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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保姆,月薪五万。我的雇主叫顾延,他脾气很怪,给的钱也多。他心里有个女人,

叫徐佳。是他的白月光,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后来,徐佳回来了。她想赶我走。从那天起,

这个房子就变得不干净了。半夜会响起的脚步声,被剪碎的连衣裙,

还有出现在枕头下的死鸟。顾延以为是徐佳疯了。徐佳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是个***,

是魔鬼。我只会躲在顾延身后,瑟瑟发抖。直到徐佳被绑架,然后撕票。

警察在她烧焦的遗物里,找到了一本日记。日记里,她一遍遍写着我的名字,说要让我死。

顾延抱着我,说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他不知道。那本日记,是我写的。那场绑架,

是我安排的。至于徐佳的死,只是个恰到好处的意外。我靠在顾延怀里,

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我的复仇,才刚刚开始。1.我的工作是当个影子我叫陈安,

是个保姆。顾延的保姆。月薪五万,包吃住。工作内容很简单:让他活着。别让他饿死,

别让他病死,别让他自己作死。顾延住在一个很大的平层里,江景房,能看到对岸的灯火。

房子装修是黑白灰,冷得像个停尸间。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他给我定了三条规矩。第一,不许进他的书房。第二,不许碰他放在钢琴上的相框。第三,

不许问任何问题。我全都答应了。给钱的是大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每天的工作,

就是打扫卫生,做饭,然后在他看文件的时候,给他端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

他很少在家吃饭。大多数时候,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只叫“煤球”的黑猫。

那是他养的,跟我一样,也是个没有感情的活物。我猜,他雇我来,主要目的不是照顾他。

而是让这个房子里,多一个喘气儿的。显得不那么空,不那么死。我见过相框里的女人。

很漂亮,笑得特别甜,眼睛弯弯的,像月牙。有一次我擦钢琴,不小心碰倒了相框。

他正好从书房出来。我看着他脸色瞬间就白了。那眼神,不是生气,是恐惧。他冲过来,

小心翼翼地把相框扶起来,用袖子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回头看我。那眼神,

跟看一个死人没区别。“滚出去。”他的声音很低,压着火。我没说话,放下抹布,

走出了大门。我在楼下的长椅上坐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他转来的十万块钱。

附言:回来。我就回去了。钱是个好东西,能让人的膝盖变软,脊梁变弯。我的膝盖和脊梁,

早就不值钱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靠近过那架钢琴。我每天做饭,打扫,喂猫。

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晚上,我就睡在保姆房的小床上,听着江水拍岸的声音。

我知道他有失眠的毛病。深夜里,我总能听见他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有时候是脚步声,

有时候是酒杯碰撞的声音。偶尔,他会很轻地,喊一个名字。“佳佳。”佳佳,

应该就是相框里的那个女人。徐佳。我后来听他的助理打电话时,听到的名字。他在想她。

发了疯一样地想她。可她不在。所以他的房子像停尸间,他自己也像个活死人。

我没兴趣探究他的过去。拿钱办事,天经地义。他的痛苦,他的深情,都与我无关。

我只是个影子。一个拿着高薪,寄生在这座冰冷房子里的影子。直到那天,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长发及腰,笑起来的时候,

眼睛弯弯的。跟钢琴上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你好,”她笑着对我说,“我叫徐佳。

”“我回来了。”2.白月光与饭米粒徐佳的出现,让这个停尸间活了过来。顾延变了。

他开始按时回家吃饭。他会笑了。虽然笑得有点僵硬,但确实是在笑。他看徐佳的眼神,

像个快渴死的人看到了绿洲。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藏都藏不住。而徐佳,

也很享受这种目光。她像个女主人一样,巡视着这个房子。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

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阿延,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闷葫芦啊?

”她挽着顾延的胳膊,语气娇嗔。“一天到晚不说话,吓死人了。”顾延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有些歉意。“陈安她……性格比较内向。但做事很利索。”“是吗?”徐佳挑了挑眉,

走到我面前。她比我高半个头,身上有很香的味道,是一种很贵的香水。

我身上只有洗衣粉的味道。白月光和饭米粒,大概就是这个区别。“陈安是吧?”她凑近我,

压低声音,“你最好安分一点。不该有的心思,别动。”我低着头,没说话。心里觉得好笑。

我能有什么心思?我的心思都在那五万块的月薪上。徐佳住下了。

她大大方方地住进了主卧室,顾延的房间。我的工作量,瞬间翻了一倍。她很挑剔。

早餐的牛奶要加热到五十度,多一度少一度都不行。午餐的沙拉,

蔬菜必须是当天早上从有机农场空运过来的。她换下来的衣服,必须手洗,不能用洗衣机,

因为会“损伤昂贵的面料”。我全都照做。我是保姆,这是我的工作。顾延大概觉得亏欠我,

又给我涨了一万块工资。我看着手机上银行发来的短信,觉得徐佳真是个好人。

但她不这么觉得。她好像把我当成了假想敌。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和顾延秀恩爱。

吃饭的时候,她会夹菜给顾延,声音甜得发腻。“阿延,你尝尝这个,你以前最喜欢吃的。

”顾延很受用,会回夹一筷子给她。他们在客厅看电影的时候,徐佳会把头靠在顾延肩膀上。

然后,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在旁边拖地的我。那眼神里,全是炫耀和胜利。我真的不懂。

她有什么可炫耀的?我只是个保姆,一个工具人。难道她以为,

我会爱上这个阴晴不定、心里还装着别人的男人?有一次,顾延的公司有急事,半夜出去了。

徐佳把我叫到客厅。她穿着真丝睡袍,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姿态优雅,像个女王。

“陈安,我们谈谈。”她说。“我给你二十万,你离开这里。”我愣了一下。二十万。

不少了。够我四个月的工资。“为什么?”我问。“因为我看着你烦。

”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我不想在这个家里,看到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个女人。”她的理由,

直接又霸道。我看着她。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来,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真的很美。

难怪顾延对她念念不忘。“好。”我说。她似乎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愣住了。

“你……你说什么?”“我说好。”我重复了一遍,“但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

”“你把二十万,换成现金。”我说,“我喜欢看现金,有安全感。”我说这话的时候,

语气很平静。徐佳的脸上,露出了鄙夷和不屑。在她眼里,我大概就是个见钱眼开的穷鬼。

她笑了。“没问题。明天我就给你。”她以为她赢了。她不知道。这场游戏,

从她踏进这个家门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会输得一无所有。

3.第一声异响徐佳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中午,一个黑色的行李箱就送到了我房间。打开,

里面是二十沓崭新的钞票。码得整整齐齐。“现在,你可以滚了。”徐佳靠在门框上,

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对我说。我点点头,把箱子合上。“我会跟顾先生说,我家里有急事。

”“随你。”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开始收拾东西。我的东西很少,一个背包就装完了。

当我拉着那个装满现金的行李箱,准备离开的时候。顾延回来了。他看到我这个架势,

皱起了眉。“陈安,你要去哪儿?”我还没开口,徐佳就抢先一步,挽住他的胳膊。“阿延,

陈安说她家里有事,要辞职呢。”她的语气,天真又无辜。顾延的目光,

落在我脚边的行李箱上。那个箱子,是他出差时用过的牌子。他盯着箱子看了几秒,

然后又看看我。他的眼神,很深,像一口井。“陈安,”他开口,声音很沉,“你跟我进来。

”他指的是书房。那个我从不被允许进入的禁地。我犹豫了一下。徐佳的脸色,瞬间变了。

“阿延,你让她进书房干什么?你不是说……”“你闭嘴。”顾延第一次,

用这么冰冷地语气跟徐佳说话。徐佳的脸,一下子白了。我跟着顾延,走进了书房。

书房很大,一整面墙的书柜。空气里有淡淡的雪茄和墨水味。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说吧,怎么回事。”“徐小姐给了我二十万,让我离开。”我实话实说。我没有添油加醋,

也没有控诉。只是陈述一个事实。顾延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我。过了很久,他才开口。“钱留下。你,也留下。

”“这……”我假装为难,“徐小姐那边……”“我会跟她说。”他打断我,“以后,

这个家里,你不用听她的。你只用听我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低下了头。“知道了,顾先生。”我从书房出来的时候,

徐佳还站在门口。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她看到我,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卧室。我听到门被用力甩上的声音。我把行李箱拖回了保姆房。

那二十万,我没动。我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半夜,

我被一声尖叫惊醒。是徐佳的声音。尖锐,充满了恐惧。我立刻起床,跑了出去。

顾延也从书房出来了,他最近都在书房睡。我们一起冲向主卧室。门没锁。我们推开门。

徐佳蜷缩在床角,用被子蒙着头,浑身发抖。房间里的灯开着。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佳佳,怎么了?”顾延走过去,试图拉开她的被子。“鬼……有鬼……”她声音颤抖,

带着哭腔。“别怕,没事。”顾延安慰她。我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然后,我停住了。

在正对着床的梳妆台上。那个顾延送给徐佳的,镶满了钻石的音乐盒。原本应该是合上的。

现在,盖子是打开的。一个穿着芭蕾舞裙的小人,在原地缓缓地旋转。空气中,

飘荡着《致爱丽丝》的诡异旋律。我记得很清楚。睡觉前,我打扫房间的时候,

那个音乐盒是关着的。徐佳有强迫症,睡前一定会把所有东西都归位。“阿延,

”我指着音乐盒,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颤抖,“那个……”顾延回头看去。他的脸色,也变了。

“我……我睡着了,突然听到音乐声,”徐佳从被子里探出头,脸色惨白,“我一睁眼,

就看到它在自己转……”她吓得话都说不完整。顾延走过去,把音乐盒的盖子合上。音乐声,

戛然而止。房间里,只剩下徐佳压抑的哭声。“别怕,可能是弹簧出问题了。”顾延抱着她,

轻声安抚。我知道,他自己都不信这个借口。那是个很精密的机械音乐盒,不上发条,

不可能自己响。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我的嘴角,在没人看见的黑暗里,

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这是第一声。只是一个开始。这个房子里的交响乐,才刚刚奏响序曲。

4.破碎的连衣裙音乐盒事件之后,徐佳变得有些神经质。她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

顾延只好搬回主卧室,陪着她。但他们好像在冷战,几乎不说话。徐佳看我的眼神,

也越来越不对劲。那种怀疑和怨毒,毫不掩饰。我知道,她肯定觉得是我搞的鬼。

但她没有证据。过了几天,风平浪静。徐佳似乎也放松了警惕。她又开始对我颐指气使。

那天,她新买了一条高定连衣裙,白色的,很仙。她穿上在顾延面前转了一圈,

问他好不好看。顾延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徐佳有些失望,

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裙子换下来,递给我。“拿去洗干净,手洗。这裙子很贵,

弄坏了你赔不起。”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刻薄。我接过裙子,说:“好的,徐小姐。

”我把裙子放在专用的洗衣盆里,倒上温和的洗衣液,轻轻地揉搓。每一个步骤,

都小心翼翼。洗完后,我把它晾在阳台的阴凉处,确保不会被太阳晒到。我做完这一切,

才去厨房准备晚餐。晚饭的时候,气氛很压抑。三个人,谁也不说话。

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晚饭后,徐佳去阳台收衣服。然后,我又听到了她的尖叫。

比上一次,更加凄厉。我和顾延赶到阳台。徐佳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那条白色的连衣裙。

裙子,被人用剪刀剪得稀巴烂。一道道口子,像一条条丑陋的伤疤,布满了整个裙身。

一条价值六位数的裙子,变成了一堆破布。“是你!一定是你!”徐佳猛地回头,指着我,

眼睛通红。“是你这个***!你嫉妒我!所以你毁了我的裙子!”她状若疯狂,朝我扑过来。

顾延一把拉住了她。“你冷静点!”“我怎么冷静!?”徐佳挣扎着,“阿延,

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个女人就是个扫把星!自从她来了,这个家就没安宁过!

音乐盒是她弄的!裙子也是她剪的!她就是想把我从你身边赶走!”我站在原地,低下头,

肩膀微微颤抖。我看起来,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我没有……我洗好裙子就去厨房了……我不知道……”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无助。“你还在装!”徐佳气得发疯,“阿延,你把她赶走!立刻!马上!

”顾延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看着疯狂的徐佳,又看了看“无助”的我。眼神里,

是深深的疲惫和怀疑。“佳佳,你先冷静一下。”他说,“陈安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她怎么没有理由?她喜欢你!她想取代我!”徐佳的指控,荒谬又可笑。“我没有。

”我抬起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顾先生只是我的雇主。我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掉下来。这副样子,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果然,

顾延的脸色,更沉了。“徐佳,你闹够了没有!”他很少对她这么大声。徐佳愣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延。“你……你为了一个保姆,吼我?”“我不是为了谁。

”顾延松开她,语气冷硬,“我只是就事论事。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随便冤枉人。

”他说完,转身进了屋。徐佳一个人站在阳台上,风吹着她凌乱的头发。她看着我,

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陈安,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看着她,

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我不怕她。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剪一条裙子算什么?

接下来,我要剪断的,是她在这个家里,所有的念想和退路。我在阳台的角落里,

一个很隐蔽的摄像头。红色的指示灯,在夜色中,幽幽地闪着光。它记录下了一切。包括,

我拿出那把早就准备好的剪刀,是怎么一刀一刀,毁掉那条漂亮裙子的。当然,这段录像,

只有我自己能看到。5.枕边的死鸟顾延和徐佳的冷战升级了。他们开始分房睡。

徐佳睡主卧,顾延又搬回了书房。这个家里,气氛越来越诡异。徐佳看我的眼神,

像是恨不得在我身上戳出几个洞来。她不再直接找我麻烦,但总是在顾延面前,

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比如,今天的汤咸了,是不是有人故意想让她水肿。比如,地板滑了,

是不是有人想摔死她。我一概不理。她越是这样,顾延就越觉得她无理取闹,不可理喻。

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尤其是对一个,已经不再是记忆中完美模样的白月光。那天早上,

轮到我给他们送早餐。我先敲了敲书房的门,顾延没应。他大概是通宵工作,刚睡下。

于是我端着托盘,走向主卧室。我敲了敲门。“徐小姐,早餐好了。”里面没有回应。

我又敲了敲。还是没声音。我有点不放心,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手。门没锁。我推开门,

走了进去。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光线很暗。徐佳还在床上睡着,盖着被子,

只露出一头长发。我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准备离开。就在我转身的时候,

我闻到了一股味道。一股很淡的,血腥味。我的心,咯噔一下。我慢慢地,转过身,

看向床上。被子隆起的样子,有点奇怪。尤其是在枕头边上。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掀开了被子的一角。然后,我的瞳孔,猛地收缩。一只黑色的乌鸦,躺在徐佳的枕头边。

它的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眼睛还睁着,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暗红色的血,

浸透了白色的枕套,像一朵盛开的,邪恶的花。我捂住嘴,没有让自己叫出来。

我只是后退了两步,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撞开了书房的门。“顾先生!不好了!出事了!

”我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恐慌。顾延被我惊醒。他看到我惨白的脸,立刻坐了起来。

“怎么了?”“徐小姐……徐小姐她……”我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指着主卧室的方向。

他立刻下床,冲了过去。当他看到床上的那一幕时。我看到他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徐佳,也被惊醒了。她坐起来,看到枕边的死鸟,先是愣了一秒。然后,发出了迄今为止,

最歇斯底里的一声尖叫。她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缩在墙角,指着那只鸟,又指着我。

“是你!是你干的!你这个疯子!你这个魔鬼!”她除了这几句,已经说不出别的话了。

顾延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有去看徐佳,而是看着我。“你先进来的?

”“是……我来送早餐……”我还在发抖,“我一进来,就闻到味道了……”他没再问什么。

他走过去,用纸巾包住那只死鸟,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他把染血的枕套也扯下来,

团成一团。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但房间里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徐佳还在墙角哭喊,咒骂。顾延突然回头,看着她。“你闭嘴。”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徐佳,从今天起,你搬到客房去住。”徐佳的哭声,停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延,你……你说什么?”“我说,让你搬出去。”顾延重复道,“这个房间,

我会找人来清理。”“你赶我走?你为了这个女人,要把我赶出卧室?

”“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一下。”顾延的语气,没有丝毫温度,“也让我冷静一下。”他说完,

就走出了房间。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你也出去吧。今天放你一天假。

”我点点头,默默地退了出去。在我关上门的前一秒。我看到徐佳,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绝望。她大概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回来了,一切却都变了。顾延不再是那个,

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了。她当然想不明白。因为她不知道,人的心是会变的。

尤其是当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在他耳边说:你看,她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她疯了,她变得面目可憎。而那个声音,就是我。我用行动,用一幕幕精心设计的戏剧。

亲手,把他心中的白月光,一点点撕碎,染黑。变成一抹,让他厌恶、恐惧的蚊子血。

6.一本日记徐佳搬去了客房。她彻底蔫了。不再大吵大闹,也不再找我麻烦。

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个幽灵。偶尔在走廊上碰到,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好像我真的是什么魔鬼。顾延也和她彻底隔绝了。他甚至都不去见她。

三餐由我送到客房门口,她自己出来拿。这个家,又恢复了以前的冰冷。甚至,比以前更冷。

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是时候,祭出我的杀手锏了。那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打扫卫生。

在打扫客房门口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倒了门口的花瓶。水和花瓣,洒了一地。有些水,

顺着门缝,流进了房间里。我赶紧拿来拖把和抹布,跪在地上清理。为了擦干门缝里的水,

我把门推开了一点。然后,我“看到”了。在地毯下面,露出了一个粉红色的本子一角。

我假装没看见,继续擦地。等我清理完门口,我敲了敲门。“徐小姐,你在吗?”没人应。

我犹豫了一下,推开了门。“徐小姐?我刚才不小心把水弄进来了,我帮你擦一下。

”房间里,空无一人。她大概是出去了。我走进房间,目光直接锁定了那块地毯。我走过去,

掀开地毯。一本粉红色的,带着密码锁的日记本,静静地躺在那里。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兴奋。鱼儿,上钩了。我拿起日记本,回到自己房间。这种密码锁,

对我来说,太小儿科了。我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打开了。我翻开日记。里面的字迹,

娟秀又漂亮。是徐佳的字。我曾经模仿过无数遍的字迹。日记的内容,从她回国那天开始。

一开始,是重逢的喜悦。阿延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爱我。我知道,他一直在等我。

然后,是我的出现,让她感到了威胁。那个叫陈安的保姆,很不对劲。她看阿延的眼神,

充满了占有欲。我必须把她赶走。接着,就是音乐盒事件。那个***!一定是她搞的鬼!

她想吓唬我,把我逼疯!阿延居然不信我!他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再到剪坏的裙子。

我的裙子!她居然敢毁了我的裙子!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最后,

是枕边的死鸟。魔鬼!她就是个魔鬼!她把死鸟放在我床上!她想让我精神崩溃!阿延,

你快醒醒!你被骗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下一个死的,会不会就是我……整本日记,

充满了对我的咒骂、怨恨和恐惧。把她塑造成了一个,因为嫉妒而逐渐疯狂的女人。当然,

这些内容,都不是她写的。是我写的。我花了好几个晚上,用隐形墨水,一笔一划地,

模仿着她的笔迹,写下了这些文字。然后再用特殊药水,让它们显现出来。这本日记,

是我送给她的,一份大礼。一份,能将她彻底打入地狱的大礼。我合上日记本,重新锁好。

然后,我拿着它,敲开了顾延的书房门。我把日记本,递给他。“顾先生,

这是我刚才打扫的时候,在客房发现的。”我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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