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丫头。我家的小姐贤惠持家还大度。我家的姑爷花心好色还暴虐。
直到第八个小妾无辜去世后,我家小姐再也无法替姑爷找到合适的小妾。寻觅了一圈,
最后小姐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1、小姐出身名门,当朝太傅之女,
自幼便被以当家主母教导,贤良大度更是她最基本的品德。所以一嫁进来,
便替姑爷纳了两房妾室。小姐古清音出身不俗,姑爷更是家世显赫,当朝国公府的世子爷,
江维舟是也。如此豪门,即便是纳妾也得是清白之家。可江维舟性子暴虐,
先后所有的小妾到了府中,都活不过十日。所以,当第八房妾室姨娘素璃死后,
再也没有清白人家愿意将女儿送进府中。但江维舟年纪轻,火力旺,精力强,需求大,
没有了姨娘让他泄欲,那他的正室,我家小姐便被折腾的不轻。我家小姐身子弱,
又受礼教所束缚,但面对夫君的不敢拒绝,于是纳妾之事迫在眉睫。左寻右觅之后,
小姐选定了我,她的陪嫁丫头香茗。倒不是因为我姿色出众,而是因为我身子结实,
更是后厨的帮工,整日里干的是粗活。想必这次能坚持的时间长一些。将我唤到身边,
左右打量,又上手摸了摸,古清音甚是满意,便让丫头去将姑爷给喊来。
姑爷江维舟一进门便皱起了眉头,“你难不成在羞辱我吗?这明明是你的陪嫁丫头香茗!
一个奴婢还想爬上我的床?”古清音自然知道江维舟的脾性,她既然是他的夫人,
自然得为他着想。于是耐着性子,柔声的劝解。“夫君且听我说,香茗是我的家生子,
打小就跟在我身边,父母双亡,性子单纯,身子干净。”“虽说身份有些卑微,
但若是夫君同意,我便给她改了良籍,也当得上一个清白二字。
”江维舟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算是心里同意了。于是转头再次看向我,
眼里没有了刚才的厌恶,反倒多了一些明晃晃的欲望。
眼神放肆的在我的胸脯和***上流连忘返。催促道:“既然如此,那便依夫人的意思了,
定下的事情就不要拖沓了。”我家小姐古板守矩,姑爷却肆意风流,这些日子以来,
想必是憋疯了。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也要憋疯了。穿越之前,我杀了十几年的猪,
是个我们屠宰场的金牌屠夫。可过来之后,我跟着她,困在内宅,只能每日里剁瓜切菜,
成了帮厨。现在古清音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将我指给了姑爷。古清音高兴。江维舟高兴。
我更高兴,我手里的大刀早就急不可耐了。2穿越之前的我是个超雄,虽说我是个女孩,
但我爸给我起了个雄性荷尔蒙爆发的名字,张伟。说身为女子之身,也可报效祖国,
成为一个伟大之人。可我让我爸失望了,我非但成不了个伟大之人,反而是个阴暗之人。
心思歹毒,性格暴虐,嗜血阴暗。但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人民有信仰。
我除了念叨几句生不逢时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在我爸的安排下,进了屠宰场,
杀了十几年的猪。凭着我的热情和技术,第二年,我已经是我们屠宰场的头牌。
只是不知为何,一觉醒来,我竟然穿到了这里。这半年里,我兢兢业业。
白日里在后厨帮工切菜,晚上便摸黑出去打探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历经几个月的时间,
我将这帮以我家姑爷为首的人,行踪摸的透透的。我挑了一个月黑风高夜,
去肉摊上顺走了一把自己趁手的杀猪刀。一个纵身,摸进了安福巷里的一户人家。
悄悄的我进来了,挥一挥衣袖,迷倒一片。挑选了一番,将那五尺大汉装进了麻袋。
将人扛到了深山里,我累的直翻白眼。娘希匹的,这要是搁在以前,
我背着一头猪从村里跑到镇上都不带喘一口气的。麻袋被扔到地上的时候,
里边的人便被摔醒了。因为嘴被堵住了,只能呜呜咽咽的拼命挣扎。我用刀将麻袋划开,
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脸。我拿着刀背拍了拍他的脸,他吓得一动不敢动。“我来问,你来答,
荣国公府的姨娘绯颜你知道吧?那日都有谁参与了?”“我数三个数,若是你不回答,
我便卸你一个部件。”“一!”“二!”“三!”“嚓~”随着三个数落下,
一只带血的耳朵也落在了地上。“没想到你骨头还挺硬的。”“呜呜呜呜呜!!!!!
”那人哭的伤心欲绝,头摇的堪比陀螺,我这才发现,堵在他嘴里的破布忘记拿出来了。
撇了撇嘴,将那块破布给掏了出来,那人哭爹喊娘,让我厌烦。又是一下,
那人的左手掉在了地上,“再敢发出一点声音,下次掉的就是你的脑袋。”那人脸都扭曲了,
强忍住痛疼,不敢出声。“我问你的话,快点回答。”“姑奶奶,我,我不知道啊,
那日我有事,没去成。”回应他的是大腿被杀猪刀捅了个对穿。“就算没去,
还能不知道是谁?”那人满头冷汗,全身快要摆成筛子了,“应该是许流云。
”我很满意他的乖顺,“下一个问题,姨娘橙幽是谁干的?”“是,是牛俊海。
”......这人有些不中用,才问到姨娘黄绮就奄奄一息了。
死亡的威胁让他战胜对我的恐惧,向我讨饶,“姑奶奶,你行行好,放我一马,
日后我定当衔环结草以报恩德。”废话一堆,谁信谁啥比,反正我不信。小手一挥,
送他上了路。穿越前,我在法治社会的压制下,在父母的安抚下,
我老老实实的当了十几年的杀猪匠。别说杀人了,架都没打过。可我杀的猪排成一排,
能绕着地球围一圈。熟能生巧,沿着肌肉纹理,骨头缝隙,毫不费力的,
就能将这五尺大汉分割成小块。一直忙活到后半夜,我才拍了拍手,
极其满意的欣赏了一下我的杰作。杀完,收工。我高高兴兴的回了府。
3我家小姐那可是个理家小能手,姑爷吩咐的事情,她转头就安排的妥妥当当。天一亮,
就将我的住处安排好了,七彩阁,堪称姨娘的坟墓,进一个死一个,前前后后死了八个了。
严格说来,我若住进来,应该改成九彩阁的。我背着一个小包袱,悄无声息的住了进去。
我探头探脑的将屋子走了一遍,最后一***坐在了贵妃榻上。
“&……%¥”我骂了一句脏话,啥玩意硌着我的***了。从***底下掏出来一看,
竟然是一副手镣,款式小巧,血迹斑斑。我凑上去闻了闻,这个味道真是让我血脉偾张啊,
只有鲜血才能让我如此兴奋。4我入住了七彩阁,自然是为了伺候姑爷的,可姑爷今日没来。
想必是听说了昨夜那桩案子。京城平静好多年了,猛地冒出一桩杀人案,立马传的沸沸扬扬,
尤其是作案手法如此血腥。更是让人口耳相传,奔走相告。但人传人的过程中,
案件又被夸大了数十倍,甚至还被赋予了一些鬼怪奇谈。既然姑爷不来,
那我也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做做,正满院子里溜达呢,就碰上了一小撮下人凑在一起。
“你们听说了吗?人不但被杀了,还被剁成了小块。”“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
”有那胆小的已经是在瑟瑟发抖了,可还是不甘心离开,只能挽住旁边人的胳膊壮壮胆子。
胆大的丫头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压着嗓音说道:“你们恐怕不知道吧?每一块尸体上,
都画了一条红线。”“搞不好啊,是苗疆的蛊。”一时间小丫头们吓得花枝乱颤。
我蹑手蹑脚的凑了过去,阴森森的说道:“你看到他的脸了?
”“啊啊啊~”小丫头们被我吓得一蹦三尺高。我想了想也跟着蹦了起来,
嘴里还略带惊恐的说:“希望不是认识的人,要不也太可怕了。
”那个胆子大一点的丫头顿了顿,“那人咱们认识,叫高栏。”“什么?
高栏可是咱们老爷身边的...当初...”那人似乎有所顾忌,没敢将话说透,
其他人也各怀心思,场面一度安静了下来。我可不舍得冷场,
于是小声说道:“最早那院住的绯颜姨娘,
生前最喜欢红色......”立马就有人接了话,“这都哪跟哪啊?
一个红线就能给那人联系起来?”大家又说了一阵便散开了,虽然后来无人再提起绯颜,
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只需静待发芽。5人都敬鬼神,我家姑爷才高八斗,可也怕这传言。
于是自打凶杀案发生后,一到晚上便足不出户,老老实实的苟在小姐的房里。
似乎是将我这个新晋的妾室给遗忘了。遗忘了好啊,无人来找我,那我便去找人好了。
手脚熟练的将作案工具准备好,算准了时辰,起步,走你。
上次作案的山里还有官兵时不时的巡逻,所以,那里是不能去了。不过无妨,
河沟那边的芦苇荡也不错。行凶前,我还特地换了身工作服,哦,
就是上次杀人的时候穿的那套。流程相同,一番审问后,我挥刀动作娴熟,
这次结束的时间早了一些。6第二天整个京城又沸腾了。毕竟作案手法相同,嗜好相同,
只不过这次线条换成了橙色。因着姑爷没有正式收我入房,厨房里的活我还得干。
一边听着她们又害怕又兴奋的讨论,我一边手起刀落,将白花花的萝卜切成了滚刀块。
下人们议论纷纷,姑爷却担惊受怕,就连身体的需求都没了。作为贤妻,
我家小姐也很是苦恼,还特地回了一趟娘家,跟她爹讨主意。在她爹和公爹的双重压力下,
大理寺雷厉风行,大肆查案,甚至还日日在街上巡逻。他们守的密不透风,
可我总能找到机会作案。接二连三的,黄线尸、绿线尸、青线尸,陆续现世。
我也被众人起了个诨号,彩虹匠,并预测我下次动手便是蓝线尸。
可我并不打算如了他们的意。因为现在连宫里的金甲卫都派出来巡街了,不好动手啦。
紧张的日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就在大家即将忘记这个彩虹匠的时候,
大理寺却突然宣布杀人凶手彩虹匠落网了。“终于落网了,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可不是,听说明日便在菜市场砍头了。”听着小丫头们在议论纷纷,
我手里的刀却没有停下,好多菜等着我切呢。想必是大理寺迫于各方面的压力,
加上我近日也不再作案,便随便找了个人定罪吧。7我收手了,可我家姑爷准备出手了。
正当我在切菜的时候,姑爷派人将我喊了过去。到了花厅,姑爷坐在主位,
而我家小姐就坐在他的身边。作为一个贤妻,只要是后院的事,我家小姐总是会在现场,
哪怕是帮自己的夫君挑选侍妾。小姐这么贤惠,姑爷也乐的尊重她,
两人还真是伉俪情深的样子。看到我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小姐开口说道:“香茗,今日开始,
后厨你不必再去了,你的任务便是伺候好世子爷。”“当然了,
伺候人的活计会有专门的嬷嬷去教你的,你得好好学,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
”彩虹匠落网后,这夫妻两又支棱起来了,小姐一口气教了我不少规矩,我却一条都没记住。
江维舟也不在乎那些规矩,打从一进门眼睛就盯着我看。“香茗,这个名字也算有几分风情,
只可惜上不了台面。”我转了转眼珠,垂下眼眸,盖住了我斜楞着的眼。我上不了台面?
我觉得你上的了席面。“我饱读诗书,就算是妾室的名字,自然也得风雅大气。
”“绯颜、橙幽、黄绮、绿芷、青鸾、蓝沁、紫嫣,哪个不是让人听得情迷意乱?
不如你就叫素......”得意洋洋间,他忽的换了脸色,“算了,香茗也凑合。
”怕是想到了彩虹匠了。看着他步履沉重,行色匆匆,想必是想起那些人惨死的样子。
我家小姐担心自己夫君,也起身准备追上去宽慰一番。却被我给拦住了。我站在她跟前,
语气低沉,“小姐,我打小就跟在您身边,算起来,也有十个年头了。
”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古清音愣了愣,“是你五岁便开始跟在我身边,
到现在正好十五个年头。”我不是胎穿的,但是我变成她后,这具身子的记忆,我都继承了。
原主眼中的古清音温柔善良,贤惠大度,从不辱骂责罚下人。
所以她打从心里尊敬和喜爱古清音。若是真的如此,
古清音为何会将自己的陪嫁丫头随手推进火坑?为了这具身子,我多问了一句。“小姐,
我怕。”8我穿过来那会,姨娘紫嫣还活着,但我确定,她离死不远了。
原主的记忆里其实是有不少的信息碎片的,只不过这人单纯,没有往某些方面去想。那日,
我端着菜来到小姐所在的正房里,刚部好菜,姨娘紫嫣就闯了进来。只见她衣衫褴褛,
露出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肤,本是美好的事物,可布满了伤疤。有的已经结痂,
有的却还鲜血淋漓。趁人不备,她跪倒在古清音脚下,没等她说话,
就被反应过来的婆子给死死的摁住。挣扎间,身上的伤口崩裂,鲜血溢出。
古清音厌恶的站起身来,用手帕遮住口鼻,居高临下的看着紫嫣。“少夫人,求求您,
救救我吧。”紫嫣一边哭着求救,一边试图抓住古清音的衣角。那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让我忍不住朝她看了过去。这一看,才发现,正面的她更可怕可悲可怜。
姣好的面容已经被毁,就连她最美的那双眼睛也被抠出来一个,只留下一个空洞,
嘴角已经被撕裂,还在往下流血。这副模样似乎把古清音给吓到了,没有询问,也没有应承,
只是喃喃的说道:“成何体统。”最后紫嫣被婆子给拖回了院子,第二天人就没了。
一顶小轿悄无声息的将人纳进府,一张破草席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裹住,扔到了乱坟岗。
我不敢肯定的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因为我就是穿越而来的。
但那些惨死的姨娘们却未能回来报仇。施暴者却一边肆意妄为,一边求神拜佛。我认为,
是人是鬼,皆是由自己说的算。9我家姑爷平日里看起来是个谦谦君子,
但即便是他的表面再高洁,也掩盖不住他内心的阴毒。比如,他喜欢玩着小游戏,聚众行事。
这个爱好自然不能在他明媒正娶的太傅之女身上实行。但好在太府之女有当家主母的气度,
为他寻觅良妾。本该是美好而温馨的事,被他一弄变成了修罗场。
一个弱女子无助的被那些个人团团围住,该是多么的绝望。院子里的事小姐并不是一无所知,
但她从来不管不问,毕竟她与她们不同。我低下头,轻声说道:“小姐,我真的怕。
”我怕我忍不住动手,再造杀孽,更怕自己就此沉沦,再也没有办法回到我自己的世界中。
所以,我决定给自己,也给他们一个机会。可是,有时候给了他们机会,他们也不中用啊。
古清音坐在椅子上,神情烦躁,捏着帕子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要不然...你...你搬去隔壁院子吧。”我垂下眸子,低头不语。
“那个院子确实有些晦气,说不得就有些腌臜东西盘桓。”说完,
她似乎想起什么来似的看了我一番。“你这几日都住在那院子里了?”说着皱起眉头,
不自觉的拿起手帕朝着我这边的方向挥了挥,似乎在驱赶什么脏东西一般。
“今日你就搬去隔壁院子,沐浴焚香,吃斋念佛,去去你身上的晦气,
等三日之后再伺候老爷吧。”你瞅瞅,好言拦不住该死的鬼。事到如今,
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忍住心中的杀意,我点了头,随后退了出去。以前,我懂法守法,
不停地跟内心的恶魔做着斗争,低头做事,低调做人。可这里不一样啊,这里的法律我不认,
既然如此,我也不装了,我不做人了!10隔壁院子,可不是小姐住的住院隔壁,
而是角落里七彩阁的隔壁,百花苑。小姐是知道里边玩的有多花花,
而且还会有些乱七八糟的人出入,若是离她的院子太近,会污了她的耳朵。看这意思,
难不成我家小姐继七个彩虹色之后,又准备给姑爷娶上一百个花姑娘?我不吵不闹,
收拾了小包袱去了百花苑,闭门修炼。我可不是真的在吃斋念佛,而是做方案,
从PPT到PDF,从厨房到卧室,从白天都夜里,可落实的屠杀方案。彩虹匠被正法了,
我忙于方案,所以风停了雨停了,我家姑爷觉得自己又行了。但我家小姐发话了,
让我沐浴焚香,吃斋念佛,三日后方才能侍寝,否则晦气。我家小姐的面子自然要给,
祛除晦气也十分要紧,但我家姑爷***焚身,便应约去了王公子在京郊的一所别苑。
王公子在那所别苑里养了一众美姬,与我家姑爷的七彩阁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王公子是我家姑爷一众狐朋狗友里地位比较高的了,其父正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
这王家可不好进,所以我本来短时间内是没有杀他的计划,无他,难杀。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啊,这人上杆子的凑上前来让我杀。我抬头望望天,阿门,感恩。
又是一日月黑风高夜啊。11虽说是别苑,可守卫也不少,我将那些个侍卫、丫鬟、婆子,
一个个的都用***给放倒。又仔细的上前一个个的确认,没有遗漏后,我揣着杀猪刀,
直奔主室。我都无须找人带路,只听那一声声的惨叫和兴奋的嚎叫,便知晓这帮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