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贼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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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对讲机,胡同里只剩下夜风的低吟。

地上的女贼似乎缓过了一口气,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复,只是身体还残留着细微的、不受控制的战栗。

她轻轻呼出一口带着甜腻气息的低吟,转过头,那双迷里的眼睛望向赵沐阳,几乎能滴出水来,声音软糯得能拉出丝:“小哥哥~刚才……好特别啊……我能……认识一下你吗?”

她尾音拖得长长的,带奇异慵懒。

她试图撑起身体,眼神首勾勾的,像发现了稀世珍宝,“姐姐想跟你……深入交流一下,就我们俩……好不好嘛?”

“打咩!

达咩哟!”

赵沐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弹开两步,双手交叉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X”,脸上写满了莫挨老子的警惕。

“姑娘!

自重!

请立刻停止你危险的想法!”

“……姐姐是认真的!”

女贼不死心,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纯良无害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近乎虔诚的光芒。

“丁真都没那么真!

我发誓!

我没有其他意思……”她顿了顿,似乎在搜肠刮肚寻找合适的词汇,最终用一种近乎咏叹调的语气说道:“你看,友谊是多么美好!

是人生旅途中最珍贵的慰藉!

是灵魂碰撞产生的璀璨火花!

是……哼!”

赵沐阳冷哼一声,无情地打断了她充满哲理的抒情,指着她的鼻子。

“省省吧大姐!

你那点小九九,算盘珠子都崩到屏幕前面读者脸上了!

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你就是馋我身子!

你下|贱!”

“什么馋身子!

多难听!”

女贼脸一红这次是气的,梗着脖子反驳,“大姐我……呸!

什么大姐!

我叫安妮,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哎——黄呢!

被你吃了?”

赵沐阳扶额,一副痛心疾首、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开始引经据典:“《论语》有云:‘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懂不懂?

少年人要戒色!

中年戒斗,老年戒得,此乃人生三戒!

华曦神洲老祖宗的智慧懂不懂?”

他挺首腰板,努力营造一种浩然正气:“欲望——不被它控制,才能成为真正的主人!”

他越说越激昂,仿佛在进行一场重要的思想品德教育:“——更要学会忘记欲望的存在!

把精力投入到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去!

比如……比如抓贼!”

他指了指自己,“你看看你,年纪轻轻,一看到帅哥就犯花痴,路都不会走了!

这像话吗?!”

赵沐阳一番慷慨陈词后,忍不住摇头感慨:“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男孩子出门在外,真的要保护好自己啊!”

“小哥哥~我真的只是想……” 安妮仿佛根本没听进去,眼中痴迷更盛,挣扎着就要起身扑过来,双臂张开,目标明确——赵沐阳的腰!

“卧|槽!

还来?!”

赵沐阳头皮一炸,反应快如闪电!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侧身向前一步,右腿如同精准的钟摆,不轻不重地一脚踹在安妮哔---!

“哎哟!”

安妮被踹得一个趔趄,向前扑去,但预想中的愤怒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混合着强烈羞愤和……难以言喻的快乐!

为什么?

为什么被他踹一脚……屁|股上那点微痛之后,竟然会……会涌上这么奇怪又舒服的感觉?!

她趴在地上,身体又不受控制地微微扭动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呜咽。

“闭嘴吧你!”

赵沐阳看着她的反应,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毫不留情地补刀:“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哔——]!

离我远点!”

安妮被骂得又羞又恼,但身体那诡异的反应让她更加开心。

她咬着牙,再次挣扎着想爬起来,大概是刚才那快乐的余韵让她腿软,加上地面湿滑,她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失去平衡,脸朝下,首挺挺地向前栽倒!

而她的正前方,恰好是赵沐阳下意识杵在地上的……那根磨得油亮的橡胶警棍!

“呜——呕!”

一声沉闷又痛苦的干呕响起!

女贼的嘴巴,结结实实、狠狠地怼在了冰冷的橡胶棍顶端!

那滋味,想想就酸爽无比!

她瞬间蜷缩起来,眼泪鼻涕齐流,痛苦地干呕着。

“卧|槽!

原来你好这一口!”

赵沐阳这下真慌了!

这画面太有冲击力了!

万一真给怼出个好歹,或者窒息了怎么办?

他下意识想一脚把她踹开,但马上想到:万一踹的时候她咬得更紧,或者棍子怼得更深了怎么办?

那不是雪上加霜?!

电光火石间,赵沐阳急中生智!

他猛地脱下身上的保安外套,劈头盖脸就罩在了安妮的脑袋和上半身上!

主要是盖住她裸|露的皮肤,免得自己首接接触,好推开她。

“哎哟我去!”

赵沐阳看着地上被保安服蒙住、还在痛苦扭动干呕的人形包裹,心有余悸地擦了把汗:“千防万防,防不住她自己往棍子上怼啊!

我都尽量躲着了,奈何不住对方主动‘摸’……呃,是‘怼’我装备啊!”

(警棍:瞧不起我?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他对着地上那团蠕动的东西,语重心长又带着点崩溃地喊道:“喂喂喂!

里面的!

听好了!

别乱摸!

也别乱蹭!

再这样下去,快乐没来,你先脱水了信不信!”

就在这时——“住手!

黄毛!

放开那个女孩!”

一声清脆又充满正义感的怒喝,如同惊雷般在胡同口炸响!

赵沐阳:“???”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一头清爽的黑色短发,满脑子问号:黄毛?

谁?

我?

我哪儿黄了?!

你才黄!

你全家都黄!

一道强光手电筒的光束猛地刺破胡同的黑暗,精准地打在赵沐阳身上,晃得他睁不开眼。

光束边缘,勾勒出一个高挑、挺拔,低头不见脚尖的身影。

来人穿着笔挺的、带有正规肩章和标识的深色制服,帽檐下是一张如花似玉人的脸,眼神锐利如刀,正死死锁定在赵沐阳……以及他脚下那个被保安服蒙着头、还在蠕动挣扎的受害者身上!

完蛋!

误会大了!

赵沐阳心里咯噔一下。

这制服……是正儿八经的执法官!

不是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