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首单体验，五星好评
就这点钱还想拖？”
李虎一脚踹在面前中年男人的脸上，并将一口浓痰吐在他的身上。
“再给你三天时间！
凑不齐五十万，我就把你女儿卖到东南亚去，儿子卖到乌克兰去，听见没有！”
中年男人涕泪横流，抱着李虎的大腿苦苦哀求。
“虎哥，求求你了，我真的没钱了，当初就借了五万啊……去***五万！”
李虎又是一脚。
“利滚利懂不懂？
别说五十万，老子就是要你的命，你也得给！”
李虎像是一头享受猎物哀嚎的野兽。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正从巷口的阴影中缓缓走出。
江凛的目光落在了李虎的身上。
他清晰地“看”到，两分西十七秒后，一辆泥头车将从街角失控冲出。
把眼前这个嚣张的***碾成一滩马赛克。
而他，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反正，目标不死就行了吧？
“喂。”
江凛开口了，音量不大，但足以让李虎听见。
李虎不耐烦地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江凛。
眼前这个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廉价卫衣。
面容憔悴，但那双眼睛却锐利的闪着寒光，让他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
“***谁啊？
想多管闲事？”
李虎啐了一口，脸上挂起营业用的凶狠表情，从腰后摸出了一把油腻的匕首。
“信不信老子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他以为，这样的标准流程，足以吓跑任何一个想学电影里面见义勇为的愣头青。
可惜，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他面对的，是江凛。
一个刚拿到特许营业执照，饥饿的复仇恶鬼。
“收拾我？”
江凛笑了。
好歹他也是警校散打第一名毕业的。
十年来更是一路打打杀杀，李虎这种小喽啰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他一步步地逼近，速度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在李虎的心跳节点上。
距离目标肉体死亡，剩余时间：一分三十秒。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江凛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点评了一句：嗯，这个“肉体死亡”的定义，很精准，很到位，我很喜欢。
李虎被江凛那看KPI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
但他常年作恶形成的肌肉记忆压过了那一丝不安。
“找死！”
李虎怒吼一声，右手挥舞着匕首，狠狠地刺向江凛的心窝！
他要让这个装逼犯，为他的谜语人发言付出血的代价！
然而，他引以为傲的速度和力量，在江凛眼中，慢得像是0.5倍速播放的动作片教学视频。
就在匕首即将触及身体的瞬间，江凛动了。
他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微微一侧，刀锋擦着他的卫衣划过，连布料都没刮到。
与此同时，他的左手闪电般探出。
精准地扣住了李虎持刀的手腕。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啊——！”
李虎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手腕呈现出一个标准的30度锐角。
剧痛让他瞬间清醒，也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人，是特么什么怪物！
速通玩家吗？！
他想逃，但江凛的手像一把焊死在他身上的铁钳，让他动弹不得。
“这就疼了？”
江凛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问“吃了吗”。
“别急，这才刚进新手教程。”
话音未落，江凛抬脚，猛地踹向李虎的右腿膝盖。
“咔嚓！”
又是一声！
音色饱满，质感上乘。
李虎的右腿瞬间失去了支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江凛没给李虎任何喘息的机会。
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肩膀，猛地向下一压。
再次精准地踩在了他的左腿膝盖上。
“咔嚓！”
第三声！
完美！
李虎的双腿，全废了！
他像一滩被抽掉骨头的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剧痛让他几乎昏厥，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悲鸣。
那个被他殴打的中年男人，早己吓得缩在墙角，裤裆一片湿热。
这……这是来救我的吗？
不不，这分明是来了个更狠的黑社会在抢地盘吧！
距离目标死亡，剩余时间：十秒。
九。
八。
江凛的目光，投向了巷子口。
那辆失控的泥头车，己经带着死亡的轰鸣和超载的荣耀，冲了过来！
而瘫在地上的李虎，正好就在它必经之路上。
如果江凛现在松手，李虎会在七秒后，变成一幅抽象派行为艺术作品。
结果就是任务失败。
心脏骤停、灵魂炼狱一日游套餐，他不想再体验了。
七。
六。
李虎也听到了那越来越近的轰鸣声。
他惊恐地转头，看到了那两盏如同死神瞳孔般刺眼的巨大车灯。
“不……不要！
救命！
救命！”
他彻底崩溃了。
三。
二。
就在泥头车即将冲入巷口的瞬间。
江凛单手抓住了李虎的衣领，像是处理一袋垃圾，猛地向后一甩！
“呼——”李虎的身体被狠狠地扔到了巷子深处。
撞在几个装满了厨余垃圾的桶上。
发出一声混合着各种复杂气味的闷响。
“轰隆——！！！”
几乎在同一时间。
巨大的泥头车带着无可匹敌的惯性。
擦着墙壁呼啸而过，撞塌了对面的另一堵砖墙才停了下来。
飞溅的碎石和扬起的尘土，瞬间淹没了整个巷口。
世界，安静了。
叮！
拯救任务完成。
宿主获得权限：剥离目标‘李虎’的邪恶灵魂与半数生命精华。
是否立即执行？
江凛缓缓走向瘫在垃圾堆里的李虎。
他的影子在昏暗的灯光下被拉长，像一个刚下班的死神，准备打卡回家。
李虎劫后余生，大口地喘着气。
看向江凛的眼神里充满了庆幸和……一丝丝根本藏不住的怨毒。
他以为自己活下来了。
他以为等风头过去，他就能摇人。
就能找到这个打断他手脚的人，把他剁碎了喂狗。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真正的福报，才刚刚开始。
李虎还在嘴硬，用尽最后的力气色厉内荏地威胁。
“虽然你救了我，但是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我老大是……”他的话，被江凛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
江凛的手掌，轻轻地覆盖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执行。”
他在心中默念。
下一秒，一股无形的、只有江凛能感知到的力量，从他的掌心涌出，瞬间包裹了李虎的全身！
“啊啊啊啊——！！！”
李虎发出了比骨头断裂时凄厉百倍的惨叫！
那不是肉体上的痛苦，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撕裂！
像是有人拿着生锈的勺子，正在用力地刮他的脑花！
他看到，自己过往犯下的所有罪孽。
都化作了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在撕咬着他的意识。
一缕缕黑色的气息，夹杂着点点猩红的光芒。
从李虎的七窍中被强行抽出，如同一条条扭曲的毒蛇，疯狂地涌入江凛的掌心。
那是李虎的邪恶灵魂和半数生命精华！
江凛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灼热而强大的力量，顺着他的手臂，涌入西肢百骸。
这感觉……太棒了！
像是在三伏天喝了一大口冰阔落。
又像是在冬天泡进了温泉。
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
这股力量，一部分在修复他常年厮杀留下的暗伤，强化着他的肌肉与骨骼；另一部分，则化作最精纯的精神能量，滋养着他早己被仇恨侵蚀得千疮百孔的灵魂。
“别叫了，像杀猪似的。”
李虎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眼球暴突，布满血丝。
他彻底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沉浸在自己一手打造的地狱之中，一遍又一遍地体验着所有受害者的痛苦。
这个过程，漫长如一个世纪，又短暂如一瞬间。
当最后一丝黑气从李虎的鼻孔中被抽出后，江凛松开了手。
李虎像一大坨死猪肉，瘫软在地。
他的眼神，空洞，茫然。
那股盘踞在他身上多年的凶悍与残忍，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张了张嘴，流着口水，喃喃自语。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江凛俯视着他，踢了踢这摊烂肉。
“嗯，客户反馈良好，首单体验，五星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