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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没有鬼魂。可床底的拖拽声,镜中突然多出的指印,

还有半夜贴在你耳边的、湿冷的呼吸——怎么解释?他们说眼见为实。那你现在回头,

看看肩膀上那只垂下来的、青白的手。看见了吗?你敢承认你看见了吗?深夜的公寓里,

只有键盘被敲击的脆响在空旷中回荡,像雨滴砸在空桶上,单调得让人发慌。

吴明盯着屏幕中央那个跳动的光标,它明明只是条细细的竖线,此刻却像根烧红的针,

刺得他眼仁发疼。指尖悬在键盘上方,迟迟落不下去。又卡文了。

作为圈内小有名气的灵异小说作家,吴明笔下的世界向来热闹。

披头散发的女鬼会在午夜叩响窗户,喉咙里拖着血沫哼着黄梅调;地缚灵困在老宅的房梁上,

日复一日重复着上吊的动作,

麻绳勒断脖颈的脆响能穿透三堵墙;更有一群被他赋予“灵视”天赋的角色,

能看见常人眼里的空白,能握着浸过黑狗血的桃木剑,

将那些作祟的怨灵斩得魂飞魄散——读者爱极了这些光怪陆离的交锋,

说他写的鬼魂“带着股活气”,可只有吴明自己清楚,这些全是他坐在这方寸书桌前,

凭着想象力捏出来的虚影。“吴哥,真不去啊?”助理小林端着杯热咖啡走进来,

脚步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骨瓷杯底磕在桌角时,发出一声细响,

惊得吴明指尖一颤。“城西那栋‘鬼楼’最近邪乎得很,今早保洁阿姨说,

天没亮就听见楼里有小孩哭,声音尖得像猫爪子挠玻璃。还有人拍着视频呢,

三楼窗口飘着件红衣裳,风一吹就鼓起来,远远看着……像个人站在那儿摆手。

”吴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指腹按在突突直跳的额角上,嗤笑一声:“红衣裳?

去年说是白裙子,前年传成黑布鞋,换汤不换药的把戏。一群人闲得发慌,

拿栋破房子编故事博眼球罢了。”他拿起桌上的烟盒,抖出根烟叼在嘴里,

打火机“咔哒”一声窜起蓝火,“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魂?不过是人心自己吓自己。

”“可您写的那些……”小林嗫嚅着,没敢说下去。“那是小说。”吴明打断他,

语气笃定得近乎强硬,火星在指尖明灭,“是读者想看,我就编。故事是故事,现实是现实,

两码事。”话虽如此,烟灰落在键盘上时,他却没像往常一样立刻擦掉。

评论区那些话又钻了进来——“最近的故事少了点魂”“没以前那股子阴冷劲儿了,

像隔着层玻璃看鬼”“作者是不是江郎才尽了?”。这些文字像细刺,扎在他心里好几天了,

尤其最后那句,让他今晚格外烦躁。一个打心底里不相信鬼魂的作家,

真能写出让人后背发凉的灵异故事吗?他猛吸一口烟,烟丝烧到尽头,烫得指尖一缩。“行,

去看看。”吴明突然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布料摩擦着手臂,带来一阵莫名的寒意。“就当是采风了,省得你们总说我闭门造车。

”小林眼睛一亮,刚想说“我陪您”,就见吴明已经走到门口换鞋,背影绷得笔直,

像是赴一场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去的约。窗外的月光正斜斜地照进来,

在他脚边投下道长长的影子,那影子的边缘微微发虚,像被什么东西啃噬过似的。

鬼楼蜷在城西老巷的最深处,像只伏着的巨兽。三层民国建筑的墙皮早已斑驳成烂疮,

枯黄的藤蔓死死绞着砖缝,爬满整面墙,风一吹便簌簌作响,倒像是无数干枯的手指在抓挠。

关于这里的传闻能从巷头传到巷尾——几十年前的灭门惨案,一家五口在一夜之间没了声息,

据说发现尸体时,女主人怀里还抱着没断奶的幼子,血从三楼渗到一楼,

在青石板上积成了暗红的洼。打那以后,这楼就成了禁地,白日里都少有人敢靠近,

更别说夜里。午后的日头正烈,晒得人脊背发烫,可刚踏进巷口一步,

吴明就觉得后颈贴上了块冰,寒气顺着脊椎往下钻。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却见小林早把脑袋埋在衣领里,眼神发飘地扫着四周:“吴哥,你不觉得……太静了吗?

连虫鸣都没有,像被人掐断了喉咙似的。”吴明嗤了声,刚要斥他“心理作用”,

目光却撞进了鬼楼三楼的窗口——东侧那扇窗玻璃碎了个洞,黑洞洞的缺口正对着巷口,

像只剜去瞳仁的眼窝,阴沉沉地“盯”着他们。他后颈的汗毛猛地竖了起来,

强作镇定地摸出手机:“拍几张照片就走,别瞎看。”推开虚掩的木门时,

“吱呀——”一声长响在巷里荡开,又尖又涩,像有人临死前的呜咽。小林吓得浑身一颤,

手死死攥住吴明的胳膊,指节都泛了白。楼里的霉味裹着股说不清的腥气扑面而来,

像浸了水的烂棉絮堵在嗓子眼。光线暗得离谱,明明是午后,却像黄昏落尽,

楼梯扶手上的灰厚得能没过指节,踩上去时“噗”地陷下一个印子,连脚步声都被吸得发闷。

“就是栋废房子,能有什么?”吴明边走边说,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撞出回声,

反而更显寂静。话刚落音,二楼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轻响,

像有人拖着铁链在地板上蹭,又像指甲刮过朽木,细得能钻进骨头缝。小林的脸瞬间白成纸,

嘴唇哆嗦着:“吴哥……听见了吗?就在上面……”吴明的心跳漏了半拍,喉结滚了滚,

硬着头皮抬头:“老房子年久失修,风刮的。”他点开手机手电筒,

光柱在二楼晃了圈——墙角堆着发霉的木箱,蛛网结得密如帘幕,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可那道视线又缠了上来。不是来自某个方向,而是四面八方涌来的,黏糊糊、湿哒哒的,

像浸了水的头发贴在皮肤上。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钢笔的金属外壳凉得刺骨,

攥在手里竟渗出些冷汗。他们在楼里转了半个钟头,除了灰、蛛网,

还有偶尔从破窗灌进来的风声,什么都没有。吴明松了口气,

甚至觉得有点可笑——自己竟被栋空房子吓住了。“走了。”他拍了拍小林的肩,

指尖刚触到对方的衣服,却猛地顿住了。小林后颈的衣领上,沾着根暗红的线,细得像头发,

却泛着油光,凑近了闻,正是楼里那股说不清的腥气。他刚要开口,

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楼厅门后,有团黑影极快地闪了一下。“谁?!”吴明低喝一声,

光柱猛地扫过去——只有斑驳的墙皮,和墙角一张翻倒的木椅,椅腿上缠着半圈暗红的线,

和小林衣领上的一模一样。“看错了。”他扯了把小林,脚步不由得快了些,“赶紧走。

”走出老巷时,吴明回头望了一眼。阳光斜斜地照在三楼的窗口,那黑洞洞的缺口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像片衣角被风掀起,红得刺眼。离开老巷时,

吴明回头看了一眼那栋鬼楼,阳光正好照在三楼的窗口,

那片黑洞洞的空缺在光线下显得格外突兀。他甩了甩头,

把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抛在脑后。傍晚的暮色浸进窗户时,吴明把自己摔进沙发里,

后颈抵着冰凉的皮革,

可那股寒意怎么也压不住心里的发沉——白天在鬼楼里的感觉像层湿泥,糊在肺叶上,

每呼吸一口都带着土腥气。明明什么都没撞见,可就是不对劲。是楼梯扶手的灰太厚?

还是破窗里的风太凉?他说不清楚,只记得离开时回头望的那一眼,

三楼破窗里的黑暗像团活物,正顺着他的视线一点点爬过来,黏在背上甩不掉。走到书桌前,

电脑启动的白光猛地撞进眼里,吴明的呼吸骤然卡住。文档是开着的,

正是下午没写完的那章。他分明记得出门前按了关机键,密码锁的绿光还在屏角明明灭灭,

像只眨眼的鬼眼——谁能撬开这道锁?光标在文档里缓缓蠕动,速度慢得让人牙酸,

像条被踩烂的虫,黏在屏幕上拖出淡淡的痕迹。吴明的手指悬在鼠标上方,

指尖的汗滴在桌面上,洇出一小片湿痕。直到他手腕微动,那光标才猛地定住,

僵成一道笔直的竖线,像根扎进眼里的针。“系统抽风。”他低声骂了句,

声音在空屋里荡开,显得格外突兀。点开文档的瞬间,白天那道窥视感突然从屏幕里涌出来,

比在鬼楼里时稠了十倍,像浸了水的棉花裹住全身,连头发丝都透着冷意。

他下意识摸向口袋,心口猛地一沉——空的。那支磨得发亮的钢笔不见了。

他明明记得揣在西裤兜里,金属外壳硌着大腿根,怎么会没了?难道是掉在了那栋楼里?

掉在了二楼那把爬满手印的木椅旁?就在这时,屏幕突然“滋啦”响了一声,

白光刺得人眼冒金星。文档的空白处,凭空冒出一行字。字迹歪歪扭扭,笔画里全是毛刺,

像用生锈的指甲在活人肉上刻出来的,墨色深得发乌,仿佛能滴下血来:“你摸过我的手了。

”吴明的血液“唰”地凉透了,顺着血管流进骨头缝,冻得他牙关打颤。

他猛地想起鬼楼二楼那把木椅。扶手处的灰薄得诡异,像被人用汗手反复摩挲过,

留着个浅淡的手印,轮廓分明,连指节的弧度都清清楚楚。他当时的手指,

正好按在那道印子上——那股凉根本不是木头该有的冷,是湿滑的、带着黏腻的腥气,

像摁住了块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人肉,指尖的纹路都被那股湿冷糊住,现在想起来,

指腹还隐隐发僵。屏幕又“啪”地闪了一下,这次的光带着点暗红,像掺了血。

光标拖着新的字迹爬出来,笔画歪歪扭扭缠在一起,像团绞死的头发:“你看见我了。

在三楼。”吴明的瞳孔骤然收缩,盯着那行字的视线像被钉死在屏幕上,眼球酸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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