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憩的功夫,我就被绑定了汉子茶系统。问题是,我是个绿茶啊……没想到,
系统还是个热衷消消乐的家伙。最终,系统消消乐消掉了茶,我变成了绿汉子。
被迫参加带娃综艺后,我居然靠着“女汉子”的人设爆火了。
1只是在化妆间小憩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被系统“鬼压床”了。
它强制性地给我绑定了汉子茶系统。“叮咚,察觉到宿主是绿茶!”脑子里炸开一个机械音,
我浑身动弹不得,像被钉在椅子上。“叮咚,已将‘茶’字消除,恭喜宿主绑定绿汉子系统!
”说完,那声音就消失了。我猛地吸气,肺部***辣地疼。绿汉子……这是什么鬼?
“啥是绿汉子啊?”我对着空气吼了一声,声音粗得像砂纸磨过。等等,
我说话怎么这样了……我闪电般捂住嘴,眼珠子乱转,生怕被同事听见。“吱呀”一声,
门开了。助理小桃抱着一摞新出炉的台本走进来,胳膊肘下还夹着个保温杯。“晚姐,
带娃综艺的剧本出来了,你赶紧看看,下午咱们就准备进组了。”我脑子“嗡”的一声,
像是被敲了一记闷棍。现在我绑定了这个鬼系统,天知道会在节目里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我本来黑粉就多得能绕地球三圈,这么搞下去,怕不是要直接被唾沫星子淹死。
我艰难地控制着自己那条不听使唤的舌头,试图发出我惯用的、柔弱无骨的声音。
“能、能不能……不去?”“不去?”小桃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傻子。“晚姐,违约金,五百万。
”我“砰”地一声瘫回椅子上,彻底放弃了挣扎。这档名叫《带着娃娃去种田》的综艺,
是我进娱乐圈以来头一回上真人秀。机会是我和小桃挤破头皮,陪了无数笑脸才抢回来的。
我,苏晚,一个在十八线外徘徊的小演员,平时靠着点茶言茶语在剧组混口饭吃,
路人缘差得可以。前段时间,又因为和顶流季辰传出恋情,直接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季辰的工作室光速否认,留我一个人在舆论的炮火里被轰成渣。
可我们的恋情是真的啊……操。每每想到这件伤心事,我就觉得“往事暗沉不可追,
来日之路更加暗沉”。我叹了口气,算了,硬着头皮上吧。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再抓不住,
公司那份解约合同就该拍我脸上了。当然,我也不是毫无准备。
我带上了我的杀手锏——我那深得我真传的绿茶侄女,宁宁。有她在,我应该可以少说话,
多做事。嗯,应该可以。2综艺拍摄时间为三个月,全程直播,期间不能回家取任何东西。
条件苛刻,但越苛刻,观众越爱看。其他嘉宾都在镜头前唉声叹气,
表演着自己的“断舍离”,只有我,钻了规则的漏洞。它只说不让回家取,
没说不能一次性带来嘛。于是,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我背着一座山那么高的行李,
潇洒地走进了剧组***地。所有人都傻眼了。“不是,她疯了?这是把家搬过来了?
”“拍三个月,她这是带了三百件衣服来开时装秀吗……”“呵,装什么啊?人不红,
事儿还不少。”……那两个女嘉宾,一左一右地站着,对着我指指点点。左边那个叫林菲菲,
鼻子尖得能戳死人,眼睛上下打量我,像在评估一件打折商品。右边那个叫钱曼曼,
长了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说话声音嗲得能拧出水来,
但此刻那双大眼睛里全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我听见了,听得一清二楚。但我能怎么办?
只能假装自己是聋子,维持着我最后的体面。更尴尬的是,节目组请来的三个男嘉宾,
个个都曾在剧组对我献过殷勤。至于女嘉宾么,呵,空气里全是雌竞的酸臭味。
她们的行李箱小得像个化妆包,眼下那眼神,嫉妒得都快喷火了。我牵着宁宁,
尴尬地找了个角落坐下。***还没坐热,林菲菲和钱曼曼就满脸堆笑地飘了过来。
“晚晚宝贝,真巧啊,你也来参加节目啦!”林菲菲的声音甜得发腻。啧,装什么大尾巴狼?
刚才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钱曼曼紧跟着暗示道:“晚晚,你带了这么多衣服啊!
我和菲菲姐就带了三件,想着体验生活嘛,没想到……到时候你能不能分我们两件呀!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我感觉脑子里的系统“嗡”地一声就要启动了。
我连忙死死咬住舌尖,才没让那句“去你的!老娘独美!”脱口而出。
我暗中掐了一把宁宁的小手,给她递了个眼神。上!宁宁秒懂,她眨了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
小奶音又甜又脆。“两位阿姨,我觉得你们的腰有点粗,好像穿不了我姑姑的衣服哦。
”林菲菲脸上的笑,瞬间僵住,抽搐着,像被雷劈了。我微微扬起嘴角。看到了吗?真诚,
才是永远的必杀技。3.当天下午,我们就被拉进了村里,开始录制。第一项任务,
带孩子体验插秧。每个家庭需要以正确的方式插五十棵秧苗,率先完成的,
可以第一个选择未来三个月的住房。“住房的条件有好有坏,
当然是最先完成的选择的房子越好哦!”导演拿着大喇叭宣布,笑得像只老狐狸。话音刚落,
钱曼曼和林菲菲就迫不及待地脱了鞋,尖叫着冲进了水田里。我皱了皱眉。
钱曼曼那条雪白的裤子,下水不到一分钟,裤脚就黑得像泼了墨。
黏糊糊的泥巴糊在脚上、腿上,甩得到处都是。“嘶……”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晚上能不能洗上热水澡都两说呢。一时间,我和宁宁傻愣在原地,像两根电线杆。
直播间的弹幕,炸了。“不是吧不是吧,苏晚又在高贵什么?别人都下去了。
”“感觉她好不合群哦,是不是觉得这种活弄脏了她的仙气呀?”“唉,有点心疼其他嘉宾,
本来大家开开心心的,她一来气氛都变了。”“弱弱说一句,
她是不是看不起农村生活啊……没有恶意,就是感觉。”“希望她不要拖大家后腿吧,
毕竟是集体活动呢无辜脸”眼看着舆论朝着要把我钉上耻辱柱的方向发展,
监视器后面的导演脸都黑了。他冲我比了个“赶紧下去”的手势,嘴型夸张。我咬了咬牙。
妈的,老娘拼了!宁宁抓着我的衣角,小脸皱成一团:“姑姑,嘤嘤嘤,我不要下去,
有虫虫……”我二话不说,直接把她往肩上一扛。“侄女,坐稳了,姑姑带你飞!
”当我的脚踩进泥巴里的那一刻,一种奇异的感觉涌遍全身。血液都他妈的沸腾了。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花果山的猴子回到了水帘洞。老乡简单演示了一遍,
我脑子里的系统“叮”的一声,好像给我下载了全套技能包。我直接开启了冲刺模式。弯腰,
扒土,埋。弯腰,扒土,埋。动作快得出现了残影。林菲菲满脸错愕地盯着我,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她比我早下地半个小时,现在才插了不到二十棵,
其中一半还是歪的,等着老乡去救。不到十分钟,我面前的田埂就插满了整整齐齐的秧苗。
“导演!我们over了!”我一只手稳稳地托着宁宁的***,另一只手高高举起,
冲着远处的导演组猛烈挥舞。泥水顺着我的胳膊往下淌,阳光下,我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傻子。
周围的嘉宾都停下了动作,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能感觉到,
镜头正死死地锁定着我这张满是泥点的脸,但我不在乎。我只想告诉全世界,老娘,干完了!
那是一种原始的、酣畅淋漓的快乐,比拿到任何片酬都爽!弹幕的画风,
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才谁说她高贵的?给我站出来!
”“我收回之前的话,这他妈是农业大学毕业的吧?插秧比我三姨奶都快!”“我宣布,
苏晚的男友力爆棚!想被她扛在肩上插秧!”“晚爷!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晚爷!!
”……导演压根顾不上回应我。他嘴巴张得老大,眼睛死死盯着转播屏幕上的热度曲线,
那玩意儿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窜。他激动地不停掐着自己的人中,
喃喃自语:“这真的不是梦吗?”我扛着宁宁,大步流星地从泥地里走出来,脚下带风。
不等我开口,导演就一个箭步冲上来,把一把钥匙塞进我手里,态度恭敬得像在进贡。
“苏老师,这几套房子,您随便挑!随便挑!
”我毫不客气地挑走了唯一那套带热水器的砖瓦房。身后,钱曼曼她们嫉妒的目光,
几乎要把我的背烧穿。摄像机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翻的那个大白眼。弹幕直接开启了护主模式。
“白眼翻上天了都,酸死你得了!”“有本事你也插那么快啊?自己没本事还嫉妒别人,
笑死。”“就是!这是我们晚爷凭实力赢得的!不服憋着!”“前面的别叫晚爷了,叫苏神!
农业の神!”“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呵呵,我们晚晚凭本事住好房子,怎么了?
”当晚,《苏晚化身“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词条,空降文娱榜热搜第一。
4我对网上的风起云涌丝毫不知情。现在,我饿得前胸贴后背。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干饭。我牵着宁宁飞速回到新家,舒舒服服冲了个热水澡,
换上干净衣服,然后直奔剧组放盒饭的地方。我的手刚要伸出去,就被摄像大哥拦住了。
他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告诉我,这些食物都不是给我们的。想要吃饭,
只能自己去村里找。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国粹,脸上还得挂着笑,灰溜溜地带着宁宁出门觅食。
很快,我们在路上碰见了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我连忙蹲下身,
试图挤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但脑子里的系统快我一步。“丫蛋儿,你家有饭不?姐饿了,
能带姐回家吃饭不?”话音刚落,小女孩“哇”的一声就吓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我也很委屈,这都怪那个狗屁汉子茶系统!宁宁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姑姑,
还是看我的吧。”说着,
她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了村口那群正在唠嗑的大姨们——村里的情报中心。我傻眼了。
仅仅两分钟,宁宁就和十几个大姨打成了一片。她那张小嘴,甜得像抹了蜜。“阿姨,
您这件衣服真好看,显得您好年轻呀!”“天哪,奶奶,您给自己绣的鞋垫真好看,
我也好想要一双呀!”“婶婶,您这头是在哪儿烫的?太洋气啦!改天我让我妈也去烫一个!
”……宁宁悄悄回头,冲我抛了个“搞定”的媚眼。但下一秒,
三个大姨就因为抢着要带宁宁回家吃饭,差点打起来。我连忙冲上去打圆场。“张姨,
我们今天去您家吃,明天去李婶家,后天去何嫂子家……”我心里乐开了花。真好,
一下解决了三天的饭!一路上,张姨爱不释手地捏着宁宁的脸蛋,眼底全是喜欢。
“不行不行,
我得赶紧让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给我生个这么可爱的孙女……”我跟在后面嘿嘿傻笑,
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张姨家屋顶上冒出的炊烟。张姨果然热情,满满一大盆白米饭,
还有一锅刚炖好的小笨鸡,端上桌的时候还冒着热气。我嘴巴闭得紧紧的,
生怕一开口又吓着人,只是一个劲儿地冲张姨点头哈腰地笑。
当那块炖得软烂脱骨的鸡肉滑进我嘴里时,我感觉我的人生圆满了。香啊,太香了……很快,
一碗米饭见了底。我没忍住,又去盛了一碗。张姨看出了我的窘迫,乐呵呵地摆手。“闺女,
没事儿!吃!尽管吃!不够锅里还有!”得了这句话,我彻底放飞了自我。
我一口气干了三碗大米饭,小半盆鸡肉,连鸡汤都没放过,全用来拌饭了。张姨脸上的笑容,
逐渐僵硬。我丝毫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变化,正准备起身去盛第四碗。桌子底下,
宁宁的小脚暗戳戳地踢了我一下,她压低声音。“姑姑,注意人设,
摄像头在后面……”可一切,都晚了……十几万观众,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风卷残云般地炫完了三碗米饭。我吓得一激灵,嘴巴没把住门,
对着镜头,响亮地打了一个饱嗝儿。完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汉子也不是这么个汉子法啊……弹幕铺天盖地,全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晚爷,
这饭量,真实!”“我宣布苏晚是我唯一的饭替!看她吃饭太香了!”“我真的羡慕了,
她每顿吃三碗大米饭,怎么还不到九十斤啊?”“苏晚:我发誓,我再吃最后亿碗!
”“前面的,嗝~”……我欲哭无泪。5我们吃饱喝足,田里的林菲菲才刚完成任务。
她整个人像被水捞出来一样,疲惫地瘫倒在地,当场就挂上了葡萄糖。毫无意外,
她被迫选择了最差的那间四面漏风的土坯房。全剧组休整一晚后,第二天的直播再次启动。
今天的任务是——翻地。“翻地可以使土质松软,适合植物根的生长和养分的吸收。
”导演顿了顿,拿出村落地图,笑得一脸邪恶。“所以,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
帮助村民翻地!”林菲菲的情绪当场崩溃,直接在镜头前甩了脸子。“什么鬼啊?
我是来体验生活的,又不是来做苦力的……”但我,却莫名地兴奋起来。蓝天,白云,
黑土地。呵,这简直就是我的主场!我当即就挽起裤脚,跃跃欲试。随着导演一声令下,
我像一颗出膛的炮弹,从几个男嘉宾中间穿过,径直奔向墙角那柄最大、最重的锄头。
身后的男嘉宾陆衍忍不住出声提醒。“苏晚,那个锄头太重了,你不适合!”我头也没回,
声音洪亮。“管它呢?能锄地的,就都是好锄头!”一站到地里,
我就感觉脑子里的系统又开始嗡嗡作响。我浑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锄头下去,
泥土翻飞。不出片刻,我名下的二亩地就翻完了。我直起腰,
看见村长媳妇正蹲在一旁的地头捶着腰歇气,我热情地扛着锄头就过去了。“大娘,
你用帮忙不?”村长媳妇早就看我半天了,见我开口,她二话不说地站起来,
激动地抓住我的手。“哎呦,闺女,那可真太谢谢你了!我家的翻地机坏了,送城里修去了,
我一个人干,那死老头子也不来帮忙,快把我这把老骨头累散架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声音沉稳。“大娘,你歇着,我来!”说罢,我弯腰就干了起来。
等我帮村长媳妇翻完最后一垄地,回头一看大家的进度——钱曼曼一边哭一边锄,
效率感人;陆衍才刚刚完成了三分之一……想到当年在剧组,陆衍给我送过生日蛋糕,
我决定还他这个人情。我将锄头往肩上一扛,扯着嗓子就喊。“陆衍,你用我帮忙不!
”陆衍像是见了鬼,满脸惊恐地看了我一眼,手摇得像拨浪鼓。为了躲我,
他甚至直接转过身去,用***对着我。我愣了愣。不是,我真有那么吓人吗?但此时,
钱曼曼却像看到了救星,满眼放光地朝我挥手。“晚晚,晚晚,我需要帮助!我需要帮助!
”果然,男人落荒而逃,女人满眼放光。我扛着锄头,雄赳赳地向钱曼曼走去。
弹幕又是一片赞许。“晚爷人真好,我也想被晚爷宠着!”“呜呜呜,晚晚真的不累吗?
她干了多少活了啊!”“我悄悄说一句,我有点想嗑晚爷和曼曼的cp了,
就叫‘晚饭管饱’cp!”……我:???cp可以冷门,但不能邪门啊!我正想着,
脚底突然一滑,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定睛一看,
罪魁祸首竟然是昏倒在地的林菲菲!难怪刚才没在田里看见她,这姐们儿,
再躺下去就要被蚂蚁抬走了!虽然我很讨厌她,但人命关天,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背起林菲菲,把她送去了村医务室。6完成任务后,我长吁一口气,
准备带着宁宁去投奔李婶家混饭。宁宁却突然拉住我,神秘兮兮地说:“姑姑,
今天别去李婶家了,我带你去吃好的!”她不由分说,直接把我拽进了村里唯一的饭店。
我连忙按住她,声音都弱了三分。“不行啊,咱们没准备随礼的钱,
总不能白吃白喝吧……”宁宁却摆摆手,示意我别担心。她像条小泥鳅,
熟门熟路地带着我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精准地找到了村长媳妇。
她甜甜地扑进村长媳妇怀里。“阿姨,我来啦!”原来这小丫头早就铺好路了。
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村长媳妇看在宁宁的面子上,把我安排在了小孩那桌,
就又忙着去门口接待客人了。我嘴角微微上扬。小屁孩们能吃多少?
那剩下的……我可就不客气了!晚上五点,准时上菜。
当那盘油光锃亮、红得诱人的大肘子端上来时,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我都多久没见过这么多肉了……我激动地对着宁宁的小脸蛋“吧唧”亲了一口。“宝贝,
你简直就是姑姑的福星啊!”菜一上齐,我直接开启了狼吞虎咽模式。不知过了多久,
我感觉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我头都顾不上抬,
第一反应是赶紧把盘子里最后一块肘子抓到自己碗里。一边吃一边看热闹,那才叫享受。
可下一秒,我傻眼了。全场,几十双眼睛,看的不是别人,正是我……我的吃相太过投入,
太过吓人,以至于宁宁在旁边拼命给我使眼色我都没看见。此刻,
小丫头已经羞愧地钻进了桌子底下。只留我一个人,在聚光灯下,独自面对这该死的尴尬。
我的嘴里还塞着半块肉,腮帮子鼓鼓囊囊,手里还抓着一块。周围的空气像是凝固了,
连小孩的哭声都停了。我能感觉到摄像机那冰冷的镜头,
正对着我进行360度无死角的特写。我清了清嗓子,试图用笑容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哈哈,好吃,好吃,味道真不错!”村长的脸,绿了。我后来才知道,
他以为小孩这桌吃不了多少,早就盘算着打包回家当宵夜。结果,半路杀出我这么一只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