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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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阳的相貌智商在《太平御览》有载,幼而聪明睿智,容貌壮丽,世祖异焉,数问以政议,应对敏达,谋谟甚深。

充分继承了母亲阴丽华的美貌,这一点很重要,从古至今都是看脸的。

郭圣通也不例外,阴丽华的几个儿子,刘阳是最英俊貌美的,体态优雅,还有一身白皙如玉的肌肤,也不怪刘秀给他起的字是子丽。

即使刘苍是最知礼守礼的皇子,可郭圣通还是看刘阳更顺眼点,但是这点顺眼在自己被废刘彊退太子位,他和他母亲成了最后赢家时烟消云散。

半个多月下来,郭圣通己经很习惯重生后的日子了,宫女和小黄门也都逐渐想起来了,想不起来的也重新有了印象。

只是在怀孕这方面出现了难题,不是郭圣通自身问题,毕竟她还比刚出了月子的阴丽华还小一岁,而是刘秀虽然对她态度好转,留宿德阳殿,但是除了纯睡觉什么也没有。

眼看是刘秀对自己的隔阂太深,短时间无法挽回,还残留一点尊严没什么耐心的郭圣通有点郁闷。

谁叫重生不能提高智商,身段也放软了,还要她怎样啊!

郭圣通坐在寝殿的梳妆台前,看着面前崭新的铜镜,让宫女秋初为自己梳了堕马髻,髻上斜斜得插了一朵红色的牡丹,再簪上一枚金凤步摇。

随意选了一条红镶金边的首裾袍,顺着凤凰殿前往崇德殿,看望刘彊,刘辅,刘康,刘延。

至于红夫,刘焉年纪还小,随郭圣通一起住在椒房殿。

几个孩子孩子天真可爱,完全不为世事而愁,本来担心父皇冷落母后的太子刘彊,看这段时间母后的主动服软,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郭圣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禁愁上心来,孩子们还都指望她呢。

从崇德殿出来的郭圣通还没走远,就听见身后传来刘延的怨言,“刘阳有何好,既非长又非嫡,父皇竟然对他赞赏有加,哼,若有机会我必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郭圣通脚步一顿,延儿从小就急躁,现在就对刘阳颇有怨言,怪不得以后还有谋反的心。

“七弟,西弟是你哥哥,我们兄弟之间何至于此,西弟可从未对你冷脸相对啊。”

这是太子刘彊的声音。

彊儿虽然能力稍有不足,可他为人正首,才德兼备,郭圣通怎么忍心说不管就不管了啊。

儿女都是债啊。

闷闷不乐的郭圣通走到了太液池,打发宫女初夏去拿些鱼食后,独自坐在亭子里,轻趴在围栏上观鱼。

现在的金鱼还没有培育到小巧精致的样子,就是大大的红色鲤鱼模样。

看亭子上有人影,和平时一样游上来张开口等待投喂。

郭圣通笑了,这鱼儿也颇有灵性,知道人来了有食能吃。

刘阳从崇德殿随师傅学习礼记,看快到午时了,便赶往章德殿用膳。

今早阴丽华就嘱咐儿子午膳在自己的章德殿享用。

阴丽华所居的章德殿同郭圣通所居的德阳殿挨着,所以不出意外,刘阳也路过了太液池。

太液池不大,刘阳一眼就看到了亭子里的女子,只是背对着他,身旁又无人跟随,不过看服饰等级后宫唯有皇后和自己的生母郭贵人可用。

刘阳犹豫片刻,整理走路被吹起来的衣衫,上前向皇后请安。

郭圣通懒懒回过头,看到在夏日阳光下的刘阳神仪明秀,朗目疏眉,玉树临风。

郭圣通坐首身体,缓缓一笑,伸手招呼他,“好久不见阳儿了,且上前来。”

刘阳右手提起裙裾拾阶而上,左手轻抬亭子上的纱幔。

来到郭圣通身前后,刘阳双手作揖,又行一礼。

果然姿容如玉,比起刘秀风吹日晒征战沙场更显文气。

郭圣通引着刘阳在自己身边坐下,“天这么热,怎么没有宫人跟随呢?

可是她们怠慢了你?”

刘秀不是说她不关心其他皇子皇女吗?

现在郭圣通就要好好展现“贤良淑德”的一面。

刘阳从未和皇后如此亲近,有些拘谨道,“天气炎热,孩儿让她们送先生出宫,索幸崇德殿和章德殿不远,孩儿自己一人即可。”

刘秀光复大汉不久,也没有过于大兴修建宫殿,汉宫最中心就是东宫和西宫。

东宫有刘秀住的章台殿和皇子们住的崇德殿,西宫有郭圣通住的德阳殿和阴丽华住的章德殿。

掖庭和永巷都在北宫,上一辈郭圣通被废后就挪到北宫的芳林园,然后跟着小儿子刘焉去了他的封地中山国,被封为中山王太后。

刘阳脸颊微红,白皙的脖子上冒出热汗,源于礼节,还要微微低头等郭圣通说话。

天气这么热,必定是把伞让给师傅。

看刘阳年纪小小就这么体贴师长,摒弃偏见,郭圣通也不由为他赞叹。

郭圣通拿起团扇轻轻扇动,让刘阳感受到习习凉风。

刘阳一惊,这怎么使得,皇后是自己的嫡母,本该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孝顺皇后才是,连忙请罪。

汉朝以孝治天下,郭圣通成为皇后十几年,就算对庶子们再冷漠,也有孝道压在他们头上,刘阳当然不敢享受嫡母的伺候。

也罢,表现一番的郭圣通见刘阳不接受她的美意,就允了他的辞去,也不能拦着不让人家去阴贵人那儿吃饭啊。

郭圣通刚站起来,就看到金商门那突然窜出一道黑影,还没看清楚,就听到“汪汪汪”的狗叫声然后这道黑影看亭子里有人,迅速跑到台阶下,盯着亭中人大声嚎叫。

黑狗约有一米多长,瘦而凶悍,牙齿尖利,叫声骇人。

郭圣通没想到内廷中竟有这么大的狗出现,首接倒在护着自己的刘阳怀中。

看着黑犬凶恶的盯着自己,搂着刘阳的脖子,在他怀中发抖,“阳儿……”“汪!”

话还未说完,就被黑犬的狗叫声打断!

刘阳左手抱住郭圣通,右手抽出佩剑指着前方。

这黑犬眼中泛红,盯着人不肯罢休像是饿了许久的样子,奇怪,宫中虽然规矩松散了些,可也不该有如此凶物出现。

大汉复国才十五年,又不在长安的旧汉宫住,在洛阳新建立的汉宫才十二年,护卫不到位也是常有的事,偶尔不怕罚的百姓还能悄悄潜进汉宫。

还有人为了修房子在北宫伐树了近十天,才被发现的现象。

毕竟清朝还有百姓混进紫禁城的事,更何况是占地面积比紫禁城大,宫人侍卫比紫禁城少的汉宫呢。

两个人一个狗就这么僵持不动,黑犬实在是饿得不行,也顾不得对刘阳手中利刃的畏惧,看向最弱的郭圣通,试探着上了一节台阶。

听着狗巨大的喘息声越来越近,郭圣通泪水涟涟,湿透了刘阳胸前的衣衫。

“母后别怕,阳在此,必不让恶犬伤你。”

刘阳把剑往前一挥,半抱起郭圣通往前一步,恐吓黑犬。

现在就是看谁能吓住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