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名小电影男演员,对,拍那种片的。
我这辈子也没有远大理想,因为我就是一个***丝。
拍片是我最喜爱的工作,毕竟又赚钱又能尝试不同的美女。
我和智伶做了五年搭档,另外她兼做导演,我们合作很愉快。
五年间我没换过搭档,因为她的身体契合让我觉得与她身心合一。
又一部片子开始。
“要不拍完合同的片子我们就退隐吧,我好像爱上你了。”
她嗤笑一声,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下部片子开机,智伶临时通知换人。
她自己却去隔壁影棚,和新来的帅哥陈欣然作搭档。
我被一个三百斤的非妇折磨得七荤八素,找到智伶问为什么。
智伶说:“林潼,我和你只是搭档,没有女人愿意嫁一个做过那种演员的男人。”
“作为男人,你赚这种钱很肮脏。”
我愣住了,那做过那种演员的女人呢?
看着她心高气傲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这家影视公司本来就是我的。
也不知道我是这个圈里唯一的发行人。
我叹口气,真是清风有意难留我。
她拒绝再合作,我只能去找新人磨合。
可一个月后,智伶却泪汪汪在片场堵住我。
“我想跟你合作......求你。”
1.
我和智伶的作品一直反响良好,动作到位,表情真切。
观众都说,没有一点表演痕迹,既有持久度又有爆发力。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们已经不是表演,是全身心的投入。
就如同热恋的情侣,不存在哑弹,也没有过擦枪走火。
本来我想退隐,便通知业界下部片子是最后的收官之作。
没想到收官之作被她无情拒绝了。
她还“好心”安排了一个三百多斤的非妇与我搭档。
拍摄当天,她说这是一部震撼之作。
我看她兴致很高,便笑着同意了。
进棚后,我被绑缚双手,等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黑妇携着一身狐臭过来,一下坐到我身上,差点把我骨盆坐碎。
我立刻想起身,问是不是弄错搭档了,却见智伶正在影棚外窃笑!
我被黑妇折腾的七荤八素,差点丢了命。
可她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像没进化成人的兽类,发出震耳的嚎叫。
反胃感袭来,我捂着嘴,奋力起身,冲进隔壁盥洗室。
翻江倒海了半天,我差点把胃吐出来。
而我的脑子里也翻江倒海,智伶到底为什么?
收官之作就这样草草收场,我穿好衣服坐在走廊休息。
却意外听见智伶在道具间和经纪人说话。
“智伶,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你们是老搭档了,临时换演员也要告诉他啊。”
“你这样做,有点过分吧。”
智伶冷哼一声。
“欣然刚入行,今天是他第一部片子,他看见那个非洲悍妇都吓哭了。”
“我怎能袖手旁观?林潼老演员了,皮糙肉厚,换个凶悍点的也没什么。”
“再者,林潼很是讨厌,前段时间竟向我表白。”
“拿自己当什么了,一个男人出来拍这种片子,脏不脏?”
“猪脑子,我和他就是搭档,怎么可能谈恋爱?”
“换个黑妇让他清醒一下,再缠着我就没这么客气了。”
经纪人沉默一瞬:“怎么说也合作了这么多年,好歹提前打个招呼啊。”
“况且这部片子还是收官之作......”
智伶不耐烦的打断:
“行了,谁的收官之作?”
“大不了下次补偿他,这总行了吧。”
“差生文具多,差人屁事多,一个拍这种片子的男人还矫情起来了。”
“等下欣然的片子开拍,我先去准备......”
智伶转过身欲往外走,却和我撞了个正着。
她怔住,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你在偷听?”
2
我摇摇头,“我只是出来透口气,刚刚非妇差点把我坐进ICU。”
“很粗暴吗?”智伶面露讥讽。
经纪人接话,“是啊,那人都不知道投诉过多少次了,像头饥渴的母兽。”
“很多人与她合作后都吓得罢演。”
我苦笑一声,露出脖子上已经发紫的掐痕。
“看她满身脏兮兮的,我也想罢演,可是抵不过她。”
智伶脸上表情暧昧不明,“马后炮,进棚之前怎么不说?”
“再说了,这行不就这样,谁也别嫌谁脏。”
提到脏,我内心笑了一下。
五年前,是我亲手把智伶从肮脏的角落里捞出来的。
肮脏得不能再脏的角落。
当时智伶刚上大学,家中遭遇变故,爸妈撒手人寰,还给他留下一堆凶神恶煞的债主。
债主向她催债,她无力偿还,债主便拉她去酒吧陪侍。
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正被一个长得像肉球的秃顶男人纠缠。
因为脸蛋娇美,肉球一直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小妹妹长得不错啊,多少钱?”
智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旁边的债主见状走过来。
“装什么清高,欠多少钱心里没数吗?再装老子拉你去卖器官。”
泪珠顺着智伶长长的睫毛滚落,我的心也碎了。
“兄弟,这小妹妹欠你多少钱?我替她还了。”
债主将信将疑,直到我转账后,债主瞥了她一眼。
“算你命好。”
智伶感动的无可无不可,当即给我跪下,说自己知恩图报,可是没钱还我。
她说还有很多债主,过了今天没明天。
“哥,我现在最需要的是赚钱,不然,我脱不了身的。”
“你是做什么,能帮我找到赚钱多的工作吗?”
我挠挠头,“演员,演那种电影的,收入还不错。”
“你想试试吗?”
她想了一会,咬着牙。
“只要能还清债,我愿意。”
夜色下,她青涩娇美的面容格外动人。
我看她初出社会,稚嫩如青葱,便萌生了保护的念头。
“这个圈子虽乱,但我会尽全力护你,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你不想拍的东西,我不会难为你。”
前几场戏,我甚至花高价为她请替身,她也提出只和我搭档。
搭档五年,我做到了当时的承诺,她也还清所有债务。
但智伶却开始嫌弃我,我没多说话,转身离开。
当晚,也许觉察到我骤然变冷的态度,智伶竟登门道歉。
3
她提着礼物站在门外,在可视门铃里露出讨好的笑容。
“林哥,对不起。”
“白天的事我欠妥,都是我的错,我准备了好多礼物,你别生气了,好吗?”
毕竟她放低了姿态,我也不想错过一位好搭档,于是我开了门。
智伶一进门便打开礼盒。
“这是上次我们出去逛街的时候你看了好几眼的鱼竿,我猜你一定喜欢。”
“这个是单反相机,你不是喜欢摄影吗?”
“还有巧克力,拍片累的时候可以补充体力。”
我看着她,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林哥,这次是我错了,我也没想到那个非妇演员那么不堪。”
“你就原谅我吧,好吗?”
她说得诚恳,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让我的思绪一下回到了五年前。
“林哥,我已经选了新场地,收官之作重新拍。”
“拍你喜欢的唯美类型,不行重新搭个摄影棚,好不好?”
我承认智伶确实长得漂亮,身材好,嘴也甜。
是个男人都不忍心拒绝,可是此刻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我了。
五年的身体接触,我对她早已免疫。
“好啊。”
我轻笑。
“我虽然是拍不入流电影的,但我这个人有洁癖,一年内和别人演过戏的女演员我不碰。”
“我嫌脏。”
她的身子震颤了一下。
我继续问:“对了,我听说今天下午你和陈欣然首次合作,怎么样,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不只是合作,原定的普通剧本,智伶非要改成爱到天荒地老的爱情戏。
听说拍摄现场非常带感,智伶竟然说自己是发自内心的真爱。
她使出浑身解数,每一个亲吻和拥抱都带着浓烈的***与占有欲。
公司里早就私下传开了,说两个人是金童玉女,拍完戏就手拉手约饭去了。
智伶表情彻底僵住:“欣然只是找我去帮忙,又是我大学学弟。”
“这是他出道第一部片子,他说不想和乌七八糟的女人。”
“你是过来人,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呢?”
我诧异的看着她,所以就把那个非妇让给我?
而且我没想到他竟会这么激动。
智伶接下来没完没了讨伐我。
“林潼,大家都是同行,打开天窗说亮话,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愿意和你合作吗?”
“你一个大男人从事这个行业,还不如软饭男。”
“软饭男还会舔,你会什么?你真以为自己一手遮天吗?”
4
我吃惊于她的滔滔不绝,可是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这么清纯,怎么可能跟你谈恋爱?”
“我与别人合作是我的自由,别以为带我入行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欣然年纪小,又刚入行,理应帮忙。”
“装什么高雅?你刚入行那会,接触的非妇还少吗?”
“我告诉你,欣然跟你不一样,他干净单纯,像月光一样美好,我不可能让他被别人碰。”
“我已经警告过制片,以后欣然是我的御用搭戏,而我也是他的御用搭档。”
“公司如果给他安排非妇拍摄计划,你替他出演。”
智伶脸上是我从没见过的冷淡阴狠,我没想到她会揭我刚出道时的伤疤。
“你这种老角色,还想长期霸占我这么年轻的角色,癞蛤蟆吃天鹅肉。”
我被教训到冷笑,原来人无比愤怒时,竟然会发笑。
临走时,她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林潼,当初你带我入行的人情,我早不欠了。”
“在戏里不管真的假的,你霸占我身体这么多年,如今也该两清了。”
第二天我到公司,助理递给我一张邀请函。
助理知道,为不让智伶误会我利用她,我一直不肯以老板身份参加公司活动。
她以为我是真的被智伶给的迷住了。
我看了邀请函的内容,是智伶发出的,庆祝陈欣然首部作品的庆功宴请柬。
助理的吐槽如惊涛骇浪。
“智伶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刚跟你翻脸,居然还好意思邀请你。”
“再说了干我们这行的,唯恐别人知道。”
“哪个新人刚一入行不是内心煎熬,不是生活所迫,谁做这个?”
“智伶出道没被欺负过,还不是你护着,现在她倒成护花使者了?”
“林哥,你别去,凭什么给她们壮声势!”
但是事情没有助理想的那么简单。
我翻翻手机,发现他们邀请了圈内导演演员。
当年我不仅救了智伶,给了智伶工作机会。
还资助了她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让她得以完成学业。
她不是要两清吗?而现在,我也该算算账了。
“帮我准备,我要去捧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