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强制道歉
这是她的大哥,神侯府的嫡子,叶谨云。
此时他俩的关系,还没有像前世那样僵化,还能在这位便宜大哥的脸上,看到那抹微不可察的担忧。
换做以前的话,她定然欣喜若狂,又是自我攻略的感动一番。
只是现在,己然不重要了。
看到云清婳不语,叶谨云剑眉微蹙,叹了口气:“六妹,你这次实在太肆意妄为了,怎么能对七妹下死手?
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就没命了,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像这种高高在上的说教,云清婳不知听了多少遍,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上一世就是因为他的pua,这才导致她一度陷入自我怀疑,性子变得愈发的怯懦,自卑。
总觉得自己被厌弃,就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努力改变自己,去迎合他们的喜恶,结果还是遭到了百般嫌弃。
如今看来,但凡一个人被厌恶,就连呼吸都是错的,哪里还能看到什么优点?
云清婳想起以往种种,只为自己感到不值,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哼,大哥,你看她那副样子,哪里有真心悔过的意思?”
此时另外一位男子怒道,“我就说,这趟咱就不该来,就应该多关她几天,让她这蠢货长长脑子!”
听到这话,云婳清都要被逗乐了,看着他满是不屑与鄙夷。
此人乃是她的五哥,名唤叶轩宇。
也就是一个西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修,在神侯府子嗣之中,最为蠢笨无脑的孩子。
说他是猪,都侮辱了猪。
没想到这种蠢货,居然还要提点别人长脑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谁允许你这么看着我的?”
似被她的眼神刺伤,叶轩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勃然大怒。
他抡起袖子上前,就想给她一顿教训,却被身旁的大哥拦下了,“你干什么?!”
被叶谨云沉声呵斥,叶轩宇的怒火瞬间被熄灭,恼火的‘哼’了一声,将脸撇过了一边。
看着她苍白的脸,叶谨云脸上有所缓和,语气也温和了些:“哎,今日是七妹的生辰,她己经不计较此事了,还求了爹娘放你出来。
你要是真心悔改,那就去跟七妹道个歉,这件事就算翻篇儿了。”
“翻篇了?”
云清婳冷笑了一声,果然还跟上一世一样,这俩***专门是来气她的。
上一世,她被叶诺儿设计诬陷,还失去了引以为傲的灵根,自然死活都不肯低头。
最后死犟的结果,就是无休止的囚禁折磨,导致这副身体彻底废了。
终日缠绵病榻,活得生不如死。
即使之后祖母赶回,为她寻来医修治疗,但也于事无补。
她身体道基均己受损,就算把灵根再还给她,这辈子连筑基都无望,更无法达到家族的期许。
即便知晓是误会了她,侯府的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了。
哪会为她讨什么公道?
祖母虽然疼爱于她,奈何她寿元将至,很多事情己经力不从心。
思量再三后,要求侯府众人立下誓约,往后此生须善待于她,若有违此誓必遭天谴。
至于她惨死后,这誓言到底有没有应验,她就无从得知了。
云清婳的眼眸微垂,快速复盘前世的遭遇,也知此时是唯一离开的机会,她绝对不能错过。
“我认错,我不该打伤七妹。”
见她态度突然转变,两人脸上都有些愣怔,没想到她会主动认错。
叶谨云脸上满是失望,原本还想训斥她几句,但看到她虚弱不堪的模样,也只能叹了口气,就此作罢。
“好了,阿兄带你出去吧。”
“多谢大哥。”
云清婳语气依旧淡淡,踉跄着从地上爬起身,跟随他们走出了柴房。
今日宾客众多,叶谨云身为家中嫡子,自然不能离开太久,匆匆交代几句就赶往前厅迎客。
云清婳看着屋内张灯结彩,还有喜庆远扬的丝竹声,无不在刺痛她的心。
今日,既是叶诺儿的生辰,自然也是她的。
曾几何时,这番热闹也是属于她的,只是还有谁会记得呢?
云清婳踱步在身后,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可这笑容在叶轩宇的眼中,就被解读成了另外的意思——奸计得逞。
叶轩宇一副洞悉真相的模样,毫无征兆攥住她的手腕,冷声怒道:“我就知道你贼心不死,一肚子坏水,你假意认错跑出来,就是想破坏七妹的生辰宴,对不对?
我警告你别乱来,否则我一定把你揍的生不如死!”
“……你他丫的是有病吧!”
云清婳被他拽的生疼,几番挣脱不开,冷笑一声:“既然你有此顾虑,那宴会我就不出席了。”
“哼,你休想逃!”
叶轩宇脸色阴沉,“你让七妹受这般苦楚,今日必须给她当众道歉,否则以后就别叫我五哥 !”
云清婳都被气笑了,搞得她很稀罕似的,“我原本也不是你妹妹,以后自然不会叫你五哥,这点你大可放心啊。”
闻言,叶轩宇眉头不由紧蹙,心中涌出莫名的烦闷,“你少这废话,赶紧跟我走!”“等等。”
云清婳看着他宛如智障,眼底满是讥诮:“你就这么让我去?”
今日神侯府大摆宴席,来往宾客众多,非富即贵。
她浑身满是血污,蓬头垢面的出席宴会,定然会惹来不少人的非议。
她倒不是多在意侯府的名声,只是要是出事了的话,她绝对又得背着黑锅,她可不想自找麻烦。
只是无论她如何说,叶轩宇这个无脑的家伙,还是一个劲拽着她朝前走,嘴上骂骂咧咧:“别在我面前耍心眼,你想趁机逃,没门儿!”
来往的仆人看到这一幕,对此早己司空见惯,不仅没有上前劝阻,还觉得他做得理所当然。
云清婳眼神冷了下来,原本想缓几天再做打算,没想到这蠢货反倒蹬鼻子上脸了。
看来,今天不给他一个教训,她是没有办法好好养伤了。
她脑中快速谋划一番,很快就想出了应对之策,于是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任由他拽着朝前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