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的朋友圈对我三天可见,却对他那个新来的女同事全年无休。在我生日这天,
他借口加班,亲手为那个女同事做了个蛋糕。还发了一条“仅她可见”的朋友圈。
1 三天可见的墙我发现陆铭的朋友圈对我设置了“三天可见”时,心里咯噔一下。
我们结婚三年,他一向热衷于在社交媒体上扮演“完美丈夫”和“社交达人”的角色。
他的朋友圈,是我俩爱情故事的线上展览馆。从恋爱到结婚,每一张精修的照片,
每一句刻意的情话,都曾是我炫耀的资本。可现在,这个展览馆,
对我这个女主角关上了大门。我没问他。问了,就显得我小气、多疑、无理取闹。
这是陆铭最擅长的,用你的情绪,给你定罪。晚上,他洗完澡,手机随意地扔在床头柜上。
屏幕亮起,一条消息弹了出来。备注是“小茶”。“师父,今天谢谢你的奶茶,
明天也想喝~”后面跟了个吐舌头的表情包。我心里的那根刺,又往里扎深了一寸。
陆铭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我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机上,很自然地拿了起来。“新来的实习生,
叫白晓茶,挺机灵一小姑娘,就是业务不太熟,得多带带。”他解释道,
语气坦然得仿佛在谈论天气。我“嗯”了一声,假装毫不在意地翻着杂志。他见我没追问,
似乎松了口气,躺下开始玩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知道,他在和“小茶”聊天。周末,陆铭的朋友周恒来家里吃饭。
周恒是陆铭圈子里最重要的朋友,也是我们共同的朋友,为人正直,话不多。饭桌上,
聊到最近的爱好。周恒看向陆铭,笑着说:“你小子可以啊,
上个月看你朋友圈说入手了根新的海钓竿,得小五万吧?什么时候去露一手?”我的心跳,
漏了一拍。上个月?我端着汤碗的手微微一抖,汤汁差点洒出来。我记得很清楚,
陆铭的朋友圈,对我而言,过去一个月都是一片空白的横线。我稳住心神,笑着说:“是啊,
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天天擦,就是不见他用。”陆铭的脸色有瞬间的不自然,
他瞪了我一眼,又迅速恢复笑容:“最近不是忙嘛,等项目结束,一定约你。”送走周恒后,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夜深人静,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陆铭的朋友圈。那条冰冷的横线,
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墙,狠狠地立在那里。墙外,是他和别人的谈笑风生,
是他活色生香的世界。墙内,只有我一个观众,看着一片虚无。我忽然明白了。这堵墙,
不是防着所有人。它只是,为我一个人而立。2 仅他可见的蛋糕我生日这天,
陆铭表现得一如既往的“忙碌”。早上出门前,他给了我一个拥抱,说“老婆生日快乐”,
然后微信转来了5200块钱。“晚上项目有紧急会议,不能陪你了,自己买点喜欢的东西。
”他的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我看着那个红色的红包,心里一片冰凉。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只剩下这种公式化的补偿了?我没有点开红包,回了句:“好,
你专心工作。”失落是有的,但我也习惯了。毕竟,嫁给一个“事业型”男人,
就得学会体谅他的身不由己。我安慰自己。晚上,我一个人点燃了蜡烛,
对着一块小小的提拉米苏,准备许愿。手机屏幕亮起,是闺蜜林悦发来的消息。一张截图,
和一个愤怒的表情包。“晚晚,这是什么情况?陆铭不是说在加班吗?”我点开截图。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看起来很温馨的甜品DIY工作室,陆铭穿着围裙,
正低头专注地给一个生日蛋糕裱花。而照片的主角,白晓茶,正嘟着嘴,
从后面俏皮地探出头来,比着剪刀手。蛋糕上,用巧克力写着“祝小茶仙女生日快乐”。
最刺眼的,是那行配文:“谢谢师父记得我的生日,太惊喜了!
这个朋友圈仅师父可见哦~”下面,陆铭还点了个赞。原来,所谓的紧急项目会议,
就是陪他的女徒弟过生日。原来,他不是忘记了仪式感,只是把仪式感给了别人。原来,
他不是没时间,只是他的时间,不属于我。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喘不过气。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冷静地,
用我那个 很久不用的微博小号,搜索了白晓茶的名字。她的微博是对外公开的。
我轻而易举地就加上了她的微信,用一个虚构的“业务咨询”身份。请求秒速通过。
她的朋友圈背景,是一张她和陆铭在公司楼下的合影,两人笑得灿烂。而里面的内容,
更是对我这个正牌妻子的公开处刑。“今天师父又给我带了爱心便当,可惜我吃不惯肥肉,
嘻嘻。”“和师父一起出差,他真的好会照顾人哦,连我爱喝什么牌子的水都记得。
”“师父说我像他养的一只笨蛋小猫,需要时时刻刻看着。”每一条,
都设置了“部分可见”。我知道,那个唯一的“可见”,就是陆铭。我一条一条地翻看着,
像是在欣赏一部关于我婚姻死亡的纪录片。最后,我关掉手机,
吹灭了面前那根孤零零的蜡烛。黑暗中,我对自己说:“林晚,生日快乐。从今天起,
你该为自己活了。”3 他的“朋友们”我清楚地知道,直接和陆铭摊牌是最愚蠢的做法。
他会把一切都归咎于我的“多疑”和“无理取闹”,
然后将白晓茶塑造成一个需要保护的、无辜的受害者。陆铭最在乎的是什么?不是我,
不是这个家。是他精心维系的人脉圈子,是他“社交达人”的光鲜面子。我要做的,
就是在他最引以为傲的地方,釜底抽薪。机会很快就来了。
陆铭要在家里组织一场周末德州扑克牌局,这是他巩固“圈内地位”的重要社交活动。
被邀请的,都是他生意场上和生活中的核心朋友,周恒自然也在其中。“老婆,
周六辛苦你了,准备点精致的茶点和水果,别给我丢面子。
”陆铭一边打电话确认着宾客名单,一边理所当然地吩咐我。在他眼里,
我只是这个“完美家庭”场景里,一个功能性的道具。我笑了笑,答应下来:“放心吧,
老公。”周六下午,客人们陆续抵达。我穿着一条得体的连衣裙,化着精致的淡妆,
将早已准备好的、堪比五星级酒店下午茶的茶点一一端上。“嫂子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陆铭,你小子真有福气。”客人们的恭维声此起彼伏。陆铭很享受这种吹捧,
脸上挂着得意而虚伪的笑。我只是微笑着,穿梭在他们之间,为每个人添茶,
记住每个人的喜好。牌局开始,男人们在牌桌上厮杀。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默默退回厨房,
而是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安静地看书。中场休息时,有人聊起了最近的一个金融项目。
我看似无意地插了一句:“王总说的是城南那个新能源项目吗?
我前几天刚好看到一份行业分析报告,里面提到它的上游供应链似乎存在一些风险。
”正在高谈阔论的王总愣了一下,看向我。我将报告里的几个关键数据和分析点娓娓道来,
条理清晰,逻辑缜密。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连陆铭也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没想到嫂子还懂这个!”“弟妹真是深藏不露啊。”一直沉默的周恒,
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和欣赏。我谦虚地笑了笑:“只是随便看看,
班门弄斧了。”牌局结束,客人们离开时,好几个人都特意过来和我道别,
态度比来时热络了许多。“嫂子,有空多交流。”“林小姐,这是我的名片,
以后有机会合作。”陆铭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习惯了成为人群中唯一的焦点,
习惯了我作为他“成功的背景板”而存在。今天,背景板不仅会说话,还抢了他的风头。
送走客人后,他有些不悦地对我说:“你今天话太多了。”我正在收拾桌上的残局,闻言,
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笑得云淡风轻。“是吗?我以为你在朋友面前会更有面子。
”他被我噎了一下,找不到话反驳,只能悻悻地走开。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陆铭,这只是个开始。你精心构筑的王国,我会亲手,一块一块地,把它拆掉。
4 饭局上的女王从那场牌局后,我便开始主动出击。陆铭的社交圈,成了我的猎场。
我以“感谢大家上次来做客”为由,建了一个没有陆铭的微信群,取名“周末乐活小分队”。
然后,我组织了第一场活动——“贵妇下午茶”。“各位姐妹,
周末带大家去一家新开的法式甜品店,尝尝鲜。男士们就让他们自己去钓鱼吧。
”我在群里发了消息。女人们立刻热烈响应。陆铭圈子里的这群男人,大多事业有成,
他们的妻子,也并非等闲之辈。过去,我只是“陆铭的妻子”,她们与我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但这一次,我是组局者林晚。下午茶的地点我精心挑选过,环境雅致,甜品顶级。我聊美妆,
聊投资,聊子女教育,甚至聊某个奢侈品牌不为人知的品牌故事。
我不再是那个只会围着丈夫转的乏味主妇。我读过的书,走过的路,在这一刻,
都化作了谈吐间的魅力。女人们很快发现,我比陆铭有趣多了。“晚晚,你真是什么都懂!
”“跟着你,我们都变洋气了。”一场下午茶,我就成了她们的“主心骨”。
陆铭对此一无所知,他只知道我又在“瞎折腾”,还嘲笑我:“不去搞定老公,
搞定一群娘们有什么用?”我只是笑而不语。搞定了她们,
就等于在他精心维系的商业关系网里,埋下了无数个眼线和传声筒。接着,
我开始组织更大型的活动。品酒会,艺术展,甚至小型慈善拍卖。每一次,
我都用巧妙的理由,将陆铭排除在外。“这次是周总赞助的红酒,只请了几个懂行的,
你去了也是牛嚼牡丹。”“这是个画展,都是些小众艺术家,你肯定觉得无聊。
”周恒成了我的“同盟”。他似乎看透了一切,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地提供帮助。
他会帮我联系场地,会帮我邀请一些陆铭平时请不动的大佬。我们的关系,
也从“朋友的妻子”,变成了并肩作战的伙伴。陆铭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发现,
朋友们的聚会,他不再是第一个被通知的人。他发现,饭局上大家聊的话题,
他越来越插不进嘴。他发现,他的朋友们,
张口闭口都是“你老婆晚晚说”、“晚晚组织我们去……”。他像是被自己的世界,
温柔地隔绝在外。那天,他又想组织牌局,打电话给周恒。周恒在电话那头说:“不了,
今晚晚晚约了我们几个去听音乐会,票都买好了。”陆铭挂了电话,脸色铁青地看着我。
“林晚,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质问道,“你是不是想把我的朋友都抢走?
”我正在镜子前戴一对珍珠耳环,闻言,从镜子里看着他,笑了。“你的朋友?
他们难道不是我的朋友吗?”“陆铭,你有没有想过,大家喜欢的,或许从来都不是你,
只是你营造出的那个‘幸福家庭’的幻影而已。”“而现在,我只是让他们看清了,
谁才是那个幻影的缔造者。”说完,我拿起手包,转身出门。周恒的车,已经等在楼下。
5 散伙饭我决定收网了。我以自己的名义,在一家高级私人会所,订了一个最大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