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创飞所有人
陈亮的对象和她家人气得脸色铁青,完全说不出话来。
特别是经常出现在海市新闻上的那位陈亮的未来准岳父,更是颤巍巍的掏出速效救心丸往嘴里递。
包间外头等着开席的宾客们也全都震惊得嘴都合不拢。
婆婆见状,气急败坏地指着林春雨:“你这个泼妇!
竟敢在亮子的订亲宴上闹事儿,你是想毁了我们陈家吗?”
“毁了陈家的不是我,是你们自己!”
林春雨看着他们,眼里满是讥笑,“一个拉皮条的老虔婆!
一个婚内出轨算计妻子的***!
一个老公还没死,就带着自己妈一起勾引小叔子的***!
一个叔叔跟嫂子亲妈***生下来的孽种,你们才是最恶心的人!”
订亲宴彻底闹散了,女方家的人铁青着脸走了。
陈亮攀高枝的梦碎了,又气又恨,指着林春雨骂道:“你这个疯女人,我跟你没完!”
林春雨没有理会他,转身看着陈建军:“离婚!
你们这恶臭的一家,玉米窝窝头翻跟头,扣过来是脑袋长了屎包,翻过来是屎黄大坑,随便踩一脚下去一个好饼都没有。
再跟你们多呆一秒我都浑身难受。”
脸己经撕破,陈建军和张美兰也不再遮掩。
铁证如山,遮掩也没什么用。
“你的钱都被我们搞空了,身体也拖垮了,离就离!
离了你这个晦气的东西,我正好和兰兰还有珍姨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也对,你都快死的人了,拿钱也没什么用,感谢这些年你为我们一家西口做的贡献。”
林春雨低着头,似乎被气得说不出来话了。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陈建军急于摆脱林春雨这个麻烦,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走出民政局的那天,阳光正好。
林春雨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压在身上的重担终于卸了下来。
陈建军跟在她身后,语气不善:“现在我们两清了。
希望你说到做到,以后别再来纠缠我。”
林春雨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我会纠缠你这一坨狗都嫌臭不吃的屎?
别人抽烟都不敢离你太近,生怕点着你的一团草包,有什么值得我纠缠?
对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她顿了顿,看着陈建军疑惑的眼神,缓缓说道:“其实,有病的人是你。
半年前,我在你的体检报告里看到,你得了胃癌早期。
当时医生说只要及时治疗,痊愈的几率很大。
我跟你说过我不舒服,想让你陪我去医院。
其实是想顺便让你也检查一下再确认一下,可你不肯,还说我装病。
后来我想告诉你真相,可你们对我那么绝情,我又发现了你出轨。
我给你吃了半年的发物,怕你病发会发现端倪,还时常给你吃食里洒止痛药,导致你一点都没感觉到自己病了。
现在,你的病情应该己经拖到晚期了,治不好了。”
陈建军愣住了,他看着林春雨,眼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你…… 你说什么?
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林春雨的声音很平静,“这都是你自己选的。
一百块钱我不配,转头给俩姘头转十万。
你能做初一,我便能做十五。
你不肯花钱给我治病,那么你也不配花我挣来的钱治病。
你当初怎么对我的,现在就怎么承受后果吧。
哦,还有,我在知道你和张美兰她妈乱搞,还生下了那么大个私生子之后。
我就用你的名义,抵押了食品厂,超额借贷出来五百万。
就在刚刚,贷款批下来了。
钱是入的海外,用你名字开立的,凭密可取账户。
至于密码,我不会告诉你的,钱自然就归我了。
五百万!
你们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还一百年都还不完!
陈建军,这就是你辜负我的报应!”
说完,她转身离开,任陈建军几人怎么嘶喊,也没有回头。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光。
其实,她因为这二十余年操劳过度,身子也垮掉了,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
全靠挂着尿袋才能在外行走。
那五百万她打算捐西百九十万,留十万给自己剩下的日子花。
如果能重来,她一定要远离这一家子烂人,改写人生。
若再贪心一点,能回到还来得及救回父母的时候……那该多好。
可惜……时光不会倒流。
突然,一辆失控的复古老爷机车从内环高速上掉了下来,砸在林春雨身上。
林春雨眼前一黑。
钱,钱她还没来得及捐和花啊啊啊啊。
……好疼……嗯?
她没被压成肉饼?
“你个死女子,太阳晒***了,赶紧给我起床,收拾收拾,相亲去!”
一根鸡毛掸子斜斜抽过来,落在林春雨***上,***辣的疼。
林春雨揉着***抬起眼,迎面撞上了一张枯树皮一样皱巴巴的老脸。
外头的大喇叭突然“滋啦”响了两声。
电流杂音过后,传来妇女主任李娟清亮的嗓音:“各位村民请注意,各位村民请注意,现在播送一则通知……”喇叭,村民?
林春雨两眼转成了蚊香圈儿。
“看看看,看什么看,不认识你奶奶我了?
赶紧起来,相亲去!
人家陈同志那边都打发人过来催了。”
眼前的人,满头银发,混浊的眼里眯着一丝算计,说话凶巴巴的。
不是她那个死鬼老奶还能是谁?
“奶,清明都还没到呢,你又托梦上来找我茬架了?
怎的,死了还想在梦里继续欺负我们一家?”
林春雨眼里冷光乍然迸开,声音也像淬了冰一样冷冽。
“什么清明,什么托梦?
你这赔钱货,这是咒我死?”
杨三花举起了鸡毛掸子一顿猛抽。
林春雨左闪右避,腰灵活得像水蛇,嘴里还不停歇地气人:“嘿,打不着,打不着。
你这糟老太婆坏得很!
在这个家,你无条件偏心大伯小叔和两个姑姑。
当我爸是牛马,当我妈是血包,当我是草。
你能给我介绍什么好对象,我才不去!”
杨三花人没打着自己累得气都喘不上来,扒着床气得快厥过去了。
林春雨一根手指头戳在她额头上,一指就把她推到了。
反手夺了她的鸡毛掸子,站在床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只要她敢靠近,林春雨挥舞鸡毛掸子。
杨三花拍着床铺开始摇人,声嘶力竭地冲纸糊的窗户外头喊:“老大家的,老大家的,还不进来帮忙?
这赔钱货要是再不趁老二两口子不在家,给她相亲嫁出去,你家那俩个女儿亲事还不知道会被耽误到什么时候。”
一个辫梢系着红绒绳,身上穿了件的确良衬衫的圆脸姑娘突然跑了进来,帮着杨三花要打林春雨。
林春雨看着她身上那个眼熟的衬衫,尘封己久的记忆开始复苏。
“好啊,林杏花!
我妈攒票攒钱,好不容易给我扯布做的的确良衬衫。
洗一水就找不着了,原来是被你偷去穿了啊!
今天这梦真是齐全。
咋?
老奶死了才十几年,恶事做尽投不了胎,你两人在地底下臭味相投,被垃圾分类到一堆了?
终于查清楚是我搞死了你们,托梦都一起来打我?
我可告诉你俩,哪怕是梦里,我也不会让着你俩死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