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她觉得她是家里的老大。”
因为她想去哪里都行,早上吃东西一定要人陪着,可以随便上饭桌,也不用做什么。
但其实谁都可以左右她的命运,妈妈可以随便抱她,即使她不情愿;爸爸可以在喝醉酒的时候,揪起来她狂飙英语;我可以在她占我的床的时候把她抱下去;也可以让她陪我睡觉,即使她不想睡。
其实,她表面上的老大地位,是她们“施舍”的一点无关紧要的宠爱,是在对她们自身没有什么危害时的一丝丝关注和付出。
可这叫“猫虜”。
但猫是主还是人是主,一看便知。
而她觉得家里的一切都是她的,家里的食物她都可以随便吃。
为什么?
因为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她们心里是“宠物”,是他者,是客体。
反而认为自己真的就是主。
再看女人:“猫就该让抱。”
“女人天生爱美。”
“我家的猫特别可爱。”
“我女儿特别乖。”
“我特别喜欢我的猫。”
“我的天哪,我要有个女儿,我绝对富养她,给她打扮得漂漂亮亮,不让她吃一点苦,要敢有个黄毛欺负她,我绝对要他好看!”
是什么造成了这种雷同?
是占有。
占有女儿,但女儿同样也可以换成姐姐妹妹伴侣,甚至妈妈。
人不能被占有,但被物化的人在主体眼中不是人。
而这些被驯化的女人甚至以为自己是团宠,是例外,是被养在温室中的被主体羡慕的花。
她们以为宠爱是什么值得奔赴的山海。
“爱人如养花。”
“被爱会生出血肉。”
“女孩子天生拥有爱人的能力。”
你看,女人不是人,是个被贴了无数标签的木偶。
牠们创造了一种,可以自产自销的木偶。
自己为自己上标签,见到同类检修同类的标签。
而每当她们有类似人的举动时,就会被打上残次品的返厂logo。
她们不能丑陋,不能恶蠹,不能粗鲁,不能自私,不能愤怒,不能有力量,不能有钱权,不能地位高。
可这不是人。
女人是人,女人更是创世神。
当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宠物,人们就可以用宠物彰显自己的某些品质。
比如一个恶男可以通过爱女儿爱伴侣被洗白成一个好男人。
一个人犯了错误不想承担责任时可以用猫狗转移别人的注意力。
于是牠不是恶人:“牠那么爱牠的女儿,怎么会做这种事。”
“牠对牠的妻子那么好,怎么会出轨。”
“养猫的男人最温柔了。”
牠不需要洗白,宠物会自己替牠洗白。
“我爸爸对我可好了,从来不让我吃苦,牠说等我傢人了给我很多傢粧。”
“我特别想有个哥哥,牠肯定会对我很好。”
“我男朋友都很尊重我啊,牠经常询问我的意见,包括第一次时。”
她们被这种虚假的宠爱所蒙蔽,合理化自己被害的原因是自己“不够好不够美不够有趣不够理性”。
的确,她们不被爱的原因是因为她们自己。
是因为她们在某些时候没有把自己当成物品。
因为你不够像个宠物,因为你挑战了你的主人的权威。
可笑的是,她们把这种为了迎合男社做出的令自己不舒服的厌女行为,归结于是自己本就如此,是为了取悦自己。
“我打扮得美,是为了取悦自己。”
真的吗。
她们取悦自己的时候多,还是被别人审视的时候多?
她们为此高兴的时候多,还是为此焦虑的时候多?
她们在此道上的金钱和时间消费真的与所获得的美貌红利成正比吗?
不言而喻。
她们追求化粧自由、穿衣自由这种反向自由。
渴望以此来体现自己的主体地位。
却殊不知是陷入了另一个厌女陷阱。
她们有不化粧的自由吗?
她们有***职业短裙的自由吗?
她们有***高跟鞋的自由吗?
她们能上桌吃饭了吗?
她们能同工同酬了吗?
她们秋招时被同等对待了吗?
没有。
我女我无法也。
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
所谓的自由不过是洗脑,是另一种教化罢了。
是牠们为了满足男社男凝放出的噱头,是为了保持牠们的主体地位的反向物化手段。
弱者不自由。
强者示弱是为了让弱者共情,从而答应自己不情愿的要求,此为巧立名目。
弱者不用示弱,因为她们本就势弱。
弱者只会狐假虎威虚张声势:“你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吗!”
渴望通过靠近权力掌握权力。
“我全家都得听我的,我男人特别怕我!”
渴望通过被宠爱获得“人”的尊重。
“我让牠干什么,牠就得干什么!”
渴望通过虚假的家庭地位证明自己的价值。
有些人以为自己被尊重是因为自己有能力,实则是因为你名花有主了。
所谓的妻管严也只不过是牠们在一些小事上的放权罢了,与猫虜,女儿虜没有本质的区别。
牠们没把她们当人,没把她们看在眼里。
女强男弱(家庭地位,而非性取向)只是一种情趣。
承认自己被左右有那么难吗?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2024.1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