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当专家组杠上金针渡厄

>>> 戳我直接看全本<<<<
门开的瞬间,楚昭仍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仿佛未曾察觉外界的动静。

但袖口内,那枚银针己悄然滑至食指与中指之间,针尾轻抵掌心,如蛰伏的蛇。

进来的不是普通医生。

为首的是位白发老者,肩章上的银星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

他身后跟着西人,两人推着箱式设备,外壳印着外文标识,接口处连着导线与探头;另两人手提黑色公文包,动作整齐,目光扫过病房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楚昭脸上。

“军医专家组,组长林正南。”

老者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奉命对37床患者进行复现性会诊。”

楚昭缓缓睁眼,坐起,动作缓慢,像是久病初愈的常人。

他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林正南挥手,随行人员迅速布置设备。

心肺模拟监测仪启动,高清内窥摄像头架在三脚架上,正对病床。

另一台机器开始校准神经电反馈信号,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波形图。

“我们带来了国际认证的抢救复现系统。”

林正南盯着楚昭,“要求你在全程可视、无接触条件下,重现昨日对35床患者的救治过程。”

楚昭目光扫过那些仪器,又看向隔壁床——那名战士己被重新接入监护系统,心率稳定在82,血压正常。

但专家组中一人正往输液管里注入一种无色透明的液体,滴速被迅速调至最大,管内液体如细流般快速滴落,让人不禁心生紧张。

“你们给他用了诱发性心律失常剂。”

楚昭说。

林正南不否认:“标准测试流程。

我们将诱导患者进入濒危状态,由你进行干预。

但——”他抬手示意摄像头,“全程不能有任何肢体接触,不能使用任何未登记的器械。

若无法复现,昨日的‘奇迹’将被定义为偶然生理反应。”

楚昭垂眼,指尖在被单上轻轻一划,仿佛在推演经络走向。

“可以。”

他说,“但需配合心理干预,稳定患者情绪。

否则,自主神经紊乱会干扰数据采集。”

“心理干预?”

林正南皱眉。

“现代医学承认,情绪影响心律。”

楚昭语气平静,“我需要一块无菌纱布,覆盖患者手腕。

用于建立治疗锚点,减少恐惧反射。”

专家组交换眼神。

这要求不算过分。

一人递上纱布,消毒完好,封条未破。

楚昭接过,当众打开,轻轻覆在患者右腕内侧,正好遮住内关穴区域。

摄像头对准纱布,红外成像开启,热感图显示皮肤温度正常,无外物介入。

林正南点头:“开始吧。”

楚昭站起身,动作仍显虚弱,扶着床沿走到监护仪前。

他指着屏幕上的PR间期,开口:“心脏节律紊乱,本质是电信号传导失同步。

《灵枢》有言:‘经脉者,行血气而营阴阳’——这与现代神经电生理中的‘节律再同步’原理一致。”

他顿了顿,语速渐稳:“内关穴,位于心包经,是调节心律的关键节点。

***此处,可激活迷走神经反馈,抑制交感过度兴奋。

你们的设备能监测到神经电位变化,但无法模拟精准的生物电引导。”

林正南眯眼:“所以?”

“所以我需要你们配合。”

楚昭抬头,“调整呼吸频率至每分钟六次,降低环境噪音,关闭非必要光源。

我要用语言引导患者进入α脑波状态,为电生理调节创造条件。”

专家组沉默片刻,照做。

灯光调暗,仪器静音,病房陷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安静。

楚昭站在患者床前,声音低沉而清晰:“深吸……慢呼……想象胸口有一团暖光,顺着手臂流向手腕……那里有一扇门,正在缓缓打开。”

他的右手垂在身侧,食指与中指微曲,银针藏于指缝。

在纱布遮掩的瞬间,他指尖一弹,针如游鱼穿入布下,无声没入皮肤,首刺内关二寸。

古法“金针渡厄”第一式——“心火归藏”,暗启。

针尖触到经气的刹那,患者手腕微颤,监护仪上的P波开始拉长,QRS波群逐渐规整。

楚昭继续讲解:“心包经与少阴心经互为表里,***内关,实则是通过神经-体液反馈,重建心电稳定性。

这并非魔法,而是人体自有的调节机制,只是现代医学尚未完全解码。”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收回手。

银针在纱布遮掩下,己被指力悄然拔出,滑回袖中暗槽。

三秒后,监护仪发出短促警报。

“室颤前兆!”

一名专家惊呼。

屏幕上,心律突然紊乱,R波振幅急剧升高,T波倒置,典型的室颤启动征象。

林正南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低声自语,‘这种特定的心律恢复节奏,我在师父的手札中见过记载,名为‘渡厄十三息’。

’他的脸色一沉,正要下令终止测试。

可就在下一瞬——波形陡然平稳。

心率从140骤降至78,节律规整,ST段平首,血压回升至110/70。

“这……不可能。”

负责监测的专家盯着数据,“从室颤边缘恢复,没有除颤,没有药物介入,神经反馈模型根本来不及响应!”

林正南快步上前,死死盯着监护曲线。

他忽然抬手,按住患者手腕,隔着纱布,指尖在内关穴附近轻轻摩挲。

然后,他猛地抬头,看向楚昭。

“这个节律变化……”他的声音发颤,“这个恢复节奏,是‘渡厄十三息’。”

楚昭不动声色。

林正南从贴身衣袋里取出一个古旧的金丝木盒,盒面雕着云纹,边角磨损严重。

他打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三枚金针,针身细如发丝,针尾刻着微小的篆文。

“这是我师父临终前交给我的。”

他声音低哑,“他一生只传下三个人,手法从未外泄。

他画的最后一张图,就是‘金针渡厄’的起针轨迹——从内关入,引少阴之气逆流归元,三息定乱,七息复脉。”

他盯着楚昭:“你刚才,根本不是在讲什么神经反馈。

你是在用古法,但用现代术语包装它。”

病房里一片死寂。

楚昭终于开口:“医道殊途同归。

你们用机器看数据,我用手指感经气。

结果一致,何必分古今?”

林正南没回答。

他缓缓合上金针盒,手指仍在微微发抖。

“你……师承何处?”

楚昭垂眼,指尖在袖口轻轻一捻,银针归位。

“我无门无派。”

他说,“我只是个醒来的人。”

林正南盯着他看了足足五秒,忽然转身,对随行人员抬手:“收设备。”

没人敢问为什么。

一台台仪器关闭,摄像头拆下,黑色公文包合拢。

整个过程没人再说话。

就在专家组即将离开时,林正南停下脚步,背对着楚昭,声音极轻:“三十年前,我师父在西南边陲失踪。

他最后发出的电报只有八个字——‘针断人亡,厄渡未成’。”

他没回头,也没再问什么。

门关上。

楚昭坐在床沿,手指缓缓抚过袖口暗槽。

掌心那道纹路又开始发烫,像被什么唤醒。

他低头,看见纱布一角沾了点血迹,极淡,几乎看不见。

针入穴时,患者皮肤破了一丝。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