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号“镇狱”,诸天万界第一监狱“无间深渊”的典狱长。手下管理的,
是最凶残的邪神和最狡猾的魔主。我的工作日常,
就是镇压、管理、再教育这些试图打败宇宙秩序的危险品。因为连续工作三千年没休过假,
我被最高秩序委员会强制“遣返”回地球,过一段所谓的“正常人生活”。我租了个公寓,
准备体验一下传说中的“平静”。结果,我的邻居,
一个喜欢把垃圾堆在别人门口、放音乐能震裂天花板、养的狗随地大小便的女人,
让我明白了。有些碳基生物的混乱程度,丝毫不亚于深渊里的混沌魔神。
当物业和道理都无法解决问题时,我决定了。我要用管理“无间深渊”的方式,
来管理这栋居民楼。王婶,欢迎来到我的管区。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的74号“待观察”对象。你的所有违规行为,都将被记录、评估,
并执行相应的“纠正措施”。希望你,能早日改造成功。
1.强制休假与73个“前辈”我叫江屿,表面上,是个刚搬进“静安小区”的普通租户。
实际上,我是“无间深渊”的典狱长。一个关押着宇宙里最顶级***的地方。
从吞噬恒星的古神,到扭曲现实的旧日支配者,一共73位,都是我的“客户”。
我跟他们打了三千年交道,早就把秩序和规则刻进了骨子里。
最高秩序委员会那帮老头子说我“人性”流失严重,需要强制休假,体验生活。于是,
我被剥夺了大部分权限,扔回了地球。美其名曰:回归烟火气。
我捏着鼻子租了这套两室一厅,就图个清净。搬来的第一天,我对这里的环境很满意。
空气中没有硫磺和怨念的味道,邻居们开关门的声音也比混沌魔神打呼噜要小得多。
我甚至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阳台上,试图理解“惬意”这个词。然后,我的对门,
那个后来被我编号为“74号”的女人,出现了。她叫王婶,
一个体态微胖、嗓门洪亮的中年妇女。下午三点,她家的音响准时开始工作。
放的还是那种节奏感极强的广场舞神曲。咚!咚!咚!我桌上的茶杯跟着一起共振,
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我皱了皱眉。调出内部系统,扫描了一下声波强度。
“噪音等级:75分贝。已超出《环境秩序法》安全阈值。”“建议措施:初次违规,
口头警告。”行吧,体验生活,得按普通人的规矩来。我走到门口,敲了敲对面的防盗门。
音乐停了。门开了一条缝,王婶的脸探了出来,一脸不耐烦。“干啥?”“阿姨你好,
我是新搬来的邻居。”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您家的音乐声,稍微有点大。
”王婶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一撇。“年轻人,嫌吵啊?这点声音就受不了,
身体够虚的啊。”“我下午要休息。”“休息么就关好门窗嘛,管天管地,
还管人家里放音乐啊?”她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三秒后,
音乐声以更大的音量卷土重重来。咚!咚!咚!我站在门口,面无表情。
系统提示音在脑中响起。“警告无效。目标表现出强烈对抗情绪。
”“启动预案二:物理隔绝。”我回到自己屋里,从一个看起来像行李箱,
实则是空间压缩仓库的装置里,取出一个银色的小圆片。走到墙边,把它贴了上去。
“单向静音结界,启动。”嗡的一声轻响。世界,瞬间安静了。对面的音乐还在继续,
但我这边,连一丝震动都感受不到。我回到沙发上,重新端起茶杯。茶还温着。很好,
生活似乎也没那么难。我还是太天真了。我以为噪音就是全部了。第二天早上,
我打开门准备去买菜。一袋黑色的垃圾,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我家门口的地垫上。袋口没系紧,
一股混杂着剩饭剩菜的酸腐气味直冲鼻腔。汤汁甚至渗了出来,
在地垫上留下了一块油腻的污渍。我看向对面的门。门上贴着个大大的福字,喜庆又刺眼。
系统自动开始分析。“检测到生物废弃物。成分:厨余垃圾。”“行为分析:恶意挑衅,
侵占公共区域,违反《空间洁净条例》。”“目标危险等级,提升。
”“建议措施:……”我关上了系统建议。我决定,要用我自己的方式,给她上一课。
普通人的第一课。2.违规升级与首次“纠正”我没有去找王婶理论。
跟73个宇宙级***打交道的经验告诉我,对付这种混乱无序的生物,直接对抗是最无效的。
它只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它一个水平,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你需要做的,是制定规则,
并让它在不知不觉中,遵守你的规则。我戴上手套,拎起那袋垃圾,扔进了楼道的垃圾桶。
然后,我回家,调出了公寓的原始结构图,以及这栋楼的监控分布。监控有两个,
一个在电梯里,一个在楼道尽头。都有死角。我家门口这一块,正好是盲区。王婶很聪明,
或者说,很有经验。我打开空间压缩仓库,翻找起来。“反侦察微型探头?不行,
杀鸡用牛刀。”“因果律锁定装置?也不行,权限不够,调动不出来。”“哦,有了。
”我翻出一个巴掌大的金属蜘蛛。“多功能清洁机器人,型号K8,
附带高清影像记录和环境分析功能。”这是我平时用来打扫“禁闭室”的。
禁闭室里关的是一个爱玩精神污染的邪神,K8能有效清理那些物理和非物理层面的污渍。
用来对付厨余垃圾,绰绰有余。我把K8放在门后,设定了“警戒模式”。
一旦检测到门口出现“指定污染物”,它就会自动出动,清理,并记录全过程。做完这一切,
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出门买菜,回家做饭。下午三点,王婶的音乐照常响起。
我的静音结界忠实地履行着它的职责。第二天一早,我被K8的提示音叫醒。“警报,
检测到一级污染物。启动清洁程序。”我走到门边,通过猫眼往外看。果然,又一袋垃圾,
精准地落在我家地垫的正中央。王婶家的门紧闭着。我这边门一开,K8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嗖地一下蹿了出去。它的八条机械腿飞速摆动,来到垃圾袋前。伸出两只小机械臂,
熟练地把垃圾袋拎起来。然后,它没有走向垃圾桶。而是径直走到了王婶家门口。
把它记录的影像,用全息投影的方式,投射在了王婶家的大门上。画面清晰无比。
凌晨五点半,王婶家的门开了,她鬼鬼祟祟地探出头,左右看了看,
然后把手里的垃圾往我这边一扔,迅速关上了门。视频循环播放,无声,但极具冲击力。
K8做完这一切,拎着垃圾,转身,跑向楼道尽头的窗户。窗户是开着的。它纵身一跃,
从十八楼跳了下去。当然,它不会摔坏。它有反重力悬浮功能。
它会把垃圾精准地扔进楼下的垃圾分类箱里,然后从外墙爬回来。我这么做,
是为了“销毁证据”。普通人看到一个蜘蛛机器人跳楼,只会以为自己眼花了。
我满意地关上门。大约半小时后,我听到了对面的开门声。紧接着,
是一声压抑的、又惊又怒的尖叫。然后是手忙脚乱关门的声音。那一天,
王婶家的广场舞神曲,没有响起来。我以为,她会消停几天。我又错了。
她只是把违规的方式,从“污染环境”升级到了“侵占空间”。第三天,
她家门口多了一个巨大的***门鞋柜。鞋柜的宽度,正好占了公共楼道的一半。我出门,
必须侧着身子才能过去。一股浓烈的、混杂着皮革、汗水和樟脑丸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站在鞋柜前,面无表情。系统面板自动弹出。“检测到障碍物。
行为分析:严重违反《消防安全条例》,侵占公共求生通道。”“目标对抗行为已升级。
”“启动预案三:强制清退。”这次,我没用K8。我用了点别的小玩意儿。
一个从“谎言之主”那里收缴来的“认知扭曲器”。效果很简单,能让指定范围内的人,
把A看成B。我把它调到了最低功率,范围设定为王婶一个人。效果是:让她把她的鞋柜,
看成一个装满了她毕生积蓄的保险柜。然后,我给物业打了个电话。“喂,是物业吗?
18楼,对,1802门口,有人放了一个巨大的鞋柜,把消防通道都堵了。你们管不管?
”物业那边答应得很痛快:“好的先生,我们马上派人去处理。”我挂了电话,
好整以暇地等着看戏。我知道物业处理不了。但,好戏看的不是物业,是王婶。
一个把鞋柜当成保险柜的人,在别人要动它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我很好奇。
3.物业、保安与“看不见的墙”物业的人来了。一个年轻小伙,
还有一个年纪大点的保安大叔。保安大叔姓李,平时挺负责,就是有点和稀泥。
两人走到那个巨大的鞋柜前,眉头都皱了起来。“这是谁家的鞋柜啊?这么摆着,
消防检查要罚款的!”小伙子敲了敲王婶的门。咚咚咚。“谁啊?”王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带着警惕。“王婶,我们物业的。您家门口这鞋柜得收一下,挡路了。”门开了,
王婶像一尊门神,堵在门口。“什么鞋柜?那是我家的保险柜!我放自己家门口,碍着谁了?
”物业小伙和李大叔都愣住了。“保险柜?”小伙子一脸匪夷所思,“王婶,您别开玩笑了,
这不就是个鞋柜吗?”“你才开玩笑!你全家都开玩笑!”王婶瞬间炸了毛,指着鞋柜,
“这里面装着我一辈子的积蓄!金条!存折!房产证!你们想干嘛?想抢啊?我告诉你们,
没门!”我通过猫眼看着这一幕,差点笑出声。认知扭曲器,效果拔群。在王婶眼里,
那个散发着异味的鞋柜,此刻正金光闪闪,坚不可摧。李大叔毕竟经验老道,上来打圆场。
“王大姐,王大姐,您消消气。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说这个……柜子,放在这儿不安全,
万一有小偷呢?”“有你们我才不安全呢!”王婶双手叉腰,“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
谁敢动我的保险柜,我跟谁拼命!”她说着,还真就从门后抄起一把鸡毛掸子,虎视眈眈。
物业小伙和李大叔面面相觑,彻底没辙了。一个小区的物业,哪敢跟这种业主动真格的。
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走了。临走前,小伙子还抱怨了一句:“真是不可理喻,
把鞋柜当宝贝……”王婶取得了胜利,得意洋洋地瞪了我家的猫眼一眼,仿佛在***。
然后“砰”地关上了门。我摇了摇头。“常规执法力量已失效。
目标已进入‘不可理喻’状态。”“启动二级‘纠正’方案。”到了晚上。我等到夜深人静,
整栋楼都陷入沉睡的时候,才再次打开门。我手里拿着一支笔。这不是普通的笔,
它的笔尖可以释放出一种肉眼不可见的“空间力场”。是我平时用来划定“禁闭区”的。
力场本身没有攻击性,但它会形成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我用笔尖,沿着楼道的中线,
从电梯口一直划到楼道尽头的窗户。一道无形的“墙”,就这么形成了。这道墙,
把楼道精准地分成了两半。属于我的这一半,宽敞通畅。属于王婶的那一半,
被她的鞋柜堵得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我满意地回了屋。第二天早上,好戏开场了。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王婶的丈夫,老张。老张要去晨练,一开门,
习惯性地想从楼道中间走。结果,“梆”的一声,他像是撞上了一堵玻璃墙,
整个人都弹了回来。“哎哟!”老张捂着鼻子,一脸茫然。他伸出手,在面前摸了摸。
什么都没有。他不信邪,又往前走了一步。“梆!”这次更狠,他一***坐倒在地。
“见鬼了!老婆子,快出来!出鬼了!”王婶被他咋咋呼呼地叫了出来。“大清早的,
你嚷嚷什么?”“有鬼!这里有堵墙!”老张指着空气,一脸惊恐。王婶不信,自己往前走。
“梆!”她也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哎哟我的妈呀!”王婶也吓傻了,
伸手在面前胡乱挥舞,“真的有墙!看不见的墙!”夫妻俩的动静太大了,
隔壁和楼下的邻居都被吵醒了,纷纷开门看热闹。“老张,你们两口子干嘛呢?”“闹鬼了!
楼道里有墙!”大家都不信,有胆子大的,走过来,伸手一摸。什么都没有。
那人轻松地从“墙”的位置穿了过去。“老张,你是不是没睡醒啊?哪有墙啊?
”老张和王婶都懵了。他们亲眼看着那人从“墙”里走了过去,毫发无伤。可他们自己,
就是过不去!他们被困在了自己家门口和鞋柜之间那条狭小的空间里。想出门,唯一的办法,
就是自己把那个巨大的鞋柜挪开,从自己那半边楼道走。“我就不信这个邪!
”王婶的牛脾气上来了。她卯足了劲,像一头公牛,朝那道看不见的墙冲了过去。
结果可想而知。“咚!”的一声巨响。王婶像个皮球一样,被弹飞了出去,
四脚朝天地摔在她家门口。这次,她半天没爬起来。邻居们都看傻了。
这下没人敢说他们是幻觉了。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
看着这对被“封印”在自家门口的夫妻。
4.“结界”之内与狗的“顿悟”王婶最终还是把鞋柜挪开了。她和老张两个人,
哼哧哼哧地把那个大家伙推回了自己家里。过程极其狼狈。因为空间太小,鞋柜磕磕碰碰,
门板上划了好几道。王婶心疼得直抽抽,但又没办法。那堵看不见的墙,
就像孙悟空给唐僧画的圈,他们两口子就是出不来。等他们把鞋柜搬进去,
再试着往楼道中间走。嘿,通了。那堵墙,好像消失了。夫妻俩面面相觑,脸色煞白,
看谁都觉得像在看神仙。从那天起,王婶家门口再也没放过任何杂物。楼道干净得能反光。
我以为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74号目标,应该能进入一个短暂的“观察期”。结果,
她把战场从物理空间,转移到了“生化”领域。她养了一条泰迪。
一条精力旺盛、叫声尖利、且从不拴绳的泰迪。以前,这条狗只是偶尔在楼道里溜达。现在,
它成了王婶的新武器。每天早晚,王婶都会把门一开,那条泰迪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来。
在整个楼道里疯狂地跑酷、嚎叫。最恶心的是,它随地大小便。王婶从来不清理。
有人跟她提意见,她就说:“哎呀,畜生嘛,它懂什么?回头干了,扫扫不就行了。
”我的K8清洁机器人,工作量骤增。几乎每隔一小时,就要出去清理一次“生物污染”。
但治标不治本。而且,那条狗似乎对我家的门特别感兴趣。总是在我门口徘徊,又抓又叫。
那天下午,我正在处理一份来自“深渊三层”的报告——关于“暴食君主”申请加餐的事。
门外,那条泰迪又开始挠门了。指甲刮在防盗门上,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伴随着一阵阵“汪汪汪”的狂吠。我的思路被打断了。我放下手里的报告,眼神冷了下来。
“目标‘74号’,开始使用‘生化仆从’进行骚扰。”“仆从等级:低等犬类生物,
无智能,污染性强。”“行为判定:三级违规。”“启动‘心智干涉’预案。”我走到门边,
没有开门。而是将手掌贴在了冰冷的门板上。一股无形的精神力量,穿透了金属门,
精准地笼罩住了外面那条正在撒欢的泰迪。这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
只是我平时用来让那些狂躁的魔神冷静下来的“精神抚慰”技巧。只不过,
这次我加了一点小小的“思想钢印”。门外,那条泰迪的叫声戛然而止。
它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几秒钟后,它转过身,面向我家的门。然后,
它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动作。它坐了下来。坐得笔直,像个正在上课的小学生。
两只前爪并拢,放在身前。眼神清澈,充满了……愧疚和顿悟?我移开手掌,
通过猫眼观察着。泰迪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不叫了,不闹了,也不挠门了。五分钟后,
王婶打开门,似乎是想看看它的“战果”。“宝宝,叫啊,怎么不叫了?
”泰迪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谴责。然后,它站起来,
走到刚刚自己尿过的一小摊液体前。伸出爪子,指了指那摊液体,又指了指王婶。
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说:“铲屎的,你看你干的好事!还不快清理了!
”王婶彻底傻了。“宝……宝宝?你这是咋了?”泰迪不理她,转身,走到电梯口,
抬起一只爪子,按了一下向下的按钮。电梯门开了,它自己走了进去。
等王婶反应过来追过去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上了。泰迪,自己坐电梯下楼了。从那天起,
这条泰迪就跟换了条狗一样。它再也不在楼道里乱跑乱叫。每次出门,都自己按电梯。
在小区里溜达,也从不在公共场合大小便。看到谁家门口有垃圾,它甚至会用嘴叼着,
扔到垃圾桶里。很快,它就成了小区的明星犬。大家都夸王婶把狗教得好。只有王婶自己,
看着自己那条比人还懂规矩的狗,每天都活在一种深深的困惑和恐惧里。
她甚至偷偷带狗去看过兽医。兽医检查了半天,说狗很健康,甚至智商好像还变高了。
这让王婶更加不安了。她开始觉得,这栋楼里,有某种她无法理解的、神秘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的源头,似乎就来自……我家。5.占车位与“自动导航”王婶消停了一段时间。
她开始刻意避开我,在楼道里遇到,也低着头快步走开。
我以为74号目标的“再教育”已经初见成效。直到“车位事件”的发生。
静安小区是老小区,车位紧张。我没有车,但物业给我分了一个临时的访客车位,就在楼下。
我平时用不上,就一直空着。王婶家有辆车,但他们为了省钱,没租固定车位,
每天回来都跟打游击一样,四处找地方钻。他们盯上我那个空车位很久了。起初,
只是偶尔停一下。后来,就变成了每天都停。保安李大叔提醒过他们几次。“王大姐,
这是1801江先生的车位,人家虽然不用,但你们老这么占着也不合适。”王婶眼皮一翻。
“空着也是浪费嘛!他一个年轻人,又没车,占个车位干嘛?我们这是帮他有效利用资源!
”李大叔说不过她,只能作罢。我本来懒得管这事。一个车位而已,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直到那天,我有个老朋友——最高秩序委员会的监察官,要过来探望我,
顺便送一份“深渊”的季度报告。他要开车来。我提前跟王婶打了个招呼。“王婶,
明天上午,我的车位要用一下,麻烦您把车挪开。”我特意用了“我”的车位这个词。
王婶正在嗑瓜子,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知道了。”嘴上应着,
但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凭什么听你的”。第二天上午,监察官的车到了小区门口,
给我打来电话。“江屿,我到了,但你的车位上停着一辆白色的小轿车,不肯走。
”我走到窗边,往下一看。王婶家的那辆白色小车,稳稳当当地停在我的车位上。王婶本人,
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车旁边,一边织毛衣,一边跟几个老太太聊天。监察官的车,
一辆黑色的公务车,就停在不远处,进退两难。李大叔正在跟王婶交涉,但显然没什么用。
王婶的声音穿过十几层楼,都能传到我耳朵里。“什么他的车位?
他有房产证还是有车位证啊?谁先停就是谁的!有本事让他拿出证据来!”她在耍无赖。
而且是当着外人的面,故意给我难堪。我拿起电话,给监察官回了过去。“老陈,
你把车往后退一点,停在路边等我五分钟。”“怎么?你要亲自下来处理?”“不用,
太麻烦。”我看着楼下的王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给她设置一个‘自动导航’。
”我挂了电话,走到阳台。伸出手,对准了楼下那辆白色小车。“车辆控制系统,临时接管。
”“目标:静安小区西门外,三号公共垃圾中转站。”“指令:以最安全、最平稳的方式,
自动驾驶至目标地点。执行。”楼下。正在跟李大叔扯皮的王婶,
突然感觉***底下的车震了一下。她没在意。然后,她亲眼看着,
自己那辆熄了火、拉了手刹的车,自己……发动了。引擎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车灯亮了。
王婶和周围的人都惊呆了。“怎么回事?车怎么自己动了?”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
那辆白色小车,方向盘自己转动,缓缓地倒出了车位。然后,挂挡,前进。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比老司机还稳。它不快,时速大概只有五公里,像个幽灵一样,
在小区的道路上滑行。王婶反应过来,疯了一样追上去拍打车窗。“停下!快停下!我的车!
”但车门锁得死死的,她根本打不开。车子不理会她的哭喊,一路向前,
精准地避开所有障碍物和行人。小区里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吸引了,跟在车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