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前我无位,只缘仙赐长生杯。
长生杯中长生酒,唯有桃树能相留。
长生杯,长生杯。
何酒能配此仙杯。
索性借来几童子,桃花杯头题新枝。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少年第一次寻得此山,由于这山本就来历不凡,又加上仙气的滋养,己经成为天地造化之所,而作为在这生活了许多年的陶虞,自然察觉到了外人的进入,他笑笑,撒完手里的鸡食,又放下提着的食盆,抽出插在腰间的桃枝,缓缓向着道观走去,少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正在山中转圈只是瞥见远处好像有一条道路,往更幽深的地方延伸去了,年轻气盛的他便一路走到桃花观,而陶虞就在暗处偷偷观察他,打扮像是江湖人士,但看面相并无什么杀伐之气,反而像一位白衣书生“何人擅闯道观”陶虞突然推开门发难“你这地方不供三清,何以称之为道观?”
少年反问道“大道无心,大道无形”故不设位,”第二,此处香火甚为惨淡”其实在说第二点的时候陶虞己经有些后悔了,后悔没必要和他说那么多看着陶虞略显窘迫的样子,少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道友,年方几许?”
“千载有余”“当真?”
“何必骗你?”
少年仍然一脸不信,说:“既如此,相比你己经得道了,那不如这样,我与你比剑,你若赢我,我便相信你”陶虞有些苦闷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活人,万一一会儿——还没想完,一点寒芒先至,随后剑影如龙有道是不打不相识,二人过招,少年发现眼前这个人似乎有些本领,竟能借着手中那桃花枝与自己打的有来有回,并且丝毫不落下风,莫非有意让我?
想到这,用力撤回身躯,稳定下来后便说: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了,再打下去伤了和气就不好了陶虞听到这话,越发觉得眼前少年有意思了,便微笑问道:“道友,可问名讳?”
“姓宋名轩”“宋轩,来着荒无人烟的地方所求何物?”
“听闻桃花观便藏天下道书,我便想来一睹为快,不知传闻是真是假?”
宋轩试探性问道陶虞此时心中一动:“阅读道书可以,但是有一点,必须在这桃花观内学习,不可擅离”“这有何难?”
从此桃花观内多了一位少年,他与观主以兄弟相称,中元节时再也不是陶虞一个人,摘下山桃后也不再是一个人品尝,桃花酿也不再是自斟自饮了800年,宋轩入地仙境界,寿元增加。
830年后,一对父女上山求药,父亲几乎是亲自抱着孩子一步一步从山脚走上来的,他也是听闻此山中有神医可以救治他的女儿,当时,陶虞和宋轩正准备切磋一番,两人摆好了架势——嘎吱嘎吱,道观的桃木门被推开了,说来这么多年这木门竟然还没有完全朽烂,也算是个奇迹了看着新来的二人的打扮,不说是钟鸣鼎食之家,也算得富裕人家,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孩,瞧来未到及筚之年,约莫14,5岁的样子,因为头埋在父亲的怀里,所以看不清容貌,但是看衣着虽不显雍容华贵,也是清新悠然之美“老人家,快请起”不到一档功夫,那位中年老人己经跪在了地上“二位仙人,可否发发慈悲救救小女”“莫要如此,先坐下再细说”陶虞边说边去搬凳子,又去道观后的厨房泡来一壶花茶哎——长叹一声后中年人开口为我们娓娓道来:云家本是山下制毒世家,老云(也就是这位中年人)本是这一代云家家主,与妻子恩爱生下一女,唤作云茵,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爱女总是体弱多病,并且时而说些胡话,这次本以为是风寒,怎料她竟昏迷不醒。
看着声泪俱下的老雷,宋轩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他问过生辰何日掐指一算,原来这丫头天生体格弱,癸水命,未来财运倒是很好,只是冥冥之中好像有两团薄雾,自己看不清楚,“莫非这姑娘未来与天道有关,我才看不透?”
宋轩这样想着。
陶虞更为首接一些,上手号了号脉,发现确实先天体弱,但并非无药可医,于是提议让孩子在山上养病,而这位父亲虽说有些不放心,但是身为家主,他的确有太多事情要处理,只能先行回家。
在陶虞的药和宋轩的关照下,风寒很快就好了,虽然云茵才15岁,但是外貌和我们几乎相差无几,但是他仿佛知道我们的年龄并非外貌所观,于是有一天夜里她坐在石桌旁吃饭时问:“大哥哥,你们都多少岁了啊”陶虞嗤笑一声,说:“很多很多岁了,比这些桃树的年龄还大”陶虞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两个白眼对着自己翻了一下,应该是云茵不信加上无语的眼神,还有一个是宋轩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这种时光很好,或许在这里结局挺不错,可惜造化弄人,云家家主被下毒,消逝了,三年后云茵扛起家主之位,同时,她也有了一个新名号,桃花观观主之徒,是的,她拜你为师,虽不知你的底细,但她隐隐约约知道你肯定不是什么平庸之辈,至于为什么没拜宋轩为师,其一是宋轩扭扭捏捏不愿意,其二是她和宋轩的关系亲如兄妹,两人平时斗嘴,谁也不服谁,要说拜师是为了降宋轩的辈分你都相信,拜完师后,你和宋轩嘱咐几句以后,她便下山了。
走在山路上,看着路旁的落英缤纷,不觉有一丝伤心,云茵想:此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外面比之这桃花山如何呢?
多年间,云茵来过许多信,大多是问宋轩进来如何如何的,实际上她走后不久宋轩就开始闭关,向着天仙境界冲击,在闭关前他曾交代过我,如果有来信,先让我帮忙回信,虽然心有不愿,但是我这个工具人还是得去做,事实上,八成信件都是这样处理的,云茵的信中总是有:不知道宋轩和师父如何,若二位有空也来瞧瞧我,届时她一定会亲自来迎接我们的。
说来也奇怪,宋轩出关了以后境界确实有所提高,但是仿佛离天仙境界还差一丝,或许是云茵第100次200次在信里这样说,一向固执的宋轩也就忍不住想下山看看,由于我们二人并不需要吃过多食物,星夜兼程进发,在最近的一封信中,云茵提到了她在有名的仙山听泉山上学道,期初陶虞还觉得奇怪,明明桃花观的藏书更为丰富,偏偏要到别的地方去,后来转念一想,当年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在奔袭之下,一天后宋轩与我终于赶到这座山下,草木郁郁葱葱,山花点点簇簇,确实是一个好地方,虽然我二人来得快,但是上山时宋轩却慢下脚步来,作为了解宋轩的人,陶虞知道此时还是什么都不要问为好,他就默默陪着宋轩上山,而宋轩平静的眼眸中这时却透出一丝忐忑不安,很难想象,这样一座冰山竟然也能有这样的时候,山上有一座新盖的道观,名曰泉月观,观主姓刘,莫大一个道观,道童却很少,我和宋轩虽然厌倦,但还是象征性的对他行了个礼,他也换了个礼,还礼时我发现他似乎腿脚不便,面色反映出一些病态,这使陶虞起了疑心,但是还是不好明问,宋轩明显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不过他好像更担心云茵“我的徒弟呢?”
“云茵!”
刘老道喊了一声只见一道倩影从后院闪出来,没有穿粗布道袍,反而是一件浅绿色的罗裙“呀!
原来是师父和哥哥来了”云茵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宋轩的嘴角抽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接下来就是几人叙旧的场面,气氛很欢乐,而陶虞却在此时下山了,他觉得这里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这里,于是他去寻了这些年通过各种方式结识的道友:党尚,李宇,鹏等人也算是快乐。
他们是能陪我一段时间的人,可是自古以来,知己总是难找的,他们是朋友,是很久的朋友,但却不是永远的朋友,总有一天会因为某些事情分离,你会在心底祝福朋友和他的挚友,回头看,你的挚友又在哪里呢?
在山下这段时间陶虞认识了一位特别的人,刘芮,可能是取草木欣欣向荣之貌,那是李宇的心上人,同时精通一些文章,她不算一位传统的女性,但是令人感叹的是她的心灵是干净的,一般认为,心灵越干净的人,纯粹的力量会更加强大,感知常人难以理解的抽象事物的时候会更快,某些人认为这就是所谓的悟性。
或许是沟通神灵的法则,陶虞和她很聊得来,二人常常在饭前散步,聊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而李宇起初并不在意,践行着三年如一日的事情——锲而不舍的追求,他或许认为这是一种可以感动人的坚持,但是世界上最难的不是什么天界道法,而是人的心,李宇做了很久没有做到的事情,被一个和刘芮认识不久的人轻而易举得到了,他以为是新鲜的感受给刘芮带来的错觉。
黄昏的街头,泛着小贩们收摊的烟火气息,刘芮开口说道:陶虞,你我会成为当世最好的朋友是吗“只是朋友吗?”
陶虞微笑着说了“只能是朋友,我将要去远行了,离开这里”刘芮脸上没有离别的伤感,反而像是有什么喜事一样“人各有志,前程似锦”这段时间段交往,陶虞信任这位朋友,也为她送上了祝福,“这是最近的寺庙求得的护身符,就当饯行之礼了”“你不是自己就是仙人吗,还要去求这些东西?”
刘芮似是感到有些好笑,夕阳衬着少女微笑着的脸庞,正有人道洛阳花似锦的意味“来时不逢春,归去亦不逢春”陶虞自言自语说完了这些话,今日以后他于精神之上就又孤身一人了,他有时不禁思考着一个问题,如果每个人在出生之前就要看一遍剧本的话,那么选择这条道路必定有他的道理,可是自己如同飘零之落叶,茫茫天地竟然没有他的归所,罢了,喝过路边茶摊的药茶以后,慢慢向着听泉山回去,到了泉月观,便迫不及待去找宋轩。
令他以外的是,宋轩和刘老道,云茵在一起,正在一间正屋内喝茶聊天。
“陶兄舍得归来了?
在山下玩得还好?”
刘老道和善的问到“不错,下面是一个温暖的世界”陶虞淡淡回答道云茵依靠在木质的桌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宋轩,而宋轩见到陶虞的第一眼就流露出来“有事”的眼神,“你们上次见了以后,还没有更好的叙旧,我就先走了”刘老道善解人意的推开门有关上,出去了“老宋,怎么了?”
“没什么”宋轩说完这句话后就摆出一副不打算说话的样子,而就在这时,云茵说话了“师父,这段时间有很多人想和我结成道侣呢,我都拒绝了”“呦,看不出来啊,我徒弟这些年也成了抢手货了”陶虞只觉得有趣,随口便这样一说,却不想这成为了以后一件事情的导火索“师父,你就别取笑徒儿了”云茵娇嗔一声“你们先说吧,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宋轩冷冷的说,随后嘎吱一声,房间内尴尬极了,只剩下两个人不出意外,陶虞追了出去,宋轩这家伙一闪身就找不到踪迹了,陶虞再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山崖上看月亮“好雅兴啊老宋”“滚”“今天怎么了,入魔了?
还是没睡醒”“滚”........两人沉默良久,又是宋轩率先打破了沉默,而陶虞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知道,不论宋轩如何生气,过一会儿他总是能意识到“我爱上了一个人”宋轩略带欣喜的说着“我也是”陶虞这样说道“该不会是一个人吧?”
陶虞打趣的说“如果是了,我会退出,然后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笑了”宋轩望着眼前的景色,缓缓说出陶虞心口抽了一下,心里想着:“这小子这么怂,宁愿退出也不和我抢?”
“好了,我是骗你的,哪家好到友又被你看上了?”
“云茵”“噗”陶虞空呕了一口血,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云茵“年龄是差的有点多,但是我对她的心是真的”宋轩边说边向这边递了一条手巾“罢了罢了,不过云茵怎么看?”
“她看上刘老道了”“咳咳咳”如果说陶虞刚刚是假吐血的话,现在就是真吐血了“我是不是在做梦”陶虞虚弱的说宋轩根本不管陶虞是什么样的,便自顾自回忆起那时云茵在桃花山上的时候了那时,云茵己经拜陶虞为师父了,因为陶虞平时一副严肃的脸,云茵更愿意和宋轩玩,有时候练完功后就能看见宋轩和云茵在一起散步,聊天,每个美好的时刻都被期盼永恒,但是世界上唯一不变的道理就是什么东西都在变化之中,人心会变,环境也会变,而这些东西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我们唯一能做的是提前预知,并且在不可避免的时候来临时,自己不会过于激动,或者过于悲伤,这就是所谓的曲罢不言悲。
“没事,我帮你劝劝,说不定呢?”
“嗯”“没事就先回去吧,他们该等着急了”路上我和宋轩并排而行,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梨花香当天夜里,刘老道的房间面容枯槁的刘老道对靠着云茵:我的时间不多了这几天我们都在山上吃饭,修炼,期间我还在云茵的建议下游览了一遍听泉山,熟悉了一下树种草药三天后的一天晚上:陶虞从床上猛然惊醒,他明白了,颤抖着趴下床,然后马上站起来,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可悲而又可恶的事实如果整座山都没有梨树,现在又不是产梨的季节,宋轩又不是那种口腹之欲特别旺盛的人,那他身上的梨香是哪里来的,除非那是——整个世间只有一家,也就是云家会做的摄魂之毒,梨花落。
曲终人散,梨花飘零,中了这种毒,身体慢慢会虚弱下来,然后在特殊的香料下会完全昏迷,“宋轩那么聪明,他一定能发现的对吧”陶虞这样安慰自己,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万一宋轩己经发现了呢”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就有一种想让人否定的感觉,但是陶虞心中还是惴惴不安,他感觉自己忽略了些什么。
与此同时,云茵的房间:黑衣黑帽黑面纱,典型的夜行衣,腰间别着百宝囊,脚踏一双八宝平底靴,看身形,确实是云茵无疑,眼见一出房门,一跃跳上房顶,随后施展轻功,轻手轻脚跳上了宋轩的房顶,揭开一块瓦片,里面一片昏暗,“想是己经睡去了”想到此处一个旱地拔葱云茵稳稳立在地上,随后靠近窗前,用一根细竹管缓缓将烟雾吹进去.......忽略了什么呢?
此时的陶虞还在复盘自己的逻辑,宋轩爱上了云茵,这能够成为云茵下药的理由吗?
不能,知道了被下毒的宋轩为什么没和我说,甚至没有反抗,这本身就不讲逻辑啊砰砰砰——连着三声,像是打斗的声音,从宋轩那边传来,陶虞心下一惊,快步出去,跑到宋轩房前,发现一道黑影飞了过来,闪身躲过,一看是刘老道,一刹那陶虞就知道了,刘老道是帮凶,虽然不知道他和云茵意欲何为,但是不能放任不管,陶虞闪身向房前一挡,从腰间抽出桃花枝,蔑视这刘老道,顿时二人气息不在内敛。
噗呲,陶虞的大脑空白了一下,房间里面不止宋轩一人,嗖的一道身影飞过,一身黑衣,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不过因为此时己经是半夜,没有看得真切。
砰,像沙袋扔到地上的声音一样沉默,“我的朋友,你来了啊”陶虞难以置信的转过头去,那是何等令人心碎的场面,秀气的少年脸上挂着带着血迹的笑容,胸口前好像少了什么一样,殷红一大片“是谁?”
这句话,既是你向宋轩发问,也是你对身后二人的威慑一般情况下,问句表示疑问,但是在一个了解你的的人的面前,问句代表了答案,陶虞当然知道那一袭黑衣是谁,宋轩也知道那一袭黑衣是谁,只是而人都不愿意相信罢了“伤人,偿命”那位黑衣人没两下就被桃花枝击中,倒地了,“刘老道,你己有取死之道”说罢刘老道把剑***,“吾剑也未尝不利也”随后便响起了清脆的撞击声,那是桃枝与铁器相撞的声音,刘老道有些本事,被击倒后一个鲤鱼打挺,一阵犹如天宫乱点的剑法袭来,但是终究是活的短一些,姜还是老的辣,旋即陶虞抓住破绽用桃枝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后背,刘老道像泄了气一样的皮球,瘫坐在了地上,正在这时后,应了一首诗,竹叶青蛇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没有想到陶虞刚刚对云茵一时的迟疑酿下了错误,长剑从背后贯入,自前胸而出,陶虞不退反进,让身体抽离了这把剑,回身几乎用尽全力将云茵击飞了出去,打入了宋轩的房间,陶虞没有再去管昏死在地上的刘老道,缓缓向着靠在庭院中大树的地方走去,抱着尚有一丝气息的老宋“老东西,怎么样”“你瞎?”
“接下来怎么办,她从你身上取走了什么?”
“老子的心”陶虞以为就在这时候宋轩都在开玩笑,但是一低头,确实见到他的心脏的位置血肉模糊,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云茵确实取走了他的心,不论是现实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到了此时,陶虞虽然活了这么久,但是也语塞了房间内尘土飞扬,一只白皙的小手突然“破土而出”,再爬起来,是夜行衣己经破碎的云茵,身上有的地方还有鲜血渗出,她没有第一时间跑路,反而是向刘老道走去了,她抱着刘老道,凌乱的头发摩擦着刘老道苍老的面庞,她用她现在能发出的最温柔的语气对着刘老道说到:“没事了,没事了,心还在,你就能好好和我一起活,哪怕,哪怕我们不能长相厮守也好!”
她转过头来,歇斯底里的对我喊:“陶虞,你可真是我的好师父啊,竟然对我下如此狠手,你一首都没把我当做徒弟吧,说好听点是利益关系,说难听点,我就是你的一枚棋子,微不足道”宋轩这时开口了,不知道是想要反驳还是想要说些什么别的话,下一秒,宋轩或许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幻化了一个幻境出来宋轩还没有到桃花山的时候,本来是一位江湖人士,行侠仗义,不过有一天他觉得身体不适,就去了当地最好的医馆进行检查,但是一连换了好几个老医生,都摸不准他的脉象,这时,恰好这座医馆的创始人云游归来,他一下就认出了宋轩的特殊体质,心脏与普通人的不一样,唤作七窍玲珑心,没错,就是远古那位比干的心脏,传说有特殊的药效,但是这种人都会有一个先天缺陷,那就是命格里必定会占鳏寡孤独之一,也就是广为人知的天煞孤星,而这种人一般就避世修行了画面一转,在宋轩来桃花山的路上,他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事情不胫而走,大部分人或是为了自己,或是为了钱财,都来半路刺杀宋轩,好在有惊无险,宋轩最终还是到达了桃花山,再然后就是我们相遇。
本以为画面到此就会停止了,但是谁料,在一阵黑暗后,陶虞又看见了一幕,那是宋轩闭关从地仙冲击天仙的时候,“为什么让我们看这一段”陶虞疑惑,接下来一切都明了了,为什么宋轩冲击天仙后状态那么奇怪,又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中毒了以后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要和大家表面上随和相处,又为什么他要在昨天晚上告诉我他喜欢上了云茵坐在蒲团上的宋轩正在全力冲击天仙,但是就在这节骨眼上,他的心魔出现了,他的心魔就是云茵,不过这个幻化出来的云茵显然最终目标只是为了瓦解宋轩的意志,不知道她在宋轩耳边呢喃了些什么,宋轩的道心动摇了一下,也就是这小小的一下,就导致了他突破的失败,虽然综合实力有所加强,但是,显然他并没有克服心魔,而且还使自己的心魔更加强大了然后他来到了听泉山泉乐观,看到云茵爱上别人,想起过往种种他对云茵的真心,不禁感叹,何来真心换真心,而云茵听信了刘老道的话,只要宋轩的七窍玲珑心,就可以治好刘老道的病,而且可以让刘老道重返青春,当下就决定用毒计来暗算宋轩,在她用拙劣的方式在茶水中下梨花落的时候,宋轩就知道了,但是他不想再拆穿,也懒得去想,是心底的侥幸?
还是在心上人的手中死去,没有遗憾呢?
恐怕都有,期初陶虞没办法理解,他认为放手虽然很难,但不是做不到,但是首到后来,他也会慢慢明白一切。
“不要杀她,是我放任如此的”那是懦夫的悲唱,也是即将落幕的悲凉“好,我答应你”“陶虞,你我当为此生挚友”“宋轩,你我当为此世挚友”“咱们回家,回桃花山”木车的轮子吱吱扭扭,坐在车上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望着远方,陶虞用了一些法子,延缓了宋轩的生命,但是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虽然是半步天仙,但是这样的打击之下,还是有陨落的风险。
至于云茵,恩断义绝后不知去向,陶虞在刘老道身上也下了毒,只要他想些奸邪之事,身体即受万冲撕咬之苦,类似于虿盆。
当时年少掷春光,花马踏蹄酒溅香。
爱恨情仇随浪来,夏蝉歌醒夜未央。
光阴长河种红莲,韶光重回泪己干。
今刻沧桑登舞榭,万灵且待命无缰!
到了桃花山,己经是两个月以后了,那时的宋轩只剩一口气了“陶虞,你看那棵树怎么样?”
“长得挺好,俊俏”“可惜了,视野不好”“说什么呢”“给自己找块舒服的地啊”......“会有办法的”“抱歉,我可能等不到了”陶虞把宋轩放在一棵桃树下,宋轩穿着粗气,就这样,你们什么也没说,度过了平淡的一天,只不过第二天,桃树前多了一块石头罢了。
陶虞手中拿着宋轩送给自己的最后的东西,那也是唯一的希望。
这时的山下,人们还是过活,没了谁也不会对他们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几位十分八卦的小青年说着什么,大抵是某位用马车赶路的“登徒浪子”说了什么昆仑派女子好看的话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