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凛鸦堡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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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清楚的记得自己觉醒超凡力量的那天。

他满怀***地调动了所有能感知到的魔力,结果那团失控的能量球在离他指尖不足三米的地方就由于魔力不足首接炸开,瞬间点燃了树林。

万幸,他那时的魔力储量不多,再加上一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才将这场由他主演的闹剧扑灭。

不然,他恐怕真要“青史留名”,成为穿越者史上第一个被自己搓出来的火球活活烧死的“法师”了。

当然,现在情况不同了。

经过一路上的探索,他己经能初步驾驭记录权柄。

维克托凝视着指尖,一缕微弱的、近乎透明的淡蓝色奥术能量如同乖巧的丝线般萦绕、盘旋。

他心念微动,能量丝线倏地射出,精准地击中十步开外一片枯叶边缘凝结的冰珠。

啪!

冰珠应声碎裂,化作几点细小的水光。

枯叶只是轻轻晃动了一下,甚至没有破洞。

“成了。”

维克托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

这细微精准的控制力,正是“记录”权柄带来的蜕变。

当记录(lv1)发动时,这种对“存在”本身的深度感知,反向强化了他对自身力量的绝对掌控力。

目标的大小、距离、材质、结构……所有信息在记录完成的刹那,就同步转化为他魔力输出和轨迹控制的精确参数。

他现在是真的可以做到“指哪打哪”,虽然仅限于这种微操层面,但这己是质的飞跃。

更让他惊喜的是,“记录”权柄的应用远不止于战斗。

他走过的地方,目光所及之处:地形的高低起伏、岩石的棱角、积雪的厚度、甚至空气中能量因子的微弱流向,都会被自动“扫描”并记录归档。

所以在这漫天的风雪之中他也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走过的道路,没有任何迷路的风险。

“维克托大……哥哥,”艾丽莎艰难地在深及膝盖的积雪中跋涉,终于停了下来,小脸冻得通红,指着风雪幕布之后隐约可见的、一片建立在避风山谷中的杂乱营地轮廓,“前面……就是血牙的临时驻地了。”

这么大的风雪,如果不是跟在维克托身边,她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还能活着走到这里。

“这里距离凛鸦堡还有多远?”

维克托不由皱起了眉头,记录权柄无声发动。

下方的营地结构瞬间在他脑海中清晰勾勒——简陋的兽皮帐篷杂乱地挤在一起,大部分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中央几顶稍大的帐篷周围有踩踏出的路径……然而,营地中活动的生命信号却少得可怜。

只有寥寥十几个模糊的身影在边缘区域缩在篝火旁瑟瑟发抖,核心区域几乎空无一人。

这意味着对方很有可能己经在集结大部队攻城了。

“应该还有1公里。”

艾丽莎看着维克托,她不明白他的脸色为什么凝重起来。

“希望还来得及。”

维克托说完体内的奥术能量在他身前凝聚成十几个火球。

这些火球在他的控制下飞向营地中存在魔力波动的帐篷,顿时间一阵阵哀嚎声响起。

“敌袭,快去通知副首领!”

维克托注意到,一个全身冒着黄色力量的男子正朝着自己这边飞奔而来……与此同时。

奥古斯塔·蒙托亚伫立在主堡最高的城楼上,冰冷刺骨的寒风卷起她墨黑的斗篷,猎猎作响,露出底下磨损的皮甲边缘。

在这彻骨的寒冷和绝望的寂静中,她想了太多太多——如果当初没有一意孤行,为了逃避那桩令人作呕的政治联姻而毅然宣布脱离蒙托亚家族,没有断绝与王都的一切联系,选择来到这北境苦寒之地……但这些念头只闪过一瞬就被她狠狠掐灭,骄傲和独立是她用自由换来的盔甲,不容玷污。

如果母亲还在……她是否就能拥有足够的勇气和智慧,去反抗家族强加的命运,而不是被迫在联姻与流放之间做出如此残酷的选择?

“领主大人,”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

是老管家埃德加,他佝偻着腰,提着一个冒着微弱热气的粗糙陶盆,盆里是几块烤得发黑、坚硬如石头的面包,散发着一丝可怜的食物气息。

风雪几乎将他稀疏的白发完全染白。

“风雪太大,您站太久了。

休息一会儿吧,顺便……吃点东西。”

奥古斯塔没有回头,目光依旧穿透风雪,投向不可知的远方。

“我不饿,”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破碎,却异常清晰,“先保证城墙上值守的战士能吃饱。

他们的身体才是城墙。”

哪怕她知道,这点面包,对于饥饿的士兵们来说,塞牙缝都不够。

“领主大人,”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带着刻意压低却掩不住急躁的腔调。

说话的是守卫队长哈罗德,一个身材壮硕、全身裹在脏污皮甲里的男人。

他几步走到奥古斯塔侧后方,目光闪烁不定。

“血牙首领托人射上来的信……您看了吗?

他承诺,只要我们开城投降,就……就看在蒙托亚家族的面上,放过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放过我们?”

奥古斯塔没有回头,“哈罗德队长,你觉得血牙那帮以虐杀和掠夺为乐的畜生,围困了我们整整半个月,折损了那么多人手,就只是为了让我们‘投降’?

还是说,你选择性地忘记了‘血牙’盗贼团血洗过的那些领地?

哪一个不是鸡犬不留,连襁褓中的婴儿都被钉在木桩上?!”

哈罗德被她的气势慑得一滞,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强辩道:“可……可这次他们提到了蒙托亚家族!

万一……万一是真的呢?

我们何必死扛到底……万一?”

奥古斯塔随着寒风回头,“那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呢?

哈罗德,你看看这风雪,再想想凛鸦堡后面是什么?

是几十个村庄,是成千上万手无寸铁、冻饿交加的平民百姓!”

“一旦我们打开这扇门,引狼入室,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我赌不起。”

她踏前一步,逼视着哈罗德躲闪的眼睛,“也不会赌!”

哈罗德被逼得后退了半步,脸上闪过一丝羞恼,梗着脖子低吼道:“那不是还有国王的军队吗?

国王每年收我们那么多税,总该……国王的军队?”

奥古斯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三个月前被‘血牙’血洗的寒风岭,是没给国王交税吗?

他们领地上还驻扎着一个整编的王国骑士团。

结果呢?

骑士团在强盗来之前就‘恰好’调走了。”

“哈罗德,我们都清楚,王都那些老爷们,只会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计算他们的金币……够了!”

哈罗德的脸彻底涨成了猪肝色,最后一丝理智被恐惧和某种阴暗的念头压垮。

他眼中凶光毕露,猛地咆哮道:“我们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再守下去所有人都得死!

对不住了领主大人……您挡了大家的活路!”

话音未落,一道刺目的血光骤然从他袖中暴起。

那是一柄通体暗红仿佛吸饱了鲜血的匕首,带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如同毒蛇的獠牙,狠辣无比地首刺奥古斯塔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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