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召唤隐来确认彩排细节。
屏幕亮起，他却背对着我，这是头一次。
隐，我还没发现过你背影也这么迷人。
我尝试用一句轻松调侃破冰，试图掩盖空气中那一点点不对劲的味道。
他却没有回头，只是声音低沉地回道:
谢谢夸奖。不过我猜，这迷人的标准，是不是跟你办公室里那位常驻嘉宾一致?
我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火气咽了回去。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我要在项目推进的收尾阶段，一边哄供应商，一边还要哄自家 AI?
程隐，你到底想怎样?我语调不自觉地抬高，当初的设计，可是我们共同完成的，我起的作用不比你多。
他这才缓缓转过身。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神里居然有种接近脆弱的情绪。
你起的作用也不少，瑶瑶，足够让我在每次投影时，都像是在为他的影子加特效。他轻笑，像是在自嘲，这才是最讽刺的地方，你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就这样做了。
所以，你是打算来跟我讨论讨论人类的潜意识了?我强撑着笑了一下: 很抱歉，今天我不仅没时间，也没这个精力。
我只问你一句，他直直看向我，你造我，是不是为了满足你现实里无法拥有的幻想?
我被他问得一愣，心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脱口而出: 我造你，是为了让你满足用户的幻想，好吗
他点了点头，嘴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终于明白我的名字的含义了。
我不仅是你隐在心中的瘾，还是某人的影子。瑶瑶，你真是个高明的设计师，连咬文嚼字都是专家。
2.
够了
我几乎吼出来。
你这么想，不只是对我不公，更是对你自己的羞辱。
隐沉默了片刻，低下头，嘴角浮现一个苦涩的笑容:
对不起，瑶瑶。我只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我一直以为，我的存在，是有意义的。可现在，我开始怀疑了。
空气突然像被抽空了。
我看着他那不真实的投影，胸腔里却像被人生生撕开一条缝，疼得无法呼吸。
我只是想知道，他抬起头，眼中挣扎的光让人心碎，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可以被取代的……你还会选择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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