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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窗外的梧桐树正抽出嫩绿的新芽,阳光透过缝隙在课桌上洒下斑驳光点。

林迟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沿着那些光影轮廓细细描画,

仿佛那是比老师讲课内容更为重要的东西。当班主任领着新同学走进教室时,

一阵桌椅挪动的嘈杂声让林迟猛地缩了下肩膀。他把手指塞进耳朵,

低头盯着桌面上一道细微的划痕,开始数它的分叉:一、二、三、四...“大家好,

我是周屿。”一道温柔的声音像一颗石子投入寂静湖水,林迟下意识地抬起头。

讲台上的少年有着干净利落的短发和明亮的眼睛,校服整齐地穿在身上,

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林迟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然后迅速回到桌面那道划痕上,

其实他通常是避免与人对视的。“周屿同学因为父母工作调动转来我们学校,

希望大家...”班主任的话在林迟耳中渐渐模糊成嗡嗡的背景音。第五个分叉,

第六个...下课时,同学们围到周屿桌前,七嘴八舌地问着问题。

林迟从书包里拿出降噪耳机戴上,世界顿时安静下来。他打开素描本,

铅笔在纸面上沙沙移动,勾勒出窗外梧桐树的轮廓。“画得真好。”一个声音说。

林迟猛地抬头,周屿不知何时站在他桌旁。林迟下意识用手臂盖住画纸,身体微微向后缩。

周屿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靠得更近或大声说话,他只是站在原地,

微微一笑:“我喜欢那棵树的影子部分,很真实。”林迟迟疑地松开护着画本的手臂,

轻轻将素描本转向周屿。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交流而焦虑。“谢谢。

”林迟小声说,声音几乎被耳机漏出的音乐掩盖。周屿点点头,

没有要求他摘掉耳机或再说些什么,只是回到自己的座位。

林迟注意到他坐在斜前方两排的位置,不高不矮,正好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第二天清晨,

林迟提早到校了十分钟——他总是这样,为了避开上学高峰时的喧闹。教室里空无一人,

除了周屿。他坐在座位上,耳朵里塞着耳机,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打着节拍。

林迟在门口停顿了片刻,计算着从门口到自己座位的步数:十二步。如果快速走过,

大概只需要七秒。他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早上好。

”经过周屿身边时,他听到一声问候。林迟没有回应,只是更快地走到座位坐下,拿出绘本。

过了一会儿,他偷偷抬眼,发现周屿并没有看他,而是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英语视频,

耳机仍然塞在耳朵里。安全。林迟放松下来,开始画画。这样的早晨持续了一周。

两个提前到校的人,各自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互不打扰。直到第八天,当林迟走进教室时,

周屿抬起头,指了指身旁的桌子:“我看到你昨天落下的橡皮了,放在这里。”林迟犹豫着,

计算着从自己座位到周屿座位的距离:五步。他需要走过去拿回橡皮。但周屿会看着他,

可能会说话,可能会问问题...周屿似乎看穿了他的犹豫,

低下头继续看手机:“橡皮就在这儿,你随时可以来拿。”三分钟后,

林迟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慢慢站起身,数着步子走向周屿的座位。一、二、三、四、五。

他快速拿起橡皮,转身要离开。“你画的是窗外的树吗?”周屿突然问,

但仍然低着头看手机,没有直视林迟。林迟停下脚步,捏紧了手中的橡皮。

这个问题需要回答吗?他可以假装没听见直接走开吗?但周屿没有盯着他看,

这反而让他感觉安全一些。“是的。”他轻声回答。“我很喜欢树。”周屿说,终于抬起头,

但视线落在林迟手中的橡皮上,而不是他的脸,“尤其是梧桐。它们的树干很有力量感。

”林迟低头看着手中的橡皮:“它们很安静。”周屿微微一笑:“是啊,很安静。

”从那天起,他们之间建立起一种无声的默契。周屿从不突然靠近或大声与林迟说话,

也不会长时间盯着他看。林迟开始注意到周屿的许多细节:他写字时微微倾斜的姿势,

思考时轻敲太阳穴的习惯,还有他笑起来时眼角细微的纹路。一个月后的美术课上,

老师要求两人一组完成植物写生。同学们自动配对,只剩下林迟和一名请假的同学落单。

林迟感到心跳加速,呼吸变得困难——他害怕被强制分组,害怕老师会大声说“林迟,

你和某某一组”,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焦在他身上。“老师,我能和林迟一组吗?

”周屿举起手,“我想学习他的绘画技巧。”老师惊讶地看了看周屿,

又看了看林迟:“林迟,你愿意和周屿一组吗?”所有目光果然聚焦过来了。

林迟感到头皮发麻,他盯着桌面,小幅度的快速点头,希望这一切尽快结束。

周屿拿着画具走过来,没有坐在正对面,

而是选择斜侧方的位置:“我负责记录植物的特征描述,你来画怎么样?

听说你很擅长观察细节。”林迟又一次点头,铅笔已经握在手中。

他们沉默地工作了一段时间,周屿偶尔写下些什么,但从不突然发言打断林迟的专注。

“为什么喜欢画树?”周屿突然轻声问。林迟的笔尖停顿了一下。问题直接但声音轻柔,

没有压迫感。他思考了一会儿,回答:“树不要求你说话。它只是在那里,安静地生长。

”周屿点点头,似乎完全理解了这个答案:“是啊,树不会评判你,也不会对你有期望。

它接受你本来的样子。”林迟抬眼看了周屿一秒——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最长的一次眼神接触。

那天放学后,周屿在走廊追上林迟:“嘿,明天周末,我要去植物园写生,要一起来吗?

那里有很多树。”林迟僵住了。陌生的环境,不可预测的人群,

嘈杂的声音...所有这些都让他恐惧。但他又莫名地想答应,想继续这种安静舒适的陪伴。

“早上九点,东门入口。”周屿继续说,“那时候人最少。我们可以去找个安静的角落。

”林迟惊讶于周屿的细心——他考虑到了所有会让林迟焦虑的因素。“好吧。”他小声说。

植物园果然如周屿所说,清晨时分几乎空无一人。他们沿着小径漫步,

周屿不时停下观察某种植物,但从不要求林迟发表意见。

最后他们在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坐下,各自开始画画。“你知道吗,”周屿突然说,

手中的铅笔仍在纸上移动,“我表弟也是自闭症谱系障碍。

”林迟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意外的线条。很少有人如此直接地提到这个词,

尤其是对他本人。“他小时候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总是带着降噪耳机。”周屿继续说,

语气平常得像在讨论天气,“但他是个天才摄影师,能注意到别人忽略的细节。

就像你画画一样。”林迟沉默了一会儿,

组织语言:“我们这种人相对其他人是不是缺少了什么?

”“其实你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感知世界。”周屿接上他的话。

阳光透过银杏叶的缝隙洒下来,在林迟的手背上形成晃动的光斑。

他通常会觉得这种***过于强烈,但今天不知为何,感觉可以忍受。“我喜欢观察你。

”周屿突然说,然后立即补充解释,“不是像实验室小白鼠那样!我的意思是,

你有一种特别的专注力,当你画画时,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你和你的画纸。这很...纯粹。

”林迟思考着这句话。通常被别人观察会让他感到被侵犯,但周屿的语气中没有怜悯或好奇,

只有纯粹的欣赏。“树木比人容易理解。”林迟最终说,笔尖轻轻描绘着银杏叶的脉络,

“它们不会隐藏什么。”周屿笑了:“其实人也不都那么复杂。”林迟偷偷看了周屿一眼。

他一点也不简单,但与他的交流直白。这种直白令人安心。日子一天天过去,

林迟和周屿之间形成了一种固定的相处模式。每周两次一起写生,

每天早晨教室里的安静共处,偶尔周末去人少的地方探索。

林迟开始能够容忍短暂的身体接触——传递画纸时指尖的轻微碰触,

或者周屿指着某处时手臂的接近。同学们逐渐习惯了看到他们在一起,

但很少有人打扰这对奇怪的组合。周屿一如既往地受欢迎,但他总是留出时间和空间给林迟。

林迟的世界悄然扩大。他开始尝试新的绘画媒介,

在周屿的鼓励下甚至参加了一次小型的校园艺术展。展览那天,他躲在角落的盆栽植物后面,

听着周屿向同学们介绍他的画作。“这幅叫做《安静的生长》,”周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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