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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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杜兴言心中惦念着上次要与裴勤再比试一次的承诺。

见今天雪化的差不多了,一溜烟出了水云间准备去找裴勤耍。

等走到太仆寺门口,得到的回答却是裴勤去兵部了。

就在杜兴言准备离开之时,一抬眼就看见卫老板正笑呵呵同一位,看样子也是太仆寺官员的人并排走出来。

杜兴言心中不由感叹——

这就是商人啊,自己只是随便帮他牵了条线,可对方却能顺着这条线攀上太仆寺的人!

但瞅卫老板……

那眼圈乌青,目光也是无神状态。

这个样子还强撑着出来工作,也是够辛苦的。

因为杜兴言和卫老板的关系还算好,言语间也没太忌讳。

等到卫老板与那位官员相互告辞后,杜兴言一把扯住对方:

“卫老板,撞鬼了这是?”

“嗐,可别提了,跟撞鬼差不多吧……”

“说说~”

“我特么撞着妖了,失眠好几天了都……”

看着对方恹恹的样子,杜兴言实在没忍住:

“我认识一个大夫,医术不错,只可惜他不坐堂。”

“呵呵,还真是听君一席话,就是一席话啊……”

卫老板这会儿没心思跟杜兴言打哈哈,摆摆手示意自己要离开。

“别走,我问问你,你怎么就确定自己撞着妖了?”

卫老板只得向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讲了这件事——

就在下雪那天,他去名下一家染坊视察。

因为天气缘故,只好在那留宿,谁知半夜有家仆来报说贼偷来了。

但还好最近店铺失窃事情闹得凶,卫老板也留了个心眼。

知道这大雪天也挺好干坏事的,就让家仆们都绷着点神经。

所有贼人一来,他们也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立马提着弓箭和挂了石头的网兜出去逮人——

那天出现的四个贼人个个身手敏捷,按理说应该是逮不着的。

偏偏屋檐有积雪,有一位贼人也是倒霉,正飞檐走壁呢,pia叽jio一滑——

跌下来头又磕着了墙,直接让人捡了漏。

当时已经是深夜,卫老板就让人把扣在地窖,打算明天再去府衙报案。

谁知早上起来一看,哪里有什么贼人?!

地窖里就是一套夜行衣,翻开夜行衣一看,却是一只脑袋后面沾着血迹的鹩哥!

“你这……”

这么大的漏洞,杜兴言不知从何吐槽:

“那贼人当时是摔晕了不是摔死了,他完全可以在地窖里动手脚啊!”

“地窖是锁死的,而且还有四个带棍的家仆在入口守着呢!更要命的是,我这几天都做噩梦,梦见一群鹩哥来叼我眼睛……”

卫老板边说边揉着眼睛,仿佛已经在疼了……

杜兴言依旧秒答:

“那你应该想想这四个家仆,最近的吃穿用度是不是变好了!”

只见卫老板低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突然对着脑门啪就是一掌:

“这帮狗东西,吃里扒外!”

“还有,找人验一验最近的饮食,你做噩梦的根源十有***出在这上面!”

卫老板听罢,立马道谢+告辞,回家清理叛徒去了。

看着卫老板离去的身影,杜兴言心嘀咕年头贼都开始讲究睚眦必报了。

可真不要脸!

诶对了——

自己这边是直接结了对方两条小命,按理说也该收到小惊喜才对啊?

怎么到现在没到呢?

不会是这惊喜太大,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吧?

杜兴言越想越兴奋,忙招手示意暗处的镜随出来:

“你现在去药铺问下抛尸的人,尸体丢哪了?”

得到明确地点后,杜兴言快马驶出城外——

按照药铺人的描述,是在城南往前十里,能找到一片芦荡沟,附近有个槐树,尸体就在树下。

杜兴言认认真真按照描述找到那棵槐树,第一眼就愣住了:

虽然还有些积雪,但已经能看出大部分衣物。

其中,***在外的袖子扁的像块干海带丝。

杜兴言赶紧翻身下马,拽住衣角往外拉——

哪里有尸体?衣服里分明是两条手腕大的鲫鱼!

得亏是雪盖住了鱼腥味,这才没被野猫儿偷走。

其中一只鲫鱼的鱼鳍确实处于一个半断的状态。

是他被逮的时候激烈反抗,直接被药铺的人折断了胳膊。

另一只鱼腹上正有一处剑伤,正对应自己造成的剑伤。

杜兴言看着眼前两条已经风干的死鲫鱼,脑中突然就回荡起自己放出的豪言壮语:

这世上要是有妖,我杜兴言第一个抓来玩……

就在这时,杜兴言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将上腹有伤鱼嘴朝地上磕了磕——

好家伙,还倒出了用于***的药丸。

至于另一只,却倒不出来。

因为那个贼人在被折断胳膊之后,迅速服毒***了。

再用匕首破开鱼腹一看——

内脏乌黑一片。

我去……

太逼真了吧?

杜兴言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周围扑朔朔响起一阵怪声。

好似一道鬼影正在芦荡中穿梭……

杜兴言也是慌了神,赶紧起身便退边祈祷道:

“菩萨保佑,弟子错了,弟子失言……”

“弟子——”

可等到杜兴言确认发出响声的源头在自己攻击范围后,当即回身一跃,抽出青锋剑就刺——

“下次还敢!”

这芦荡中立马哞出一声牛叫!

与此同时,杜兴言也看见了一只皴黑的巨大身影。

就在他想要凑近瞧个仔细的时候,一阵怪风袭来,刮的杜兴言实在没办法睁开眼睛。

等视线恢复,别说黑影了,就连怪声都没了。

只剩冷风穿过芦荡的沙沙声……

“装神弄鬼!”

不出意外,这会儿镜随已经顺着声音去追了。

杜兴言倒也无事可做,只好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青锋剑——

从剑尖起,约有半寸的地方染上了血。

但这血珠始终久悬不下,杜兴言心里登时咯噔一下——

这血……

怎么这么稠?

再结合前面一声牛叫……

不会是真的草食动物的血吧?

搞我心态是吧?!

得亏杜兴言是个不信鬼神的,这要是别人见了,比如卫老板,那心态铁定得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