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销6组工作群半夜弹出总裁特助通知：“再和客户抢酒抢果盘，罚款500。
”我手滑回复：“实在渴得不行怎么办？”三秒后，全员禁言，我被移出群聊。
次日公司通告：昨晚有商业间谍窃取机密，请各位员工配合调查。
而总裁亲自找到我：“你昨晚的表现，很像我一位故人。”他目光灼灼，
“三年前叛逃的那个女人，每次行动前都会说——渴得不行。”---晚上十一点半。
城市浸在一种粘稠的黑暗里，白日喧嚣沉淀下去，只剩下霓虹灯不知疲倦地闪烁，
像这片商业区垂死的脉搏。林薇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冷光映着她没什么血色的脸，
文档密密麻麻的字块堆叠，看得人眼晕。她不是这座庞大商业机器里一颗拧得足够紧的螺丝，
至少现在不是。她只是营销6组一个不起眼的新人，试用期刚过一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桌上的绿萝蔫头耷脑，和她此刻的状态差不多。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嗡嗡震动着，
在寂静的出租屋里显得格外突兀。是“营销6组12”的微信群。这个点？
林薇皱了皱眉，指尖划开屏幕。消息是总裁特助周谨发的，
措辞是惯常的、没有温度的官方口吻，但字里行间透出的火气，隔着屏幕都能燎伤人眉毛。
通知刚接触的客人，以服务为主，不是让你们和客人吹瓶！客人自己还没喝一瓶，
你们框框炫三四瓶，你们真把自己当客人？还有果盘，客人还没吃一块被你们造没了！
再发现一次罚款500！下面瞬间刷出一排排齐刷刷的“收到”。
像被无形的手指挥着的提线木偶，迅速，整齐，带着点生怕慢了一步就会被点名的不安。
林薇盯着那几行字，脑子里勾勒出晚上商务KTV里可能发生的场景——组里那几个活宝，
为了所谓的“活跃气氛”，大概是真的把客户晾在一边，自己先嗨上了。
她今天因为要赶这份该死的市场分析报告，侥幸逃过一劫。
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滑动，那些“收到”还在不断增加。
疲倦像潮水一样漫上来，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报告卡在某个数据节点，毫无进展，
胃里也因为熬夜隐隐泛着酸空。渴。喉咙干得发紧。她端起旁边早已凉透的水杯，灌了一口，
那点凉意非但没缓解燥渴，反而勾起了更深的、对一点滋润东西的渴望。比如，冰镇的啤酒？
或者，果盘里汁水丰盈的西瓜？脑子里乱七八糟地转着这些念头，手指却像有自己的想法，
在那个输入框里，慢吞吞地敲下几个字：“要实在渴的不行呢”发送。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停滞了一瞬。办公室里，只有电脑风扇轻微的嗡鸣。然后，
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猛地烫到了指尖，林薇浑身一个激灵，瞳孔骤然收缩。她发了什么？！
她怎么会发这个？！手指比思维更快，想要撤回，但那短短三秒的黄金时间，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像沙漏里的细沙，无情地流尽了。
屏幕顶端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是周谨。没有新的文字回复。
只有冰冷的、毫无预兆的系统提示，
接连弹出——群主“总裁特助-周谨”已开启“全员禁言”紧接着，
网膜上：你已被“总裁特助-周谨”移出群聊“营销6组12)”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映出她瞬间失血、惊惶失措的脸。完了。林薇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在疯狂盘旋，
撞得她耳膜嗡嗡作响。试用期，顶撞上司，
而且是集团里以严苛、不近人情著称的总裁特助周谨！
还是在全公司高层可能都潜伏着的、几百号人的大群里！
她几乎能想象到周谨此刻的表情——那张总是绷得像块冷铁的脸上，
大概会掠过一丝被冒犯的寒意，然后毫不留情地执行“清除”。
手心里瞬间沁满了粘腻的冷汗，冰凉的恐惧顺着脊椎一路爬升，让她头皮发麻。
她猛地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好像这样就能隔绝掉刚才发生的一切。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一声声，沉重又慌乱。这一夜，注定无眠。她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
在狭窄的出租屋里来回踱步，
二天可能面对的场面——被直属领导叫去办公室严厉训斥；人事部直接发来解聘邮件；甚至，
周谨会不会记住她这个名字，让她在整个行业都难混下去？凌晨时分，
她才勉强在沙发上蜷缩着迷糊了一会儿，睡梦里全是被人追赶、无处可逃的混乱场景。
---第二天，林薇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踩着点踏进公司大门。气氛不对。非常不对。
往常这个时间，大厅里虽然也算安静，但总归有人走动，有低语交谈，有咖啡机的嗡鸣。
但今天，空气像是被冻住了，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每一个匆匆走过的同事，
脸上都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平静，眼神躲闪，尽量避免与任何人对视。
前台那块巨大的电子公告屏上，平时滚动播放着公司业绩和激励标语，此刻，
加粗的、触目惊心的黑体字：紧急通告：昨晚有不明身份人员试图窃取集团核心商业机密，
安保系统已启动一级响应。请各位员工停留在各自工位，积极配合相关部门调查。
商业间谍？窃取机密？林薇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几乎停止跳动。
昨晚……群里的通知……自己被秒踢出群……难道……周谨那条通知，
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抢酒抢果盘？那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抓内鬼？
而自己那条不合时宜的、手滑发出的回复，阴差阳错地，撞到了枪口上？在周谨，
甚至更高层的人看来，她那句话，是不是某种试探？或者……是蹩脚的接头暗号？
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僵住了。她站在原地，感觉周围所有隐蔽的摄像头，
所有同事看似无意扫过的目光，都带着审视的、怀疑的意味，聚焦在她身上。
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到营销6组所在的区域。组里的气氛更诡异。
平时几个最爱插科打诨的男同事，此刻都老老实实坐在自己工位上，盯着电脑屏幕，
目不斜视，敲击键盘的动作都透着小心翼翼。带她的师傅，一个姓王的中年女人，
看到她来了，眼神复杂地闪动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林薇僵硬地在自己工位坐下，打开电脑，屏幕亮起，
她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耳朵竖着，捕捉着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临近中午，就在她以为或许能侥幸逃过一劫时，
一阵平稳而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地敲击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那脚步声有一种特殊的韵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所过之处，
原本就压抑的办公区更是落针可闻。脚步声在她的工位旁停了下来。
林薇僵硬地、一点点地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尘不染的、手工定制的黑色皮鞋鞋尖，
然后是笔挺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腿。再往上，是熨帖的深灰色西装，
包裹着挺拔的身形。最后，她对上了一双眼睛。深邃，锐利，像淬了冰的寒潭，
此刻正平静无波地注视着她。是周谨。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穿着公司安保制服、面色冷硬的男子。“林薇？”周谨开口，
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有什么起伏，却带着穿透骨髓的冷意。林薇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勉强点了点头。“跟我来一趟。”周谨说完，转身便走，
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也不容任何拒绝。那两名安保人员一左一右，
无形中形成了一个“护送”的态势。林薇站起身，腿有些发软。她能感觉到身后、周围，
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她背上，灼热，刺人。她强迫自己迈开脚步，跟在周谨身后，
走向通往高层办公区的专用电梯。电梯无声上行，金属墙壁光可鉴人，映出她苍白如纸的脸，
和周谨那张线条冷硬、看不出任何情绪的侧影。她以为会被带去周谨的办公室，
或者……安保部。但电梯最终停在了顶层。电梯门悄无声息地滑开，外面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宽敞，明亮，视野极佳，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半个城市的繁华景象。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清冷的木质香气，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吞没了所有脚步声。
周谨领着她，走向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标识着“总裁办公室”的实木大门。他屈起手指，
在门上敲了三下。“进。”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周谨推开门，侧身让开，
对林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却没有进去的意思。林薇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总裁？
顾承烨？那个只在公司内部刊物和年度大会上远远见过的、执掌着这庞大商业帝国的男人？
他要见她？为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喉咙里的哽咽感，迈步走了进去。
办公室大得惊人，装修是极简的现代风格，却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
顾承烨就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背对着门口，望着窗外的城市天际线。听到脚步声，
他缓缓转过了座椅。男人的面容比杂志上更具冲击力。五官深刻俊朗，
眉眼间蕴着久居上位的从容与威严，但那双看向她的眼睛，却异常漆黑，锐利，
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抵人心。他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她，目光沉静，
却带着千钧的重量。林薇手足无措地站在办公室中央，像一件被临时送进来等待检阅的物品。
她垂下眼，不敢与他对视，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沉默在偌大的空间里蔓延，
压得人喘不过气。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十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顾承烨终于动了动。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交叠抵在下颌，
目光依旧锁在她脸上，不曾移动分毫。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林薇心湖，
激起惊涛骇浪。“你昨晚在群里的表现，”他顿了顿，
眼神里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东西，“很像我一位故人。”林薇猛地抬头，
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顾承烨注视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不紧不慢地，
说出了后半句，像是一把精准的钥匙，
试图撬开某个尘封已久的秘密：“三年前叛逃的那个女人，”“每次行动前，
”他的目光在她骤然收缩的瞳孔上停留了一瞬，语气平静，
却字字千钧：“都会说——渴得不行。”2空气似乎在这一刻被彻底抽空。林薇的呼吸骤停，
血液逆流，四肢百骸瞬间冰凉。耳朵里嗡嗡作响，盖过了顶层办公室应有的、极致的安静。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肋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沉重得发慌。
叛逃。三年前。渴得不行。这几个词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的神经末梢。
顾承烨的目光沉静如水，却带着洞穿一切的压迫感，牢牢锁住她脸上每一丝最细微的颤动。
他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在试探？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胃里翻江倒海，那股因为熬夜和紧张而泛起的酸意直冲喉咙。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
尖锐的疼痛勉强拉回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不能慌。绝对不能慌。“顾……顾总，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无法控制的微颤，“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昨晚……昨晚我只是太累了，手滑发错了信息。我向周特助道歉，向公司道歉，
我……”她语无伦次，试图将一切拉回“新人手滑犯错”这个看似合理，
此刻却显得无比苍白的解释上。顾承烨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演出。直到林薇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终消失在令人窒息的沉默里。他交叠的双手食指轻轻点了一下。“林薇，
”他念出她的名字，语调平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市场营销部，试用期员工，
毕业于本地一所普通的二本院校，履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他每说一句，
林薇的心就下沉一分。“进入公司三个月，业绩平平，人际关系简单，
唯一的‘亮点’……”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苍白的面孔上扫过，“就是昨晚，
在总裁特助发布严肃通知后，发出了那条堪称‘神来之笔’的回复。”他身体向后，
靠进宽大的真皮座椅里，姿态看似放松，眼神却愈发锐利。
“一个履历普通、行为也一直很‘普通’的新人，偏偏在最敏感的时间点，
说出了最不该说的话。”他微微偏头，像是在思考，“巧合？”最后两个字，他问得很轻，
却像重锤砸在林薇心上。“顾总，真的是巧合！”林薇急急辩解，声音因为急切而拔高了些，
“我昨天赶报告到很晚，又渴又累，脑子不清醒，
看到通知的时候正好在想……在想果盘和啤酒，
所以就……”她的解释在顾承烨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显得如此无力。“是吗？
”顾承烨不置可否，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
像是在倒数着什么。“‘渴得不行’……很生动的表达。尤其是在那种语境下。”他抬起眼，
再次看向她，那目光仿佛要剥开她所有的伪装，直视她灵魂深处。“我那位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