他的身影与林震南的记忆重叠，“三百年前我就该告诉你，所谓天选者，不过是邪神的容器。”
异空间中浮现出无数青铜巨像，它们的眉心都嵌着傩戏面具。
林深的左手结晶化蔓延至心脏，他的复眼视野里，这些巨像正在将人类灵魂炼制成蒸汽能源。
“你父亲的封印，其实是在喂养邪神。”
老者的黑雾缠绕住林深，“现在地脉即将机械化，九重天阙需要新的容器——你和雪雪的灵魂。”
剧痛中，林深摸到怀中的《太初道藏》。
焦黑的书页突然燃烧起来，露出父亲用鲜血写的批注：“当九重天阙开启时，用傩戏耳珰刺破巨像眉心，将蒸汽力量注入地脉。
记住，真正的封印不是镇压，而是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