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舌头能分辨万千滋味。我曾将我最爱的女人——我的妻子,***成世界上第二个我。
她的味蕾,只为我而绽放。直到那天,我从她身上,闻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味道。我没有声张,
只是精心筹备了一场品酒会。在所有宾客面前,
我让她亲口品尝一杯混入了她情夫口水的红酒。那一瞬间,她剧烈的生理排斥,
比任何证据都更加确凿。今夜,我要让她的味蕾,当庭指证;我要让她的身体,亲口认罪!
第一章:舌尖上的裂痕我的世界,由气味和味道构成。我是李彦,国家认证的首席品酒师,
同时,也是一名对有机化学和人体生物学有特殊癖好的化学家。
我的嗅觉能分辨出清晨七点和七点零五分,露水滴在不同草叶上的气味差异;我的味觉,
能尝出一杯水中溶解了万亿分之一克的尘埃。我的人生,就像我收藏的那些顶级佳酿,
精准、纯粹、容不得一丝杂质。而苏晴,我的妻子,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我用了整整五年,
将她从一个连左右岸波尔多都分不清的女孩,***成一个味觉敏锐度仅次于我的品鉴高手。
我教她如何用舌尖去感受单宁的颗粒感,
如何用鼻腔后侧去捕捉花果香气之后那幽微的矿石气息。我用我的唾液,
一遍遍地“校准”她的味蕾,让她熟悉、接纳、乃至依赖我身体的一切。我们的亲吻,
不仅仅是爱意的表达,更是一种独一无二的“味觉交融”。她的身体,她的味蕾,
已经对我建立起了绝对的信任和依赖。除了我,任何一丝外来的、陌生的口腔菌群和蛋白酶,
都会在她的舌尖上,引发最剧烈的警报。这是我们之间最深的羁绊,
也是我引以为傲的、独属于我的烙印。直到三个月前,第一道裂痕出现了。那晚苏晴回来,
带着一身Dior真我香水的馥郁。她像往常一样拥抱我,笑靥如花:“老公,
今天和闺蜜逛街,试了下香水,好闻吗?”我微笑着,鼻子却捕捉到了那香水之下,
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属于她的、也绝不属于我的味道。那是一种……手工冷皂的味道。
更准确地说,
小众的品牌“Penhaligon's”的“Blenheim Bouquet”系列。
那味道清冷、克制,带着柠檬、松针和黑胡椒的复合气息。用这款香皂的人,
全城不超过二十个。而其中一个,叫陈锋。我的大学同学,如今是风头正劲的金融新贵,
也是我们夫妻二人共同的朋友。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入了冰窖。但我没有动声色。
我轻轻吻了她的脸颊,嗅觉像最高精度的质谱仪一样疯狂运转。没错,除了那冷皂的余韵,
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属于另一个成年男性的汗液、荷尔蒙和皮肤油脂混合后的气息。很淡,
淡到足以骗过全世界的狗,但骗不过我。“好闻,”我抚摸着她的长发,声音温柔如水,
“但还是你身上的味道,我最喜欢。”她在我怀里笑得甜蜜,却不知道,
我的大脑已经拉响了最高级别的警报。从那天起,我成了一个潜伏在自己家里的猎人。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数据。苏晴开始频繁地“加班”、“和闺蜜聚会”。
她手机换了更复杂的密码,洗澡的时间越来越长,仿佛要洗掉什么一样。
这些都是寻常男人会发现的蛛丝马迹,但对我来说,都太肤浅。我的证据,来自感官。
有一次,她递给我一杯水。我接过,指尖在杯壁上她刚刚碰过的地方轻轻一触,
然后凑到鼻尖。我闻到了。还是那股“Blenheim Bouquet”的冷皂味,
混杂着陈锋惯用的乌木沉香护手霜的味道。他们有过肢体接触,至少是牵手,而且时间不长,
就在她回家之前。另一次,她换下的贴身衣物里,我用气相色谱分析,
检测到了一种并非由我或她身体产生的、微量的“苯乙胺”衍生物。
这是一种人在极度兴奋和情动时,会超量分泌的化学物质。而那种特殊的分子结构,
我只在一个人的汗液样本里见过——陈锋。我曾在一次商业酒会上,以开玩笑为名,
用微型采样器收集过他的汗液样本。那时只是出于职业习惯,建立“嗅觉数据库”,没想到,
今天派上了用场。我拥有了世界上最精确的证据,但这些证据,无法呈上法庭,
甚至无法在朋友面前启齿。“我闻到了”,“我尝到了”,“我分析出来了”。说出去,
别人只会以为我是个疯子。而苏晴,她太聪明,太会伪装了。在我面前,
她永远是那个温柔体贴、对我充满崇拜的完美妻子。我看着她在厨房里为我准备晚餐的背影,
看着她精心搭配着餐酒,动作优雅得像是我亲手雕琢出的艺术品。我的心在滴血。
我倾尽心血打造的完美世界,我最珍贵的“作品”,被一个卑劣的窃贼玷污了。
而最让我恶心的,不是背叛本身,而是他们的愚蠢和傲慢。他们以为能骗过我,
以为能在我的世界里,留下他们肮脏的痕迹而能不被发现。他们错了。我不需要世俗的证据。
我的审判,将用一种他们永生难忘的方式进行。我要的不是离婚,不是争吵,
那太便宜他们了。我要的是一场公开的、华丽的、无法辩驳的审判。我要让苏晴的身体,
亲自站在“证人席”上。我要让她引以为傲的、被我一手训练出来的味蕾,在众目睽睽之下,
亲口,尝出她情夫的罪。那天晚上,我抱着苏晴,在她耳边轻声说:“亲爱的,
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快到了,我想办一个盛大的品酒会,把所有好朋友都请来,好吗?
”她惊喜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真的吗?太好了!老公你真好!”我微笑着,
吻上她的额头。“当然,”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她听不出的冰冷,“我要让所有人,
都见证我们的‘爱’。”是的,见证。见证这场爱的终结,和一场罪的开端。品酒会的请柬,
第二天就发了出去。第一封,就寄给了陈锋。猎杀,开始了。
第二章:地狱的请柬与最后的晚餐筹备品酒会的两周,是我人生中最冷静,也最疯狂的两周。
表面上,我依旧是那个温柔体M体贴的丈夫,事业有成的精英。我陪苏晴挑选晚宴的礼服,
为她戴上我新买的钻石项链,看着她在镜子前旋转,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老公,
这件Vera Wang的裙子会不会太隆重了?”她有些羞涩地问。“不会,
”我从背后拥住她,看着镜中的我们,郎才女貌,宛如一对璧人,“你是今晚的女主角,
你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她感动得热泪盈眶,转身紧紧抱住我。
我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气,那是我们共同沐浴时使用的橙花精油。但这气味之下,
我那该死的、过于灵敏的鼻子,依然能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被刻意掩盖的“杂音”。
那是陈锋的味道。它像一根看不见的毒刺,扎在我嗅觉神经的最深处。我微笑着,
心中却在精准地计算着复仇的每一个步骤。我的实验室,成了我的审判法庭。
我从一个私家侦探那里,高价买来了一个陈锋喝过的咖啡杯。侦探以为我要查DNA,
我告诉他,我要的,比DNA更“活”。在无菌环境下,
我小心翼翼地从杯口刮取了残留的唾液样本。然后,
我动用了我那台价值千万的气相色谱-质谱联用仪GC-MS,开始进行分析。
我不是要分析他的基因,
独有的蛋白酶系、微生物菌群、以及他个人饮食习惯和身体状况所形成的独特“风味印记”。
每一个人的口腔环境都是一个微型生态系统,独一无二。
经过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分析和数据建模,
我成功分离并识别出了陈锋口腔唾液中超过300种独特的挥发性有机化合物。
我将这些数据,命名为“样本C”。同时,我也采集了我自己的唾液样本,
命名为“样本L”。以及苏晴的样本,命名为“样本S”。在我的数据库里,
样本L和样本S的“亲和度”高达99.8%,这是我们五年亲密无间的证明。
任何与这个数据模型产生冲突的味道,都会被她的大脑瞬间识别为“入侵者”,
并触发最原始的生理排斥反应——恶心、干呕、剧烈咳嗽。
这就是我为她量身定做的“味觉锁”。现在,这把锁,即将成为铐住她的手铐。
品酒会的前一天晚上,我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餐桌上,烛光摇曳。
我们开了一瓶1982年的拉菲。“老公,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苏晴晃动着酒杯,
眼中波光流转。“不是,”我为她切好牛排,递到她面前,“只是想和你安安静静地吃顿饭。
明天,就要招待很多客人了。”她拿起刀叉,优雅地切下一小块,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嗯……五分熟的菲力,用迷迭香和黑胡椒腌制过,煎制时用了法国的总统牌黄油,
火候完美。”她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崇拜的眼神,“老公,你的手艺,永远都这么棒。
”我看着她,心中一阵悲凉。你看,这就是我一手创造出来的“杰作”。
她能分辨出黄油的品牌,能说出火候的精准。但她却分辨不出,那个躺在她身边的男人,
心里已经燃起了焚尽一切的滔天大火。“喜欢就好。”我举起酒杯,“尝尝这个,
82年的拉菲,感受一下它的变化。”她顺从地抿了一口。“单宁已经完全融化了,
像天鹅绒一样丝滑。雪松、烟草、还有……一丝皮革和泥土的陈年香气,太美妙了。
”她闭上眼睛,一脸陶醉。我静静地看着她。“苏晴,”我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你有没有什么事,想对我说?”这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她睁开眼,
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什么事?没有啊。怎么了老公,你今天怪怪的。”我笑了笑,
摇了摇头:“没什么,随便问问。”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彻底烟消云散。
我为她倒满酒杯,微笑着说:“那就好。来,喝完它。明天,
会是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日子。”她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深意,幸福地举杯,与我碰杯。
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在安静的餐厅里回响。那是……为我们逝去的爱情,敲响的丧钟。
晚饭后,她去洗澡。我走进我的酒窖,那是我家的圣地,恒温恒湿,
收藏着我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珍品。我走到最里面,打开一个独立的保险柜。里面,
静静地躺着三支酒。罗曼尼康帝Ro***née-Conti,2005年份。
勃艮第之王,世界上最昂贵的葡萄酒。单瓶市价超过二十万。这是我复仇的舞台,
也是审判的道具。我取出其中一瓶,走进我的实验室。在超净工作台上,
我戴上无菌手套和口罩,打开了那瓶罗曼尼康帝。一股无与伦比的复杂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玫瑰、紫罗兰、樱桃、覆盆子、松露、甘草……仿佛整个勃艮第的春天,
都被浓缩在了这个小小的瓶子里。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然后,
我取出了三个一模一样的、经过严格消毒的品酒杯。我用高精度移液器,
精准地将100毫升的酒,分别注入三个杯中。第一杯,是纯粹的罗曼尼康帝。第二杯,
我从那个保存着“样本C”的冷冻管里,用微量注射器,
提取了仅仅10微升——也就是万分之一毫升——的唾液培养液。这点剂量,
肉眼完全无法察觉,不会改变酒的颜色,不会改变酒的粘稠度,
甚至普通的仪器都检测不出来。但它,足以改变这杯酒的“灵魂”。
我将这10微升的“毒药”,注入了第二杯酒中,轻轻摇晃,
让那些属于陈锋的蛋白酶和菌群,与罗曼尼康帝的酒液,完美融合。做完这一切,
我看着眼前的三杯酒。它们看起来,一模一样。但只有我知道,第二杯,是地狱的入口。
我将三杯酒用特殊的密封盖盖好,放进恒温箱。明天,好戏就要开场了。第三章:盛宴开席,
审判降临品酒会当晚,我的别墅灯火通明。宾客云集,衣香鬓影。
商界名流、艺术大家、美食评论家……所有上流社会的面孔,几乎都到齐了。
他们是我精心挑选的“陪审团”。苏晴穿着那身洁白的Vera Wang长裙,
挽着我的手臂,像一位骄傲的女王,游走在宾客之间。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微笑,
享受着所有人的艳羡和祝福。“李大师,你真是好福气啊,夫人这么漂亮,又有品位。
”“是啊,简直是神仙眷侣,天作之合!”我微笑着一一回应,心中的寒意却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