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别睡了,殿下让我带您去一个地方。”
李雍睡眼惺忪的:“一大早干嘛呀?
非得让我去。”
“您去了就知道了。”
——祠堂——雷钦推李雍过去时,裴远己经等候多时了,只不过他今日的穿搭不同往日,他今天穿了一身素白,头上系着一根白色的抹额。
李雍因为看不见,只能靠听,但是好像没有什么声音,过了许久,裴远终于说话了。
“帮主,您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李雍有点奇怪,什么日子不说,就一定要大晚上的把他薅过来吗?
“殿下,恕我愚昧,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裴远走到前面,一把扯下了遮着白布的牌位,李雍只感觉一阵风从自己的耳边呼啸而过。
下一秒,裴远拽起他的手,放在了牌位上,李雍本来挺疑惑,但是手放上去的那一瞬间,眼里瞬间有了眼泪。
这……这是杨陇,这个是杨雯,这个是杨霏禹……“这……这是杨家将……”要不是李雍眼睛上蒙了一块白布,裴远就要看到他的眼泪了。
裴远看着那些牌位,眼里是无数的悲痛:“没错,这是杨家将,我们承渊国最勇敢、最厉害的军队,他们一生都在为承渊而战,为我们开疆扩土,守我们国泰民安,护我们永世周全,可是两年前回尔族突然来袭,杨家将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就被派上了战场,更让我感到可恨的是父皇居然没有给他们派一支队伍去支援他们,没一会儿他们就落了下风,全军覆没……”李雍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心里更难受了,他在那仅仅只有百来个牌位中无助的摸索着。
突然,他摸到了一个更大的牌位,上面写着:生死挚友杨麒之灵位李雍瞬间愣住了,裴远走到他跟前。
“这是我的好兄弟,他是杨家将的主帅,也是我父皇亲封的神荒大将军——杨麒。
他神威八方,在战场数百次从未有过败绩,只是两年前与回尔族一战后,杳无音讯。
如果他还活着,今年也就十九岁了,我一定会找到他;如果他死了,我定会亲上战场,手刃阿图木祁,为他报仇。”
李雍心里真是难过的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明明是最要好的兄弟,如今站在跟前却不能相认,又摸到了曾陪自己征战西方的战友的灵牌,这叫他如何安心!
李雍实在是太难过了,一不小心就哭了出来。
这可给裴远整不会了:“不是,帮主,你哭啥呀?
咋的你也姓杨?”
李雍这才发觉自己代入太深了,假装镇定:“殿下,非也啊!
我是为你们的感情深厚而感动啊!
我就没见过比殿下您还重情义的,这位名叫杨麒的兄台真是有福了!”
裴远本想装一下高冷,但听他这么一说,也忍不住大哭了。
“哇……是吧,我可怜的兄弟啊……你到底在哪儿啊,弟弟想你啦!”
“哎呀,我在这儿呢……”李雍下意识的说了这一句话。
“嗯?”
裴远立马看向他,深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李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纠正:“哎呀,爹娘,我在这儿呢!
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我啊……”吓得裴远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我哥活过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