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案而已,别搞得像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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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案会的投影灯在秦屿推眼镜的动作里“咔嗒”亮起,白幕上投出的证物照片泛着冷光。

他站在台前,警服肩章被灯光压出棱角,声音像淬过冰的钢:“林昭利用医患关系进入房间,争执中用玻璃杯击打死者头部致其晕厥,再用镊子夹取带血碎片从窗口抛出,关闭门窗后从消防通道撤离,制造无人进出假象。

动机源于长期被死者情感操控,产生人格解体,自认‘执行终极治疗’。”

台下突然炸开一片抽气声。

坐在第三排的老周把保温杯往桌上一墩,杯盖弹起来又落下:“那玻璃碎片扔排水沟里,咱们蹲守三天愣是没瞅见?”

他旁边的小警员攥着笔记本,笔尖在纸上戳出个洞:“关键是镊子——现场照片里根本没这玩意儿!”

宿静缩在会议室角落的折叠椅里,帽檐压得低低的。

她的指尖陀螺转得很慢,塑料齿轮摩擦的“沙沙”声混在人声里,像极了手办打磨机的嗡鸣。

投影的冷光扫过她微垂的眼尾,映出睫毛投下的小扇影——她正盯着自己运动鞋的鞋尖,那上面沾着点今早出门时蹭的模型漆,淡蓝色,比警局的白墙温柔多了。

“本案关键线索,来自一位外部协助者。”

秦屿的声音突然拔高半分。

所有目光“唰”地扎向角落。

宿静的陀螺“叮”地停在掌心,帽檐下的睫毛颤了颤。

“就她?”

后排传来年轻警员的嗤笑,带着点不服气的尖锐,“上次做笔录问三句打三个字,要不是陈哥翻译,咱们连她姓啥都不知道。”

陈默“腾”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脖子上的警牌晃了晃,撞在制服第二颗纽扣上:“她提的三个问题,每一项都指向咱们忽略的核心物证!

镊子没进现场照片,是她盯着照片看了半小时突然说‘痕迹在’;排水沟的玻璃碎片位置偏,是她问‘如果要抛东西,手的角度会不会被窗台挡住’;还有消防通道的墙灰——”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放轻些,“她蹲在17楼墙角摸墙皮,说‘医药箱蹭墙的痕迹,应该比周姨说的更靠下十公分’。”

会议室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风声。

秦屿的手指在投影仪遥控器上敲了两下,白幕切到现场照片。

他望着角落里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喉结滚动了一下,走到她面前时,皮鞋跟磕在地面的声响比平时重了些。

“这是顾问协议。”

他把文件推过去,封皮上“刑侦支队外聘顾问”的烫金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你不是嫌疑人了,但我们需要你。”

宿静的手指搭在文件边缘,指节微微发颤。

她盯着“需配合案件调查”那行字,后槽牙轻轻咬着下唇——她最怕的就是这种白纸黑字的牵连,像模型胶水粘住指尖,想撕下来要疼得掉层皮。

可林昭日记里那句“完美的终结”突然在脑海里炸开,字迹的弧度、墨点的晕染,和她十二岁那年在废弃手办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个手办是她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的,被邻居家小孩摔碎后,对方家长在残骸上写了“熊孩子到此一游”,字迹歪歪扭扭,却和日记里的狂乱如出一辙。

她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时指尖还在抖。

打字框里的字一个一个跳出来:“我可以帮忙……但只看现场,不谈话,不审讯。”

秦屿低头看手机,喉结动了动。

他伸手要接手机,又在半空顿住,改去拿桌上的笔:“我签。”

笔尖戳在“甲方责任”那栏,墨水晕开个小团,像极了他此刻乱成一团的心跳——三天查不出的线索,她坐那儿三小时,靠三句话就掀了案子。

这算什么?

天赋?

还是……他望着她帽檐下若隐若现的发顶,突然想起证物室里那本被翻烂的《手办原型师基础教程》,书页边缘全是密密麻麻的笔记,“材质受力点光影折射误差人体动作惯性轨迹”。

散会后的会议室空得很快。

秦屿弯腰整理案卷时,一张纸从材料里滑出来——是宿静在审讯室写的最后一句话,被陈默打印后附在末尾:“那个镊子,你们没拍进现场照片。”

字迹是歪歪扭扭的手写体,像小学生刚学写字,却比任何鉴定报告都锋利。

他捏着那张纸的手突然发紧,钢笔“啪”地砸在桌上,墨水瓶晃出一滴黑渍,在“林昭”两个字上晕开。

“我查了三天,她坐那儿三小时……”他对着空荡的会议室低骂,尾音却软下来,像被人抽走了脊梁骨,“就靠三句话。”

走廊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他警服肩章上镀了层金边。

宿静站在警局门口,耳机线从帽檐下钻出来,在锁骨处绕了个小圈。

她摸出手机叫车,屏幕突然亮起一条通知:“《夜巡者》手办展入围‘最佳叙事结构奖’。”

她的脚步顿在台阶上,仰头看天。

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落下来,在她鼻尖跳了跳——那是她熬了三个月做的模型,主角是个举着灯的小女孩,灯里的暖光用了十七层渐变色,连灯芯的焦痕都是拿细笔点的。

“滴——”手机又震了一下,是叫车成功的提示。

她低头要走,余光瞥见街角停着辆黑色轿车。

后视镜上挂着个褪色的手办挂件,塑料己经泛黄,可那身裙角的褶皱、发梢的弧度,和她十二岁那年被毁的那个,分毫不差。

轿车缓缓启动时,挂件在风里晃了晃。

宿静望着它消失在街角,摸了摸口袋里的顾问协议,转身往出租屋走。

风掀起她的帽檐,露出耳后一点淡蓝色——是今早补模型时蹭的漆,像块没愈合的小伤口。

她的出租屋在三条街外,顶楼。

窗台上摆着二十七个手办展示柜,最中间那个是空的,玻璃内侧还留着她昨天擦灰时的指印。

今晚回家,她要把《夜巡者》放进去。

那个举灯的小女孩,该有个安稳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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