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浩，你的设计又被淘汰了。"赵明拍着我的肩膀，

语气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我紧握着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第88次设计竞标失败的通知。八十八次了。整整三年，

我林浩提交的每一份设计方案都石沉大海。明明我的设计理念新颖，技术含量也不低，

可为什么总是败给那些看似平庸的作品？"别想那么多，也许你就不是做设计的料。

"赵明掏出一包中华烟，"要不然来我爸的公司吧，我给你安排个施工队长的位置，

一个月两万块，比你现在强多了。"我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心里涌起一阵苦涩。

三年前，我们一起从建筑学院毕业，我进了一家中型设计公司，他接管了家里的建筑公司。

原本以为大家都会有各自的发展，没想到差距会越拉越大。"不用了，我再试试。

"我摆摆手，转身准备离开。"诶，等等。"赵明叫住我，"下午苏晴的个人作品展开幕，

你去不去？"苏晴，我的女朋友，不，应该说是前女友。一个月前她跟我提出分手，

理由是我们不合适，她要专心事业。可转眼她就和某个建筑界的大佬传出绯闻，

说是要合作开发一个大项目。"不去了。"我咬咬牙，"祝她前程似锦。

""你这人真是死心眼。"赵明摇摇头，"苏晴现在可是京城建筑界的新星，

三年来拿了不下二十个设计大奖，马上要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了。你们当初要是没分手，

说不定你也能跟着沾点光。"二十个设计大奖。而我，八十八次失败。回到家里，

我瘫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那堆厚厚的设计图纸发呆。这些都是我三年来的心血，

每一张图纸都倾注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努力，可现在看来，它们一文不值。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请问是林浩先生吗？我是《建筑时代》杂志的记者，想约您做个采访。

""采访我？"我愣了一下，"您是不是打错了？""没错，就是您。

我们最近在做一个关于'建筑界潜规则'的深度报道，有人向我们举报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方便见个面吗？"有趣的事情？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事情？""电话里不方便说，

明天下午三点，咖啡屋见面详谈？"挂断电话后，我心神不宁。什么建筑界潜规则？

什么有趣的事情？为什么要找我？一夜无眠。第二天下午，我准时来到约定的咖啡厅。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主动跟我打招呼。"林先生，我是张记者。"他拿出录音笔，

"开门见山吧，有人向我们举报，说您的设计作品被人盗用了。""盗用？"我心里一震，

"什么意思？""您看看这个。"张记者掏出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张设计图。

我瞪大眼睛。这张图纸我太熟悉了，是我两年前设计的一个商业中心方案，因为造型独特，

被我称为"云朵大厦"。可是现在，这张图纸上的署名却是——苏晴。"这不可能！

"我几乎要跳起来，"这是我的设计！""别急，还有这个。"张记者又翻出几张图，

都是我曾经提交过的设计方案，但署名全都变成了苏晴。我的手在颤抖。三年来，

我以为是自己技不如人，原来竟然是这样！"您还记得这些设计图最初是怎么传出去的吗？

"张记者问。我努力回想。每次完成设计后，我都会第一时间跟赵明和苏晴分享，

征求他们的意见。赵明总是很热心地帮我分析不足，

苏晴也会给出一些建议..."是谁举报的？"我声音有些发抖。"一个匿名电话，

但对方提供了很多证据。"张记者看着我，"林先生，您愿意配合我们的调查吗？

这可能是建筑界近年来最大的抄袭丑闻。"我点点头，脑子里一片空白。走出咖啡厅，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路过一个大型广告牌，上面正是苏晴的照片，

旁边写着："天才建筑师苏晴个人作品展，今日开幕"。她笑得很灿烂，

手里拿着一座金奖奖杯。那座奖杯我认得，是去年国际建筑设计大赛的冠军奖杯，

获奖作品是一座名为"云朵大厦"的设计。我的设计。愤怒和屈辱涌上心头，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赵明的号码。"明哥，苏晴的作品展在哪里举办？""在国际展览中心，

怎么了？你想通了要去？""对，我想去看看。"我咬着牙，

"顺便见识见识什么叫天才建筑师。"第二章国际展览中心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都是冲着苏晴的名声来的。我混在人群中，

看着那些衣冠楚楚的建筑界人士对苏晴的作品赞不绝口，心里说不出的讽刺。

"苏设计师的作品真是太棒了，这个'云朵大厦'的设计理念简直是天才之作！""是啊，

能想出这样的造型，苏设计师的空间想象力真是让人佩服。

""听说这个设计获得了国际大奖，苏设计师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前途无量啊。

"我站在"云朵大厦"的模型前，看着那熟悉的每一个细节。设计图上的每一条线，

我都记得是怎么画出来的。那个独特的螺旋结构，

是我熬了三个通宵才想出来的；那个采光系统，

是我参考了十几个案例后的创新..."浩子，你来了？"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看到了苏晴。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容，

和记忆中那个素面朝天的女孩完全不同。"恭喜你，获得了这么多奖项。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谢谢。"苏晴的眼神有些闪躲，

"你...你过得还好吗？""还好，就是设计老是不被认可。"我盯着她的眼睛，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苏晴脸色微变，

"可能...可能是你的设计风格不太符合市场需求吧。""是吗？"我指着身后的模型，

"比如这个云朵大厦，你觉得什么样的设计风格才能想出这样的造型？

""这个..."苏晴明显紧张了，

"这是我...我经过长期思考和研究才...""苏晴！"赵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他快步走过来，"媒体要采访你了，快过去。"苏晴如蒙大赦，跟着赵明离开了。

我注意到赵明临走时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我在展厅里转了一圈，

看到了二十多件"苏晴的作品"，其中至少有十五件我都有印象，都是我这三年来的设计。

有些甚至连细节都没有改动，直接就成了她的获奖作品。展览到了尾声，

我躲在角落里看着苏晴和各路名流谈笑风生。她现在是建筑界的新星，前途无量。而我，

依然是那个连续失败八十八次的loser。"林先生？"我回头，

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我是建筑协会的王主任，刚才听说您也是建筑师？

""算是吧。"我苦笑，"不过不怎么成功。""能聊聊吗？我对您很感兴趣。

"我们走到展厅外的休息区，王主任要了两杯咖啡。"我听说您最近在配合媒体做一个调查？

"他直接开门见山。我心里一跳，"您怎么知道？""圈子就这么大，

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会知道。"王主任看着我，"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

""我在维护自己的权益。""您确定那些设计真的是您的吗？"王主任的语气变得严肃，

"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就胡乱指控，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有些愤怒，"我有证据。""什么证据？"我愣了一下。除了我自己的记忆，

我确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设计图纸都是电子版的，我也没有保存原始的创作过程。

"看来您也不太确定。"王主任站起身，"年轻人，有些事情不要钻牛角尖。

苏设计师是我们建筑协会重点培养的新人，她的才华有目共睹。您如果继续纠缠下去，

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说完，他留下一张名片走了。我坐在那里，

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稠密起来。建筑协会的人都来警告我了，

看来苏晴的背景比我想象的要深厚得多。手机响了，是张记者。"林先生，

我们的报道可能要延迟刊发。""为什么？""上面有压力，需要更充分的证据。

您还有什么其他的证明材料吗？"我握着手机，久久说不出话来。

看来这件事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回到家里，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这些年的设计文件。

虽然最终的图纸我都删除了，但是一些草图和初稿可能还保存着。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是赵明。"浩子，我们谈谈吧。"他走进来，表情很严肃。"谈什么？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赵明坐下来，"你最近在做的那些事情。"我没有说话，

等着他继续。"兄弟，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赵明叹了口气，

"你以为苏晴是偷了你的设计，但你想过没有，也许是你的设计本来就不够好，

所以才会失败？""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接受现实。"赵明看着我，

"苏晴的天赋确实比你高，这没什么可丢人的。但是如果你继续这样闹下去，

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我冷笑一声，"所以你是来劝我放弃的？""我是来救你的。

"赵明站起身，"你知道苏晴现在的后台有多硬吗？

建筑协会、设计院、甚至一些政府部门的人都很看好她。你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想跟她斗？

""如果我不放弃呢？"赵明看了我一眼，"那你就等着被整个行业封杀吧。

"第三章赵明走后，我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想了很久。整个行业封杀？听起来很可怕，

但我不能就这样算了。三年的心血，八十八次的失败，如果最后还要忍气吞声，

那我林浩还算个什么男人？我重新打开电脑，开始仔细搜索自己的设计文件。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很久没有清理的临时文件夹里，

我找到了几张早期的草图和一些设计说明的初稿。这些虽然不是最终的设计图，

但足以证明我的设计思路和创作过程。第二天一早，我就把这些材料发给了张记者。

"这些很有价值。"张记者很兴奋，"我们会找专家进行技术鉴定。

不过...""不过什么？""苏晴那边可能会采取一些行动。您要做好心理准备。"果然，

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公司人事部的电话。"林浩，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为什么？

""公司决定裁掉你的职位。"我知道这不是巧合。建筑行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苏晴要整我确实不难。失业了。三年来第一次，我感到了真正的绝望。晚上，

我在家里喝闷酒，手机响了。"浩子，听说你被开除了？"是大学同学李伟的电话。

"消息传得真快。"我苦笑。"我听说你最近在跟苏晴作对？兄弟，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连你也这么说？""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是你真的斗不过她。"李伟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苏晴现在跟华信集团的太子爷在交往，华信集团什么概念你应该清楚。

"华信集团，京城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背景深不可测。"而且我还听说，

你的那些设计图纸，根本就不是苏晴偷的。""什么意思？"我猛地坐起来。"有人说，

是你主动把设计图给她的。你们当初不是在交往吗？情侣之间分享设计理念很正常吧？

""胡说！我从来没有...""浩子，现在外面都是这么说的。说你当初为了追求苏晴，

主动把自己的设计给她参考，现在分手了就反咬一口说她偷了你的作品。

"我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这些人真的是太卑鄙了，竟然颠倒黑白到这种地步。"李伟，

你相信我吗？"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浩子，我们是兄弟，我当然相信你。

但是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你还是想想怎么自保吧。"挂断电话，我瘫坐在沙发上。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策略，先断绝我的经济来源，再制造舆论压力，

最后让我在行业内彻底身败名裂。可是我不能就这样认输。第二天，我去找了张记者，

但是得到的消息让我更加绝望。"林先生，很抱歉，我们的报道暂时无法刊发了。

""为什么？昨天不是还说要找专家鉴定吗？""上面的压力太大，

而且..."张记者有些为难，"苏晴那边提供了一些不利于您的证据。""什么证据？

""一些聊天记录和邮件，显示您曾经主动向她分享过设计理念，

还说过要帮助她在建筑界立足。"我愣住了。那些聊天记录和邮件确实存在，

但那是因为我们当时在交往，我是以男朋友的身份关心她的事业发展，不是要把设计送给她！

"另外，还有人证明您当初确实说过要帮助苏晴成功。""谁？""赵明先生。

"我感觉天都要塌了。连赵明都要背叛我？"林先生，我个人是相信您的，

但是在没有更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我们真的无法冒险刊发这个报道。"走出报社，

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路过一个工地，看到工人们正在施工，

我忽然想起了赵明的话：来我爸的公司吧，给你安排个施工队长的位置。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从设计师变成工人。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是林浩先生吗？

""是我。""我是华信集团的，想跟您谈个生意。"华信集团？苏晴男朋友的公司？

"什么生意？""电话里不方便说，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公司见面详谈。"第二天，

我来到华信集团的办公楼。这座大厦有五十多层，光是大厅就比我以前的整个公司还要大。

接待我的是一个叫陈经理的中年男人。"林先生，久仰大名。""陈经理客气了，

我只是个失业的建筑师。""您太谦虚了。"陈经理笑了笑，"我们老板很欣赏您的才华，

想邀请您加入我们公司。""真的吗？"我有些意外。"当然是真的。

我们准备成立一个新的设计部门，需要有经验的设计师。您的年薪可以开到五十万。

"五十万年薪，对于现在失业的我来说确实是个天文数字。"不过有个小要求。

"陈经理继续说道。"什么要求？""希望您能停止对苏晴小姐的指控。

毕竟大家以后都要在这个圈子里混，和气生财嘛。"原来如此。这不是橄榄枝，是糖衣炮弹。

"如果我拒绝呢？"陈经理的笑容收敛了一些，"那就太可惜了。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华信集团不欢迎一个人，

那这个人在建筑界基本上就没有立足之地了。"这是***裸的威胁。我站起身，

"谢谢陈经理的好意，不过我还是想坚持自己的原则。""林先生，您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走向门口，"有些事情，不是钱能解决的。"走出华信集团的大厦，

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孤独。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与我为敌，但我不能退缩。就在这时，

手机又响了。"林先生，我是《建筑周刊》的主编，听说您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

"第四章《建筑周刊》的主编叫王峰，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精明。"林先生，

我听说您有一些关于建筑界潜规则的爆料？""是的。"我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王峰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儿，"这确实是个大新闻，但是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

""我已经提供了草图和设计说明的初稿。""这些还不够。"王峰摇摇头，

"您需要的是铁证，比如苏晴和相关人员的录音、邮件往来，或者其他设计师的类似遭遇。

"录音？我想起了什么。"王主编，如果我能搞到这样的证据，您敢发表吗？

""如果证据确凿，我们当然敢发表。《建筑周刊》虽然不如那些大媒体有影响力，

但我们敢说真话。"离开《建筑周刊》后，我开始制定一个计划。既然他们要证据，

那我就给他们证据。我买了一个微型录音设备，然后给赵明打电话。"明哥，我想明白了，

你说得对，我确实斗不过苏晴。""浩子，你终于想通了？"赵明听起来很高兴。

"我们见个面吧，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好，老地方，今晚八点。

"老地方是我们经常去的一个酒吧，环境比较嘈杂，正适合录音而不被发现。晚上八点，

我准时来到酒吧。赵明已经在等我了，桌上放着两瓶啤酒。"浩子，你这几天瘦了不少啊。

""失业了，心情不好。"我坐下来，偷偷打开了录音设备。"没事，我爸的公司正缺人。

你来的话，我保证给你一个好位置。""谢谢明哥。"我端起啤酒，"我就想不明白，

为什么我的设计总是失败，苏晴的却能次次获奖？"赵明喝了一口酒，"这还用问吗？

苏晴的天赋比你高啊。""可是有些设计明明很相似...""相似怎么了？

建筑设计就那么几种风格，撞车很正常。"赵明有些不耐烦，"浩子，你别总是钻牛角尖。

"看来他很谨慎，不会轻易说出实情。我需要换个策略。"明哥，说实话，

我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我装作喝多了的样子，"你觉得我真的没有设计天赋吗？

""这个..."赵明犹豫了一下，"其实你的设计理念还是很有创意的。

""那为什么总是失败？""因为..."赵明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

"因为现在的建筑界不是看作品说话的。""什么意思？""你懂的，关系、背景、资源，

这些比设计本身更重要。"赵明又喝了一口酒，"像苏晴这样的，有人捧着，有资源倾斜，

想不红都难。""有人捧着？谁捧着她？"赵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

"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多想。"但我已经听出了一些门道。看来苏晴的成功确实不是偶然。

"明哥，我们是兄弟，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我装作醉醺醺的样子，

"苏晴到底是怎么拿到那些奖项的？"赵明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浩子，

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也没用，只会增加痛苦。""我想知道。""好吧，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赵明又喝了一大口酒，"其实苏晴确实用过一些你的设计理念。

"我的心跳加速了，但表面上还是装作镇定。"什么意思？""你每次做完设计，

不是都会跟我和苏晴讨论吗？苏晴会把你的一些创意融合到她自己的设计里。

""那不就是抄袭吗？""什么抄袭？"赵明摆摆手，"设计师之间互相借鉴很正常。

而且苏晴也对你的设计进行了很多改进，不能说是完全的抄袭。

""可是我的设计为什么会失败？"赵明又沉默了，我能感觉到他在做思想斗争。"明哥，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不会骗我吧？""唉..."赵明终于开口了，

"其实有些时候，评委会提前知道获奖作品。""什么意思？""就是说，

在你提交设计之前，苏晴就已经把改进后的版本提交给了某些关键的评委。

等你的原版设计提交上去时，评委们会觉得你是在模仿苏晴的创意。

"我握着酒杯的手在颤抖。原来是这样！难怪我的设计总是被认为缺乏原创性。

"这...这不公平。""公平？"赵明冷笑一声，"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强者通吃，

弱者出局，这就是游戏规则。""那你为什么要帮苏晴？"赵明看了我一眼，"因为她有用。

我爸的公司需要像她这样的明星设计师来撑门面，而她需要我们提供的资源和平台。

各取所需而已。""那我呢？我们不是兄弟吗？""浩子，正因为我们是兄弟，

我才要劝你放弃。"赵明拍拍我的肩膀，"你斗不过她的。现在认输，还能保住一条退路。

继续纠缠下去，只会死得更惨。"录音设备还在工作，我已经得到了足够的证据。

但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跟赵明喝酒聊天，直到深夜才分开。回到家里，

我反复听了几遍录音，确认内容清晰可辨后，立即给王峰打电话。"王主编，我有证据了。

""什么证据？""录音。"第二天一早，我就把录音交给了王峰。他听完后非常兴奋。

"这个录音很有价值，足以证明建筑界确实存在严重的不公平竞争。"王峰说道，

"我们会在下一期杂志上刊发这个调查报告。""真的吗？"我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不过..."王峰顿了顿，"您要做好承受反击的准备。

这样的报道一旦发表，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三天后，

《建筑周刊》发表了题为《建筑界潜规则调查：当设计变成利益交换的筹码》的深度报道。

文章详细披露了苏晴抄袭设计、操纵评奖的内幕，并附上了录音的文字整理版本。报道一出，

立即在建筑界引起了轰动。第五章《建筑周刊》的报道发表后，我的手机就没停过。

有记者要采访，有同行打电话询问情况，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打来电话表示支持。

但更多的是威胁和谩骂。"林浩，你这个小人！竟然偷录赵明的话！"苏晴的电话打来了，

声音里充满了愤怒。"我只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维护权益？你这是诽谤！

你信不信我告你？""随便你。"我很平静，"事实胜于雄辩。"苏晴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