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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被带走后,他那些见不得光的黑活也断了。

没了收入来源,还要面对天价赔偿和牢狱之灾,张兰急了。

第二天傍晚,我刚走到小区门口,还没来得及刷门禁卡,一个熟悉又沙哑的声音就叫住了我:“沈小姐!”

我一回头,只见张兰和李老太,一左一右地从保安亭旁边的花坛后窜了出来,猛地拦在我面前。

她们的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窝深陷,衣服也皱巴巴的,哪还有半点之前的嚣张气焰。

我停下脚步没说话,冷冷地看着她们。

我的沉默让她们更加慌乱,等不及地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哭腔。

“沈小姐,求求你,跟我们谈谈吧!”

“我们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两个人“噗通”一声,就在人来人往的小区门口,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们伸过来想抓我裤脚的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沈小姐,沈奶奶!我给你磕头了!”张兰披头散发,也顾不上旁人的眼光,一边哭嚎一边把脑袋往水泥地上磕,磕得“邦邦”响。

“我们错了,我们不是人!求你高抬贵手,签一份谅解书吧!”

李老太也在一旁哭天抢地,老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

“我儿子不能坐牢啊!他要是坐了牢,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我差点笑出声。

“谅解书?”我看着她们,“可以啊。”

两人猛地抬头,眼里爆发出希望。

张兰连滚带爬地膝行到我面前:“真的?沈小姐,你真的愿意?”

“我们把房子卖了!我们卖房赔你!多少钱都赔!”

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卖房子?”

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沓打印好的文件,直接摔在了她们面前的地上。

“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的房子,够赔吗?”

那是我连夜让律师朋友根据所有证据估算出的赔偿清单。

非法侵入的精神损失费、设备的折旧费、我这段时间的误工费……

每一笔都清清楚楚,有理有据。

最下面那个总计金额,足以让任何一个普通家庭崩溃。

张兰的手哆哆嗦嗦地拿起那几张纸,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一样,僵住了。

李老太不识字,急得去抢:“多少?到底要赔多少钱啊!”

“呵。”我轻笑一声,替她回答。

“不多,连带法院的罚金,也就把你们的房子卖了,再把你儿子下半辈子挣的钱,全都搭进去吧。”

我顿了顿,欣赏着她们惨白的脸色,和周围邻居们倒吸冷气的声音,继续补刀。

“哦,对了,我忘了,你们那房子还有几十万贷款没还清吧?”

“李泽进去了,谁来还贷款?谁来挣钱?”

“房子被法拍,你们住哪儿?喝西北风吗?”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们心上。

张兰和李老太彻底瘫在了地上,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魂。

周围已经有保安过来试图维持秩序,但看到这场景也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我缓缓蹲下身,凑到张兰耳边,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柔声说:

“对了,听说看守所里的伙食不太好,油水少。”

“李泽从小就爱吃肉吧?你们有空多去看看他,给他送点好吃的。”

“不然,他在里面该多想家啊。”

张兰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最后两眼一翻,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头栽倒,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李老太则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哭,

那哭声里再也没有了撒泼的底气,只剩下纯粹的绝望,回荡在傍晚的小区门口。

法院的判决很快下来了。

非法侵入,故意毁坏财物。

李泽被判处***一年,缓刑两年。

这案底,他这辈子是背定了。

巨额罚款和赔偿,更是把他的人生砸了个稀巴烂。

圈子里名声臭了,再没人敢找他干活。

至于赔款,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卖掉那套他们宝贝得不行的房子。

一家人灰头土脸地搬走,再也没在这个小区出现过。

消息一出,业主群里几百条消息全是拍手称快的。

王经理的私信跟着就到,一个200块的红包,附带一句话:

“沈小姐,YYDS!为民除害!”

我重新找了最好的装修公司。

第一件事,就是砸墙。

李泽家那套1101,和我楼上的1201,直接打通,我要把它改成带露台画室的复式。

楼下的1001和右边的1103,挂网出租,租客要求就一条:安分,不闹腾。

至于左边的1102,我砸了重金,做成了全屋顶级隔音的影音室。

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噪音能打扰我。

傍晚,我一个人站在被打通的毛坯房中央。

夕阳的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把灰尘都染成了金色。

风穿堂而过,带着新水泥和石膏板的味道。

我伸出手,让光线落在我的指尖。

安静。

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见。